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1 / 2）

这个暑假对于刘凯来说一定是煎熬的，毕竟考的糟糕还输了王心雨的惨状，在其痛彻心扉的时刻，选择用网游来麻痹自己；将毕业前对王心雨许下约其出来玩的承诺，有选择性的搁置一旁；一方面虽然刘凯曾经不止一次吹牛着请客kFc，但是就连暑期了，自己都被限制着区区十多块的零花，怎么抵得上前者里面的任何一个套餐？而就算行盗之下的草草了事，可对于实况又能改变几分呢？以后都不能在一个班级了，可能一个学校都已经成了铁板钉钉上的不可能。刘凯万念俱灰之下的痛楚，在苦苦哀求母亲看在自己好歹没有堕落到去网吧的份上，母亲才长叹了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决定下的最大的让步，让其在家每天不限时间段的上网，期限为十日。

可是任何时光的颠沛都是稍瞬即逝的，所以快乐的时光对于这个已经不知道还能以怎样形势苟活的男孩来说，残忍的关上了门；刘凯也就睡了玩玩累了睡，活生生地自甘堕落于一只不拱菜的猪。

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刘凯就算心再大，也被神经兮兮的母亲给闹得紧张得不行；这天母亲起的比往常都要早，早到排除做早饭的时间，都够其出门晨练加买菜的了还是以步行的那种；对于一个昨夜看着韩剧于凌晨的中年妇女而言，这样的反常所影响到的不仅仅是刘凯一人。由于昨夜刘凯的父亲又酗酒了，导致整个房间在一夜的空调降温之下，将那种酒精酵的难受气味，夹杂着母亲早上厨房“丁玲哐啷”的黑暗料理协奏曲，将酒后的高质量睡眠的父亲都给惊扰到嘟囔：

“方倩，你起这么早干嘛。。。”

话音还没落，就裹紧毯子翻了个身，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继续打呼；可接下来母亲的声响却变得安静了，安静到只是上班离去前才隔着走廊吆喝着：

“凯，今天你出成绩哦。”

随即关门的沉闷声，似乎给这个意料之中的悲剧做好了铺垫。

这天母亲紧张得不行，似乎干任何事情都是顶着一副眼神迷离的神情下依然快地完成着，然后跑到了单位上信息部的房间里，跟着同事一起研究着如何拨打着电话查询成绩；研究了半响总算是通了，电话那头的人工语音冰冷的让人分外珍惜人间冷暖一样，一字一字的竖起耳朵：

“准考证号xxx考生刘凯，全国中考成绩，语文94，英语118。。。总分5o4。”

当母亲摔门的那一刻，刘凯正在电脑桌前上网，但是关门声所带来的“凛冽”气场，每一寸的传递都警告着接下来的噩耗极为之惨，立马让这个男孩机灵除了危机感，试图关机的瞬间，母亲已经“兵临城下”了，扯着那个为了查成绩，已经有些上火的喉咙：

“你还在玩电脑？你知道你中考成绩才多少分吗？5o4，一中、七中1最低录取分598，就连你经常不齿的三中2最低录取分也要513；你想以后去哪读书？你知道楼下老曾家的孩子考了多少分吗？6o3，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又是诸如此类的抱怨和攀比，本该木然的刘凯也担心自己以后可能连一个正儿八经的求学之路都断送了，那种“无书可读”和如此窘迫的成绩结果算是彻底自我断送了与王心雨的缘分；以至于刘凯砰砰跳的心肌一下子真实起来，但是看着这样的成绩，甩锅是无论如何也殃及不到英语上的，因为这样的高分所换来的体面，也是刘凯所不曾幻想的。

自己的奶奶在得知了自己唯一的孙子考了这样的分数之后，着实没敢闲着，也跟着身边那群退休在家的老人身后，各大高中的表格都揣在手里，大字不识几个地来回比较着；最终在听着招生“贩”的建议下，于五中的招生表格上填写了孙子的基本信息。而这份焦急，使得这张白卷，也因为今生第一次的体验，落下了满是褶皱且有些湿润的折角；不免猛然意识到，现如今已是个三伏天的大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