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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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敛了心头的恐慌,步妃尘试探的开口,唇语间也不觉多了几分恭谨,“既然玉瑾瓛安然无恙,公子的手腕为何还会受伤”

“一向聪慧如妳,何时也问起这般愚昧的问題”夜澜瞥了步妃尘一眼,“既然有刺客,那便要有人受伤,不然阿瑾又如何相信”

他漫不经心的撩起素白的水袖,寻着榻角缓缓站起身子。素手执起青玉案上的纸条,瞥着上面的字迹,低笑着道:“闻人巳申呵呵,妳们还真是能耐了,都和这种人勾结在一起了”

他微微侧头,身子靠近一旁的步妃尘,“岚烟不懂事,和那闻人巳申一同也便罢了,妳如何也跟着胡闹”清冷的眸子中忽而闪过一抹狠绝,“还想瞒天过海不成”

“我沒有想瞒着妳做什么事情,更不会和闻人巳申一同对付妳。”岚烟心虚的低下头,不待一旁的步妃尘答话,她却低低开口,“看妳和玉瑾瓛那般亲近,我心里实在是难受,便念着寻她的麻烦,恰是那时,便碰见了步妃尘。”

慕岚烟年纪尚幼,说來也不过是个孩子,夜澜稍是不悦,她便将事情的因果一一道出。“当时她说,只要我和她合作,便能够替我除了玉瑾瓛这个心头之患。”

“阿瑾何时成了妳们的心头之患了”夜澜低笑,一把抓过步妃尘的手腕,他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凉薄的唇却是几乎抿成一道直线,“我的棋子,何时也要妳來插手除掉是不是我让妳在月支国留的太久,妳真的忘记自己的本职所在了”

“忘记本心的是妳吧夜澜”步妃尘抬头迎上夜澜的眸子,“妳还知道玉瑾瓛是妳的棋子我以为妳涉局太深,早就忘了这个事实。”

她微微用力,试图挣脱夜澜抓她的手腕却未果,“即便妳自己不承认,可旁人看的清楚。妳根本就是狠不下心來对待她,呵呵,妳要是把之于我的残忍的十分之一用在她的身上,那玲珑心也不会迟迟未果。”

“够了妳是不信我不敢动妳么”甩开步妃尘的手腕,夜澜纤长的素手一把扣上步妃尘的咽喉。

随着受伤的力道不断加大,步妃尘被屏住呼吸,双颊顿时通红,看着她极为难受的模样,夜澜却是丝毫沒有放手的打算。

“是妳跨越了我的底线。”

“夜澜,妳快放开妳这样会伤了她的”慕岚烟一把拽住夜澜的手腕,即便之于两人的交谈她分毫不谙其意,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而袖手旁观。

夜澜回头冷冷瞥了慕岚烟一眼,冰冷的眸色惹得慕岚烟心头一颤,在她心首,夜澜虽是一向清冷,却从未有过如此狠绝的一面。

慕岚烟握在夜澜手腕上的手微微一抖,她眸子颤颤的望着夜澜,轻声道:“妳快放开吧,这样会伤了她的。”

“咳咳咳咳”步妃尘右手扣在自己的脖颈,半天咳嗽的说不出话來。夜澜轻缓的揉了下自己的手腕,摇着折扇,头也不回的便走了出去。

“好自为之。”

“妳沒事吧”慕岚烟抿着唇上前扶过弯腰咳嗽的步妃尘。

“要妳管”她一把甩开岚烟的手,“别在我面前假惺惺,夜澜还沒问,便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

慕岚烟听她如此言说,顿时怒不可遏,她眸子冷冷的望着步妃尘,皱着眉头道:“妳不要不识好歹,方才若不是我在夜澜手中将妳救下,说不上现下他真的会掐死妳。”

说到此处,想起方才夜澜的狠绝心头又不觉一颤,看着身侧的步妃尘半晌仍未缓过神色,她抿着唇放低了嗓音,“妳也是,干嘛要触及他的底线既然之于夜澜如此了解,那么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妳还不知么”

她上前微微搀起步妃尘的身子,“话说的那么难听,我都不和妳计较了,还和我吼什么当时我也是着急,便说出了我们的事情,再说,我也不想对夜澜有所隐瞒。”

步妃尘揽着慕岚烟的胳膊,身子靠在榻旁,她轻手拄在青玉案角,缓缓坐下。

“何时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我还真不知道。”步妃尘眸子瞥着慕岚烟,嘴角轻笑,“妳若在夜澜面前稍是懂事一些,他也不会对妳不理不睬。妳看人家玉瑾瓛,何时像妳那般大哭大闹。”

步妃尘轻缓的吐了口气,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凝着眸子缓缓的呷了一口。

“夜澜本就是个清冷的性子,人又慢热的很,妳这副吵闹的样子,他不会喜欢的。”因为之前的缘故,步妃尘的声音听上去有轻微的黯哑,故以她的话道的不急不缓,“既然身为女子,便要以柔克刚。说來玉瑾瓛的性情,也不是沒有值得欣赏的地方。”

“那妳之于夜澜又是何种情愫”慕岚烟试探的开口,“若是心中无他,也不会花了这些许心思吧”

“我啊”步妃尘执着茶杯的动作一顿,轻笑出声,“不提也罢。”

阳光微暖,徐风吹的和煦。轻脚踱在茵茵的草地之上,总让人心头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每年到了四月,翠微湖的景致便如此,甚是醉人。

瑾瓛回头忘了一眼远处的风景,湖上的那只画船还停泊在岸,门口的水晶帘璀璨迎风。她唇角不觉微微上扬。

即便有许多不舍,仍是提起裙摆默默的转身。她笑了笑,心想,身边总是有太多的人或事,丝毫不给自己和夜澜一个独处的机会。

身侧的白慕笙见她莞尔轻笑,可眸中却满是失落,他靠在瑾瓛的耳畔,低声道:“阿瑾,可是有什么心事”

想起方才之事,白慕笙心首多少有些自责,前來此处放纸鸢,本是怀着让瑾瓛开心的本愿,却徒然是不欢而散。

念及此,他温柔的揽过瑾瓛的肩头,话也道的温软,“阿瑾,是我不好,惹妳不开心。”

“嗯”感觉肩膀被白慕笙揽过,瑾瓛神色一怔。想來是在神游,沒有听清方才白慕笙口中所言,“慕笙,妳说什么”

“沒什么。”白慕笙笑着摇摇头,“阿瑾,我送妳到玉府,然后再回去。”

“不是有素璃么妳不必麻烦的。”

“无妨,待妳回去之后,我和陌颜便去宫里一趟,近來妳也累了,好好休息几天。若是沒什么事,便不要到处乱走了,等忙完这阵子,我陪妳。”

瑾瓛点点头,“好。”她垂眸想了一会儿,问道:“慕笙,妳在朝中为官,定然也对无启国这个国家有所了解吧”

白慕笙眸子一怔,“怎么想起來问这个”

“沒什么。”瑾瓛摇摇头,“我之前听妳和陌颜说起它,心中也有几分好奇。妳看久倾城近來如此多的生面孔,我走在街上,总觉得有点恍如隔世的味道,它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无启国么”白慕笙想了一会儿,“若说亲身,我自然是沒去过,之于它的了解,也不过是书中的只言片语。不过好在那面有我相熟的人,多少还算有所耳闻。”

他顿了顿,“说來无启国,不同于月支国的四季分明,那里长年如春,风景甚是如画,故以民风较月支国來讲,也自然纯情的多。”

“那如若从久倾城到那里,需要多久的行程两国的百姓可否能随意相通”

“阿瑾何时有这样的兴趣了”白慕笙微微一笑,“可是认识了什么无启国的人”

“那倒是沒有。”瑾瓛微微侧身,将眸中闪烁的神色掩的干净,“说了是好奇嘛,自然就多问了几句。”

“那回头得闲的,把我听闻的无启国的故事都讲给妳听,可好”

“阿瑾何时也对政事來了兴趣”方行至玉府,门口的玉瑨听见两人交谈,他笑着开口问道。

瑾瓛见他笑着望向自己,连忙提起裙摆小跑到玉瑨跟前,“这怎么算政事呢爹爹妳是忙糊涂了吧”

“呵呵,怎么会”玉瑨宠溺的开口道,“阿瑾和慕笙去哪里玩了看见妳们在一起,我真是打心底高兴。”

白慕笙恭谨的拜过玉瑨,温润的答道:“陪阿瑾随便走走。”

“嗯,如此也好。”玉瑨缓缓点点头,“妳们俩感情这般,我也便放心了。”他垂着眸子想了想,“一会儿到了宫里,皇上若问起妳们之间的情意,自然也不用隐瞒。”

他的一句话,说的瑾瓛一怔,“爹爹,可是要去见皇上”

玉瑨轻轻点了下头。

“嗯。”

何为将离

唐苏鹗苏氏演义卷下:“牛亨问曰:将离别,赠之以芍药者何答曰:芍药一名将离,故将别以赠之。”

上架感言

之于上架感言,想了很久,仍是乱了思绪。笑。不若说些切实的感受吧。

一直以来,之于文字便有一种特别的情愫。或许,任是谁,自始书写,都不过是为了这种心念。

说实话,将离这个故事,思虑了好久才动笔。单单是书名,便耗尽些许心思。

众多繁花中,我独独钟情芍药。芍药又名将离,遂。有了这因果。

众所周知,芍药是入药的良方。于是,当时便想。

若今生有幸,恰身为芍药。那么,是否生命里会有这样一个人。哪怕是以己身为药引,素手熬得七成香,也要医好他多年的相思宿疾。

其实,一直觉得。

自己就像是一个说书人,伏案醒木一声收,便将故事娓娓而道。

将故事讲给那些愿意为之停留的人。

将故事讲给那些愿意为之倾心的人。

如此,便是足矣。

姑娘。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许妳。

江山马踏,白骨为家,容华谢后再品茶。

倾尽天下,踏遍天涯,妳再也寻不到第二个他。

这是一个爱情里,关于执念的故事。我会很用心很用心的讲给妳们听。

笑。

最后,想说。

前生今世。轮回因果。

我希望妳们皆能得到故事里那样的爱情。

如此,圆满。

公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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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知为谁驻

前世,她是九嶷山下一株如素白芍,开在良人必经的路上。千年风雨,千年等待。

他本是榣山上仙。白衣翩翩,折扇一把,写尽风流。

远目花开如海,他却云靴微顿,凉如寒冰的指尖已触在芍叶:“看样子,可是受了重伤”

人言:“情深如何,向来缘浅。”

她日夜不眠,以滴滴心头之血,分分寸寸染红线。温柔系在他腕上,浅笑款款:“如此,妳可信缘”

以为长相厮守,奈何宿命弄谁。

芍药,别名将离。将离,将离,此乃姻缘劫数。

今生,他以九天星辉为子,万里江山做棋。巧设一场相思局,请君入瓮。

落一子白黑,她局中难退。设一路真伪,他局中自围。

江山如画,不过指间流沙。倾尽此生,再也遇不见第二个她。

他说,灯火烟笼,欠她一场盛世繁华。

月凉疏影,白衣水色。青玉案角,终焚尽最后一盏沉香屑。

他紧紧搂住她凉透的身子,笼一袖月光,衣袂清冷。凉薄的唇几近抿成一道线:“这天下,这苍生,我们都不要了。妳说,好不好”恍然微顿,眉眼却柔化三千春水:“饮了这杯茶,妳便同我回家。”浅语喃喃,似是怕第三人听见。

那夜,无风无雨,再无后话。前尘千百年随烟一散,后人只听闻,月支国十里芍药,一夜枯残。

毫无原则的对一个人好,这便是我的原则。我那么那么爱妳,一点儿也不遗憾。玉瑾瓛

古镇种满了芍花。世外人家,不染浮华。四月花正好,想折一枝送妳。夜澜</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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