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非去不可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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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陈默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这些年属下过得极好啊,被你藏在暗道里,留了一命,暗道里除了冷,和黑暗什么也没有,割了自己的血喝了活下去,等到风声过了跑出来,赶巧被之前你车裂的小厮的兄弟看到了,寄人篱下几个月,好歹有口吃喝,跑出来更妙了,一个成了太监的亡徒,又被一群老太监抓跑了,六年,整整八年,我都看着那样油腻恶心的嘴脸,我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要我活着?”沈河声音嘶哑着。

“留得青山在。”陈默放下手中的书,道,“你还是渴望见到我的吧?不然那样的屈辱,又怎么活下来的呢?”

“那样的屈辱?真是轻描淡写了,我的大皇子,八年,我当然只是为了再见你一面,谢谢你当年救命之恩。”

“嗯,大恩不言谢,好好在我身边当值,日后繁荣富贵也少不了你的。”陈默穿了鞋子,看向窗外,道,“对了,你那个,这一身,像给我奔丧似得,换了行不行?白衣也可以,白穿成这样。”

“是。”沈河轻笑,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陈默心里从来不曾想过触及他的底线,只是想到他当自己如仇人一般,心里便不爽快。

沈河也这样伫视着那扇关了的门,他也并非不懂陈默的难处,他想他活着,他便好好的活着,他看他如亲生兄弟一般,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开口,有的却只是冷嘲热讽罢了。

良久,屋内的人看着屋外的人身影消失了,才重新坐回榻上,举着书,听外面小厮修葺的声音。

“大皇子,别来无恙。”一个身影嗖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哦?织月姑娘,有何贵干?”陈默听到声音,抬头看发声的人。

“自然是来跟您商议一下刺杀的事情,你说我那姨娘也怪是急的,竟说明日就能成事,我这……”刘岸黎搓着手掌道。

“桌上有茶。”陈默道。

“谢谢,明日就成事的话,还需大皇子配合,设宴吧?酒楼鱼龙混杂,比较好逃脱一点。”刘岸黎倒了一杯茶,先尝上一口,然后说道。

“织月姑娘的能力,还需要掩人耳目?”陈默将手中的书放下,道。

“哈哈哈,皇家地盘,小的也不敢过分造次不是?”刘岸黎道,“听闻大皇子与自家奴才多有不和,我这里有些东西,想必沈先生会喜欢。”

“什么东西?”听说跟沈河有关,陈默立马打起了精神,道。

“沈家世代商贾,那么大的家业,总归是留下些什么,沈家的传家玺,不知公子有没有想法?”刘岸黎道。

“传家玺?怎么在你那里?”陈默问。

“自然是有办法的,为了在大皇子这得到点什么,我们也得下血本不是?”刘岸黎笑得妖娆。

“你要什么?”陈默问。

“要什么……暂时没有,不过以后会有的。”刘岸黎笑着,“明日解决了二皇子,便奉上沈家的宝玺。”

说罢,刘岸黎从窗户离开,仿佛没有来过一般。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了?”陈非凶狠的扔了刘岸黎房里的琴,道。

“属下不知。”兰幻立在一边,淡蓝衣衫的人儿,同暴躁发疯的陈非站在一起,总有一种兰幻才是天潢贵胄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跟丢了?在城里就跟丢,我养你们是吃白饭的?”陈非狠狠踢了一脚摔碎的琴,道。

“属下认为,夜秦的人,自然有些功夫。”

“报!”外面跑进来一个粗布麻衣的小厮。

“什么事?”兰幻问道。

“回禀二皇子,兰大人,大皇子说明日午时,设宴环彩楼。”小厮见屋内一片狼藉,谨小慎微唯恐陈非一怒之下获罪自己。

“你怕什么呢?我有这么吓人吗?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怕什么来什么,陈非果真一怒之下给了他五十大杖。

“二皇子饶命啊,二皇子饶……”小厮不禁狠磕头。

兰幻皱眉看他,顿觉这样愚笨的人活在这世上……不过是为了衬托旁人比较机智罢了。

“谢恩快滚。”兰幻踢了他一脚。

“谢二皇子不杀之恩,谢二皇子……”还未说完,就被兰幻一脚踢了好远开外。

“鸿门宴。”兰幻道。

“去还是不去?”陈非将地上的琴捡起来,放在桌上,摸上还未断的弦。

“大皇子把宴设在了环彩楼。”兰幻不直接回答,却说了设宴的位置。

“嗯……织月也是从环彩楼来到我这府上的。”

“所以无论是不是鸿门宴……”

“本宫都非去不可了。”陈非接了话,拨了一下那根弦,随着“铮”的一声,这根弦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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