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回:狠心匪守口拒审,陈统领巧施离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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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两人出了后堂。陈仁海道:“任兄,我等将这几日之事一同整理成卷宗,方便回京城交予皇上。”

任超贤回了声,白杨一声叹息,道:“只是不知怎么与那对夫妇与周将军说。”

白杨的一句话又让后堂之中所有人停顿住了自己的神态,陈仁海也叹道:“此事也我也想过,甚难啊。若周将军知晓了,定会要拼命杀了那四人报仇,我等要阻拦,对他而言,与帮凶有何区别?”

“此事也怪他,若他不与这帮人为伍,定然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听闻他与凉州胡知府有些隔阂,虽说家小被绑,可他陷害胡知府恐不仅因为那伙贼人的威胁”魏公公道。

陈仁海道:“公公此言确实不假,可我等也知晓周将军的无可奈何,若家小未被那帮歹人绑了,想来周将军也不会如此。凉州胡知府曾与周将军虽有矛盾,可事关朝廷,胡知府为官并无过错,让周将军无端陷害胡知府,想来他不会如此。我等需信任朝廷官员,若无确凿证据不该轻易言语的。”

魏公公道:“陈大人所言极是,老奴冤枉了周将军,言语不当,在此与各位大人赔罪了。老奴此刻还需去写书信报予皇上,若慢了些,想来今日的报送恐又不及时了。各位请自便,老奴失陪了”

说罢,魏公公便起身出了后堂。

牢房当中,龙翔天在审问那独眼人,李德飞则在审问另一人。

龙翔天道:“昨夜审问了你许久,除了你吐的口痰外,好似我等别无收获了。今日你不会还想在此吐痰吧?”

独眼人抬头望了一眼龙翔天,道:“那今日不吐痰了,不知大人想问什么?不过大人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既然我问什么你都不会说,何必又来与我多问一句该说什么?”龙翔天道。

独眼人道:“大人不让我吐痰了,我只好在此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了。”

龙翔天笑道:“这便是尔等所谓的替天行道?难怪街上会有愚民相信尔等能改天换地了?除了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尔等还能如何?对了,发册子教化愚民,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再愚笨,跟着你们还能有些好处?可尔等有什么

好处给他们?告知他们去绑别人的家小?然后食言将其都杀了?”

独眼人没有回话,道:“大人,你与昨夜那位大人所言出奇一致,难怪可以为朝廷卖命,可以保护皇帝老儿……”

龙翔天道:“果然你是冥顽不灵的,难怪有人说要与你用刑?说尔等就是江湖败类,只要挨一顿鞭子,便立马招供了。我想尔等不怕死,可你如此言语,我倒是想让你受点皮肉之苦。来人啊”

狱卒进了牢房当中,龙翔天道:“牛皮鞭蘸着盐水,先给他打上十鞭子。”

独眼人笑道:“才十鞭子,看来大人是首次严刑逼供,十鞭子是不会让我等黄象甲中任何一人招供的……”他的言语还未说完,那鞭子便打在了其身上龙翔天看不惯此人傲慢的话语,他虽不赞成上刑,可眼前此人的言语让他感到即使问不出什么,他也想给眼前这人一顿鞭子。

独眼人的身上出现了几道血痕,可他却对龙翔天道:“这十鞭子果真打得狠,想来这位狱卒兄弟是会打人的……不过十鞭子确实太少了,大人,不如直接来三十鞭子,直接打得我皮开肉绽可好?”

龙翔天道:“不必了,这十鞭子只是我想让尝点皮肉之苦。我知晓,就算再打下去,与你好似无太大用处。我知道你不服朝廷,朝廷恐曾害过你,或是你的家人,或是你的好友,或是你目睹的与你无关的人。故你要反朝廷,做了别人的爪牙……”

独眼人道:“大人不也做了别人的爪牙,都是别人咬人的狗,来此与我说教,是否有失偏颇?”

此时有狱卒传讯来,道:“龙大人,另一名囚犯已经招供,他已供出了各州县与各乡镇中其余乱党的所居之处。”

龙翔天笑道:“看来这十鞭子你确实白受了,你还想在此死守,可你的同伴已然招供了。是哪个人招供的?”

狱卒道:“是那背脊断了的人,他已苏醒了,随后马巡抚给了他三千两白银,且恕他无罪,他信了,接过银票后便悉数说了”

那独眼人一时间屏住了呼吸,浑身颤抖,似乎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竟能发生的,“他……”那独眼人有些语无伦次了。

“哈哈哈……你这独眼龙啊,好好在此吧,来人,给他浇上一桶盐水”龙翔天道。

说罢,一桶浑浊的水直接泼到其身上,他骂道:“一帮苟且之徒,果真拿钱买的人,定还会被银钱买走天杀的狗贼,韩桩,你不得好死”独眼人甩了甩其散发上的盐水,忍着盐水浸在皮肤上的疼痛,又骂道:“说要报复,却被人用钱拿收买,你不得好死”

龙翔天道:“好好在此骂着。”

此时李德飞也到了大牢门口,龙翔天此时正巧遇到。两人都知晓了此刻已有人招供,李德飞道:“如此再好不过,那人是块顽石,一直守口如品,为了不让其咬舌自尽,我等已把他的嘴暂时堵住,什么都问不出……”

“看来牢中的两人决心很大,好在已有人招供了。”龙翔天道。两人边说边走,被衙役引到了后堂的客房之内,只见陈仁海正在与那背脊伤愈之人言语,道:“这两位大人已来了,让他们与你说牢中那两人是否招供了?”

龙翔天与李德飞这才知晓是陈仁海所使的一计,李德飞便上前道:“他们确实招供了,可未避免尔等串供,他们两人还需在牢中暂住。”

那人道:“他们二人如此恨朝廷,招供?尔等莫不是与我在此作戏吧”说罢,他活动了自己的背部,此时他整个人斜靠在一张绵椅子上,背部都是棉花,后脖颈被一块固定好的玉石枕贴住这是宇文枫为其所做的靠椅,助其背脊能得以恢复,棉花上是宇文枫所放置的药,以这般敷在其背部可助其复原。可宇文枫自己也没把握是否此人今后能下地:他的双腿已没了知觉,只有后脖颈可以活动,背部还需其双手撑在靠椅扶手上前去调整。他当时的内力未运在后背之上,故背后受伤最为重。

李德飞道:“作戏?若你能受得那牢房当中的刑具,你便可以说我等在作戏。”

“辣椒水、杖刑、鞭刑、火烙铁、老虎凳……不知阁下可否受得住?”龙翔天问道。

那人看了看左右的人,陈仁海道:“我等本不想用刑,可他们口风太严,故我等便只能用刑了。”

“我知晓,阁下贪财。想来是收了天道的钱,恐才会上了贼船。不知阁下怎会如此缺钱,当然,我等不想追究。若你也招供,我等定会力保你不会有杀身之祸。牢房的两人,我等便只是废他们的武功,关上个三年五载的,也就将其放出。若你不招供,恐就不能向他们两人一般了。刑场上的一刀,倒是快,可对你而言,并不会如此轻松,车裂或是凌迟,你若不招供,这也就是你最后可选的两样了。”龙翔天道。

那人陷入沉思,陈仁海道:“你好好在此想想。”

说罢,所有人撤出了房间,又进了后堂之中。此时,冷决已在了后堂当中,道:“诸位,那人治不了了,已于方才咽了气。”

众人皆没了言语,他们下了这一步棋,是为了离间这四人,陈仁海在想着套出这被诊治的口供便有机会抓获其余叛逆,可若少了一人,便不太把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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