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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戎在兰场外等的心惊忐忑,直到天色渐渐暮了,才见沈凉渊出来。

见他无恙,华戎心悬了半天终于落回原位。

只是远远的看他缓缓的过来,走路略显艰难,华戎只以为他是被华延罚着跪到了现在。毕竟之前,沈凉渊就有罚跪在重澜殿外四五个时辰的先例。

沈凉渊没什么话,走近了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嘴唇上有些血迹,他一步一步的,腿也有些跛。

华戎心里又不太确定他的情况了,立刻过去扶他上马。却是见他抬上去拽马鞍的手,袖子滑至手腕处,露出瘀紫的勒痕。

华戎心尖一跳,再留心细看他被衣襟掩盖的脖间,满是紫红遍布。

沈凉渊眉头拧的紧,强忍着去拽鞍上马,只是半天也没能上去。腿上力气全无,手似乎也在发抖。

华戎紧抿着嘴唇,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明白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过去,轻手拦住他去拽马鞍的手:“凉渊你这何苦”

沈凉渊依旧没说话,只是手慢慢的垂了下来,晚风中,他的眼眶有些发涩。

将沈凉渊送回府里,天色已经黑了。

因为沈凉渊未回,沈母不安,只有让阿翁在府门等着回来后告知一声。阿翁心中放不下,就一直提着灯笼守在府门外张望着。

阿翁在门口接到沈凉渊时,心中奇怪,少爷以往从不坐轿,去哪儿都是一匹红鬃烈马,怎今日与王爷同轿回来了

沈凉渊下轿时脸色还不如上轿时能看,却坚持着不用华戎搀扶,慢慢的走回了房里。

阿翁也看出少爷这回回来不对劲儿,不顾华戎的吩咐,这回说什么都要跟着进房来。

沈凉渊中毒的事都告诉了阿翁,这回也无心力再去瞒他了,便命他让人准备些热水送进房里来。

等水在浴桶里放好,沈凉渊没留阿翁在房里,把人都遣出去后就自己关了门。

阿翁一脸不安的出了沈凉渊的屋,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华戎,脸色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王爷”阿翁担心的开口。

华戎看着夜间半月,有些出神,又看了看屋里的光亮,叹了口气。

“阿翁,依凉渊的意思,此事不要告知沈老夫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阿翁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苍老着声音叹一声,伤切形容的点头应着。

华戎不放心,又在府上住了一宿。

第二日起来,就立刻去了沈凉渊房里看他情况。

却见沈凉渊房中无人,急着找入院子,就见沈凉渊一人站在院中那棵海棠树下发呆。凉风乍起,吹起狐裘掀角,显得那人如此单薄。

华戎过去站到他身边:“在想什么”

“在想,海棠花怎么还不开”沈凉渊望着枯秃秃的枝头,喃喃说道。

华戎才看见他手里拿着个信封,上面写着:沈凉渊,亲见。

是长伊那次,华延遥寄给他的那封。

华戎笑道:“再待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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