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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45.受傷了

当然晓蓝洗乾净下楼之後,花了时间不只十分钟。

她进到餐室时发现那个浪荡子范哲亚也回来了,范言乐和尤里斯跟他不知正在聊什麽,三人一幅相谈甚欢的样子。

尤里斯首先发现晓蓝的出现,就望着她温和地笑了笑,“晓蓝你来了,大家吃饭了吧。”

餐桌上早已摆放好热腾腾的午餐,就等她一个来大家就可以开动了。

这时范言乐跟哲亚二兄弟也转过身来,跟她微笑着点头一下,然後大家就坐用膳。

用膳时范哲亚突然指着她面前碟上的片,满是兴味地问晓蓝,“听说你要了一头波尼用来当宠物”

晓蓝抬起眼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答,“是啊。那有什麽问题吗”

范哲亚知道她对他没什麽好感,也没介意她的语气,反而他高兴着晓蓝肯给他回应,而不是对他不理不采,心情极好地说,“没什麽问题。只是觉得有趣啊你知道吗,波尼可是一种十分鲁钝的生物,就算被猎食时也不懂怎样反应,所以在自然界都是很多食者的粮食。要驯养它们绝对是易事,因为它们本不会跑。只是你想把它训练成宠物跟你玩耍陪伴着你嘛呵,我怕你养上它一年还记不住你是它主人呢何况我听说你还想把它训练成你的坐骑,真是想到就有趣呵”

晓蓝怔了一怔,之前她倒也没想到这点。她以为养着宠物给它吃的,有空跟它玩玩,它自然会知道谁是主人,没想到会有这麽愚笨的宠物就算天天见面也记不住主人

“反正那也只是我的事”但被他这样地嘲讽着,晓蓝的脸色当然不好看。

然後她就没再理他,瘪瘪嘴巴埋头专心吃饭

范哲亚看她的样子,知道自己又惹这少女不愉快了,也没敢再跟她说什麽,只是用餐时还是偶然跟尤里斯和范言乐聊些有的没的。

晓蓝越想越是有点担心。她觉得范哲亚应该没在骗她,要不以她看那些波尼的可爱萌人样子,没道理会是种不受喜爱的宠物,反而只被用作当食用之物。

当然了,养一头只懂吃睡又不认主不理人的宠物,日子久了,谁都会没趣了吧

不过难得得到一头那麽可爱的宠物,晓蓝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下午跟尤里斯上完课之後,晓蓝就要求他带着她去看那头波尼了。

那头紫毛波尼被安置在一处有着乾净嫩草可供它吃食的地方,用木棚搭成的一个颇大的圈子内。圈子旁边是一间空置的小房子,里面还是什麽都没有,因为晓蓝说过要亲手布置。而房子外有一个小棚子,有着清水供应,一个架子上摆放着毛刷等用品,是用来给宠物洗澡的地方。

那头波尼正在圈子中无聊地跪坐着,当它看到晓蓝跟尤里斯来到时,没什麽特别的表示,一片冷然。

它只是睨一下他们的方向,然後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个接近。

既没有惊慌地想逃跑或发抖,也没有好奇的打量或任何热情的欢迎,它就是一幅十分泰然自若,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晓蓝看它乖乖不动的样子,当然不错过机会,走上前用手开始抚着它背上的柔顺短毛。

它也只是瞅了晓蓝一眼,扇动几下它长长的眼睫,然後继续又转头无什麽目的地望着远方。

然後在尤里斯的指导之下,晓蓝成功地把它拖到洗澡小棚,打算开始学习帮它清洁身体的工作。

虽然那头被晓蓝改名叫小星的波尼,是真的无论对它做什麽也不会怎样反抗,但初次在学习照顾及真正饲养第一头宠物的晓蓝还是有点手忙脚乱的,在帮它洗澡时不小心把刷子弄到它的鼻子上,然後小星一个毫无防备的喷嚏───晓蓝同一天第二次被动物的唾弄得满头满脸都是粘粘腻腻的唾。

而不同的是

“啊”不用听到晓蓝惊呼,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的动静,体贴的尤里斯即时用乾净毛巾给她抺净脸上的粘,只是不同於今早的焰翼麟,想不到原来波尼的唾被弄进她的眼睛内会令得她十分地刺痛。

“好痛,我的眼睛”她用手掩住瞌上的双眼,眼角不停地流着泪。晓蓝只感觉到眼睛好像被针刺似的,痛的她难以再张开双眼

尤里斯很快就把她抱上车子,送回宅子的房间中,传讯给医师赶来给她检查。

诊断後,医师说她的眼角膜周围发红,角膜发炎,而且有微小的破裂,居然是比较严重的眼角膜溃疡。

主要是因为原来波尼的唾中,含有微少的侵蚀物质,它的唾随着喷嚏进她的眼睛而令她受伤了。

想不到以为温驯无害的波尼,它的杀伤力都在唾中

当然这是只对晓蓝而言,新人类的人造身体对这点本没什麽反应,所以大家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波尼对晓蓝来说也是一种危险的生物。

结果医师即时帮晓蓝做了一个小型手术,处理好她的伤势後,晓蓝还需要在双眼上载上眼罩一个月以上给双眼康复,换句话说,她要当上一个月的瞎子了

当手术完醒来的晓蓝知道这消息之後,当然很是受打击了。但她也明白双眼的重要,当然不想以後落下什麽问题或令视力衰退。

尤里斯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慰着,“没事的,一个月之後就会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忍耐一下,我们都会在你身边帮你的。”

虽然她很清楚现世的医学一定很发达,即使要把双眼换过一对也不是很大问题,只是毕竟这是与生俱来的器官,没事谁想跑去换成人工合成物而且就算真的跑去换眼,那手术也不只要休养一个月了吧所以她也会乖乖听话合作的。

医师离开之前就帮她已包了绷带的双眼上载上眼罩,还千叮万嘱着她,即使在他们帮她换绷带时,也只可轻轻眨动双眼,不要张开太久。

晓蓝只好乖顺地点头表示她会听话养伤。当然,躺在床上什麽都看不到又疲惫不已的晓蓝,没多久就沈睡着了。

、14鮮幣46.養的日子

晓蓝睡着之前心中只是伤感地想着,范言乐知道事件之後一定不会再给她饲养那头波尼。

当她醒过来,习惯地抬起手想揉揉眼皮时却被一只温暖大手给制止了。

“别揉,你的眼睛现在揉不得。”一把浑厚圆润的男声传进她耳中。

她认出是范哲亚的声音。

“是你。我睡了了多久了现在是几点他们呢”虽然对他没什麽好感,但晓蓝也知道现在她这个情况本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

其实从身体上传来的感觉她很清楚自己又是赤裸裸只有一张薄被在身上的状态,所以她也猜想一定是过了一晚上了。很明显范言乐上过来这张床睡过又离开了。

“下午二点。我哥回公司了,尤里斯被研究所召唤回去作出你受伤的报告,第二天要再去议会那里,後天就会回来。”

“哦,我知道了。就你是最闲的了。”带着点讥笑回应他。换句话说这二天苑言乐不在的话就是他来陪着她了。

“你可以这样地理解。”范哲亚对她的嘲讽毫不在乎,反正外人看来他都只是个不事生产的浪荡子而已,他早习惯别人对他的闲言闲语。

“我要穿衣服。我要上厕所。”她直接提出她的需要。

他没回答,只是直接连被子把她抱起来,然後进内浴室,把她轻轻放在卫生马桶前。

“你出去等吧,我好了叫你。”虽然看不到他,她也对着他的方向说出要求。

他突然捉住她的一只手,在晓蓝错愕着的时间,引领着她的手来到墙边的一个按钮上,跟她说,“在你睡着时我们在家中简单地加建了一些设施,马桶旁有扶手,你跟着地上的凸纹走是洗手台的位置,你应该知道旁边就是浴室的门口。要有什麽事需要我的话,就按这个按钮,了解吗”柔和优美的声音再来传来。

晓蓝真的觉得,要不是初见面时被他非礼的话,单听这声音很易令人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她点点头,然後就听到他出去及门关上的声音。晓蓝才注意到苑言乐居然贴心地令门开关时都发出了声音出来。

她轻叹一声,今次自己惹出来的事增加了他们不少麻烦吧。看来自己以後真的好好跟随他们的生活习惯,还是别胡乱出主意

这次教训真够她呛的

结果第一次当瞎子的晓蓝,花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完成了排泄清理跟刷牙洗脸的简单自理工作。虽然时间花的是比正常时多了很多,但她却很高兴自己没把东西弄到一团糟,出浴室後问过范哲亚也知道自己梳理的还可以,没太过丢人。

她不知道她那噙着满足的欣喜时,小嘴弯的多美,那明媚的笑容,差点晃花了范哲亚的双眼。

他拉着她的小手,慢慢地引领着她走到梳化坐着,然後一件又一件地协助她穿上在她的衣橱中拿来的衣服。

感到尴尬红着脸的晓蓝,虽然极力忍耐着叫自己不要把他当是男人,心中劝说着自己是病人,而他只是一个照顾病人的医护人员,但每当他的手不经意地碰触到自己的肌肤时,还是忍不住瑟缩一下地轻颤着。还好大部份都是她自己穿的,他也只是帮她确定衣服的表里,扣扣钮扣,也没给他碰到什麽不该碰的地方。

只是晓蓝想着他应该也看到不少了吧

穿好衣服之後他直接抱着她下楼到餐室了。晓蓝也没有拒绝,顺从地搂着他的颈脖,因为自己实在是差不多要饿昏了,连她也怀疑自己够不够气力慢慢走下去。

当然为现在的她预备的食物,都是特别调理过的,都弄成令看不到的她也可方便进食的状态。哲亚在旁边跟她说着她面前的食物後,晓蓝也没什麽困难地完全可以自个儿应付用膳。

因为医师吩咐过她只是眼睛看不到,不是失去活动能力,所以要求她每天都要在太阳不太猛烈时在户外走动一下。於是在用餐後,范哲亚就领着她在花园中散步着。

看不到的晓蓝现在才知道失明的感觉是什麽。

原来当你看不到东西的时间,耳朵跟鼻子等其他官感的感觉,就会特别灵敏。而且她发现脑子的使用量也多很多。

每次嗅着花香草味,她都会努力回忆一次记下来是什麽植物,还有呼吸着的空气状态,足下的土地的软硬度,风吹来的方向跟感觉,脸上皮肤感应到的冷热。食物的口感跟味道,东西的质感及形状大小,家俱摆设的方位,耳朵中传来的声音,不同的人说话时的音调跟嗓子的分别,所表达的喜怒衰乐,都比过往令她感受更是强烈。

当晚晓蓝也是第一次完全放开地给范言乐帮她洗澡,清洁完弄乾身体及头发之後,她乖巧地给他抱着上床,静静地在他怀中睡去。

之後的一整个月,晓蓝很规律地生活着。

早上从范言乐怀中醒过来,自己梳洗完毕就在他帮助之下穿好衣服带着她去餐室跟尤里斯及范哲亚一起吃早餐。然後陪她在花园中散步,之後在客厅有时会听听音乐,人齐时大家会玩一些像成语接龙或猜谜等用不到眼睛的小游戏。

至於小火的探访时间就取消了,这是受伤後令晓蓝唯一感到得益的事。自从波尼事件之後,他们都不放心再给她去接触现世的动物了,谁知道其他新品种动物会不会又对她有什麽潜在危险

午膳後晓蓝维持着跟尤里斯上课学习的时间,除了使用学习机器的基本知识之外,更多的是尤里斯解答她思考到的一些疑问,主要集中在现世社会的种种生活有关的事物上。

跟尤里斯上课後,晓蓝就会由范哲亚教导她跳舞。新增的社交舞课程主要是因为考虑到将来晓蓝极有可能会需要出席一些社交场合而预备。因为范哲亚在这方面本来就是导师级的能力,所以自然由他来教导晓蓝。而在男方带领的社交舞中,看不看到并不会影响到舞步的准确,反而因为看不到,晓蓝更能集中神在跟随着音乐节奏的拍子跟步法上,学习的十分顺利。

晚膳後晓蓝会依照医师吩咐再散步约三十分钟,然後就回房间休息。

每隔二天医师就会来检查她的康复情况,顺便帮她换过新的绷带重新包。而晓蓝的乖巧合作令她康复的进度十分不错,没有恶化而且一如医师所预料地进展着。每次他都会跟晓蓝说:“一定要尽量控制住别哭。”

而疗养的这段时间,晓蓝也很难得地没再流过半滴眼泪。

当然一来是她自己知道自己事,想眼睛快点好起来的话,当然不可以再随便哭泣流泪,所以她都把自己的心态调适到事事尽量淡然地反应着的地步;二来当然是她身边的男人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她,绝不有半点令她不愉快的情况发生过,做很多事之前都会先跟她说,得到她的同意。

几个男人脑子中记着的就是,绝对不要令她情绪大喜大落

晓蓝和尤里斯,还有范家兄弟四人,在这段时间的日夜的接触中,紧密生活在一起。他们四个人,很自然因为遂渐的认识及了解,建立起一种像家人又像伙伴般的感情。

而晓蓝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接受了跟范言乐亲密但不暧昧的关系。

她养眼伤这段时间每一个晚上,很顺理成章地都是由范言乐帮她洗澡,然後把她安置好在床上休息。晓蓝已习惯了每晚赤裸着身子睡在同样光溜溜的范言乐怀中,没半点忸怩或尴尬。不过二人的关系也仅些於此,没再发生那天在浴室中的暧昧行为,也没有多余的肢体接触。

只是为了防止晓蓝醒来会揉眼皮的坏习惯,晚上睡觉时范言乐都会用大手锁着她的手;因为这样一来在睡梦中她的手一想抬起郁动,他就一定会感觉到而醒过来察看。

对范哲亚,晓蓝也很自然地没了当初的反感。反而在朝夕相处中,因为加深了认识,她渐渐对他也建立了信任及依靠。

晓蓝接受了当初他的冒犯行为纯粹是一时的激动,也明白到事实上他并不是个色狼。重点是她了解到现世的男人普遍都是这样的,为了寻找互配的伴侣,那是很自然的事。而且之後她也知道,他们都是绝对不会强迫女人的绅士,只要女方表示拒绝,他们都会很识退地退开,绝不死缠烂打。

时光匆匆,一个月要过去了。

、13鮮幣47.第一次勝利

阿甘正传中不是有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吃到什麽口味。每天都要吃点苦的东西,以免忘记苦味。

晓蓝自小就习惯在阳盛衰的环境中长大,身为么女的她,上面是分别比她大上八年,五年跟一年的哥哥───可以想像一下她从婴儿时代起是被怎样的娇宠着。

叶爸爸是大学的中文系教授,所以家中最多的物品,就是书。但是叶爸爸绝对不是一个很古板严肃的学者,也不是一个很守旧传统的父亲,除了鼻子上挂着的金丝眼镜透出的点点书卷气之外,基本上没什麽人可以单从外表想像得到这位英俊潇洒又充满魅力的成熟男人,是一位闻名的b大中文系学者。他是个什麽书都看的人,名人巨着家中当然有不少,但各色各样杂书的数量却是更多,甚至是一些很科学的刊物,各类型的小说杂志,家中也收藏了不少。

所以晓蓝跟几个哥哥一样,从小就拿着书本当玩具,由小到大看的书既多且杂,小三时就把沙士比亚文集全看完,也开始看一大堆言情小说,小五时爱看国家地理科学杂志,十三岁时又转了口味在看哲学跟心灵书籍,那时她也被同学感染开始看耽美小说,然後却突然迷上爱恩斯坦,研究着他的相对论,进展到普朗克的量子力学,又去翻霍金的时间简史,而那段时间她闲余时都在看科幻小说跟电影。

父母亲放任教育的结果是,他们几个兄妹,没一个继承到叶老爸对中文的热情跟兴趣。像晓蓝,分科时就因为在迷科幻文而选上理科,舍弃了文科。但另一方面来说,书本上的广泛涉猎学到的智识加上自五岁起每年全家去不同国家旅行的见闻,起码她也不是一个什麽都不懂,天真无知的女孩。

晓蓝曾经记得,父亲跟母亲感叹过,“我以为我把你宠的够娇气了,谁知你女儿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母亲好笑地答他,“当然啊,我只有你一个人在宠,蓝蓝她可是有四个男人在宠着呢这可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孽,带着头把她宠上天的还不是你吗”

晓蓝听到母亲对父亲的揶揄,也忍不住掩嘴偷笑着说,“爹地,不是你说的吗女儿要娇滴滴的才好呢难道你想把我养成一个tomboy般才好吗”

母亲睨过来一个斜眼,“你啊,可别把那些腐女的习学了回来,会吓死你家的男人的。”

父亲也说,“我不是说娇气不好,就是怕你太娇,人生中没遇到过什麽挫折,将来长大了怎样独立起来”

所以当她即将要结束高中生涯,朋友提议当背包客脱离家人独自旅行时,叶爸爸是认为是个给她学习独立的机会,是极之赞成的,甚至反驳了几个哥哥的反对,当然母亲也是支持父亲的,还有小哥哥最终抗不住晓蓝的撒娇而投下赞成票,最後以四比二的票数,晓蓝终於获得那次去九塞沟旅行的机会。

天知道後来晓蓝的失踪,让她的父母跟小哥,是多麽地悔青了肠子。

果然他们家的女儿是应该乖乖娇养在家就好,学什麽独立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晓蓝因为这样,逃过了即将来的未日大灾难,而且幸运地穿越去到未来世界,可以过着比廿一世纪更好的生活,他们也会放宽心了吧。

所以说,有时不幸未必真的是不幸,幸运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好。

不过叶爸爸说的也是对的,挫折是人生中莫大的恩赐。因为透过挫折失败中人会成长,更加学习到惜福。

这一个月来,失去视力的晓蓝,也学习到从另一方面的了解身边的事物,体谅身边的人。也学习到控制自己的情绪,心也比较恬然沉静,给人的感觉就是长大了,行为也比较稳当了。

她知道其实自己是多麽地幸运。

连穿越也能穿越到一个比之前世界更先进,更和平的地方,而且一直以来也没遇到什麽危险,还被当成上宾般地对待,这里的人甚至比廿一世纪时的更文明,更会尊重别人,虽然文化跟习俗上是有分别,但是入乡随俗是必然的吧她还有什麽好怨言的

连在她身边的人,每一个对她都是呵护备至的,比起之前的哥哥跟父母对她的宠爱,不遑多让,真的没什麽好挑剔了吧

对范家兄弟跟尤里斯,晓蓝现在是真心地对他们又感激又依赖。

尤其是尤里斯,从她来到这世界之後就一直在她身边,对她是好的无可挑剔的。晓蓝有时在想,要是她真的需要在这里永远待下去,而他又一直找不到配偶的话,自己不如就跟他在一起,二人作伴生活着,也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他对她又是什麽想法

今天是医师预计她可以解开绷带的日子,范言乐也没去公司上班,跟尤里斯及范哲亚一起陪着她等着医师来到。

拆了眼上的绷带之後,医师尼尔帮她检查过後说,“很好,康复的十分理想,伤口算是全好了,你现在看东西有没有什麽不适”

晓蓝眨眨眼睛,看一下医师然後眼光游视在房中的三个男人脸上。窗边的帘子全都落了下来,不透光的房间中靠着顶上被调节到有点暗淡的灯光照明,是为了给她刚康复的眼睛适应光线。她看到他们带着关心的放松神情,勾起嘴角对他们浅浅一笑。

“很好,我感觉自己全好了。眼睛也不痛不涩,没什麽问题。”晓蓝知道刚才尼尔医生在她眼睛上滴下的药水一定功不可没,要不怎可能长期没视物的眼睛居然一点也没有觉得不适应。

“嗯,那就好。你的眼睛刚好,要慢慢适应光线,在室内可以靠灯光的调节慢慢增加亮度,但出外的话,就要载着这防光眼罩,起码要使用一星期的时间。如果眼睛觉得酸涩不舒服的话,就用这小瓶药水,用一滴就行,明白了吗”尼尔医生仔细地说着。

然後他帮她载上一个遮光眼罩,之後要范言乐缓缓把室内的灯光调到最亮,然後直接把帘子全收起来,给外面的光线完全进室内。

然後尼尔医生又教了她怎样调节眼罩的遮光度,建议她每天把那遮光度减退一点,到她的眼睛完全可以应付到户外的日光时,才可以不用再载眼罩。

但眼睛开始可以视物的晓蓝,对过往一个月习惯了的很多事,又开始闹别扭了

今天为了给她休息,所有课程都取消了。她就带着那眼罩,在宅子中到处乱晃,胡胡混混地过了半天,晚上用过餐後在房中就拿着那部久违了的爱疯四,点点戳戳地看着心爱的小说,直到范言乐进房来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你眼睛才刚好,别太久时间对着小屏幕。”淡淡的话气,半命令半劝说似的。

晓蓝微噘着嘴,坐起来伸一伸懒腰,“那好吧,我洗洗去睡觉。”

她进到浴室中,瞟一眼後面跟着进来的范言乐,“我眼睛好了,可以自己洗,不用你帮忙了。”

“没全好。”

“反正洗澡我可以应付得来嘛好不好嘛,乐哥哥,我想试试呢连自理能力也没有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她摇着他的臂膀,张着一双红红的水眸,扁着小嘴貌似有点委屈,一幅想哭的样子。

范言乐即时投降了。“别哭好吧,我在外面等你,你小心点有事就叫我,知道吗”

晓蓝开心地搂着他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谢谢你乐哥哥最好了”然後看着他有点僵硬地退了开去,直到浴室门关上。

晓蓝转过身来,对着镜子莞尔而笑,抬起手在脸旁举着胜利的v字。

耶果然把他们当是哥哥们处理就行了easy

洗澡自主权第一次争取胜利

作家的话:

、13鮮幣48.贏的其是了

在浴室外差点僵化了的范言乐,呆然地罸站似被定了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走到梳化上坐下。

他抬起手指轻轻抚着脸上刚才被她吻着的位置,满脸的迷茫与不解。

他在回味着刚才晓蓝第一次对他的主动亲吻。

如羽毛轻轻扫过脸庞上的短暂一吻,却给他那感觉

刚才当她的柔软唇瓣印在他的脸上时,他只觉得好像被一道电波击中一样全身一震,脸上瞬间麻麻痒痒的,传进心窝中的电流令他整个人酥了下来,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却是快得惊人。

他回忆起这感觉,就好像是

那种有着特别意义的神冲击

难道他的她,是她

他不可置信地抬手在脸上抺了一抺,回想着过往的一个多月,天天跟她的日常接触中,又或者夜夜跟她在床上的赤裸相拥而睡,从来没有感应到任何神波动啊

那为什麽刚才她的普通一吻,会令他的神波动起来

之前他可没听说过有这种状况的:男女相处一段时间後才感应到该有的神波动,对现世的机器人来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范言乐就这样地呆愕着一直坐在梳化上,一动不动,双眼望着浴室的方向,努力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晓蓝洗完澡,整个人香喷喷滑嫩嫩地包着浴巾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姿势僵硬,坐在梳化上发呆的石像。

她留意到范言乐的目光是望着她的方向,但视线中本没焦点,目光迷乱,好像穿过她的身体望着不知名的远方一样。

晓蓝走到他的面前,奇怪地在他面前俯下身来,举起一只手在他面前挥动着,娇软声音充满了疑虑,“乐哥哥乐哥哥你怎样了”他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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