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贵妻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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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沐家的生意谈不上富可敌国,但也是翎国举重若轻的商人了,正室的家世自然会成为众人的焦点,不只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更是要一个能帮得上沐青扬的亲家。

流云别开视线,落在不知名的某处,久久无法回神。

她想到了沈逸,那个曾经让她痴迷了四年的男子,那个让她心心念念只想嫁他为妻的男子,他愿意娶她为妻不正是看重她身后的沐家么,她还记得那一日她在花园问他,若她不是沐府的嫡女他还会坚持娶她么,他虽然否认了,但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流云看得出来,他对她的直言不讳很恼怒。

她突然感到悲哀,为什么这世间的感情,不能纯粹清澈,为什么要添上那么多的枷锁,家世和身份真的那么重要么

“大小姐在想什么”白苏见流云神色古怪,不由轻问。

“没事。”流云摇头,迅速敛了心神,朝着白苏微笑,“我会写信给外祖母,还请姑姑回去告诉祖母,请她放心。”

白苏点点头,这样自然是最好的了。

末了,白苏独自回了留仙居,流云则回了朱颜阁,坐在软榻上,凝神沉思着什么。

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小姐还在想6妈妈的事”晚清端着点心走进来,一边说道,“这是她咎由自取,小姐也不用内疚。”

“我只是在想,6妈妈那么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会自己跑去留仙居的厨房,这不是给人把柄么”她虽然没有住在南苑,毕竟也被林氏养了几年,对她身边的侍女下人自然是熟悉的。

6妈妈不是个擅长算计的人,但是却绝对是小心谨慎的人,这一次怎么做出这么不小心的事,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小姐是怀疑有人栽赃给南苑”晚清偏头询问。

“也未必,林姨娘是什么人,若她没有做过,你以为她会那么心虚地任凭我杖毙她的人她早就将事情闹大了,怎么会这么安分地。”所以,这件事一定出自林氏之手,但是6妈妈大概也只是替死鬼而已。

见流云柳眉紧锁,晚清轻笑一声,“不管怎样,总是让二夫人吃了大亏,6妈妈从前可没少做恶事,这次也算是她恶有恶报吧。”

流云点点头,想来也是,既然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她也懒得细细推敲到底是谁栽赃设计,反正都达到她的目的了,不是么

慢慢折断她的羽翼,拔除她的人,让她看着自己一天一天地被架空,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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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七章秘辛之事

这日早上,晚清在门外等了许久,都未听到屋里的声响,不由心中疑惑,忍不住敲了敲房门,“小姐,小姐”

屋里没有人回应,晚清又敲了许久,依然没有声音,她把心一横,推门进去,床上果然没有人,她心下焦急,忙上前摸了摸被褥,已经凉了,说明小姐起床许久了。

一瞥眼,看到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她连忙拿起来,看到小姐清秀的字迹有事出去,晚上回来,没有名字,但是晚清认得出这是小姐的字迹,倏地松了一口气。

“子谦。”晚清走到门口,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叫了一声,立刻有人出现,她问道,“小姐一早就出去了,你和子渊有看到吗”

“大小姐是一个人出去的,不许我们跟着。”意思是,他们看到流云离开。

“该死的,你们居然让大小姐一个人出去”晚清忍不住提高了嗓音,见子谦沉默,她才恢复了冷静,她知道自己不该责怪他,小姐的xig子强硬,她不让跟便是不能跟,子谦若是暗中跟着万一被她发现,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她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忤逆。

晚清立在原地,对着流云的房间凝神了许久,偏头沉思今天是什么日子,想了好一会儿才突然间想起来,忌日,小姐亲娘的忌日。

主母过世三年以后,老爷将季氏的牌位放入了祠堂,只有在清明祭奠的日子里在祠堂祭奠过世的人,却不在主母的忌日祭奠了。

只是说起来,小姐之前也未曾有过在主母忌日单独出去的时候,再说当初主母过世,小姐只有九岁,晚清甚至以为小姐大概都已经忘记主母了。

却没想到,她今日竟然会这样跑出去。

“你赶紧和子渊分头找,大小姐可能去了宗庙的祠堂,也可能去了琉璃山附近。”晚清也吃不准大小姐的心思,只能暗暗猜测。

子谦点点头,刚要离开,忽又转过身问:“要不要通知少爷”

素来沉静的晚清极少有这样冰冷的神情,她转过身看他半晌,才问道,“少爷没有告诉你们,到了朱颜阁,你们的主子就只有一个”

“我知道了。”说完,黑影一闪,便没了人影。

“小六子”晚清叫了几声,小六子匆匆跑来,她压低了声音,“小姐出去办事,你赶紧派人去院子门口守着,要是有人来了就打发了,说小姐今日谁都不见,要是老夫人或是老爷来了也这么回复。”

小六子蹙眉,“可是老爷和老夫人都不见的话”

“照我的话去做。”晚清冷静地扫他一眼,小六子立刻点头如穗,她又继续道,“小姐出去的事一定要保密,要是让二夫人那儿知道了又是麻烦事。”

“晚清姐放心吧。”说完小六子便离开了。

实际上,确实如晚清所想,但又不全然是对的。

这时候的流云已经骑着黑马到了临阳城外的琉璃山,她将黑马留在山下,只身上山,幸好她早有准备,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走路轻松了不少。

琉璃山从前叫虞山,后来因为漫山遍野的野花,阳光洒下来如琉璃般五彩斑斓,久而久之便被人称为琉璃山了。后来因为江湖上一场,许多人死在了琉璃山下,之后琉璃山便被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被视为极不详的地方。

流云手执一根纤细的拐杖,这可是她早先准备好的,别看这根拐杖看起来细细长长极易折断的样子,实际这是用上好的羊脂木所制,十分坚硬,除非武功高强之人用内力折断,而流云这般力气的人想要折断它是绝无可能的事

山路难走,她用这根拐杖支撑着往上走,也不知是不是羊脂木这个特殊的材料,那些个蛇虫倒是半点都没看到,流云也乐得轻松。

穿过茂密的树林,便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月湖,流云没有多作停留,直直地绕开月湖,走到了她要去的地方。

擎天巨树梢头的碧叶,连成一片,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一座小木屋藏在郁郁葱葱的樟树后,若隐若现,那是只有流云才知道的地方,小时候季氏曾经带她来过这里,后来她过世了,流云便再也没来过这里。

她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就像是娘亲温柔地摸着她的长发,许久之后她才重新睁开了眼睛,带着恬静的微笑走进了小木屋。

咯吱一声便推开了屋子的门,桌子上满是厚厚的灰尘,陈设简单一如从前,修长白皙的手指缓慢地拂过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那是娘亲曾经用过的东西。

其实有一个秘密一直都藏在流云的心里,关于她娘的死因。

她从前太依赖林氏,因而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但是现在她早已看透了林氏的虚伪,才猛然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林氏和她娘都说娘是病死的,她也曾经接受这样的说法,可是她娘娇生惯养,身子底子素来极好,为什么会突然得了急症而亡

这段日子她反复思忖几年前的事,始终无果,所以她才会想到来琉璃山。

她娘从前偶尔会来这里,她常说这样的世外桃源才是她喜欢的生活,沐府的她是高高在上的主母,高贵端庄,贤良淑德,却并不是真正的她。在这里,她可以伏案作画,弹琴吟诗,这才是真实的季梦娴。

流云走到一只木箱子边上,打开木箱,果然看到满箱子的宣纸,这些都是她娘从前写下的诗词歌赋,却,无人欣赏。

她眸子突然一顿,拿开成堆的宣纸,最下面居然有两本册子,流云立刻拿起来翻阅,粗略翻了几页,她的脸色倏地煞白,手指一弯,册子便掉到了地上,吓得她猛然退后两步。

她捂着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艰难地咽下了口水,半晌之后她才终于平静下来,蹲下身重新将这两本东西拿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将它们重新放回去。

匆匆翻看两眼,她便分辨出这两本册子记录的皆是秘密之事,季氏的秘辛,皇家的秘辛,随便一件事泄露,都会惹来杀身之祸。

已经恢复冷静的流云握着册子,谨慎地思索起来,该不该让它们继续留在这里,万一被上山打猎的人拿去了,流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握着册子的手却猛然收紧。

正文第五十八章救是不救

实际上,不论从前还是现在,流云从未关心过朝廷大事,她关心的永远只有沐府,甚至忘记了她娘的娘家是权倾一时的季家。

如今看到了手中这两本东西,她才恍然明白她娘为什么会千里迢迢嫁来临阳城,她知道了太多秘密,又或者该说季氏握有太多秘密了,盛极必衰的道理她娘早就看透了,因而才会远离京城纷扰。

流云将册子收入怀中,关上木箱,她有一种隐隐的直觉,这些东西也许日后她会需要用到也不一定,与其让它们留在这里,不如带回去好好研究,毕竟现在的她还太弱小,若能借住季氏的力量强大起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本想多留一会儿,却意外地听到不远处的打斗声,她不由得蹙眉,这里极为僻静,很少有人过来,怎么会有打斗声

心下疑惑闪过,她立刻出了木屋,想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卷入这些个江湖纷争里去,谁知道就在她打定主意赶紧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沈逸。

纵然是不想多管闲事的流云,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靠近打斗处,矮下了身子躲在树丛后,探头望去。

果然是他,一身墨色长袍,手执长剑,他背对着流云所在的树丛,但是即使相隔甚远,流云依然能感觉得到他浑身散发的杀气,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沈逸,那个素来儒雅温和的贵公子,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充满杀气的一面。

沈逸对面几个黑衣人同样手执长剑,为首那人冷哼一声,“沈公子最好还是乖乖合作,交出我们主子要的账册,兴许还能逃过一劫,否则”

沈逸受了伤,墨色的衣袍看不清血迹,但是流云还是从他不自然的动作中看出了倪端。

“只要沈公子乖乖交出来,我们主子吩咐了不会为难沈公子。”黑衣人耐心极好,语气里带着几分逗弄,仿佛沈逸这个猎物势必手到擒来。

“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沈逸一跃而起,长剑挥下,气势如虹,半点都不像一个受了伤的人。

黑衣人也并未轻敌,对沈逸的攻势迅速地给出反应,几个人围着他互补攻击,剩下的人朝着他蓄势待发,显然他们对沈逸颇有忌惮,不然也不会这般有条不紊地攻击。

不过终究他们还是看轻了他,沈逸的武功并不算拔尖,但是他的隐忍和深沉却让他立于不败之地,几轮对招之后他便寻到对方的空隙之处,果断出手,狠绝凌厉,不留丝毫余地,被他刺中的黑衣人立刻倒地不起,只是他付出的代价并不小,手臂和背上都受了刀伤。

“沈公子,我劝你还是不要顽抗,我们并不想要你的性命。”黑衣人突然出声,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江湖中人争斗死亡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沈逸却不是江湖中人,他是知府嫡子,若是他死了,朝廷官府不会善罢甘休。

“想要我手里的东西,也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沈逸的语气极冷,没有半分退让,这和流云所认识的那个优雅公子完全不同,她所熟悉的沈逸是个知进退的人,极有自知之明,绝不会如现在这般逞强。

“既然沈公子如此不识时务,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黑衣人便迅速调整了位置,人人握紧长剑,配合默契,刺向了他。

沈逸像是预料到一般,拔剑抵挡,只是他到底伤重,几招过后连长剑都被打掉,他捂着胸口的伤单膝跪地,不住喘气,这一次流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藏在树丛里的流云握紧了拳头,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想过今日这般情景,她恨极了沈逸的冷血无情,却不如对兰惜和林氏的恨,是她错付真心,沈逸的错不过是没有拒绝而已,他只是冷眼旁观了她遭受的一切,但是流云心里清楚,那些阴谋诡计他未必全部知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他开脱,这段日子她想明白了一些事,其实她恨的不只是兰惜和林氏,她更恨那个愚蠢痴情的自己,她不是不知道旁人的利用和虚情假意,她只是更相信自己的真心能改变旁人,这样的沐流云,天真地可笑。

激烈的打斗拉回了她的思绪,流云紧张地望着不远处的战况,她看得出他们并不想要他性命,但是显然他们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沈逸的冥顽不灵让他们十分恼怒,她能感觉得出黑衣人的杀气。

那么,她要不要出手救他流云的视线落到了手里的拐杖上,抿紧了唇,内心天人交战。

这不是简单的拐杖,这是她暗中找了临阳城的机关大师为她特制的拐杖,拐杖的前端有个极小的洞眼,能瞬间发射出数根银针,银针上的麻药能让对方瞬间昏迷,这也是为什么她敢一个人上山的原因。只是,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射倒多少人,眼前这么多黑衣人,只要有一个没有倒地,她和沈逸怕都是逃不掉的,可是让她这样冷眼旁观她又似乎做不出来。

就在她犹豫间,为首的黑衣人已经将长剑按在了沈逸的胸前:“我们无意与公子为难,只要公子交出我们要的东西”

“不可能。”沈逸断然拒绝,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射出了一抹威胁,“想要我手里的的东西,除非我死。”

流云猛地瞪眼,她知道沈逸是认真的,只是这个时候她更想知道的是让沈逸用命去保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说话间,黑衣人已经冷笑着出手,这一次沈逸只能狼狈地躲闪,浑身是伤的他没了先前的灵活。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中他的身体,那几个黑衣人突然间像被施咒似的停下了攻击,个个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望向树丛的方向,只是那树丛却没有半点动静,直到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地不起,彻底地陷入昏迷,树丛里的那人才走了出来。

“是你”沈逸捂着胸口,看到来者,俊眉深锁,还想再说什么,却是陡然间失力昏迷了过去。

正文第五十九章真是无情

如果再给流云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出手相助,就让他被黑衣人打死,她也最多良心不安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本事扶着昏迷不醒的他一路下了山,期间摔了不知道几次,她都咬着牙坚持到底,那时候的她早已没了其他想法,只想着尽快下山,不然等黑衣人醒来,他们两个一个都逃不了。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她的马还留在原地,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他的伤势,想着反正他也昏迷着,让他打横趴在马背上,夹紧马肚,便飞奔而去。

走了一半,她突然拉紧缰绳,黑马嘶鸣一声便停了下来,她皱紧眉头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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