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宝典第3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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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今天只要我做掉了郭林浩,你就不计前嫌让我接受你的场子还有”阿青捂着被铲红的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但那不自信的态度,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还有什么接着说”黑哥笑了,他笑的是那样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想出尔反尔,黑吃黑”阿青眼中很快燃起了恐惧,惊慌失措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艹尼玛如果我不答应你,怎么能让你这只狐狸露出尾巴

你以为我这些年都是白混的当初我又出人又出钱的扶持你,就因为老子去号子里面蹲了两天,你就反水跟着阿宽了。

出来后我找到你算是给你机会。

结果你竟然给老子玩阴的,一直在我和阿宽之间周旋,想自立门户

现在走投无路了又来和我合作,呵呵,你以为当初把你整下台,背后是谁在操纵的

易涨易退潮汐水,易反易复小人心。老子竟然把你整下来,自然不会在用你。”黑哥中气十足的话爆发出强烈的气场,在场的每个人都仔细的听着,似乎连呼吸也忘记了。

“阿青,阿青,哼。”黑哥边点着头边说道:“这是你自作聪明,自掘坟墓,就怪不得我了”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阿青瘫坐在了地上,眼里的眸子都暗淡了下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频频留下,这个男人此时心中正面临的恐惧,可能是我们每个不身在其中的人,都无法体会一二的。

蓉姐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我的身边,像大姐姐一样捋了捋我的头发,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看了一眼在我怀里已经被刚才一幕吸引到忘记哭泣的桐桐,随后柔情的说道:

“辛苦你了,阿浩。”

我吸了一下鼻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出来的鼻涕,像个小孩儿一般认真的点了点头。

原先砸我们车的那帮人估计是阿青叫过来的,此时看明情势以后无一不低下了头。双哥他们也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刚才在车里,就是这帮穿黑衣服的人叫停了外面的马仔,不然我们现在肯定是够呛了。

来不及窃喜自己能拖过一劫,另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正在上演。

黑哥背过身子招了招手,黑衣服人群里面立马出来了四个人,他们面无表情的走向了瘫坐在地上吓的已经浑身无力的阿青。

大家都预料到了,急降要发生什么。

“不要,不要阿黑哥,留我一条命”阿青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在这个天地中响彻好远。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175易反易复小人心

大家都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幕,那些自诩心狠手辣的打牛小愣头青门,有很多都点起了烟,其实只不过是想掩盖一下自己心中的差异。

我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见周围的人都是如此谨慎,也差不多猜到了要发生什么。

黑哥看着江滩,仿佛身边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拿着一把类似于杀猪点刀,但是尺寸要小很多的凶器,来到了已经被三人夹住,拼命扭动喊叫却不能动分毫的阿青面前。

阿青眼睛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甚至是电视上那些演技高深的演员也无法诠释。也许,这就是人类对于死亡恐惧最本能的反应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恶臭,阿青身体地下的地面全部都湿了,相比这孙子已经吓的屎尿一片。

蓉姐有些忌讳的皱着眉扭过了头,用纤细的手指挡住鼻子,往我肩膀的位置稍稍靠拢了一些,但我没有顾忌到她的动作,只是单纯的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

这场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到大人杀年猪时的回忆。

光头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变化,他近身以后突然发力,身手奇快的一把抓住了阿青的右手臂位置,随后另一只拿刀的手在眨眼间挥动了起来,霎时便准确无误的插进了他的手腕部位。

“阿”阿青的吼叫声嘶声裂肺,面目狰狞不堪。

我也在同一时间皱起了眉头,怀里的于桐不由自主的同时一声惊呼,身体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随后光头男人稍稍旋转刀把子,再飞快的抽了出来。

血,溅的地上随处都是。

靠的稍近的阿凡提,脸上都弄了不少,他无暇顾及擦拭,眼前的场面是那么的吸引人。

阿青的右手筋被挑断了,除了呐喊咆叫,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求饶。

双哥和狗哥两个靠我比较近,我看了看他们,脸上都抽搐了起来,眉头也不自然的皱起,眼里的厌恶神色很明显。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掏出一支烟点燃,然后伸手蒙住了于桐的眼睛,把她抱紧在怀里。

接着是另外一只手,然后是两条腿。

渐渐的我看不下去,而光头男人却面无表情的仿佛在做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好似一个正在打磨钻石的高级制造商,认真,精确,高效率。因为制造商是不会考虑钻石在利器的摩擦下是不是疼痛的。

到了最后阿青开始没有力气叫出来,裤子裆部全部都湿了,歪着嘴任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四肢的筋脉被挑断以后那几个男人暂时停了下来,光头跑到黑哥身边耳语了几句,黑哥点了点头。

残废了的阿青在没有任何支撑点和支撑力的地方蠕动着,他的眼神呆滞带着血色,我不知道他想这样爬去哪里,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今天大家什么都没看到,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时黑哥才开口说了话,我们众人如梦初醒,但却没有一个敢直视他的眼睛。

原本以为这样的阿青已经够可怜了,呵呵,我还是太年轻了。

“还愣着干什么,绑块石头丢到江里去喂鱼”黑哥上车之前皱了下眉头,对着光头嘱咐了一句后就走了。

他一个人开车走的,留下了蓉姐和先前和他一起来的几个马仔。

在众人的注视下,光头和方才的三个人把阿青拖向了江边,地上,留下了延绵的血迹。

谁会在乎呢也许明天早起的渔民看到时只是以为是杀了条狗吧,又或者他们根本不会去费心思这样想。

风会将这里的痕迹吹干,就像有些事只能存在我们的回忆之中。

人群慢慢的散去,大家好似刚刚参加了阿青的葬礼一般,每个人脸上都较为沉重,有个别年轻的打牛小楞青却显得神采奕奕。

因为这些人不知道,也许阿青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蓉姐让我们几个跟她走,她的商务型宝马停在远处的公路边,是半个月前买的。

回家的路上我们依旧很沉默,我和狗哥他们四个挤在后面的座位上。没有开空调,江风吹进车里,虽然有些挤,可我却渴望更加拥挤一点。

应该是缺乏安全感吧,总感觉这样人多在一起比较好。

刚才的一幕还没有从我的脑海中散去,可我却想到了更多的事情,那些都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或者说根本不会往上面想的。

今天之前,我还是一个自以为成熟,实际上乱打乱冲如刚才那几个打牛愣头青一般的二逼。但也就是今天发生的事,让我知道,我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可我不愿意去学,因为总是学不完。

也许是运气好吧,可能我一直都是好运的那个。

不然,今天躺在那里,现在沉在水里的人,可能就是我。

疲惫感阵阵袭来,我好想好好的睡一觉,车子行驶着,这感觉有些像学生时代放晚自习后回家一般,家里有温暖的被窝,但此前方,好想什么也没有。

蓉姐先送双哥和买买提回家,下车的时候狗哥和阿凡提也下来了,说是自己打车回去,蓉姐也没有挽留。

双哥和蓉姐打过照面,就是在年初的时候。蓉姐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双哥,告诉他明天去买辆金杯的大面包车,蓉姐出钱,算是赔偿今天的。

双哥没有客套,点了点头答应了,他们和我打了招呼以后就离开在夜色之中。我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出了疲惫之色。

回到家的时候于桐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下车开门把她抱了出来。

脸上的血已经结了茄,凝结到了一起,我看着这些不免心疼。本来她和这一切都是没有关系的,却因为我弄成了这样,她本来今晚应该是躺在被窝里面幻想明天穿什么衣服的女人,可却在不久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不属于她的事儿。

于桐睡的很熟,我想长辈抱着酣睡婴儿般一直把她抱到了楼上,走前太急门没关,家里好像也没人来过。

蓉姐的车还停在楼下,她并没有走,我把于桐安置好后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就出门了。

下楼之前我重复检查了几次门有没有锁好,今天的变故太大了,我不想再把亲爱的人给弄丢了。

见我下来蓉姐也没多说,示意了我一下就上了车。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176心有余悸生退意

到蓉姐的家里时已经半夜四点多了。

进门后蓉姐换了鞋子,把车钥匙丢到桌子上后就去冰箱里面拿了两只喜力出来。她打开后倒入了两个杯子里,然后递了一杯给我。

说实话这一路上我都感觉云里雾里,甚至连仅存的疲惫感也变的麻木,明明知道现在身上有气无力,应该要好好睡一觉,可是虽然没有精神,但脑袋里面还是十分的亢奋,想在车上迷一会儿也不行。

相比来说蓉姐就要显得稍许兴奋一些,也许是因为阻拦我们计划的唯一障碍已经不存在了吧。

“阿浩,来,跟姐碰个杯。”蓉姐翘着脚拨弄着拖鞋,脸上有些笑意。

没有什么刻意的反应,我麻木的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然后在喉咙的一片刺激之下一口吞下了杯中所有的酒。

“真是个愉快的日子阿,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即使看到了我脸上的变化,但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蓉姐”我叫了她一声,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

见我有话说,蓉姐停下了正在杯沿上的嘴唇,扭过头看着我。

刚才的一幕没有从我的思维里褪去,而且还愈发的显得清晰起来。

阿青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那些撕心裂肺的嚎叫,狰狞无助的动作,以及那颗我虽然无法完全体会,但照样觉得恐怖绝望的心情。

黑哥的手段让人发指。

好在智商不是很低,我也能渐渐的理清头绪。

显而易见的是,阿青在我家埋伏踩点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的计划。他成功的达到了想要的目的,而且我也很符合要求的陷入了他的圈套,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今天他导演的这场戏十分的成功,所有的演员都按照他的要求就位,演戏,然后杀青。

可在他的剧本里面,最后的结局应该是我被干掉,接着他重新拥有本来就属于他的一切,甚至更多。

但是这场电影的错误诠释在于一个关键的人物黑哥。

可以想象是阿青在完全控制住我后,通知黑哥来看这场戏的,让他见证自己的实力,在老板面前灭掉唯一的竞争对手之后,迎接回自己的奖杯。

只是事实是,人算不如天算,阿青的人品太差了。

结果作为导演的他无私的给我们自导自演,反而自己还成为了牺牲品。

黑哥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我,放弃了他,最后才有了这个收尾。

庆幸在这种时候说不上,因为刚刚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把这想法给抹去了。而我现在唯一在想的问题是,如果黑哥选择了他,那么我会怎么样呢

“蓉姐,我不想做下去了。”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我终于说出了早就在心里的话,接着抬起闪躲的眼睛,掩饰般的徘徊在蓉姐的眼眶周围。

对面的女人没有说话,她盯着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空气仿佛凝固,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分钟。

“阿浩,你还年轻,别想太多了。

我当年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表现比你还差多了。

心有余悸是难免的,可往好的地方想,往未来想,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嘛。所有的阻碍都没有了,我们可以尽情的做长期以来酝酿无数次的事了。

至于那个人,他已经不存在了,甚至可以理解为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蓉姐的声音很低沉,像一个万人所往的长辈,她的话传到我耳边的时候仿佛有魔力,几乎改变了我心里的天平,让我无法拒绝。

她说的对,阿青不存在了,那个人早已经在夹杂着江水的共鸣中失去了这个美丽又让人无可奈何的世界,包括他眷恋的一切,没有人会记得。

这不是他选择的,是这天晚上我们在场的所有的每一个人为他选择的,或者也可以说是他的选择,只是他没有预料而已。

我们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么个结局,很久以后也同样没有人记起。

但有一点蓉姐说错了,他不存在了,可我不能当做他没有来过。

今天走了一个阿青,但是谁能保证在未来的路上没有更多的阿青我今天能斗败他,但是谁有保证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不是以同样的方式被另外一个人斗败,然后享受同样的结局

也许可以说我没了以前的那种冲劲儿,或者说成熟了。

让人无比清晰的是,这条路很长,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在其中,稍微一个不留神我就可能重蹈覆辙。

我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爱恋过这个曾经我无比厌恶的世界,或者总是好的,即使那么多的心酸泪水,但只要有点点的美丽,便足矣装饰这扇窗子。

阿青,就是最好的例子。

刚去场子上的时候,我经常和一帮混子们在屁聊天,记得有个人跟我讲过,有些时候有些人在道儿上犯了事,他会情愿去自首蹲号子,其实是在寻求另外一个方面的保护。

因为在外面,会比在里面更凶残。外面的人用的手段,会比里面更残酷。

当时我只是当做他在吹牛,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失去自由更痛苦的事吗

但是今天我经历了,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失去生命比失去自由更让人恐惧。

“阿浩,你就当蓉姐我好吗你知道的,我等今天等了很久了。

一个女人年轻不了多久,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低头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用这次机会抬起头。

好吗你就当帮帮姐姐。”蓉姐见我不停的摇着头,若有所思之间本能的表示出拒绝。她随机说了这一番让我没有理由回绝的话,然后用靠到了我的怀里。

本来我是下定决心的,即使语言上没有那么不留余地,但是我心很执着。

可当身边的靠着那疲惫的灵魂时,我却再也无法坚持本来的目的了。

“就当帮帮蓉姐吧,就当报恩吧。”我在心里说道。

第二天走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蓉姐在我的怀里睡的好熟,晨曦的微凉映照在她的略显苍白的脸上,让这个迈过沧桑的女人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我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沙发上,去卧室拿来杯子盖上以后回了家。

开门后发现于桐正坐在阳台打量着外面的风景。

太阳已经出来了,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动了她的偏偏秀发,纯白丝质的睡衣摇曳,她安静又让人心疼的样子,是留在我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画面。

猛然回首一切恍然如梦177幕幕旧情心头起

“你好些了吗”

我强装轻松的走过去,伸手抚摸着桐桐的肩膀,尽量柔声柔气的说道。

其实这话虽然是在安慰她,但同样也是在骗我自己。

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脸蛋了,特别是桐桐这样天生丽质又习惯于被人称赞的美女。

别说是一条刀疤了,就算是一个痘痘,也会在出门之前对着镜子唉声叹气半天。

桐桐估计在我进门的时候就发觉了,但她还是以这样的一个动作看着阳台外面那些早起的人群。

回过头时,伤心的一幕在所难免。

本来我想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我想看到的那个人还是如以前一样,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改变。

但这一切是不可能的,脸上的痕迹和她有些浮肿的眼眶,都诉说着不可能。

倒是意料之外的桐桐比我想象中要冷静的多。

一个略显无可奈何的笑容在她的苍白的脸上绽放,如春风拂面让人陶醉。

我不明白这个笑容的意思,跟了解不到背后隐藏的意义。只是拿出在回家时路上买的药水和棉棒,半蹲在地上给她开始在伤口的周围擦拭起来。

“没事儿,涂了药就好了。”说完后我就避开了她真诚的眸子。

这个谎言连我自己都欺骗不了。

一言不发的桐桐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安静的配合着我上药,只是盯着我的脸看的让我有些不好意思,随机脸上变通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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