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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一会忽然挣扎:“不对不对,不能太黏。”

厉建国脱了鞋,只穿袜子抱他往房里走:“瞎闹什么。”

苏晏这一次没有乖,依然挣得很厉害,而且慌:“不行不行,你来了又走,我更睡不着了”

厉建国心里一揪:“不走了。”

苏晏滞住:“诶”

“我挪了住处,搬到你家后面,就白色屋顶的那栋。从今往后,天天都来。”

对苏晏,厉建国从来言出必行。

打这天起,他果然每天晚上从阳台里翻进去,把苏晏哄睡;除了极忙实在走不开那几天,多半时候都留下过夜,早晨再翻回去彼时苏晏往往还没醒,睡眼朦胧中却不忘撑起身在他脸颊上印一个吻,软绵绵、甜丝丝、湿润润,“吧嗒”一声非常响亮,总有点奶声奶气的味道,让厉建国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窝在母亲的怀里,听她用过分温柔的调子呢喃念诵的那些中世纪普罗旺斯的破晓歌。

那是两人成年前最好的时光。

苏晏的语文成绩在林老师的帮助下稳定下来。没有了升学压力,初三下半年是快乐而自由的。而厉苛被凌先生绊住,生意场上还勉强照顾周到,其他问题就着实捉襟见肘,对厉建国也只能蜻蜓点水地姑且问问,连厉建国突然搬家都没精力过问,更别提和苏晏的日常。

厉建国于是带着苏晏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上天开过小飞机,坐过热气球;下海潜过水,钓过海,驾过帆船;开着房车到很高的山上,四点钟顶着晨露把苏晏抱出去等日出;为了吃顿好的请厨师带着团队来,尝几口原料不满意,于是跟着厨师团队飞到另一个城市,住一晚上第二天再飞回来

苏晏有时嘲他是一只傻肥羊,只知道漫天撒钱。

厉建国便问:那你开不开心

苏晏没好意思,眨眨眼顾左右而言他:我是怕你一个人无聊才来陪着你的。

厉建国笑:好好,都是陪我来的。

其实谁不知道呢厉建国母亲一家都是清教徒,他从小跟着母亲长大,生活节制有度,于享乐方面很淡薄。硬板床也睡得,粗布衫也穿得,糙米饭配水煮菜也吃得。眼下的日常排场与其说是为了自己舒适,不如说是为了不跌了厉苛的面子。他的玩乐伎俩多半是为应酬学的。虽然不能算反感,但也说不上喜欢。如果只为他自己,断乎犯不着每个周末都变着法子找花样。何况他这样的人,真想放纵一把,也犯不着事事亲力亲为这样辛苦折腾。

然而看着苏晏贼贼地笑得眼睛都眯没了,是那种最可爱最招人的笑法,唇角变漾着两个小梨涡,藏着一丁点儿得意,犹如一只刚偷吃了鸡的小狐狸,厉建国就觉得怎样都好:为他忙的像个陀螺也好,让他得了好处还占走了口头便宜也好,只要他能这么笑着,就都大可由他去。

此时,厉建国的狐朋狗友们已经很习惯两人形影不离。

大抵苏晏被厉建国纵了这许久,又分得了苏敏学的几分注意,终于长出些正经少爷的模样来。混在这群人中间时,不再像一只误入大型肉食动物群的小猫崽。大家也渐渐听闻些他以后可能是苏家继承人的风声,对他看高一眼。

于是也不再有人拿两人的关系之类的话题撩厉建国,又或者逗苏晏。相反,请了厉建国,苏晏要没跟着,还会被多问一两句。

但苏晏到底不是太习惯。除了厉建国之外,只有面对楚玄等几个比较相熟的人才不那么别扭。

他便有些沮丧:老这样,以后如果真要当家可怎么办。

厉建国安慰:你还小呢。

苏晏数了数自己的年龄,更沮丧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比我现在还小呢。可那时候你已经像个小大人了

厉建国一愣,在他额角上亲了一下:我不一样。你看我们周围这一圈,再没有哪个像我了,反倒老也长不大的一砖头能砸死一大片。说着数了好几个四五十岁还靠着家产游戏人间的知名纨绔子弟你按照年纪一点点长,别像他们就成。

苏晏不服气:我还跳级呢。我怎么就不能长得快了今年我就要独当一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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