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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个心安。”厉建国答,牵着他向前,“以后别老说我又不是你谁之类的话了。”

“我哪有说”

厉建国不说话,就看着他。

苏晏就萎靡了:“那我就偶尔说一次而已”

厉建国勾勾嘴角,没接茬,示意那个案桌:“拜过这个,我们就如刘关张那样,我算你义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凡有好的必不忘了你,凡不好的我给你扛着再别不是你的谁了。”

苏晏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低头看脚尖:“不一直都这样的吗又搞这个干什么我又不在乎这个形式主义。”

厉建国揪了他的脸颊一下:“你不在乎你哭什么”

苏晏就不说话了。

厉建国又说:“这事你爸妈都知道而且同意的。以后我也跟着你管他们叫爸妈了。”

苏晏这才“嚯”地轻叹一声:“我叫你厉爸爸,你又叫我爸爸做爸爸,这辈分真可以了。”

“就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厉建国攥着他的手在案几前跪了,两人按规矩点了香,敬了天地,彼此换了杯,厉建国念了誓词。

苏晏如坠大梦,行动言语都慢半拍,直到厉建国捏了捏他的手,才如梦初醒地跟着念:“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礼毕厉建国从台上取了那块玉,用手一抹,玉配被拆成两半阴阳鱼。

厉建国解了苏晏两个扣子,把小的那半挂在苏晏脖子上。

“这什么”苏晏问。

“我家家传的玉,保平安的。”厉建国说,“本来是一整块,我妈妈戴的时候给挡了一次灾,裂成两半,就改了两个阴阳鱼。我们家差不多的人都认这个。见它和见我效果是一样的。我忙起来没时间照管你,你就带着它,爱上哪儿上哪儿,吃喝玩乐全算我的。”

厉家在本地根基深,各种行业都涉及一点。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基本都能在家族企业内解决。

“我就差这点儿钱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

“你爱带谁带谁,都算我的。”

一语成谶。

苏晏最常带来的那个人,差点闹他个心肌梗死而且后面那些一连串没完没了的破事儿,果然都算他的。

这个让厉建国差点心肌梗死的人名叫林大丫。

就是苏晏的那个语文补习老师。

在事情发生前,厉建国并没有很把她放在压力,他从没想过一个农村出身的普通女人,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后来细细梳理,才发现其实早有许多蛛丝马迹毕竟苏晏的戒心很重,稍不小心就会退缩,和他友善相处容易,想要打动他却难。这女人把战线拉得很长,用心也昭彰,破绽到处都是。

可他却都没在意。

他过分自信,时常疏漏,并且对于男女交往怀有错误的观念,错过一次又一次的阻止机会。

苏晏几乎是由他自己一手送进到了恶狼的嘴边苏晏所有这方面的见解都来源于他,行为也是他放纵的,涉事人更是他亲自召到苏晏身边并任由她驻扎下来。

由他来负担这恶果,算是合情合理。

他只难过苏晏跟着受苦难过,人生经历波折。

为此受许多自责。

并感到深深的无力:如果时间倒流,再有一次机会,他大抵也并不能做得更好。

毕竟于这些事上,他本就笨拙而迟钝。

倒是楚玄极度敏锐。

刚进高一时,就提点他:苏晏都考过了,怎么还每周补习语文。

厉建国无奈:他课上全不听,都在刷奥数题,语文不补习可怎么办呢。

彼时林老师已转正。初中部编制有限,被编入高中部,恰巧带厉建国苏晏他们班。课上对苏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业也不强求,周末把内容浓缩了进行两小时填鸭。苏晏脑子快,接受得很好,能节省出大量时间来做自己刷自己喜欢的题。厉建国就当是花钱给苏晏买时间了。

楚玄难得皱起眉:你要继续让他补也不是不行,但最好给他换一个老师。

厉建国为难:她才刚把苏晏稳当地带进高一,就这么卸磨杀驴不太好何况她确实有两把刷子,教学效果没话说,苏晏也只听她的。

楚玄眉头皱得更深:苏晏只听她的,你不觉得有问题

厉建国茫然:这能有什么问题难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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