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娜娜不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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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他连续两个晚上还没有回来,也不接听我的电话,我躺在床上,与他相识来的每一个场景像放幻灯一样在眼前闪过,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时,我努力做一好妻子,在各方面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去满足他。

他有超乎常人的精力,甚至有些变态的,在床上,他经常大声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语言,要求我跟着他一遍一遍地重复,还要我同他一起看成人录像,模仿他们的样子去做。我强迫自己尽量接受,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我曾发誓要善待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

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说自己是搞电子产品的,结婚后才发现,他经销的是俗称“大锅”和卫星地面接收器。今年以来,有关部门加大了对这种非法行为的打击力度,他的财路断了,人也变了,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发脾气,当初的温柔体贴消失得无影无踪,对我也渐渐地没有了原来的兴致,当初,我们一天要打十几次电话,因为在开会期间接听他的电话,还被领导训了一痛,后来,他不但不再给我打电话,接听我的电话时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有什么事。

再后来,他整夜整夜地不回家,我知道他在外面找小姐,老毛病又犯了,一段时间后,他的钱花光了,不能出去胡来了,等在家里无所事事,我猜想,可能就这个原因让他打起了我的主意。

之趾:后来咋屈服了呢

娜娜:与其说我不想失去他,倒不如说我不想失去一个完整的家。我的第二次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吗想到我前夫的死,想到了前夫的好,我开始检讨自己,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决定答应他一次。

我起身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还是没有接听,我给他发短信,告诉他我可以试一次,然后我为这个违心的决定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半个小时后,他回到家中,嬉皮笑脸地说:“早知道你会想开的,再晚一天就要把这事推了。”我没有理他。

之趾:真是个畜牲

娜娜: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停在一家宾馆门前,我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这里,而此时,高高的建筑陌生恐惧,要把我压垮。丈夫拉着我走进宾馆,一男一女等在大厅里,他们与我们的年龄相仿,丈夫与他们打了个招呼,接下来互相介绍,我大脑一片空白,腿在发抖。

那个男人气质儒雅,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我也许会对他产生好感,他们用x光般眼神在我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视着,那个女人的目光更加挑剔,我低下头,感觉自己完全是一头正在被叫卖的驴子。

我企盼有人能够不满意对方提出放弃这个网游,可是我绝望了,丈夫对那个男人说:“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对方转过脸去,笑了笑:“老兄,嫂夫人比你说的还要漂亮呢。”

这是一间套房,米色的地毯,深色的家具,装修格调温馨高雅,而我心中所有的只是一片纯白色的凄凉。我躲闪着,挣扎着,掉过头,用乞怜的目光寻找自己的丈夫,他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这个男人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或许是想到自己的老婆正在别人的身下,他像一头发情的公牛,我成了他发泄肉欲的妓女,疯狂地被他撕扯,我闭上眼睛,上下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除了羞耻,我什么也感觉不到。那时,时间是用秒计算的,等到那个男人精疲力竭地滚下去的时候,我就像万米长跑到了终点,十几分钟的时间,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

丈夫从卧室出来了,拍拍那个男人的肩膀,恬不知耻说道“怎么样,还可以吧”那个男人苦笑了一下没有做声,丈夫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满脸赔笑地对那个男人说:“我老婆是大家闺秀,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转过脸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之趾:这就是今年六月的那次换妻吗

娜娜:嗯。回家后,我冲进卫生间,一遍一遍地冲洗,还是觉得不干净,我知道印在心底的脏东西是再也洗不净了,我成了一个龌龊的女人。在此后的几天中,我精神恍惚,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吃过晚饭,又进了盥洗室。丈夫坐在沙发上,吐了一个烟圈,阴阳怪气地说:“没看出来你还是贞节烈女呢,让你卖身去还不用活了呢。”

我斜了他一眼,他的五官正好装在被渐渐放大的烟圈里,那样的丑陋,想要同他争辩,又把话咽了回去,这样的男人让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后悔为什么会答应他玩这个荒唐的网游。

之趾:就这一次吗

娜娜:狗改不了吃屎,就在十多天前,他兴冲冲地推开家门:“海南的一对网友朋友到上海开会,我们去见见他们。”我问他见人家干嘛,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能干嘛,那个男的很帅的,你一定会满意,”我的脑袋轰的一声,上一次的耻辱仍然时刻折磨着我,绝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行了行了,快准备一下吧。”他不由分说把我拉到梳妆台前,“反正也有过一次,还怕再有几次吗,你以为自己是黄花闺女呀。”

我成什么了,我是准备出台的妓女吗我被刺痛了,他递过来的口红和香水在地板上变成碎片,浓烈的香味让人窒息。“我不是黄花闺女也不能当婊子吧”,我不敢相信,我也可能用这么大的声音同他说话。

我的反抗如此激烈一定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一刹那的晕头转向,然后怒目圆睁,像街头斗殴的小混混,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在大街穿得多么漂亮,走得多么高贵,回到家里还不是让我剥光吗,少他妈的装清高。”

“你是个畜牲”我的身体在抖动,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这就是我要打算终身为伴的男人吗我倒在床上,让眼泪尽情地流淌。

“告诉你,那对夫妻要在上海开会一周,如果在他们回去之前还不答应,我们大路朝开各走一边,你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力,我也有重新选择老婆的权力。”然后我听到重重的关门声。

天又阴了,快下雨吧,我要天陪着我一起落泪。

之趾:答应他了吗

娜娜:他一直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在这几天中,我想得很多,原以为一次迁就可以换来婚姻的持久,现在我终于不再欺骗自己,他所关心的一切仅仅是他自己的欲望,我只是他放纵情欲的工具,我是用身体为他嫖娼买单,这与逼着自己的老婆去卖淫,然后用这赃钱去嫖娼有什么两样,我绝不会再顺从他。

他误以为我无法离开他,其实,我对他的一味迁就完全是在他身上弥补对前夫的过失。哀莫大于心死,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幻想,这样的婚姻早就该放弃。天已经放晴了,被水洗过的天空让星星看上去是那么的干净,我喜欢这样的世界,纯净到连我这种肮脏得不能再肮脏的东西都不能玷污它。

娜娜把头埋得很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江南的梅子已经成熟,而她的心仍湿漉漉的。面对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换妻挽救不了倾斜的婚姻大厦,他会早日走出荒唐换妻网游留下的阴影,微笑着迎接明天的太阳。

如果说一些女人是半推半就地参与到换妻游戏中的,那么,娜娜则是为保全婚姻而委曲求全,对于这个年龄的女人来说,家的意义太大了,她们宁可牺牲自己的尊言也要捍卫婚姻大厦,女人,难道你的名字真的叫脆弱吗

在丈夫的眼里,娜娜只不过是他用来享受快乐的交换筹码,这是何等地龌龊和卑鄙,搞笑的是,换妻者竟然还谈什么发扬绅士风度,爱护、尊重女士,将自己和别人的妻子当成发泄的工具,如果这也叫爱护女士,尊重女士,那世界上何来还有“廉耻”二字。

面对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换妻挽救不了倾斜的婚姻大厦,忍气吞声只能让他得寸进尺,可喜的是,娜娜不再甘愿忍受屈辱,决定放弃这段肮脏的婚姻。相信她会早日走出荒唐换妻游戏留下的阴影,微笑着迎接明天的太阳。</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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