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情第9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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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蕊歌手一软,电话自手心滑落。

“蕊歌,你没事吧”绿豆急忙捡起电话,拿起面巾纸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蕊歌的眼泪止也止不住,满脑子都是慕容桀绝情的话语,“我们分手了”“我们分手了”。

“蕊歌,是不是慕容桀”绿豆小心的擦着她的眼睛,心疼的问:“他是不是说什么混帐话了”

蕊歌只是摇头,无法停止的委屈。

半天,她才哽咽出来,“他说他喜欢上了别人,他要跟我分手。”

“怎么会这样根据我的小道消息,他身边一直没有其它女人存在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绿豆。”

绿豆气不过,拿起她的手机重拨了那个号码,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你好,xx便利店。”

他竟然用得是便利店的公用电话。

绿豆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先别哭了,我去帮你请假,你回家呆几天吧。”

原来失恋是这种感觉。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怕是白天也挡着窗帘,她不想听见任何声音,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然而越是把自己封闭起来,她就越是想他,以前那些画面更加清晰更加鲜活的跳跃在她面前。

风掀起窗帘,她立刻从床上蹦下来,期待在拉开窗帘的那一刹那,他还像以前那样坐在榕树上,扔过来一个苹果。

可是,榕树的叶子又绿了,那枝杆上却是光秃秃的。

她坐在桌子前画画,不停的画他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空寂难过的心情有所慰藉,她画了很多很多,用光了厚厚一叠画纸。

“糖芯。”罗希在外面敲了敲门。

蕊歌立刻将画纸藏到床底下,起身开门。

罗希发现她的屋子里黑乎乎的,只有桌子前的窗帘拉开一角,而自己的宝贝女儿肿着两只眼睛,像是哭过。

她最近一直在外地做培训,刚回来就听宋妈说糖芯有点不对劲,她是过来人,不需要说太多,就已经猜到原因了。

她拉着蕊歌坐在床头,“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蕊歌看着她,憋了憋嘴巴,突然伸手抱住罗希,“妈妈,我喜欢一个人,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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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

蕊歌说,“我真的很喜欢一个人,只是,我们分手了。”

罗希心疼的问:“是那个男孩子先提出来的”

她太粗心了,竟然连蕊歌谈恋爱了都没有发觉,其实她也是不得已,自从做了系主任之后就一直很忙,每天跑东跑西不得消停,如果不是宋妈说起蕊歌的反常,她就真的忽略她了。

蕊歌攥着手里皱皱巴巴的面巾纸,“是他先提出来的,他说他喜欢上别人了,可我总觉得,这只是他的借口,因为我们一直都好好的,绿豆也说,他的身边没有其它女孩。”

“那会不会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也想知道,可我联系不到他,就算联系到了,他应该也不会跟我说的,我们可能真的要”

罗希拍拍蕊歌的肩膀,“失恋是每一段恋爱的必经之路,就算是我跟你的6司令,当初也分开过四年,我相信,只要你们两个有命中注定的缘分,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重新走到一起,相反,如果你们不适合,或者只能一起走到这里,再勉强也不会有好的结果,你明白吗,糖芯”

蕊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妈妈,你别告诉6司令,他一定会不高兴的,还有,也不要告诉哥哥。”

“知道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罗希拿来毛巾轻轻擦着蕊歌哭花的脸,“让6司令知道你哭了,说不定就要去把那个男生挖地三尺给找出来,开心一点。”

“嗯”蕊歌拿出她的画册,“妈妈,这是我最近的作品,你给点意见。”

蕊歌从小跟罗希学习画画,遗传了她的天赋又加上自己后天的努力,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小有成就,经常在国内获奖。

罗希看得出来,蕊歌画得每幅画里都多多少少带着浅浅的忧伤,她想,那个男孩对她来着的确很重要,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渗透进了她的生活,她的创作。

时间一晃,一月年华

蕊歌以为,感情就像书上所说的那样,时间终会冲淡一切,可是三十多天了,她仍然不能从悲伤难过中走出来,她把自己的日常学习安排的满满当当,就是不想空出多余的时间来想那个名字。

可是,他就像烙印一样,不分时间地点的闯入她的脑海。

就连四年级的导师看到她还会追问她慕容桀的去处,所有人都以为她知道,可她和大家一样,茫然无措。

周末,6笙回来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隐约带着点沉重的意味。

吃饭的时候,蕊歌给他夹菜,他看到自己的乖女儿,眉头才稍微舒展。

“糖芯,明天跟爸爸妈妈去参加一个葬礼,如果没有黑色的衣服,就让你妈妈给你买一件。”

“黑色的裙子行吗”

6笙点点头。

蕊歌没有问是谁的葬礼,默默的低头吃饭。

第二天,天阴沉沉的,还好没有下雨。

她早早的起来,换上黑色的裙子,将头发扎起来,司机开了车来接他们,6笙和罗希都穿着一身黑。

车上,她悄悄问罗希是谁去世了

罗希说是6笙的一个朋友,前些日子病重,两天前刚过世。

车子到达墓园后,他们下车步行,蕊歌发现这里四处都是穿着黑衣服的人,除了来参加葬礼的,还有一些是负责现场秩序的,有一些人,她看着更像是保镖。

不过,无一例外,这些人看到6笙后,明显有所畏惧与防备,6笙一路无视他们,径直到了墓碑前。

墓碑精致奢华,从这场面上看,死者生前应该是个声名显赫的人物。

墓碑前站了一男一女,背对着众人,那女人带着精致的黑色帽子,露出一头如火般的红发。

蕊歌老远看到这束红发,隐约觉得似曾相识。

当他们慢慢走近,墓前的两个人也缓缓转过身,他们胸前带着白色的花朵,应该是死者的家属。

蕊歌的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钉住,想要迈步却没有了力气,因为站在那个红发女人身边的竟然是慕容桀。

他一身笔挺的黑衣,包裹着清瘦的身形,只是数月不见,他好像又瘦了,眉眼似乎变得更加凌厉,他虽然低垂着眸子,但蕊歌似乎能感受到他眼底流转的那股阴寒她竟然用了阴寒两个字。

慕容桀并没有看见蕊歌,他低着头,向每一个献花的人颔首,而站在他身侧的女人,容貎美艳,应该是他的母亲。

到他身前的距离不过短短十几米,蕊歌的脚底却像是灌了铅,她一直在看着他,而他一直低着头。

走近墓碑,蕊歌才看清上面写着的字和照片。

照片上的人英姿飒爽,神态怡然,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下面用烫金大字雕刻着“爱夫慕容宇之墓”。

蕊歌突然觉得一阵心痛,难道长眠在这里的是他的父亲

慕容桀垂着头,身边的人和事对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不记得有谁来过,也不关心有谁离开,今天站在这里不过是在完成一个仪式。

或许是一种心灵感应,当有人从他面前走过,黑色的裙摆飞过他的衣角,他突然抬起头。

四目相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蕊歌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对着墓碑三鞠躬,而慕容桀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她鞠完躬,起身离开,路过他的身边,他看见她通红的眼圈以及满目的心疼,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他说了那个谎话,而她也信了,那样的结局是他意料中的。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

蕊歌借用了绿豆的一点帮助半路下了车,绿豆现在在6家的人缘极好,听说跟她在一起,6笙还是比较放心的。

蕊歌重新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墓地,此时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一股凉风拂面,天空中积攒了很久的雨水终于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

她也没有带伞,就那样傻傻的站在雨里等他,雨越下越大,全身上下已经被浇透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不让它们阻隔自己的视线。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着水花而来,一把黑色的雨伞罩在她的头顶,雨在她的世界停住了,他站在她面前,目光复杂而心疼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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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蛋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着水花而来,一把黑色的雨伞罩在她的头顶,雨在她的世界停住了,他站在她面前,目光复杂而心疼的望着她。

她抬起头,脸上滚淌着湿漉漉的雨水,一双眼睛里仿佛噙着粼粼波光,灵动,闪耀的,渐渐化成一股心疼的涟漪。

她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慕容桀,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没有说话,一只手擎着伞,一只手缓缓的放在她的肩头,冰凉的下巴轻轻贴向她的额头,带着无限的疼惜与无奈,他慢慢闭上眼睛,雨水自伞面上滑落下来,珍珠一样砸在青石地面上。

“6蕊歌,你跑回来干嘛,你这个笨蛋。”

站在不远处的宁奇奇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回眸看向被雨水浇刷的墓碑,轻轻低吟。

“宇,我们的儿子还会得到幸福吗是不是已经晚了”

慕容桀开车将蕊歌带到附近的一个小旅馆,他让人买了干净的衣服送过来,又亲自跑到药店买了预防感冒的药。

蕊歌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在房间里找他却找不到。

她推开阳台的门,他正凭栏而立,手里夹着一根燃烧到一半的香烟。

在她的记忆中,她好像没有抽过烟,起码,没有在她的面前抽过,此时看到他娴熟的姿势,她才知道,原来,他也会抽烟,看样子,也有一段时间了。

慕容桀听见脚步声转过身,伸手将拿烟的手伸出去,雨水浇下来,丝得一声,那一点红色的光亮熄灭了。

他略带责备说:“跑出来干什么,真感冒了怎么办”

“那你也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快去换衣服洗澡。”

他摇摇头,拉着她进了屋,“我没事。”

慕容桀拿起一边的水杯倒了杯水,将冲剂的包装撕开倒进去,“我妈说,如果被雨淋了,喝这个药管用。”

他把透明的杯子递给她,“喝了。”

蕊歌双手接过来,“对于你爸爸的事情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如果她可以早点知道,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她就可以陪在他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也好过他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

慕容桀扯了扯嘴角,在床边坐下来,“这是早晚的事情,我早就想开了。”

“早晚的事情为什么这样说”

“他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两个多月,医生说已经毫无希望了,是我妈非要坚持,结果呢,还不是一样。”他虽然表现的漫不经心,可蕊歌还是敏锐的觉察到了他的难过与愤怒。

“我听我爸说,叔叔是因为得病”

慕容突然桀打断她的话,目光冷酷的看向她,这样如刀子般锋利的眼神让蕊歌突然觉得一阵心惊胆颤。

“我爸是被人害死的,但对外界宣扬是得了重病。”慕容桀握紧了拳头,突然阴森森的笑起来,“不过,那些害死他的人已经得到了应得的下场。”

蕊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他感觉面前的慕容桀突然间就变得陌生起来。

慕容桀突然扯住她的手腕,她一慌,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里面冲好的药剂全部洒了出来,他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哪怕是坐着,依然可以显出他的身高优势。

“6蕊歌,你现在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你是不是感觉很害怕”他冷笑起来,“你知道我这两个月干什么去了吗”

蕊歌看到他双目腥红,眼神凶狠的样子,的确是吓了一跳。

他继续说:“这多年来,我爸一直想要洗白,可是洗白就意味着少赚钱,所以,帮会里的反对派联合起来在暗中对付我爸,就在两个月前,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让我爸落入陷阱,他们本来要直接弄死他的,没想到被他逃了出来,可是他身上中了三枪,中了三枪的人还能活吗活不了,所以,他死了,可是那些伤害我爸和我妈的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所以所以,你杀了他们”

“6蕊歌,杀人犯法的,我只是用了点别的方式让他们生不如死而已。”

他盯着她漂亮的眼睛,目光越来越冷,“我就是这样冷血的一个人,我可以为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我的世界,你根本不懂,也不应该涉足进来,所以,6蕊歌,以后,别再来烦我了。”

她看着他,脑海里回味着他刚才说过的话,他还这么年轻,竟然就可以如此手段狠辣,还是说,因为慕容宇的死而唤醒了他身体中的野兽因子。

曾经那个随性沉默旁若无人的慕容桀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慕容桀,做这样的选择你也很痛苦吧”

他脸色一变,就好像被人突然揭穿了一样。

“你是怕连累我,所以才跟我分手的对不对”

真爱无法掩藏,他躲闪的目光已经给了确定的她答案。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大可不必管我,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里,告诉我这些,你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装作一副坏人的样子,却做着好人该做的事情。”

“6”

“你别说话,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听。”蕊歌用手按住他的嘴巴,“慕容桀,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喜欢你。”

慕容桀目光复杂的看向她,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告白,从前两人在一起,无论多亲密,她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现在的6蕊歌突然让她觉得很霸气。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别再找这些烂借口了,也别再说什么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了这种鬼话,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也是不好惹的,不信,你试试看。”

她瞪着他,像是在向他挑衅一般,又像是下了战书。

他与她久久对视,突然就笑了,拿开她挡在嘴巴上的手,“6蕊歌,你不会后悔吗”

“我是怕你后悔才骂醒你。”

“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近墨者黑。”

他叹了一口气,好像拿她无可奈何,双臂一张就把她用力抱进怀里,她听见他在耳边小声无助的呢喃。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6蕊歌,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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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嫁给我

他在电话里跟她说“我们分手了”,说得那样云淡风清。

她没有看到的是,他坐在那个便利店的门口,抽了整整一包烟。

她难过,他比她还要难过,就像一个孩子不得已亲手丢掉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那种伤筋动骨的痛可以铭记一辈子。

父亲住进重症监护室后,他的人生好像整个就变了,仇恨填满了他的一切,父亲在将事业努力洗白,希望他将来可以继承,但总有人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也许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只有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会有那种魄力,短短两个月内,用极其聪明而残忍的手段报复了自己的仇家,他没有杀人,他只不过是做了一个诱饵,引得他们互相残杀,那一刻,他心里痛快淋漓,无比兴奋,他以为自己的天性就是嗜血的,可是他想到了6蕊歌,一道恍如阳光般的存在,那样不期然可又命中注定般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他突然觉得杀戮毫无意义,江山并不耀眼,他唯一想拥有的不过就是她如花的容颜,温柔的笑靥。

慕容桀静静抱着怀里的女孩,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他那么害怕失去她,就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把药吃了。”他拍了拍她单薄的背。

“不要吃,最讨厌吃药了。”从小吃到大,看到就头疼。

“还要我喂你”他亲了亲她的脸,“用嘴喂。”

“慕容桀”她瞪起眼睛,“不许这么无赖。”

蕊歌自己去冲了药,也给他冲了一杯。

蕊歌拿来毛巾给他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他圈着她的腰,望着窗外被雨淋透的山林,在那里,有很多灵魂不得安歇,他们或者带着仇恨,或者带着留恋,徘徊着不肯离去。

“小时候,父亲对我很严格,我经常问我妈,我是他亲生的吗我妈就对我说,现在你还小,不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将来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父爱无疆,现在,我长大了,他却离开了,连给我一次向他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他走得这么匆忙,什么话都没有给我留下,当他躺在icu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他可以睁开眼睛,哪怕不说话,看看我也好,可是,他从来就没有醒来。”

蕊歌一阵心酸心痛,放柔了手下的动作,任乌黑的发丝在柔软的毛巾下顽皮的跳跃,除了这种无声的安慰,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分担他的忧伤。

“谢谢你,6蕊歌,谢谢你陪着我。”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慰藉,在他最伤心难过的时候,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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