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罪人伏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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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口飞速溃烂,由一道伤口分裂成数道伤口,波德莱尔魂不附体,喊道:“这是...这是属意的念刃?你怎么会....”

这是我现学现卖,因为那并不难学。

波德莱尔将长剑对准自己伤处,集中精神,像他这样经验老道的战士,自然学会了用念刃去解念刃的咒。

如果他的对手是属意,他当然可以放心大胆的这么做,因为属意比他弱得多。

但高手过招,岂能有片刻疏忽?

我动用激流,拉近距离,一剑斜着削下,波德莱尔再一次受伤,口中鲜血狂喷。

我想将恶情书夺下,波德莱尔再一次动用恶情书逃走,这一次他挪到林地间,叫道:“内夫!带我逃走!内夫!引爆熔岩傀儡!”

内夫早已让傀儡巨人带着他冲出了两百米远。

波德莱尔目瞪口呆,随后骂道:“混账东西,你背叛我?”

内夫叫道:“我会替你报仇的!教主。”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穿白袍的教徒跑向内夫,内夫没瞧见他,傀儡巨人更没把他当做敌人。

那个教徒抓住傀儡巨人关节的凸起处,灵活地摇晃几下,爬到肩上,到了内夫身边,内夫这才注意到来者,问道:“你是....”

白袍教徒掀起帽子,她是荷蒂。内夫吓傻了眼,在开口之前,已被荷蒂的匕首刺穿了心脏。

傀儡巨人向前一扑,激起大片烟尘。荷蒂从烟尘中走出,怒视波德莱尔。

我喊道:“别过来!”

波德莱尔骤然挪至荷蒂身后,他纵然重伤,荷蒂仍远不是他的对手,他将荷蒂双手反绑,刀剑架在荷蒂脖子上,咬牙切齿,怒喝道:“博思泰特斯!你的女儿在我手上!我有十足把握,在你杀死我之前,将她变成一具尸体。”

我见状冷笑,胸有成竹。

我知道这种时候的谈判技巧——你不能显得很在意人质。你表现得越在意,匪徒心理上的优势就更大,人质反而会更危险。但是呢,你又不能逼迫的太凶,让他觉得自己无路可退,你得让他觉得你是他的朋友,是他一伙的。

这其中的平衡很难拿捏,除非是向我这样聪明机智,博古通今、口若悬河、学富五车的伟大的政治家,外交家。

且看我斟酌词句,推敲字眼,一句话就震住了他,化解险情。

我喊道:“放开我的宝贝女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荷蒂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谈判?”

我怒道:“我是为了救你,宝贝女儿!要不然我的乖乖女婿不得守寡吗?”

荷蒂:“什么守寡?你用词都不会用吗?”

我“咦”了一声,问:“女子丧偶是守寡,男子丧偶该叫什么?守鳏?”

荷蒂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波德莱尔说:“好像是叫鳏居。”

我一想不错,笑道:“是啊,就是这么个词,多谢你,老波。文化人水平就是不一样....”

波德莱尔答道:“不用谢,不用谢。”忽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一变,凶神恶煞,怒道:“别打岔,你把剑放下,离开我三百米远,不然我....”

我能轻易体会到他心中的恐惧,那恐惧被他压下,可他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他的伤情严重,如果在十五分钟内得不到救治,他就会死。而他身边并未携带秘药,否则他早就吃了。

他害怕的要命。

有恐惧就好办。

他打了个冷颤,即使面对着我,可仍情不自禁地回过头。

黑色的噩梦就在他身后,于是,他见到了这一百多年间无数饱受折磨的女子,无数被抛弃的死婴,他也曾良心不安,也曾因愧疚而辗转反侧,也曾梦见过地狱般的景象。在这一瞬,所有这些亡魂般的魅影充斥他的大脑,他的心脏。

多年来积累的惧意如山崩般压垮了公爵。

黑噩梦将他整个人与灵魂一齐吞了。

荷蒂也看见了黑噩梦,但她很快压抑住了恐惧感,于是黑噩梦远离了她。

她很坚强,她的意志很坚定,这让我想起来曾在梦境中得知她是海尔辛家族的后裔。

她走到一边,扶起萨尔瓦多。

我这才想起这件事有多重大——我在剑盾会的前帝都杀死了两位至高权利者,我得毁尸灭迹,否则剑盾会一查出来是我干的....

不对!我现在是博思泰特斯呀!我可以栽赃给这老头!什么都可以让他背锅,什么错都是他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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