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回:离星诛邪魔,乾星入疑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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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大汉中又有人道:“庄主,这几日水路上不是路卡,就是巡船,家里的兄弟都躲起来了,我等这几日想来是不好联络了。”

“你们怕什么——”说罢,夏侯雪一巴掌打在了那说话人的头上,继续道:“你等都未有露脸,且一直是为这酒楼供货的车夫,官府怎么查你等?若遇到了水军查货,大方与他们验看便是,这洞庭那么多河道,不会想想走哪条吗?洞庭府有多少兵马?能将着八百里洞庭填满吗?先去老地方找兄弟们,若官府搜山,就说来取香料,那香料原先也种于家里的山上嘛。”

“是是是……庄主英明——”那大汉道。

楼上悄声的谈话持续了有一会儿,此时蒲沐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摇了摇头,叹道:“哎,想是这几日过于疲惫了,想来都误了时辰。”

门外的小二此时听到响声,进了门中,道:“官人醒了,方才赵知府来了,让官人醒了便到府衙中去,赵知府只与我说人来了。”

蒲沐思索了一会儿,道:“我知晓,多谢小哥了——”

说罢,蒲沐匆匆下楼去,那小二追上道:“官人,小的已为备好马,让小二为您牵来——”

“如此,小哥多费心了——”蒲沐答谢道。

少时,小二牵马至门口,蒲沐上马便直奔府衙而去。

蒲沐到府衙中,所有县令都已在了公堂上,赵知府也在一旁,未有上堂。蒲沐匆匆到了堂上,立马道:“诸位大人,实在抱歉,蒲某这几日有些疲倦,方才用了午饭便小睡了一会儿,哪知睡过了头。还请各位见谅——”

五位县令们皆回了话,道:“蒲大人辛苦,我等愿助大人破获奇案——”

蒲沐扬手示意,道:“好……好,如此,各位大人都来了官银记录与涉案卷宗吧。”

县令们点了点头,“如此都呈上来——”蒲沐道。县令们纷纷呈上了卷宗与记录,蒲沐接到手后摆放成一摞。

“如此,五位排个先后,逐一到后堂中,我单独与诸位大人问话。”蒲沐扛起卷宗直奔后堂。五位县令商量一会儿,便有人到了后堂中。

如此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五位县令都问完,蒲沐才从后堂中出来,道:“蒲某已问完,各位大人事务繁忙,这几日需防范五湖三帮中人逃跑,各位回到县衙中多加紧城门守卫。”

五位县令回了令,先后出了府衙中。

赵知府问道:“蒲大人,下官有些想法不知如何该不该讲?”

“赵知府有何想法不妨直说。”蒲沐道。

赵知府道:“这些卷宗,是没什么可看的。”

“这是为何?”蒲沐道。

“蒲大人有所不知,县里记录卷宗的主簿,都是无能之辈。下官每月都抽人上来与我说卷宗中之事,十个有九个说得不着边际。故许多记录都是下官与这府衙中的其他官员一同到各县中着笔再改或校对的。”赵知府道。

蒲沐问道:“如此官员,为何不撤下其职位?”

赵知府叹道:“本朝律法,州官不得撤县官之职,只得府官才可暂撤县官之职,撤官记录还需送吏部审核,吏部审核过后记录在案才可永久撤官。下官已上报撤官改任之议多次,可刘巡抚屡屡驳回,只说县里的主簿大都水品低下,怎么换都是如此。为此,下官也很是苦恼。”

“原来如此,我等会将律法的一些繁琐之处及一些不完善之处尽皆记录,此案了解回宫中面圣中再与皇上提议。”蒲沐道。

赵知府道:“如此,多谢蒲大人了。此时已到傍晚,下官需回家用晚饭了,白日里吃了午饭回家午睡时想是受了寒,此时头略有些痛……蒲大人去原先的地方用晚饭便好,官驿的客房我也与蒲大人开好,届时蒲大人前去便好,若遇到难处,来下官舍下,下官与蒲大人解决便是。”

“如此,多谢赵知府了——”蒲沐答谢道。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府衙,蒲沐上了马,缓缓驱马前往醉仙楼。蒲沐此刻已将赵知府的嫌疑排除——用完午饭时他便知自己中了迷药,那时他怀疑是否为赵知府所为,可药量不大,他便又有疑虑,将计就计先睡上了一觉,且故意在睡醒后说出一番话,稳住这客栈居心叵测之人。他的怀疑只在自己中了迷药这一点,而在与赵知府谈话中他觉得此人处处都讲朝廷律法,与自己所安排的食宿都依律而行,且赵知府与他谈话时未见紧张,不似刘巡抚时不时有破绽露出。除此之外,从赵知府的话语中,他未听出任何相同与刘巡抚一般的恭维之词,满口与自己所谈皆是朝廷律法,且刚刚与自己所告知的情况皆没有指明与谁,丝毫没有嫁祸之意。如此,蒲沐先将赵知府排除了嫌疑,可他今日也未从那些县令口中问出什么,那些县令的话语确实没有什么线索可寻。

可眼下还有重要线索可查,便是醉仙楼了。蒲沐将马停下,小二出门相迎,道:“官人,饭菜已备好,还是老地方,您上去用晚饭便好。”

蒲沐如此便上楼用了晚饭,这顿饭却又没了迷药。此时蒲沐很是疑惑,为何会如此?难道自己的想法暴露了或是自己被迷倒后的做法惹人怀疑了?

“小二——”蒲沐道。

那小二立马前来,问道:“官人有何吩咐?”

“坐——我有些事想问问小哥。”蒲沐道。

“官人有何事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的,定是知无不答。”小二道。

“这醉仙楼乃江南著名的酒楼,原先是在扬州的,且扬州的醉仙楼从未有搬迁的消息,为何此处也叫醉仙楼?”蒲沐问道。

那小二笑答道:“官人有所不知,这醉仙楼确实出自扬州,我们这的掌柜乃是醉仙楼掌柜的胞弟,由此来这开的,便也叫醉仙楼。”

“原来如此,多谢小哥了。”蒲沐道。

晚饭后,蒲沐便就离开了醉仙楼,到了客栈中住下。

白天所中的迷药,让他确信那店里定有端倪,可他又说不出有何不妥。

只说入了夜的醉仙楼,打烊后,灯火渐渐熄了。只说那掌柜的房中,有声音传来——

“今日那蒲沐为何会向小二打探这醉仙楼的来历?”

“这我也不知,他没说漏什么吧。”

“他敢?娘子你他只字未提,只是今日有县官前来襄阳,想来是他招来问话的。这该如何是好?”

“那几个县令中只有一个与我等有关,何必管他,且我躲在此有何怕的?”

“你快与你们那掌柜的说上一说,让你脱离出三帮来,与我做生意便是。”

“我也想,可……如今,来者不善……”

一阵门响,小二前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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