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为何管闲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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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栖宁抬眸,无意间发现门外好像站了一个人。她闭眼在心里轻叹了声,假装没看见问龙辛泽:“没有办法从当中挣脱吗?”

“没有。”龙辛泽此时也注意到了门外的人影,笑了笑,心想章栖宁这丫头恢复正常后心倒是越发软了。“好一点的大概会残存一些任性,兴许能克制点少要些子嗣,免得造孽吧。”

门外的身影听到这话后不由一颤,立即便离开了,撞上季然头也没回蹬蹬蹬跑到后院牵了一匹马便往陶家废墟去了。

“雪戚?”季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没办法只能跟了上去。

房内龙辛泽盯着章栖宁笑了笑,对上视线后章栖宁也没说什么,悄无声息地便移开了。

“丫头,你心肠倒是变软了。怎么,知道人情冷暖了?又或者…”他撑着下巴看向展隋玉,暧昧地笑了下。“还是说,这是咱们展公子的功劳啊?”

“不敢当。”展隋玉嘴角扬了扬,道:“我家栖宁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

龙辛泽不置可否,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道:“还有什么事,不妨一起说了吧。你想找我问的不是这个事吧?”

“陶雪戚身上的太岁是真是假?”

“真的。”龙辛泽,“她的确和太岁是有缘人,又符合禁术中的条件,招来的自然是真太岁。因为是真太岁,所以被陶家利用时天道才能发现,这也是为什么陶家最后会灭在天火里。”

章栖宁沉默了下,道:“有没有办法将太岁从人的身上移走。”

龙辛泽看向她,想了下道:“一般来说是没办法的。因为太岁和陶雪戚是一同出生在人世间的,在世人眼里她是陶雪戚,但更里面还有一个太岁,你明白吗?这就好比两个揉在一起灵魂,混在一起的水,要如何分开?”

“当真没有办法?”章栖宁不禁皱了皱眉,“一般来说也就是说还有不一般的情况,我就知道一家不怎么顺着天道,专钻这种空子的奸商。”

龙辛泽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你说得对,不过这次真的涉及天道,他们恐怕也不会轻易插手呢。”

“不会轻易插手,那就让她不得不插手好了。”樱色的唇抿成一条微微上扬的弧线,章栖宁心里打起算盘来。

“对了。”龙辛泽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章姑娘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的?”

章栖宁:“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巧合,遇到的事几乎都和三百年前脱不了关系,前因后果信一信也无妨。况且从宿州开始,这一桩桩一件件总少不了道长你。看来道长爱管闲事是有原因的。”纯粹是在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龙辛泽干笑了两声,想了一下后不知为何,貌似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道长就住这间吧,有什么需要的就直说不用客气。等陶雪戚他们回来还要麻烦道长帮忙了。”

“真是难得听章小姐这么客气的和我讲话呢。”龙辛泽调侃道。

章栖宁侧身道:“龙道长这话说的可是真是…虽然是希望龙道长帮忙,但此事说到底还是道长当年之失,帮些忙也无不可。”

“唉,章姑娘这都快嫁作他人妇了,怎么也不温柔些呢?将来和展公子再有个一儿半女,对待小孩子可不能也这么凶巴巴的,要是个女儿的话万一学了个十成十要怎么找女婿?”

孩子啊——展隋玉不禁幻想了下,要是个和栖宁长得一样的女儿就好了。想到这儿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转眸看向章栖宁只见她好像有点生气,“栖宁,你…不喜欢小孩子啊?”

“不是。”

可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展隋玉想成亲后在这方面是不是要注意点?

章栖宁想,什么叫十成十像她不好找女婿?她不就找到展隋玉了,像她有什么不好?

“林昭,你有表兄弟对吧?”

展隋玉愣了下,点点头。“怎么了?”

“要不…考虑下青梅竹马?”

“额…栖宁。”

他表哥虽然很好,但和他还是不太一样。意识到栖宁在想什么的展隋玉无奈笑了笑,再说现在就开始准备这个会不会太早了。不过…那这个当借口,成亲后他说不定可以借这个讨到不少好处。

“栖宁,其实在考虑这个之前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该先有个孩子?”展隋玉俯身靠在她耳边轻声道,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章栖宁难得害羞地脸上有些泛粉红,“…那个,得先成亲吧?”

“放心,日子差不多该定下来了。”

被当作空气遗忘在一边的龙辛泽:“…”

这些事能麻烦你们出去再说吗?突然体会到季然和陶雪戚心情的龙辛泽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放在平常都是聪明人,怎么凑在一起就这么幼稚腻歪?

另外陶雪戚这边,季然一路追着她回到陶家废墟。他没想到陶雪戚能将马骑得如此之快,他一个常在江湖行走的人都差点没追上。

“雪戚?”

陶雪戚一个纵身从马上翻下来,一路跑到暗室的位置,中途因为跑得太急还差点被绊倒,幸好季然在旁边扶了一把。

“雪戚,你没事吧?究竟怎么了?”季然不禁有些担心,雪戚从刚刚开始就有些不大对劲。

陶雪戚没说话,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手摸过地上的阵法打开后踉跄直奔到地下,季然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陶雪戚一路上都很急,但到了置放棺材的那间暗室时,她却不由停下来在外面犹豫了许久都没能迈进去。

“雪戚?”

手垂在两侧不由握紧,陶雪戚抬手推开了门进到里面,走到陶玄铭的骸骨旁,将他的头骨捡回来。

季然是第一次进到这里,刚看到的时候不由愣了下。

“他是?”

“我父亲。”

季然微怔。

只见陶雪戚在白骨衣服里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雪戚?”

陶雪戚身子微怔,慢慢从陶玄铭袖中找到了什么。

只见一把被陶玄铭撕得粉碎纸片洒落了一地,上面隐约歇着禁术、太岁什么的。还有一张折起来的纸,展开后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吾妻素儿。

吾女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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