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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他通常不会说出来的,可是他就是不想让这少女看轻他半分。
“你不上学吗”好像踩到地雷了。
“懒得去”
那种普通学校早就没有他想学的东西了,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兄们却除了基本贵族学校教育以外还请了家教,为将来的继承作足了准备,他却什么都没有。
父亲不记得他,母亲对他放牛吃草,他一个少年,连最基本的吃饭用度都要靠别人,他也把自己放弃了。
“一个人不上学能做什么这样不是很无聊”
“要妳多事,妳到底过来做什么”他的口气严厉了,为了微妙的自尊受损,少年的五官板了起来。
“肥肥,我来找我家肥肥的,你看见牠了吗”她完全不生气,如梦初醒。
“肥肥,什么东西──”话还在喉咙回响,一条巧克力色的沙皮狗,摇头晃着短到不能再短的尾巴,从黄叶堆里探出一颗大大的头来。
“你这调皮捣蛋的东西,让我追得全身脏兮兮你很得意厚”她扠起腰来,晚娘面孔却意外可爱。
名叫肥肥的沙皮狗用脚掌摀住一只眼,嘿嘿嘿的伸着长舌吐气装傻。
女孩一把抱起重量不轻的沙皮狗,“我要去学校了,下次有空再来找你”
下次还有下次吗
阎东官没有回应,看着少女又从铁丝网往回钻,人一下不见了。
好不容易有人来陪他说说话,他居然就这样放过
其实也难怪他寂寞。
他并不是在父亲期望以内的孩子,他父亲甚至不大记得有这么个小孩。
有钱男人不管任何时代都吃香,无论是自己来投怀送抱,还是洒银票去把来的情妇总是满天飞,他有的是钱,想跟着他的通通安排住在同一幢大宅子里,至于会不会狗咬狗一嘴毛谁敢吵得他失了耐性,赶出去就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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