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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缓缓靠向彼此,短短的一段距离,走得这样委婉绵长。仿佛只能永远无限接近,又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吻上,可是下一秒又漫长地像是永不会降临。他们不断地挨近,再挨近,不断倾注,直到近得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喷在自己唇上,然后他们同时闭上了眼睛

时光静止,鸟群惊飞前瞬间的凝息。

他们的唇贴合在了一起。

月光下酒香四溢,浓浓淡淡地缭绕在芦苇荡内。两人沉湎在彼此的气息里,似乎要与芦花共白头。

不知是谁先因动情而轻喘,他们同时呼吸一窒。

十七少中断了这个吻,他怕自己要失去控制。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气息还是有些不稳,低声问:“喝完便如何”

“打虎。”无双子义无反顾地又吻了上去。

这次明显和第一次不一样,十七少听到对方的呼吸变了,一切都开始变得混乱,篷船晃动起来,一会儿空酒坛子打翻了,一会儿熄了的炭盆被踢倒了,一会儿灰鹤受惊地从苇丛中飞起,一会儿不知哪一侧的船桨掉入湖中飘走了,水面的月亮破碎成无数个颤抖的小金币

两人的呼吸乱成一片,简直令人发狂,太多了,多到无法抵制,引燃了深处的火苗,热流从腹部涌上,心跳如雷。

无双子的嘴唇压上十七少的喉结,天知道他想吻这里多久了十七少猛地一缩,发出轻哼,无法抑制地微颤。这一声轻哼,听起来像是一剂催情的良药,无双子一手托住他的脑后,防止他逃,一手探入他的衣下,手掌因常年握剑而结茧,粗粝地擦过十七少的皮肤,十七少因此而受尽折磨,一半因为疼痛,一半因为愉悦。听到十七少尖锐的吸气声,无双子的动作瞬间变得轻柔,疼痛变成了麻痒,这是变本加厉的折磨,十七少有力的五指在柔软的衣料上绞紧,他不得不咬住嘴唇,深深忍抑着,以免再发出任何令人难堪的声音。

船中的空气越来越热,那些烈酒争先恐后地从他们身体里蒸发出来。

衣服变得特别碍事,无双子希望它们立刻消失,他先去脱十七少的,结果手抖得厉害,怎么也解不开前襟的衣结,他又胡乱地去脱自己的,结果却把自己越绑越紧。

就在他用残存的理智考虑如果撕破它们明天怎么见人时,他听见十七少说:“我来。”

作为更有经验的那一个,十七少觉得是时候接过主动权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贴的太近只会让一切变得困难。

十七少动作潇洒地解开了自己的头发,青丝散落在身后,他松开前襟,敞露胸膛,在月光下,在湖面上,令人震惊的美。

光是想象这样一个人将要对自己做什么,无双子就兴奋不已。

十七少向前探身,缓慢而深情地亲吻无双子,同时解开无双子的长衫,把外衣褪到他的肩膀之下。隔着柔软单薄的白色中衣,他用手细细抚摸无双子的胸膛,一路变烫的皮肤,隔着中衣,又把热度反馈给指腹。十七少的双唇亲吻着对方下巴弧线、耳廓、后颈、肩膀最后吻回他的唇上,温柔仔细、用力地,反复碾磨。他的指尖改道,游移到无双子的后背,引起愉悦的战栗,沿着脊背向下蔓延。

无双子的呼吸变得破碎,当他不得不张口喘气的时候,他的舌尖被十七少的舌尖轻轻刷过,那触感如静夜的闪电,一脉贯穿,他听见心脏在耳朵里狂跳的声音。

吻变得深入而湿润,轻弹、缓舔、快擦、粗压,不舍地含吮试探与缠绵、占有与肆虐,进入我,也让我进入你。

十七少的眼睛刺目地漆黑,如铁一般,有什么东西汹涌地淹没了他,那些他无法表达,又急于表达的,最后只能由他的眼睛来说那些灵魂深处的爱意。

无双子怔怔地看着他,双眼如心房一样明亮热烈,然后他回应了他,在十七少的眉眼处落下一串细吻,亲密而郑重,像是在重复某种承诺。

月亮像要温柔地坠入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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