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黎明前的哀声(2 / 2)

加入书签

宫九歌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问道:“有哪些势力参与了?”

二长老一一道出。

“缥缈城,”宫九歌问,“现在怎么样了?”

二长老:“忘书宗陷入困境前,不曾有缥缈城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之后就更不会有了。

宫九歌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详细问了有关苏止棘和幕初筵的事,二长老不明所以,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幕初筵陷入危机后,苏族内部也出现了不安分因子,自顾不暇。后来摄政王被关押囚禁起来,没多久便下落不明。而苏止棘这段时间待在宗门的时长寥寥无几,直到忘书宗的人彻底联系不上了他的那一天,忘书宗受袭。

太有条理了,每一条线索都恰如其分地对在了一个时间点上,如果说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意外的话,背后谋划的那人,下了好大一盘棋!

幕国也罢,忘书宗也罢,其中都脱不开洛国的参与,他的意图已经暴露在了阳光下,再则,便是隐世百年的沐族!

“俘虏都关押在哪里?”她问。

宫九歌进了阴暗潮湿的牢房,在枉城呆了好一段时间,压根没机会感受到这种浸透衣服的湿意,像是皮肤肌理被贴了一块干冰,薄凉侵骨,凉透人心。

宫九歌来到那个将领所在的牢笼,对于意外被俘一事,将领恼怒咆哮,嘶吼着说要他们好看。

“问出什么没有?”她问旁边负责关押的人。

那人是个少年郎。也是,但凡年长一些的,有实力的,都已经将命给交代了出去。

少年郎摇头,他手里攥着一个长鞭,被俘虏的人里,有几个显然是被“招待”过了,身上,脸上挂着鞭伤。少年不像审讯,更像是在单方面发泄。

尚且年轻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好好的宗门就被摧残成这幅模样,他的亲人好友都没能再回来。

“这样不对,”宫九歌拿过他手里的鞭子,语气平静,“你这种力度说是挠痒痒都勉强,鞭子应该这么用。”

“用”字的音刚落,宫九歌手里的鞭子隔着牢笼间隙抽在一个人身上。

随着一声惨叫,那人胸口多了一道皮开肉绽的伤痕。

“还有这样,”鞭子又被甩了出去,这次甩到了一个人脖子上,竟然生生将他的脖子抽断,头颅飞到牢笼边上,又弹了回去,在地上滚落几圈。

听着这些俘虏大叫求饶,少年眼睛赤红,心里生出一种难言的快慰。对,就该这样,这些人,他们该死!

宫九歌将鞭子还给他:“慢慢练,时间久了就学会了。”

“是!”少年郎竟然听懂了她的那句“时间久”,这些人是杀害他们同门的刽子手,管他什么世家,什么家族,忘书宗逝去的生命,都要由他们来血债血偿!

“隔壁也有,”宫九歌将人哄去另一边,“你先去那边练手。”

少年应了。

“姐姐,我很喜欢你,”少年忽然回头说,“你叫什么名字?”他没见过宫九歌。

宫九歌:“等你学会了用鞭子,再来问我。”

等人出去以后,宫九歌抬步走向放着刑具的地方,然后挑了一把烙铁出来。她将烙铁放入炭盆,然后取出钥匙,打开了将领所在的牢笼。牢笼里的人被铁链缠着四肢,动弹不得,哪怕有人开了牢门他也走不出去。

宫九歌:“名字。”

将领唾了一口,对她不屑一顾,哪怕落得如此境遇,他也坚信自己只是一时失手,沐族很快便会来人为他讨回公道。

“忘书宗是死的没人了吗?竟让一个女人过来审讯,哈哈哈,你……”

宫九歌猛地一脚踹过去,正中对方的嘴巴,将领被踹飞出去,又被铁链的力道拉了回来。坚硬的鞋底适合走恶劣的地境,踹人也同样合适,她的力道不轻,一脚下去,将领头脑都陷入了半晕厥,嘴里含着血,吐出十几颗碎牙。

将领半晌没能缓过劲来,头脑都混沌了。

宫九歌左右看了几眼,从旁边的牢笼里挑了一个人出来:“去拿烙铁,叫醒他。”

被挑出来的人身体纤弱,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的人。他应着宫九歌的要求,唯唯诺诺地拿起烙铁,就在烙铁即将落到将领身上时,那人忽然出手攻向身后的宫九歌。

结果想都不用想,宫九歌甚至脚下都没挪动半分,对方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宫九歌面无表情,冷静的可怕,好似杀人对她来说,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简单:“下一个。”

有了上一人的下场在前,这次出来的人并不敢起其他心思。他听话地捡起烙铁,走到将领面前。此时将领已经缓过了神,但是宫九歌没喊停,这人也不敢问。

“您可千万别怪罪,”这人对将领说,“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说完,他迎着将领欲要杀人的视线,毫不犹豫地将烙铁印了上去。皮肉烤焦发出“滋滋”声,牢狱内忽然弥漫起一股恶心的糊肉味道。将领嘶吼惨叫,声音远远地传出牢笼外面。

等那股无法忍受的劲儿过去之后,将领忽然大笑:

“果然是无知的女人,你有种就杀了我!”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