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天阙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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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对付他,这小子的用心可真是深呢

虽是如此,不过现在的赵平予也真是疲累不堪了,要让菜好吃就得同时上桌,到上桌前的一刻,那种忙劲可真不是笔墨所可形容的;加上现在又有绛雪在一旁“帮忙”这顽皮的小姑娘不帮还好,给她一帮之下,赵平予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绛雪虽不至於笨手笨脚,却是搞问题的专家,向来不进厨房的她简直是来制造麻烦的,加上还不时偷嚐个两口好菜,偏偏绛雪虽年纪比赵平予还小,却是师姐,赵平予身为师弟,再怎么样也不敢多口,只有拚命收拾善后的份儿。

“好了,绛雪,别帮倒忙了,让姐姐来吧平予,由绛仙来帮忙,总是比较好吧”

“是啊,师姐。”

看绛雪听得扮起了鬼脸,像是生起气来一般,赵平予不由得微微一笑,反向她吐了吐舌头。说句实话,在厨房里头忙了这么久,偏偏又给绛雪明帮忙暗胡闹的,就算是赵平予久历江湖,修养算得上不错,到现在也不由得不火上心头,难免要在不经意之下,给绛雪一点儿颜色瞧瞧。

“好嘛反正我就只会帮倒忙”

“别气了,听姐姐的话,把这些端过去吧”

有绛仙帮忙,总算是来了帮手,好不容易缓下了手,赵平予喘了一口气,但就在三人忙里忙外,好不容易把餐具东西都安排好了,正等着要去请师父师伯用饭的时候,赵平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啊”

的一声大叫,脸上表情张口结舌的,就好像这一叫,会弄出什么大事儿一般,绛仙可是头一回在赵平予那张麻子脸上,看到这么慌张的神情。

“怎么了”

“我惨了,这下可惨了”

像是失了魂一般,偏偏已经出去请玉真子元真子的绛雪已经跑远了,想叫也叫不回来,赵平予紧张的双手连搓,绛仙叫了半天,才算把他的神给叫了回来。

“怎么啦”

“是是昨儿个的药”

赵平予深吸了口气,像个就要被拉到刑场的死囚一般,连声音都弱了不少。

“昨昨天的药是是那“优谷昙”的花粉”

绛仙的脸儿也红了,一提到“优谷昙”这几个字,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她和绛雪在水池里头的难得体验,是那么的羞人,偏又舒服快乐无比,真的好想再嚐一回。

尤其麻烦的,是那回奇妙的体验过后,那甜美而不可告人的欲望,似乎已经在绛仙的体内生了根,昨天她虽是溜回了房里去,没敢去偷窥师父和师伯的好事,但心下对玉真子和元真子在床上会有什么行动,这怀春少女可是幻想得很多呢加上明知那种羞人之事难於启口,但绛雪偏偏还是缠黏着她,硬是撩她的话头想头,让她俩的心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玉真子房里去。

光想倒是还好,更严重的是,随着心中不禁驰想着师父和师伯在床上行云佈雨的诸般姿态,绛仙的身体竟不由得起了当日的反应,那种难以言喻的需求,虽没有后来被“金带围”咬到时那般火热难挨,却也差点让绛仙再受不了,心里的冲动差点要让她在床上和绛雪再玩上一回。

偏偏那事乃是男女间的羞人之事,原先是因为不知道其中关键,两女才弄得下手,但后来听赵平予说过之后,再怎么样,绛仙也不敢再和妹妹搞上一回,只能背着绛雪睡下,咬紧银牙,苦忍着那种乾渴的感觉,被玉腿夹住的手掌掌缘不住轻轻摩挲,浅拂却无法阻遏心中渴望,反似火上加油,偏偏却又不敢翻身去寻求甘霖的滋润。而背后的绛雪似乎也是一样,竟反常地沉默下来,也不主动撩绛仙的话头,自顾自地睡着了,两人竟就这样难得的硬挨了一夜,连话都对不上。

“那那药有有什么不好的绛仙也也经过很有效啊师父师父身上一定一定也很很舒服的”

“不是这样”

虽说绛仙被那“优谷昙”三字撩的芳心乱跳、小鹿乱撞,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声音也软了下去,但赵平予心中有事,也顾不得绛仙这反常的表现了,“我到刚刚才想起来,“优谷昙”的花粉虽极有催情之效,但却必须接触肌肤才有良效,如果如果用口服的话”

“会会怎么样”

“效果会弱上很多”

搔了搔头,赵平予当真是紧张了起来,呼吸急促、汗水直流不说,背上满满的都是冷汗,偏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要是师姑以为那药效力很好,弄得太太过纵放不知道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弄痛师姑要是师姑伤到的话那师父可就饶我不过了”

“应该应该不会怎样的”

想到昨夜的种种苦忍,虽然难受,也不知弄了多久才睡下,到现在精神还不怎么好,裙内虽经早起清洗,还是有些儿湿黏感留在身上,但不知怎么着,那种煎熬的感觉如今想来,在绛仙心中竟有些儿意犹未尽的味道,虽不敢宣之於口,心中却颇有股再回那温泉去,和绛雪试上一回的冲动,不由得在颊上飞起了两朵艳丽的红云,益增媚意。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害羞的时候,难得看到平日端庄沉稳的赵平予这样手足无措的模样,若换了绛雪在此,只怕也不会想到什么其他事,只会愈看愈有趣,多半还要出言抢白他几句。谁教赵平予入门虽晚,年纪却要比她姐妹大上少许,阅历也多些,平日沉着的像块石头,绛雪若在他面前顽皮,多半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头,虚不受力,空荡荡的一点儿趣味也没有,皮到后来总只有摸摸鼻子走开的份儿,就连绛仙自己,遇上了赵平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也松弛不下来。

不过绛仙身为师姐,总不能像绛雪一样调笑赵平予,难得看他这么紧张,想必心中的压力必是不小,她在这一辈弟子中份位最长,总得安慰安慰他,“叫你别担心,师父心地是最好的,加上平予你也是好意,她总不会拿你作箭靶;何况事情或许没你想的这么糟,就算药力不够,不过师伯平时是最疼师父的,总也不会冲动到弄伤了师父,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没事的,知道吗”

“是谢谢师姐”

才一进饭厅,看到了桌上的菜,玉真子原已晕红的双颊,更似烧热了少许,弄得她眼儿都水汪汪的,脸蛋犹如鲜花初放般娇艳莫名,想板起脸儿都板不起来。虽说元真子昨夜着实体贴,但玉真子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爽了一回之后,竟鼓舞他再来一轮,对她言听计从的元真子虽体贴她含苞初放,但这魂牵梦萦的师妹既已出口要求,他总也不能示弱,自是尽贾余勇、鞠躬尽瘁。

夜来尽欢之下,玉真子虽觉畅快至极,数十年来相思的伤痛,在一夜间全被抚平,满心甜蜜,但隔日一早起来,可就吃到苦头了,昨夜尽情贪欢的幽谷里头,此刻好像还夹着什么东西,加上移动之间,不时有余疼传上身来,弄得玉真子连走路都走不好,靠着元真子和绛雪搀着,才能好好地走进来,她那娇嫩的脸儿,被羞意烧的红透了,偏偏绛雪还顽皮,明知师父的表现大异於平常,还不时多口几句,调弄的元真子和玉真子都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真想打她几下出气。

加上才一进饭厅,看到了桌上的菜,那羞意就不由得更炽烈了,光是桌上备下的菜餚,那原料她可都看得清楚,样样都是书上所说有壮阳滋阴效果的好料,赵平予虽是嘴上一句话也不说,还紧张的垂下头来,一幅生怕她和元真子生气的可怜模样,但光是桌上的食材,就代表了千言万语,好像在调侃两人风流一夜,情怀畅美之际,贪欢到气虚体弱,须得好好补补似的,比之绛雪娇稚的调笑还要厉害,加上绛仙在旁想讲话又不敢的脸红样子,看得连元真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先先吃饭吧我和师兄都都饿了”

连声音都像调了糖蜜一般,比平日甜腻得多,玉真子差点再说不下去,一夜纵情之下,自己不只神态,竟连声音都变了,男女之情还真是威力十足呢“平予、绛仙、绛雪,这笔帐晚一点玉真再跟你们算,什么事都等吃过饭再说吧”

“是,师父饿了。”

将还冒着气的白饭装了过去,看到元真子和玉真子的神情,甜蜜地像是沉浸在爱河里头一般,根本没把他昨天下药的事儿放在心上,尤其玉真子虽是步履蹒跚,初夜显是吃了点苦头,但她眉梢眼角满蕴桃红,显然还回味着昨夜恩爱,毫无怒意,赵平予本来七上八下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了下来,放松的心不由得出口调侃了师父一句。“师父和师姑请用。”

听到赵平予意有所指的“师父饿了”这句话,原本心全放在这俏师妹身上,深怕一个不小心又弄疼了她的元真子一开始还没听出来,但看到玉真子一听之下,登时羞的脸红耳赤,也不敢回头看他,绛仙和绛雪则是一怔之后,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他稍一深思,也不由得脸红起来了。

果然,师父还是不能乱开玩笑的,在寒风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登时胸臆一片凉意的赵平予嘴上微微一笑。幸好他入门以来特别用功,又身具“九阳脉”内力修练特快,加上元真子对他另眼相待,在内力修练上的指导毫不藏私,玉真子也不时指点几句,令他受益匪浅,赵平予的武功剑法虽还不入流,到了江湖中怕只有挨打的份儿,但内功底子却着实不弱,身上又穿得暖,否则若换了入门以前,光让他衣单食乏地站在这入冬寒风冷拂的山径当中,只怕也要冻到打颤了。

不过说句实话,赵平予身上虽还要运功抗寒,但心下却是暖烘烘的舒服至极。这也难怪,若按江湖当中的规矩,师徒名份既定,长幼之间规矩便生,若是身为徒儿辈的,对师父一代的长辈下了媚药相害,按任何门派的规矩,都逃不了一个死字,偏偏赵平予这回是出於善心,加上尽纾胸臆之后,元真子和玉真子对以往自己的态度也颇有自省,知道怪不得这几个顽皮徒儿担心。

也因此,元真子特别网开一面,不仅没有重罚,言语间更无怒气,只教他在寒风中守山门七日了事,绛仙和绛雪更常来探他,帮他带些热食驱寒,言谈之中也听得出,玉真子和元真子对这次的事,并没有半分怨怪他之意,赵平予不由得放下了心来,他可真不想在这时搞砸了事呢

想到一向规行矩步,视门规有如性命的元真子,明知道在寒风中守山门的处罚之下,还包括绝不该让被罚的门人吃上热食,偏本就不想罚他,又狠不下心去阻止,对绛仙和绛雪在玉真子授意下的“犯规行为”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时那既无奈又想笑的形态,赵平予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笑意,只可惜他满脸坑巴麻子的形相实在太过丑陋,那丝笑意在他脸上,看起来反透些邪恶诡谲之气,若换了个英挺俊美之人,光是那丝笑意,只怕都可以吸引不少女孩子的注意呢

这个时候的师父,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呢表面上虽守着路上,负责尽职地监视着山路上的动静,专注到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去,赵平予心中却在驰想着,完全没把路上的动态收入眼中。

听昨天绛仙和绛雪一搭一唱、吱吱喳喳,又想大笑又不敢忘形时的说法,元真子和玉真子彷彿想把过去浪费的时间,在这几天内全都弥补过来似的,一入夜两人就钻回了玉真子的香闺里头,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肯出来;即便出到了厅堂外头,眼里也只看得到彼此,情意浓到肉眼都看得出来。再加上绛雪虽是调皮得时加调笑,但绛仙可识大体得多,总在适当时刻把绛雪给拉走,好让师父和师伯情意绵绵,几日下来两人更是如胶似漆,黏得紧紧实实的,再也分不开来了。

“你是什么人在本门外头如此邪笑,究竟有何意图”

一声吆喝猛地钻入耳中,但也不知是这高喝声音,还是破空而来的凌厉剑风,把赵平予从胡思乱想中硬拉了回来,连腰间长剑都来不及拔出,险而又险地避过了来人凌厉无匹的三招进击。

退势未定,赵平予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者外貌,出言问来者何人,那人凌厉迅猛的剑招又连环而至,招招快捷连绵,直指赵平予身上要害,毫不拖泥带水,更不留丝毫可供反击的空隙,可见来人功力着实不弱,若非来人所使是玄元门的本门剑法,虽说使得相当高明,但本门剑法赵平予大多看过师父试演,加上他基本功紮得极实在,虽限於功力,无力反击,但至少还能避开来人的杀招所在,只是不要紧处却难免要挨上点伤,以赵平予现时的功夫,已经可以庆幸了。

看赵平予虽是避得狼狈,甚至缓不出手来拔剑反击,但仍能躲开他的杀着所在,只在衣上破了几条口子,臂上添了几处血痕,来人不由得收起了狂傲之心,退开了几步重整态势备战。

原本他看这丑人立在山径上头,对他步步走近却是视若不见,加上丑陋面相,令人看了就不舒服,已经下了盘问之心,只是限於师门严训,不愿造次,加上此处已经快到玄元门的地界,归家在即,实在也不想与人动手。没想到那人对他视若无睹也就罢了,当他走近的当儿,还在脸上浮出了一丝似讥若嘲的笑意,看得他再也忍受不住,出声喝问和拔剑动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那人停了手,勉勉强强挨过了一轮急攻,总算能喘过一口气的赵平予,也正打量着他。来人白衫佩剑,形容俊秀,面白唇红,即使在寒风之中,也毫无寒冷之意,令人一看就忍不住要出言讚叹,真好一个武林侠少只是他眼中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傲意,彷彿其他人在他眼中都算不上人物似的,加上连环出手无功,此刻正怒眉腾腾,长剑在手,颇有几分杀意,减去了几分俊逸。

来人口称本门,使得又是玄元门的嫡传剑法,快捷精纯,以赵平予的才智,虽然猜得到此人必是二师兄郑平亚无疑,不仅形容俊秀英挺,又在一身白衣衬托之下,格外显得飘逸出尘,一剑在手,四顾之下神气睥睨,尤显威风,怪不得绛仙和绛雪两女的芳心,会紧紧系着他不放了。

但就算赵平予知道这回多半是场误会,即使是他早惯了旁人嘲笑他的丑脸,修养算得上不错,绝不轻易动怒,可现在心中却不由得有火:这二师兄也逼人太甚了些,自己不过是站在山路上,嘴角含带着笑意而已,又碍着你什么事了非得要突袭般猛然出手,剑下连番狠招,毫不留情,一幅斩尽杀绝的模样,竟是一点余地也不留给自己,幸好自己够用功,对本门剑法又有一定的认识,若换了旁人,只怕在方才郑平亚一轮急攻之下,对付不过来时,已是屍横就地之祸。

“你”

看那丑人一言不发,只是打量着自己,郑平亚心中怒火更盛。玄元门虽说式微,元真子又行事低调,在江湖中并无赫赫威名,自己又身负血海深仇,武功未成之前更不敢妄为,但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武林中卧虎藏龙,除了一些有名门正派可恃,或是身负绝艺之人可以恃才傲物外,常人即便对上不知其名的武林人物,也不敢失了礼数,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要惹祸上身。

尤其郑平亚仪容俊秀、形神端正,又身佩长剑,光看外表就是一位武林侠少,除了存心挑衅之辈外,一路上更少见有人敢对他失礼,偏偏今天就在满怀高兴要回到家的时候,就在本门外遇到了敌人,此人除了容貌丑陋,显是黑道强梁外,还在本门之外虎视眈眈,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郑平亚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这人虽是丑陋至极,绝非善类,但光看他在冬季寒风之中,仍能悄立於山径之上,不露丝毫畏寒之意,虽说衣衫厚实,但连曝露在外的脸孔和手上的血气色泽,也不见丝毫寒冻之意,显见内力修为不弱;加上单枪匹马之下,竟敢惹到玄元门头上来,必是身有绝艺可恃,郑平亚自量武功犹未大成,若要除j灭邪,也只有出手突袭一途可走。

只不过连发数招,郑平亚原本悬着的心,也终於放了下来,这人内功修为虽是不弱,足禦风寒,但对他连绵进击,竟是连一招也还不了,显见自己此次下山行走江湖,虽是力求低调,尽量少管武林闲事,但也难免动手,经验日积月累之下,自己的功力大有进步,足可应付此人有余。

正当郑平亚信心满满,想要出言呼喝的当儿,赵平予倒先发了话。

“二师兄终於回来了,师父和师姑在里头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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