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欣喜若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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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嬛春端言低头,举起双手,正色敛容道:“像这种武学宝典用普通的方法应是摧毁不了的,我面前只有接下此物一条道路!”

将军将元武极炼轻放于周嬛春双手之上,周嬛春只感此物重逾千斤!

将军脸冒红光,略微激动地说道:“我将《武极万象》交给你保管,练成这部武学后,除了再传后人与感应‘元武极炼’之外不得将武学展示于人前,这也是武如令所交代的事情!”

周嬛春字字有力地回道:“我会尽快参悟《武极万象》,倘若感应到‘元武炼极’现世,必会追踪其行踪,并为《武极万象》找到合适的继承人。”

“倘若我其心不正,监守自盗,使用‘元武极炼’行不仁不义之恶事,便是天人共诛,五雷轰顶!”

将军颇感欣慰的点点头。

他将《武极万象》交托给周嬛春的想法并非临时起意,而是一定程度上采纳了五位评武师的建议,但他与周嬛春相处的时日尚短,对周嬛春的为人与品格知之尚浅。

今日一试,周嬛春的观察力与判断力确实不凡!足堪托付!

尔后,要担心的则是她是否真的能秉持正心,始终如一!

周嬛春将《武极万象》收入怀中,又问道:“这段故事中,‘元武极炼’已经存在了二百年以上,远远超过普通人的寿命,‘元武极炼’应该不是人吧?”

将军拖着他的棕髯,慢悠悠地说道:“元武极炼之决是不公开的比试,为了公平起见,‘元武极炼’的挑战者必须答应这样的条件,如果挑战失败,元武世家将会消除其对‘元武极炼’的记忆。”

“故而,元武极炼虽然打败了数以千计的习武者,但除了元武世家的高层之人,天下间就没有其它的人知晓‘元武极炼‘的真面目了!”

将军拍了拍周嬛春的肩膀安慰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至于‘元武极炼’是不是人,不得而知,不如等待日后亲眼见证!”

“嬛儿,你觉得这个故事与你的梦相比,哪个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周嬛春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是我的梦啊!”

“父亲所说的故事已有物证,而我却空口无凭。”

将军不置可否地笑道:“看嬛儿如此精神抖擞,也许我该认真思考你的建议,待年老辞官之后便去作一名说书之人!”

此言落后,父女二人皆开怀一笑。

今日是普通人最欢喜的日子,却是周伶墨最烦扰日子。

三月三十一日,他的生辰。

每到这一日,谣言就格外的猖獗……

清晨,他去白鹿书院时,便老远见到一位绿纱侍女,摇着羽扇,用她那尖尖细细的声音与其它的双丫侍女说道:“你们知道吗?周伶墨少爷实际上是学录山海经的儿子!”

一位浅黄衣衫的双丫侍女,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蹬着眼睛,歪着脑袋问道:“伶墨少爷不是将军的第二个儿子吗?山海经是谁?”

绿衣侍女的手忙搭在浅黄侍女的肩上,笑得双眼弯弯,以扇掩嘴说道:“山海经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三娘入将军府之时就怀了山海经的儿子!”

浅黄衣衫的侍女以手掩嘴,频频眨眼,随后又比手划脚道:“这么说秦夫人不就是给将军戴了绿帽子,将军就这样原谅她了!”

“这个嘛……”

而靠在后面的侍女漫不经心地回头,见周伶墨水白深衣,羽冠飘风宛如一棵玉树,脸色不佳地立在后面,忙轻拍她俩的后背,她俩回首之后面色皆变,连忙起身,落荒而逃……

周伶墨想,这样的情况,今日应在将军府的多处上演,他虽理解后院之人喜欢道人隐私,但今日是他生辰,流言却不减反增,着实让人心中郁闷。

也就前一阵子他打败周锦慕之时息止了许多。

如今,他们已不传他武学差不似将军所出云云,却是又说他性格不像将军,周伶墨不禁想,难道要他变得像周锦慕那般他们才满意吗?

还有婉香说……她的母亲为何总要如此……

想归想,周伶墨摇了摇头之后,还是踏入“洛香阁”。

与此同时,“毓梨轩“、“惋虹斋”、“席露轩”的礼物也送至“洛香阁”,周伶墨让人安排回礼后便走入内室。

内室之中,秦旖柔正在梳妆打扮,番镜里映照出一位妇人的清容。

苍白,淡漠,如霜,似雪,让人有一丝丝的疏离感。

她身着牙白色纹碧凌波褙子,云髻堆坠西楼,帘卷东风。

梳妆之台上的棕色雕缠枝莲木盒,盒盖开启。

盒底垫柔纱,柔纱上躺着一枚玉枝水仙样式的胸针。

若嵌于秦倚柔胸口正是合适!

秦旖柔在镜中望见周伶墨前来,连忙回头问候。

还未等秦倚柔开口,周伶墨便抢先说道:“我已经在婉香处听说了,父亲来找母亲又被母亲拒绝了!”

“父亲还需借着我的名义给母亲送礼……”

他脸色笼罩乌云,万般不解地问道:“为何你们夫妻之间相处一定要如此拐弯抹角……难道,我真的是山海经的儿子吗?”

秦旖柔素容霜颜,微微偏过头不看周伶墨,兀自陷入了回忆。

当时,她与海哥两情相悦,本要在人间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只惜好景不长,美梦易醒,灾厄倏然降临。

海哥因罪斩首,她一人独立黄昏,望断天涯,誓言即随身灭,垂泪无计前缘。

秦旖柔再入风尘,已万念俱灰,她无依无靠,无法接受现实,没有勇气独自面对这冰冷残酷的人世。

于是,她在天涯明月楼的房梁上挂了白绫,白绫从上面飘然而下宛如一只蝴蝶的翅膀扑飞,好似在等待在无言的召唤。

她人踩在凳子上,面挂二行清泪,眼底沉一片逝去的风花雪月,缓缓伸出手,抓住了下方的白绫,将垂泪的下巴放入其中,并踢开了脚下的圆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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