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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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oo1:至恨至痛

大西五十一年:冬

持续了一年的战火终于从边境蔓延到大西国内,短短数月内,乾国人以虎狼之势连夺大西十座城池,今夜随着副元帅金乌那以身殉城,主城正式宣布被攻破。皇城外一片烽火狼烟,冲天的火焰将天空照耀得犹如白昼,照亮那一张张写满了惊慌失措的脸。

晨烨宫随处可见抱着包袱疯狂逃窜的宫女和太监,处处都是混乱不堪,唯一平静的就只有被封闭的龙庭,今夜大西皇族和幼小的皇子皇孙都聚在了这里。

“赵平、徐然,你们领十人先去探路;苏了、陈一,你们率领百人护送帝后入地宫,维护秩序;熙毅、左军,你们负责垫后,在地宫合上后保护皇族之人安危”

赶在乾国人前一步而来的西门涟冷静地将任务交待下去,她的镇定自若也让满心惊慌的皇族众人找回了些冷静,不再像最开始那般慌慌张张。

“小九,那你呢”皇帝发冠歪斜,衣衫不整,可想而知他逃时有多慌乱,但在这时候,他最担心的还是最疼爱的女儿。

“是啊,小九”皇后满脸忧虑,“你的人手本就不多,再分出这些人来保护我们,你可要怎么办啊”

“我自有主张”西门涟的脸宛若凝结了冰霜一般,看不出丝毫情绪。事实上从得知这一场灭国之灾的缘由的那一刻起,她的脸上就没有出现过任何情绪,平静的有些可怕。

“小九”皇帝满面担忧,“事情到这样不是你所能预料到的,你再自责也于事无补。你就听父皇的话,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西门涟冷冰冰的拒绝,一抹狠决的杀意从那双冰冷的瞳孔燃起,“他祸害大西、伤我子民,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皇帝抓过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苦口婆心的劝道,“小九,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能怎样城都破了,已经没有办法了小九,你就听我话,我们一起逃吧”

西门涟眼中怒火更盛,森寒的杀意骤然从周身升起,咬紧了牙关

为什么要逃

她西门涟的人生里,从不存在逃这个字

“父皇”

她倔强的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一字一顿的道,“他欠下的血债,必须血偿”

“小九”皇帝气她的顽固,但对于这一个固执得不行的女儿,他一向都是没办法的,只得求救地看向皇后。

“母后,是错,就应该弥补,不惜一切代价,这是我懂事时你第一句教给我的话”西门涟一撩起战铠,单膝跪下,苍白的唇瓣沁出血来,“金乌那,不能白死”

“小九,你这是何苦”皇后落下泪来,抱着她的头哀伤哭泣。

眼泪砸在脸上,滚烫的,灼热的,只是没有那刺鼻的血腥的味道。

城门下,高悬的头颅,那最后僵硬在脸上的微笑

西门涟痛楚地闭上了眼睛,喉头一片腥甜,和着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尽数咽下

金乌那

想到那一个铁骨铮铮殉国的男儿,她喉头凄楚更甚。当年若不是她的固执,他怎会在这般年纪就惨死,都是她的错啊

如今再悔,也换不回那人的性命,更换不回大西百年安宁。

她是罪人,愧对他、愧对父皇母后、愧对百姓、愧对西门皇族的列祖列宗

这罪孽,今夜她将全部担下

“母后”

西门涟睁圆了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沉声坚定的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皇后哭出声来,“小九”

“苏了、陈一”西门涟高声喝道。

“末将在”两名将军齐声应喝,单膝跪下。

西门涟头也不回,厉声道,“将帝后押入地宫,一路往前不许回头有违令者,斩”

苏了和陈一站起身来,苏了果断的将皇后从她的怀里拉开,陈一钳制住皇帝,不容他反抗的押着他往里走。

这如同反叛的一幕,在大西皇族中人看来却是最平常不过,早在三年前,皇帝就不再管国事,把持朝政的一直都是西门涟而凤凰军,这是皇帝送给她的及笄礼物,当着群臣的面宣布他们只听命于九公主西门涟

即便祸国只由在她,皇族的人也不敢对她有半句微词,在这生死存亡关头她能护着他们先走,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他们,已经足够抵消他们心中的怨愤了。

西门涟维持着半跪的姿势一动不动,看着亲人一个个的走进地宫,一直到最后一道身影没入,她才宛若被注入生气般地站起身来把龙椅缓缓扳回原位,将密道口恢复成原状。

“你们都走吧”

西门涟转身,面无表情地将脸上的残留的泪痕抹去,目光朝着四方望去,所及之处便有将士跪下,他们俱低着头,铠甲满是刀痕,凝结的在其上的鲜血早成乌黑之色,在摇曳的烛火下,此情此景是那么的凄凉。

“誓死追随元帅”

不知是谁,先喊出声,将士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众将士抬起头,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坚毅,异口同声大声喊道:“誓死追随元帅”

“国在人在,国亡人亡”

“宁做亡国魂,不做他国鬼”

“混帐”

西门涟冷喝出声,凛冽的怒气如云集在眉眼,笔挺的身姿散发着极强的杀气,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刃,慑人风华令人不敢不避其锋芒

一瞬间殿内噤如寒蝉,她凌厉如鹰的目光在一张张面孔上扫过,厉声高喝,“国虽破,百姓却还在凤凰军是为百姓而存在,而不是为个人盲目的信仰”

将士们皆愧疚地低下头去,已经有人暗暗啜泣

“哭什么哭我大西的儿郎都是世间真丈夫,流血不流泪”

西门涟口气越发严厉,一指指向后殿,“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里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哪怕以后再不能站在杀敌的最前线,也要尽一切力量保护百姓你们还当我是元帅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敢违我令者,视同叛国这样的人,哪怕是黄泉路上相遇,我也不绝不承认他是大西子民”

“元帅”

“元帅”

将士皆哀,哭号声成片

“走啊”西门涟厉喝出声,眼眶的润意被她死死地压制着,唇瓣一片血红,她硬是没发出哪怕是一声的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

所有的将士们都是满目含泪地杀了出去,那一声声地喊杀声里,多少心痛、多少哀伤、多少不舍皆藏匿其中。

西门涟阖上眸子,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刷地流下。

“对不起”

她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又转向龙椅的方向跪下,一磕母后生养之恩、二磕父皇栽培之德、三磕他们对她的纵容和疼爱。

只怕,过了今夜她已经没办法再报答他们了

再也没有办法了

热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流下,她吞下满满一口血水,扬手狠狠抹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拔出腰间长剑决绝地往外走去

外面厮杀正烈,如同黑云般的乾军看见她瞬间像是蚂蚁见了蜂蜜般的聚拢来,西门涟咧唇,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

这些人

她,绝对一个不留

如猛虎入羊群,她利剑所向人头遍地,剑起剑落,收割性命无数。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那些鲜血溅在雪花上,遍地宛若荼蘼花逆季盛开。而她优雅如同行云流水的身影穿梭其中,正如花中之妖,极致妖娆。

“杀尽一切入侵之敌,扬我国威”

大西拼死顽抗的将士见到此景,军心大振,有人高声喝,立即有人应,“元帅万岁,战神永垂不朽”

“元帅万岁”

“元帅万岁”

一声声充满血性的呐喊声里,西门涟身体越发轻盈,但那剑招却越发凌厉,携风雷之怒,大地之威,利刃之狠,撕开人海阵术的巨大口子,宛若死神一样将性命全部收割。可这收割,却似乎隐约带着一定的规律,仿佛是另有所图一般。

“退,快退”

有人看出门道,立即高声提醒

“想退,死了先”

西门涟眸色顿厉,手下剑招越发地快,一大片的人头伴随鲜血到达指定的位置,却在这时,背后忽然袭来一阵劲风,她身体快速一旋,险险避开那剑招,踩着人头,连退数步才在一处宫墙站稳。

“西门涟,投降吧”

持剑的司马瑜一身白衣翩跹,俊美的面孔宛若冰霜覆盖,眉眼皆是冷意,寻不着昔日半点温情,仿佛从前的他只是她的幻象而已。

的确,只是幻象,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凉薄,无情

西门涟紧紧握住剑,充满恨意的眸子盯着他,“司马瑜,你要我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

“事已至此,你还不明白吗”司马瑜冷冷一笑,眼神轻蔑。

西门涟倏地咬紧牙关,强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揭掉他丑陋人皮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问道,“大西四十七年秋,我座下惊马,你根本无意救我”

“是”他连敷衍她都不曾,一个字直接戳破她的美梦

果然

西门涟身体一震,朱唇生生咬出血来,那些答案她已知晓,但她要听他亲口说出来死心,就是要彻底的戳破虚伪的表象,才能让她永世不忘这奇天大辱

“大西四十八年春,我及笄,金凤栖梧簪并非你送”

“是”

“大西四十八年秋,你为我驸马,当夜宫内祭祀的神官说神珠失窃,有刺客混入,你为我挡箭,是怕泄露身份故意为之”

“是”

“大西四十九年春,我生病你不眠不休的照看我,派人到处寻医问药,为的就是绘制我大西各处边防要塞的地图”

“是”

“大西四十九年冬战役始,你以避嫌的名义离开大西中途假称身亡,就是为了回到乾国拿绘好的地图献给乾国皇帝好让他发起战役”

“是”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正文oo2:孤注一掷

西门涟恨极而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眼盲。

他何其残忍,只用了一个字,就摧毁了她所有自以为是的美梦和全部的痴心妄想,告诉她,她的人生只是一场笑话。

恨意在胸臆汹涌澎湃,她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可恶的脸,声音因过度愤怒而变得高亢而尖锐,“司马瑜,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为什么”司马瑜清冷的眸子浮现一丝轻蔑,冷哼一声,“西门涟,因为你傻,因为你自作多情”

他憋了很久的话,在这一刻终于可以爽快的说出来,“那一年你惊马,根本就不是我帮你我只是在你醒来的时候恰巧蹲下来找猎物,谁知道你那时候正巧清醒,一门心思的以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这么缠上我。”

竟然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西门涟一双眼睛睁得越发的大,配上她过度削瘦的面颊,平添数分凌厉的锋芒,整张脸扭曲,“就算是我先缠上你,你当初为什么不斩钉截铁的拒绝我”

没有他的纵容,这个错误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司马瑜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之色,“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崇拜着,口口声声叫救命恩人,难道不是好事吗我为什么要否认”

一转眼,他脸上又布满阴霾之色,“哼,若不是当今皇上看上你的身份,我何必舍弃心爱的莲儿娶你这只能看不能碰的瓷娃娃都十七岁了身材还跟十岁一样,除了那一张脸还能看,还有何用处要不是你对我有用,就你这样的,给我当提鞋的,你都不配”

“我呸”

西门涟一口血水喷上他的脸,赤红的眼睛里闪烁着歇斯底里的疯狂,高声厉喝,“司马瑜,你给我记住,不是我西门涟配不上你,而是我西门涟不要你皇天后土万民为证,你我夫妻两载,今夜于这晨烨宫恩断义绝”

长剑唰的一声,她割断洞房花烛时曾同他绑在一起的长发,只留下齐耳的部分,乌黑的发丝飘摇在空中,无声无息的坠下。

她此举是断发,更是彻底削断他让她感到耻辱的过去,手上寒气四溢的长剑隔空直指向他颈项,狠决道,“再见日,我与你,不死不休”

司马瑜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水,脸上暴怒之色显现无遗,长剑直指向她,“西门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交出神珠,我或许还能饶你过错”

他不爱她,但是绝不能容许她先不要他

“想要神珠,除非我死”她在应战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即便是死,她也要活活把他拖下地狱

司马瑜怒不可遏,举剑直攻向西门涟,西门涟毫不犹豫直面应战,她熟悉他所有招式,而这两年内她从未在他面前出招过,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功力的深浅再有,他才到大西不到两载,宫内守备重重,他根本不可能熟悉这里的地形

她已经试出他功力的深浅,现在的她想要他死,根本是易如反掌。但是她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的。这样,实在太便宜他了,根本无法消弭她心里滔天的恨意

须臾,她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缠斗中她假意落败,故意让他一剑划破她的手臂,高声呼痛,睁圆一双赤红的眸子,“司马瑜,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脚下极有技巧的一滑,她身体重重地往饲养着数头鳄鱼的池里钻去,沉入底时一声惨叫,随后只见一大串血水随着发丝冒了出来,顿时染红了整个池子。

司马瑜提剑到池边,在看清楚了那云集而来的鳄鱼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立即退到一边。那等凶悍的闻血疯狂的鱼,一旦有血腥的活物进去,是不可能出来的

这时候有副将小跑着过来,见此情景也是不敢再看第二眼,“侯爷,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司马瑜冷笑一声,收回长剑,“全力搜索大西帝后和皇族、神官诸人,一旦抓到人就立即向我汇报”

西门涟是死人他不敢去捞她的尸体渣去找神珠,但是大西皇族和神官可是活人,要是从他们身上搜不到神珠,他就把他们一个个的丢下鳄鱼池去捞

“末将领命”副将被他脸上的狠辣之意吓了一跳,忙退下了。

司马瑜转过身来,见下面大西的少数将士还在拼死顽抗,心下刚灭的怒火再度熊熊燃起,他使轻功跃上晨烨宫宫殿顶端,运起内力高声喝道,“尔等大西人,放下武器,本侯答应饶你们不死若是再负隅顽抗,就别怪本侯对你们不客气”

“他就是背叛了元帅的驸马”

“那个无耻的背叛者”

“他杀了元帅,为元帅报仇啊”

“杀”

悲痛不已的大西将士更是视死如归,强悍的爆发力让人心惊,司马瑜眼看着乾军又在损兵折将,怒从心头起,脚一使力,却不想突然一个打滑,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脚踩着的地方竟飞出一柄匕首,森寒的银光一闪而逝,他一声尖叫,额头上带出一道血珠飞溅。

一道银色的怒雷劈开沉黑的天幕,亮光所及之处,一颗星辰冉冉升起,亮得让人心惊

也在这时候,大西的宫殿忽然以一种奇异的频率在晃动,地面开始塌陷,琉璃瓦成片的滑落,烈风携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席卷而来,顿时飞沙走石

西门涟最厉害的不是她的剑法,而是她的排兵布阵之术,简直强悍到了让久经沙场的老将都为之色变的地步。如果不是这样,以大乾的实力,还不会向自己的一个不大的附属国下手得西门涟者得天下,从她初次展露才华的那一刻,这一句话就在整个大6传播开来,人尽皆知。

而现在,她布下的阵法终于启动了

“快,快逃”

司马瑜终于慌神了,都顾不上去捂受伤的额头,如丧家之犬般疯狂逃窜,哪里还有先前半点从容

------题外话------

关于女主为什么不在打仗开始时就用阵法,其实有原因,此处不存在bug,一切另有安排,谢谢。

正文oo5:残酷斗场

第二日,西门涟是被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惊醒的。

“阿娘阿娘”

少年破碎的声音,凄楚而悲凉。

心头掠过一抹不详的预感,西门涟睁开眼来,却见昨夜还对她说话的妇人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少年的怀里双眸紧闭,已经没有了气息。少年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她的脸上,成一条小小的河流在那过度苍白的脸上流下。

一抹殷红,入了她的眼。

西门涟伸手摸去,一支被磨得锐利的银簪下,压着被撕裂的帛布。

沉默地打开,短短几行血字,写尽了一个不堪凌辱的女子的悲凉,还有最后的托付。

安静一瞬后,她将银簪收好,血书则抛了出去。

过度残忍的真相,还是不要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的好。

“别哭了”

她冷静地抬起眸子,盯着那低泣的少年,“要是你真舍不得你阿娘,把头凑过来,我一掌就能送你下去陪她;如果你想达成她的愿望,那就收起你那无用的眼泪,从这一刻给我牢牢记住堂堂男儿,流血不流泪”

字字铿锵的话语让少年愣住,突然地,他一抹脸上的泪水,“我要为阿娘报仇”

“那就从这一刻起,闭上你的嘴”西门涟闭上眼睛。

车轱辘滚滚前行,瑟瑟凉风起,掩盖住一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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