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二少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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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不知道是“桂花酿”太上头,还是昨晚的经历过于曲折,李遥虽然被压得就像五指山下的石猴,却沉沉的睡了四个时辰,直到感觉阳光透过漆雕的推窗爬到了床上,晒得全身暖暖的,可脸上总是湿乎乎的,才努力睁开眼,近距离确认了她最不想接受的恐怖现实白银山的嘴正紧紧的贴着她的左耳边,口水就像山间小溪,源源不断的淌到李遥脸上,潺潺“溪水”在两人的衣领间流动,浸透了大半衣襟,昨夜死死按住李遥的大手,也因睡姿滑落到了李遥的胸前,却仍然是死死扣住的手势。

“诶呦啊~”一个震耳欲聋的失真嚎叫贯彻碧波楼,惊醒无数妆残粉皱的姑娘,以及大梦初醒的消费者。

翠芝和龟公一前一后、着急忙慌的冲上楼,看到自己当家的跪在一个水盆前,疯了一样的冲洗着肩膀,敞着衬衣的白银山则整个人贴在床对面的墙上,伴着呻吟声缓缓滑落在地。整个房间酒气冲天、杯盘狼藉,两人的衣衫更是凌乱的纠缠在床边,透湿得令人费解。

“娘!”翠芝刚想靠近伺候,却被埋着头的李遥一个斩杀的手势吓得原地定身。

“都、下、去……”龟公识趣的撵着翠芝和随后闻声赶来的好事众人下了楼,白银山坐在地上,与浑身浇透、发髻凌乱的李遥相隔不远。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巴氏母女说什么了吧?”白银山一副忍痛不跟泼妇计较的表情,一边揉着小腹,一边不忘初衷的看向李遥。

“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有类似人格分裂,啊不……离魂症一类的隐疾哈!”李遥随手拿起一块毛巾本想擦去脸上的水痕,却发现正是昨晚给白银山的清理伤口的那一条,便狠狠的将毛巾甩回盆里,转而社会大姐一般的看向白银山。

“……正是。”此时的白银山,盘腿坐在地毯上,懵懂的大眼睛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清澈,昨晚的霸气蛮横已荡然无存。

“你不要告诉我说,你白银山对昨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全不知情,该负责任的那个你只有在这个傻不拉几的你喝醉后才会出现啊!”李遥说着拔下散乱的发簪,复杂的发髻顷刻还原成身后的一地乌黑,“那你是查案的好人,那个就是奸杀少女的禽兽呗?”

“不是的!不会的!”白银山想站起身靠近李遥解释清楚,却一次次被李遥挥着发簪的手逼退回原处,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李遥逐渐冷静下来,整理思路开始盘问白银山。

“你昨天也去过王府?”李遥将头侧向一边的铜镜,开始梳理梳理自己的长发。

“是的,”白银山僵坐在原地,也许是基于对“负责任”三个字的无名愧疚,一五一十将自己昨晚的经历合盘托出“昨晚酉时前后,我入府找过王金盒,因为我听说他准备给我娘迁坟,五年前我娘去世时,按照正室的规矩葬入了王家祖坟,我虽然和王金盒断绝了关系,但是下葬祖坟是对我娘最后的尊重,没想到那厮真的在考虑撤了我娘的牌位,择日改巴氏为正室,我们大吵一架之后我就走了。”

“然后你去哪了?”白银山回忆的功夫,李遥已经将头发盘成了自己唯一知道的单螺髻,还在衣柜里翻出的一件墨绿色的新上衣,一边摆弄着穿装,一边补充问道“有没有人能给你作证?”

“没有。”白银山低下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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