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约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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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闻言眼睛一亮,兴冲冲说道:“文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神功秘法要传授与我?还是你要帮我一起打破这武者桎梏?”

文先生微微一笑说道:“我要是真有那能耐,那全天下的武者何至于都止步于那山巅境?你就不要再有如此想法了。范遥,你可知道我为何对你的机缘不问不闻?”

范遥应道:“文先生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牌,要保密的吗。但是没什么的,我可以把这新的踏山决告诉先生,以先生的知识渊博定能帮我打破桎梏开辟前路。”

文先生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道:“我不肯帮你,就是怕我这脑袋里几千年的想法禁锢你的思维,所以我不想知道你的机缘和新的踏山决,我更不会对你的修炼指手画脚。”

范遥听完文先生的话,不由得想起近些日子,文先生只是传授自己一些对敌本领,以及家国历史和天下大势,一时间若有所思。

文先生见状笑道:“范遥,你现在走的是一条前人所未走过的路,所以就更需要锐意进取和天马行空的想法。你若是知晓我脑袋里的东西,只会让你又走上老路,重蹈前人覆辙。”

文先生说完,就看见范遥脸上的表情时而迷茫时而清明,于是又接着说道:“范遥,这片天下在亿万年前才孕育出生灵,而后又经无数年才衍生出武者和修士,那时的武者和修士只会打磨自身,也就是现在所谓的搬山五境。

后来才有那惊才绝艳之人感悟自身,根据周身经脉而创出功法,才有了化气和金丹境界。在那之后,又不断有修士别出机杼,根据先天窍穴融合五行灵力而创造功法,才有元婴,化神,合体,大乘,圣人等境界。而武者则因为自身所限,终止步于山巅境界。

范遥,你要想打破这武者桎梏,就要如那些前辈,敢做奇思妙想,摒弃原来的陈词滥调,要推陈出新,如此才有可能为武者走出一条崭新的道路。”

范遥闻言顿时大受鼓舞,但也冷静说道:“文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这条路我毫无前车之鉴注定会很难很难。”

文先生笑道:“很难,才对得起你那高绝悟性。没有前车之鉴,才更能让你无拘无束肆意妄为。范遥,你就放心大胆去做,如果五年之后事不可为,我就给你几件法宝,打是打不过,但保命还是问题不大的。”

范遥洒然一笑道:“如此苟活于世还有何意义?五年就五年,不成功便成仁,唯一死耳。我已死过一次还怕的谁来!”

文先生闻言俊脸一黯,向范遥柔声说道:“范遥,你不要怪我。近些年我大靖逐渐恢复元气,西陆洲已是无法坐视,馥离国又在背后虎视眈眈,可以说大战一触即发。国仇家恨面前,我辈武者修士岂能独善其身。咳!话虽如此,可给你的时间终究是短了一些。”

范遥哈哈一笑道:“文先生你不要再长吁短叹了。有这时间,你还不如把你压箱底的本领多传授点给我。还有啊,先生你风神如玉却总是暮气沉沉的,这可要不得啊。”

文先生闻言展颜一笑道:“好!那我就在这小镇再多待些时日,把我多年所得尽都传授于你。当然,修为境界就全都靠你自己了。”

说完抬头一看,却见日头偏西,原来二人已是聊了一下午,不由得笑道:“范遥,天色已晚,还不快去炒几个小菜,咱爷俩喝上几杯,给你壮一壮胆色。”

范遥欣然领命,就往厨房而去。

却说那张凌珊被文先生逼迫许下五年之约,愤懑不已回到了萧歆瑶的居所。

进得屋子,就看见萧歆瑶双目圆睁怒视着自己,不由得摇头一叹,柔声道:“师妹,你不要怪我,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好。

况且你也应该听到,那范遥数次言语羞辱于我,此次他有文先生护佑,我奈何他不得。待到五年之后我必将他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完又是连呼出几口气,看了看萧歆瑶,便扬手解开了她的禁制。

萧歆瑶禁制解开,站起身来本想与张凌珊理论一番,就看见张凌珊俏脸扭曲兀自在那咬牙切齿,再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的范遥所言,没来由的就想放声大笑,但又怕激怒于她对范遥不利,一时间忍得好不辛苦。

又过了良久,萧歆瑶才缓声说道:“师姐,我自幼就在你身边得你谆谆教导,方有今日之萧歆瑶,如此恩情歆瑶自是没齿难忘。

师姐,你也对我说过,我辈修士自应恩怨分明,可刚才师姐所做之事,岂不是陷歆瑶于无情无义之境地?更何况那范遥几次三番救我性命……”

“不用再说了,别人可以,但是他大靖的修士就是不行,更别说他只是大靖的一个小小的武者。师妹,终身大事岂能儿戏?”张凌珊怒声截话道。

萧歆瑶也是怒道:“师姐,你为何对大靖修士成见如此之深?想我这次大靖之行,先不说范遥,就我先前认识的杜师兄等人具是光明磊落襟怀坦荡,就连绿柳姑娘都是在我危难之际不离不弃,如此义薄云天之辈我馥离国又能得几人?”

张凌珊嗤笑道:“那是他大靖修士敢不救你?千年之前若不是咱俩的师父驰援,他大靖早就亡国了。若说他大靖能让我钦佩的修士,除了现在的有数几人,就应当是那千年前的大靖修士了。

想我在光影留声之中看那场大战,那大靖修士前仆后继,就连武者都是悍不畏死,实在是看得我壮怀激烈、不能自已。

可现如今,你看看这大靖年轻一辈的修士,有哪一个能上得了台面?一个个尽是享受老一辈修士的福荫,整日不思进取。

倒是听密报说,大靖有几个山门也有像你我这样的天骄弟子,只可惜他们只在门派之中养尊处优,不敢行走天下磨砺自身,想来以后的成就也是有限。

师妹你说,这样的大靖修士有什么值得我去注意?又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钦佩?”

萧歆瑶无奈摇头道:“师姐,你此言差矣。观你所作所为,又与你所说的大靖年轻修士有何区别?师父千年前驰援大靖结下的因果,岂是你看不起大靖修士的理由?那你不也是在倚仗师父的余荫?”

“师妹,你放肆!不提如此种种,你与范遥之事绝无可能!”张凌珊怒火攻心大吼道。

“师姐,也请你不要为难歆瑶。范遥于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我岂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绿柳那一次就已经够了!”萧歆瑶厉声说完就与张凌珊怒目相对,毫不避让。

二人对视良久,张凌珊终是抵不过萧歆瑶的坚持,长叹一声败下阵来,不由得悲声说道:“想我姐妹二人情比金坚,如今怎会为一个范遥闹得如此地步?”

萧歆瑶也是觉得自己话说的重有些后悔,转眼想了想笑道:“师姐,你看这样可好。你与范遥有那五年之约,以师姐的修为谅那范遥也难逃一死,不若这五年之内我与范遥之事师姐你不要过问,五年之后自会一切都烟消云散,具为往矣。”

张凌珊疑问道:“我五年以后杀了范遥,你不会怀恨于我?”

“绝不会,那范遥方才出言羞辱师姐是为取死有道,歆瑶怎会让师姐忍受如此委屈。”萧歆瑶沉声说道。

张凌珊将信将疑的看着萧歆瑶,却见萧歆瑶神情自若不似作伪。

过了良久,张凌珊点点头道:“也好,但有两点需叫萧师妹知晓,师妹如不答应那我就绝不同意。”

萧歆瑶见事有转机,不由得喜笑颜开,连忙说道:“师姐请讲,歆瑶自会应允。”

张凌珊看着萧歆瑶肃声道:“其一,五年以后我与范遥一战,师妹你不得为范遥求情,更不能以种种借口阻拦。”

萧歆瑶笑着说道:“放心吧师姐,到时候我绝不会让你为难的。师姐第二点呢?”

“其二,就是这五年里,你与范遥只可有姐弟之情,决不可突破男女之防。”张凌珊说完,就目光灼灼的看着萧歆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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