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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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嘉陵关下

东夷国三军主帅朱召高骑战马置于三军之前,威风凛凛,一旁的楚玉瑾端坐于战车之上,威仪非凡,其后是以高玉明为首一字排开是各路主将,皆严阵以待!

此时已有善言辞的两名骑兵位于嘉陵关下叫阵,两人一唱一和的正起劲。

“余飞老儿,还不速速开关受降,怎么我军昨日才刚小试牛刀,就把你吓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出关应战了,想当初你趁我军与北临交战疲累之际,偷袭我嘉陵关的魄力哪去了?”

另一将领大声笑道:“听说余老将军刚新娶了第十六房小妾,怕是这温柔乡待久了,就自然学会了女人扭扭捏捏的那一套,咱们还得再多喊几次,否则余将军可不好意思出来。”

说完东夷军将纷纷哈哈大笑,一时关下笑声震天!

南安主将余飞的儿子余震听到东夷将领如此侮辱自己父亲,已气的七窍生烟,提着大刀就要往外冲,还是余飞命人将他抓了回来。

他告诉儿子,他自有打算,目前已在研究对付偃月阵的方法,让他不要着急,实在听不下去就拿东西堵住耳朵。

“将军你听,有守将听到东夷军在关下齐唱歌谣。

“余飞余飞,阵前交锋,缩头乌龟。”

“不如归家,鸳鸯被里,梨花海棠。”

待余飞听清东夷将领的歌谣全句后,当下就老脸一红,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当真是欺人太甚!

此时他儿子余震却小声嘀咕道:“谁让你又娶了个才16岁姨娘,还大摆宴席,都不嫌害臊,待我回去就杀了那丢人现眼的小贱人!”

说完就大踏步扬长而去,留下余飞捶胸顿足,口中喃喃:“逆子,逆子!”

嘉陵关下歌谣声越来越大,各路将领轮番传唱,一直从天明唱到了天黑,又从天黑唱到了天明,大有越唱越起劲之势。

到了第二日,余飞终于忍耐不住,开关应战。

城门既开,数千将士,浩浩荡荡,旌旗飘扬。

战鼓雷雷,震天动地,两军对垒,气吞山河。

楚玉瑾手持破风剑,气势汹汹,一身令下:“列阵!”

高玉明立即会意携众将立即列队成半月状,楚玉瑾转身一个回旋,已然立于阵眼之中,身形数变,快如闪电。

侧翼之中负责攻位的高玉明等诸将,刀光剑影,气势如虹。

已见识过偃月阵厉害的南安守将,纷纷后退。

一身戎装的老将军余飞见状大吼一声:“给本将军向前冲,谁再敢军前后退半步,立斩无赦!”

老将军铿锵有力,满面自信道:“全军听本将军号令:骑兵营全力主攻阵眼,飞弩队,步兵营主攻侧翼,飞骑营主攻后卫。”

南安将士听令,果然一众骑兵齐齐攻向阵眼之中的楚玉瑾,其他军士也尽皆照令而去。一时双方相互厮杀,喊杀声震天。

东夷兵强马壮,以战术阵法见长,南安兵多将广,主将余飞多年征战,与众将合作默契,攻守兼备,两军一经交战,均都不留余力。

一时之间整个嘉陵关下,尸横遍野,流血漂橹,每个将士都在竭力拼杀,手中刀剑已然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原本的血肉之躯也似乎成了铜皮铁骨,刀砍剑劈,浑然不觉。

有将军拼杀半晌才惊觉,自己的左手已不知何时被砍掉,转瞬就被身后的军将踩成肉泥,有军士刚刚举起手中大刀,项上头颅已然落地,骨碌碌已朝前滚出数米,一双惊愕的双眼,死不瞑目。

嘉陵关顷刻之间已成人间炼狱,到处是层层叠叠堆积着的尸体,原本承载着世间生灵最圣洁的血液,如今却成了四处飞溅的污浊,鲜血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每个兵将的眼睛,入目之处,皆是血红的一片。

交战已持续了整整一天,双方均死伤惨重!

楚玉瑾脸上此刻已沾满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军的,他手握破风剑,身形不断变化,所到之处,一剑封喉。

突然自远处有冷箭呼啸而来,他忙腾空而起一个侧身躲闪,却还是有一只冷箭顺着他的鬓角擦过,脸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就这一空挡,余飞已然趁机杀入阵眼之处,连杀数名侧翼军将,后位的军将见前军倒下,立即跳前补上,加入新一轮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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