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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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幸地站在这里,做大家的海格。“

新生们果然用一副初入霍格沃兹的表情,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位年轻帅气得过分的教授。“海格”教授笑着对大家演讲道:

“从我学生时代起,总有人问我一个问题,‘学有什么用?’你们刚刚踏入大学的校门,可能对自己的专业和自己的未来也有这样的疑问。我学的这个专业,他到底有什么用?毕业以后会赚很多钱吗?会给我很高的名望和社会地位吗?我们这个专业混得最好的师兄师姐,毕业年薪破百万吗?很多老师会昧着自己的良心,和你们罗列很多有用的点,哄你们高兴。——但是我不一样,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咱们这门课,没用。”

学生们很给面子地哄堂大笑。

封皓然也笑:“我们系前清叫国系,联大时叫系,现在叫国语言校这个专业叫汉语言校叫院。——不管叫什么吧,反正‘没用’,是一以贯之的。——当然没用了,这年头确实是堕落了,但是高贵的传统还在,一个高贵的学科,怎么可能有用呢?”

他态度不卑不亢,然而眼神确实睥睨的,神态有种士人贵族的狂傲。

学生们慢慢停下了笑意,第一排J个nv生也慢慢放下了相,开始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话。

“当然,我这么说,经济系、法律系来旁听的学生可能不太买账。没关系,你们是应用型人才,我们是没用型人才,既然已经在社会上压缩了我们这么大的生存空间,也就容忍了我口头上占占小便宜吧。”

“我们,包括新传院,包括哲学系历史系,咱们都是无用型人才。陈寅恪先生被引用滥了的两句话:‘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就是给所有没用型学科的治学格言。一个生,一个历史系学生,毕业以后假如做了一个‘应用型人才’,被全社会夸有用,我希望你回忆起大学的第一堂课,回忆起我的时候,能垂下脑袋来反思一下自己,你是不是做了‘禄蠹’,是不是做了‘御用人’,是不是做了政治的走狗?”

“系就应该是没用的。”他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它关注的问题,也应该是‘没用’的。支配罗素一生的种情感——对ai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归根到底,都是遥远的,是‘没用’的。‘没用’,就是这个学科最基础的特质,是这个学科保持高贵的方式。”

“古希腊称呼演讲学、修辞学、哲学和诗学为‘主人的技能’。因为没用,所以高贵。”

“国传统,从来就不是脚踏实地的,因为这点,在论坛上和隔壁国理工掐架时,总被路人嘲讽。国大自古出狂生,这座比共和国还悠久的学府,为共和国,为脚下这P土地,培养了一批又一批‘没用’的人才。”

“以后走出这扇校门,再有人问你们,你们学的这些个破玩意儿,有什么用?你们就骄傲地反问他,你是在侮辱我么?我们学的东西,就应该是没用的。我的大学教会我的,不是修车美发,不是生存的技能,是看待世界之方式,是思考问题之精神,是完善人格之塑造。我们学的,就是无用之用。”

掌声经久不息。

这段演讲,后来由原作者润笔了一番,被写进了国大的校史里。

这可比背诵学历,介绍校史管用一百倍。刚刚踏入大学的天之骄子们,哪里抵挡得住封教授这样的诱H?

视频还被好事的学生发到了上,瞬间引发了口水战。长期被压迫得抬不起头来的数学哲学等等变现能力极差的基础学科,乃至于什么考古学、等等故纸堆里的古董学科,可算是在整个社会的“实用”观念缓了口气出来。

五道口高校联盟甚至还搞了一个学院联合社团,名字就叫“新世纪主人学科技能联盟”。

当天下课以后,学生们纷纷在朋友圈里狂发封教授的照P,做成表情包,配:“我是一个没用的人”。

大部分都是半身照,一件白衬衣,领口松松散散敞开的封教授,没戴领带,细长的脖颈里隐约露出半截窄窄的牛Phoker,项圈下面的细链从领口绕出来,代替领带松松围在领子一周,尾端垂在衬衣前襟。他头发柔软,细白的腕从袖口伸出来,腕上一块男表,指捏着一截粉笔。

有能人开扒封教授的衣F,衬衣和hoker都看不出牌子,倒是低调。只是腕上一块看似不起眼的豪表,某大牌二十多年前的周年庆限量款古董,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oldoney”气质的人,跟你讲什么“无用之用”、“主人的技能”,简直满足了青对另一半的完美X幻想,是对“衣冠禽兽”、“斯败类”、“行走的人形荷尔蒙”的最好注解。

当然也有酸的,有不屑此道的在下面评论,说戴hoker的男生,肯定是gay,搞不好还是个受。

误打误撞也算是摸到半个真相的边。

封皓然对这些并不在意,有人截图给他看,他也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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