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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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啊?前来的……

冒险者?”

惊叹于周围这宏伟壮观的冰雪城堡,牧辰和宋琪却是听见了从一旁传来了一股苍老的声音。

“谁?”

根本是没有感知到任何气息的变化,待到牧辰和宋琪扭过头去,却是发现在这冰雪城堡的中央已然是站立了一位灰袍老者。

“哈哈,这玄冰湖,也是好久没人来了呢,虽然,这里对于你们很是排斥。”

自顾自的说着话,灰袍老者没有理会牧辰的询问,只是又开始缓缓的讲起了一个故事——

“倒也是好久没有在这里遇见过前来的修仙者了。

我呢,也是好久没有人能够说话了。

我,就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如何?

有人曾经说过,巨大的灾难不会使我悲伤,我曾经身处其中,亲眼见过战争,跨过一具具尸体,却没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大自然和人类残酷的暴行会使我们哀号或者怒吼,却不会刺痛我们的内心,不会像某些令人难受的小事那样,使我们背上发凉。

一个人遭受的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母亲失去孩子,孩子失去母亲。这种痛苦事多么强烈、可怕,它震撼、撕裂我们心,但却像流血的伤口一样,可以得到痊愈。然而,有些精神痛苦无穷无尽,错综复杂。越是微不足道,就越深刻难忘;越是难以察觉,就越尖锐剧烈;越是形同虚设,就越坚固顽强。它们在我们心头留下悲伤的痕迹,苦涩的味道,和永远萦绕的破灭之感。

有两三件事情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换了别人肯定不会在意,但他们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田,留下难以愈合的细深伤口。

你们可能不太理解这个感觉,我来跟你们说说其中的一件事。虽然过去很久,但恍若昨天才发生,我仍记得一清二楚。也许因为我那丰富的想象力,我才如此深受感动。

我已经五千多岁了。当时还年轻,正在冲击渡劫期。我有点忧郁,喜欢胡思乱想,满脑子悲观主义的理论。我不喜欢人声鼎沸的咖啡馆,那里有太多吵闹的同学和愚笨的女孩。我起得很早,八点左右,独自一人在皇家御林军公园的苗圃里散步,这是我最心爱的享受。

你们还不知道有这个苗圃吧?五千年了,古迹现在的地球都已经是大变样了,人族的皇族还是不是依旧处于统治的地位呢?

它像一个被遗忘了的上个世纪的花园,一个如老妇人温柔微笑的美丽的花园。浓密的树林隔成一条条逼仄又整齐的小径,小径两旁是被修剪得井井有条的绿色树墙,显得十分幽静。走不多远,就会遇上花坛,整齐排列的小树,一簇簇美丽的玫瑰花和大片大片的果树。

我几乎每天都来这儿看书。有时把书放在膝盖上,海阔天空的畅想着,聆听着四周传来的巴黎的喧闹声,享受着林荫小道无穷无尽的安静。

很快我就发现,每天门一开就进来散步的,除了我,还有一个古怪的矮老头儿。他的穿着让人想起太古时代的遗物。他很瘦很瘦,瘦得简直就是一个骷髅。他总是面带笑容,不断地挤眉弄眼,作怪表情。他那双灵活的眼睛左顾右盼,不停的眨巴。他手里总拿着一根漂亮的手杖,手杖头部镶着金,一看就知道是件珍贵的纪念品。

这个老人开始让我很惊讶,后来引起我极大的兴趣。我隔着密密匝匝的树叶偷看他,远远的跟着他,怕他看见,躲在树丛后面。一天早上,他以为周围没有人,就做了很多奇怪的动作:先是几个小步跳跃,再一个屈膝礼;接着用他那细长的腿来了个灵活利落的击脚跳,然后开始姿态优雅地旋转,蹦蹦跳跳,滑稽地摆动身体,仿佛前面就有观众,露出微笑,挤眉弄眼,把双臂圈成圆形,扭动他像木偶般可怜的身体,朝空中可怜又可爱的点头致意。原来他在跳舞啊!

我惊呆了,忍不住问自己: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但他忽然停下来,像演员在舞台上一样,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一边鞠躬一边后退,面带笑容,同时用他那颤抖的手,向两排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树送去一个个飞吻。

然后他又严肃地继续散步。

从这天起,我一直留意他。他每天上午都要练一遍那奇特的舞步。

我非常想跟他聊一聊。我决心冒个险。我向他行了个礼,然后说:“今天天气不错呀,先生。”

他还了礼,说:“是呀,先生,还是从前的好天气。”

过了一个星期,我们成了朋友,我知道了他的故事。在皇家军旗时代,他在歌剧院当舞蹈老师。那根漂亮的手杖是当时的统治者——古幕,送他的礼物。只要有人跟他谈起舞蹈,他就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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