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情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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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抓紧了,一旦这枚核弹头被偷运出境,到了别人的国界,我们就当真无可奈何了。”

“好,我回去后马上处理。”

崔鼎天一边倒茶一边问道:“你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6笙略一沉思,“没有。”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

“哈哈。”崔鼎天忽然大笑,面色突变严厉,手中的茶壶用力朝着6笙掷了过来,滚烫的茶水全部泼洒在他的身上,他一动未动,连表情都是一贯的淡漠,好像泼上去的不是热水,岂不知那些滚烫的液体早就顺着衣料透了进去,灼烫着皮肤。

茶壶滚落在地,里面的水已经流干了。

崔鼎天将一摞照片掷在茶几上,他低头看了一眼,神色未变。

照片上的人是他和罗希,地点是日本。

叶寒轩说得没有错,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崔鼎天。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崔鼎天倚着沙发,因为刚刚发过脾气,胸色略微涨红,他用手指敲着桌面上的照片,声音也越发严厉,“6笙,你告诉我,我看到的这些都是什么”

半晌,6笙才回答道:“您没看错。”

既然是做过的事,他不会不承认,更何况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说谎的必要。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以后跟这个女人永世不会来往,你看看这些照片。”崔鼎天随便拿起一张,“看看,多甜蜜,别人会说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将照片甩出去,“你还背着我做过什么事”

6笙还没有说话,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奶声奶气的童声,“叔叔,我好像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逼迫

6笙还没有说话,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奶声奶气的童声,“叔叔,我好像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一直风云不惊的脸色此时终于有丝焦急,“糖芯怎么在这里”

崔鼎天重新换了壶茶水,“我想她了,就让警卫把她接了过来。”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别以为你在御桥盖了个窝,我就不知道,还有,你给糖芯请去的家庭教师根本就是那个姓罗的女人,对不对”

6笙没有否认,想必崔鼎天早就查过他了,当初是为了让罗希和糖芯相见,他才想出来演那么一出戏,招聘家庭老师,而且,他还特意把这件事告诉了崔鼎天,让崔鼎天派人亲自监督,目的就是不引起他的怀疑,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

崔鼎天见他不语,知道自己说得一点也没错,他连声叹气,语含失望,“当初你在宏峰的墓前是怎么发誓的,你是不是都忘了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好啊,你这三十六计玩得不错啊,差点把我也给一起蒙骗了,既然你那么想让那个女人倒霉,那我就成全你。”

“崔老。”6笙忽然出声,“这件事情是我有欠考虑,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6笙啊,6笙,我一直培养你,提拔你,希望将来你可以做我的接班人,我的要求只是让你离开那个女人,过分吗女人嘛,只要你6笙想要,还不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崔鼎天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只要你肯离开她,我保证她安安全全的不会有事,也保证你将来坐上我的位置,飞黄腾达,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6笙一直垂着眼睑,崔鼎天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最后,他缓缓说道:“我会跟她断得一干二净。”

“我不能再相信你了。”崔鼎天坐到沙发上点了只烟,因为多年的习惯,他一直抽不惯香烟,他的烟草都是从国外进口而来的,用上等的烟纸卷制而成,烟味浓烈,就算会抽烟的人冷不丁抽一口也会被呛到,他就捏着这样一根烟,眼神沉氲的看着他。

“那您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崔鼎天深思片刻,“跟周慧怡结婚,把你故意藏起来的那两张结婚证彻底废掉。”

崔鼎天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将他的结婚证明密封在民政局,几乎成了机密档案,除非是他这种身份,否则谁也动不了分毫,他本来懒得去管这件事,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贼心不死”,留着必然是个后患。

6笙始终低垂着眸子,有一种疼痛在那漆黑的眼仁里如蒿草一样蔓延。

糖芯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隔壁传来,好像跟那些警卫们玩得很开心,但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一种无形警告,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可以逃过崔鼎天的眼睛,他可以捧他也可以废他,但是这些不重要,名与利对他来说都不及那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性,为了那两个人,他什么都可以做。

“我考虑一下。”

“别让我等太久。”崔鼎天抽完了烟,笑道:“6笙,你是我看中的人,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好了,你回去慢慢想,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糖芯留在我这里玩两天,等她玩够了,我自然会派人把她送回去。”

“我怕她不习惯。”提到糖芯,6笙一阵阵心疼,她还那么小,却无形中被人当做了筹码。

“放心吧,我考虑的比你周到,就你连你家的那个张阿姨,我都一起接来了。”崔鼎天说完,闻了闻自己的袖口,自我厌恶的说道:“你看,抽了烟,这样不能去看糖芯,我现在就去换衣服,哈哈。”

崔鼎天笑着推门而出,留下6笙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像黑色的海洋中一叶扁舟,被风浪席卷肆虐几乎到破碎,却依然必须选择向前。

他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整理好,照片上存着的是他的回忆,他们在运河边牵手慢行,他们在狸小路的红色灯笼下相视而笑,他们在夜晚的拱桥上相偎相依,哪怕是偷拍的,依然把他们拍得很好,也许是那段时光太过于沉溺于短暂的幸福中,以他的警觉性,竟然没有发现被人偷拍,不过崔鼎天既然已经起了疑心,防是防不住的。

拂去照片上沾染的水渍,6笙将它们小心的放进衣内的口袋。

路过隔壁的房间,依稀听见糖芯在说:“爷爷,我爸爸会来吗”

他在门边驻足了片刻,唇边衔着温柔的笑意,紧接着,笑容一敛,大步走下楼去。

周鼎天给他时间考虑,却还特意留下糖芯,他不会不明白,一向独裁的崔鼎天岂会让别人忤逆他的意思,这个考虑不过是让他暂时平静一下心态,好好理顺其中的利弊,至于结果,早就已经决定了。

他想起罗希现在大概醒了,便给医院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

“6军长,罗小姐现在的情况很好,她的男朋友把她照顾的很周到。”医生客气的回答。

男朋友

6笙停下脚步,一身黑色在傍晚的光线里更显凝重,“什么男朋友”

医生被他问愣了,“就是一直照顾她的那位先生啊。”

他说了声谢谢,果断挂了电话。

罗希把豆腐上面的葱花捡到一边,林子衡笑问:“我跟厨师说了不要放葱,可他大概跟女朋友吵架心情不好,结果还是忘了。”

这样说着的时候,他自然的把她捡出来的葱花放到自己碗里。

以前6笙总会给她吃菜里的这些葱花香菜,那仿佛是理所当然,她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此时换成林子衡,她倒有些难为情,“你不爱吃就扔了吧。”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不准挑食,不准剩饭,参加特殊训练,生的牛羊肉都照样吃,几棵葱花简直就是小意思。”他坐在她的对面,端着饭碗,说笑的同时不忘督促她,“傻看什么,还不快点吃,瘦得跟火柴棍儿一样。”

罗希笑了,小口的吃着饭,动作不敢太大,怕会牵扯到伤口。

林子衡一边吃一边跟她讲以前部队里的事,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心的话题,她连饭都不吃了,看着他笑不停。

而此时,走廊里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正透过门上的玻璃,静静的看着那两个人。

离开她是为她好

而此时,走廊里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正透过门上的玻璃,静静的看着那两个人。

如果对方不是林子衡,也许,他会强迫自己来祝福他们,但林子衡跟他一样,都是不可以接近她的人,一时的贪恋只会害了她。

林子衡一直陪罗希坐到很晚,九点的时候才起身回去,临行前的千叮万嘱自然是免不了的。

“子衡。”他差一步就出门了,罗希忽然叫住他,“这些东西是买给师傅的,麻烦你送过去。”

“我先替师傅谢谢你的孝心。”林子衡拎起那一大包东西,“那我走了,你早点睡,我会嘱咐护士照顾你。”

“这点小伤根本不用照顾,还有,你明天别来了,医院有食堂,我自己可以解决,你公司的事情太多,还是不要分散出多余的精力。”

他笑着说:“如果不忙我再过来,可以吗唠叨婆。”

这样随意谈笑的语气,就好像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人,特别对方还是玉树临风的林子衡,光是往那里一站就足够这医院里的护士们观摩半天,所有人都把他们当成了情侣,而他也泰然的接受着大家羡慕的眼光,因为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在一起,只要他坚持不懈。

林子衡出了医院,远远的按动遥控锁打开车门,刚把东西放进去,特种兵的警觉性让他迅速回过头,当他看清站在路灯下的那个人时,微微有些吃惊,“6。”

冬日的空气干燥寒冷,他穿了黑色的大衣,双手抄在口袋里,站在那里好像是一尊雕像,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一直隐入旁边的灌木丛。

“有时间吗,谈谈。”

清洌的音色淡淡的飘浮在空气中,一直飘到他面前。

他反手关上车门,“如果是关于罗希的事情,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她不是你的谁,你没有权利管她的事情,如果你想要竞争,我随时恭候。”

6笙摸出烟盒抽了根烟,右手拿着打火机随意一按,红色的火苗跳跃而出,在他凌厉的眉眼间燃烧,只是一个点烟的动作,无意中流露出的气势却扑面而来。

“你这样做会害了她。”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林子衡显然并不信服,“我说过,只要你能说出理由,我才会考虑。”

他顿了顿,优美的唇型在林子衡的面前一张一合,“崔老不喜欢她。”

显然,这个理由让林子衡大大吃了一惊,“为什么”

“原因我不方便告诉你,但你应该明白,如果是崔老不喜欢的人,你坚持跟她在一起,后果不用我来提醒。”有些话被隐藏在了他幽暗的眼神中,那意思林子衡自然能够读懂,以目前他们两个人的实力,都不足以跟崔鼎天抗衡,但,只是目前。

林子衡沉默了,脑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却无法捕捉到其中任何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舅舅和罗希他们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理由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做,我就不干预了。”6笙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停下来,林子衡以为他有话要说,他却是把手往旁边一伸,将烟头按熄在身侧的垃圾筒内,然后双手抄兜,很快消失在夜晚的寒风当中。

林子衡吹了一会风,感觉到冷了才回到车里,到达秦沛的住处,他还在想着6笙刚才的话,如果舅舅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罗希这个人,那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这件事是6笙亲自来告诉他的,那么其中的原因便不再单纯,恐怕会是他想到最坏的念头。

“林,怎么不进来,在那里发呆”

林子衡急忙回过神,笑着举了下手里的袋子,“师傅,您的大徒弟给您带了礼物。”

秦沛笑呵呵地接过来,“这丫头真有心。”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嘴里低声呢喃,“从日本带回来的”

“嗯,她刚去日本旅游了。”林子衡替他将里面的茶叶拿出来,“她说您爱喝茶,就带了几包茶叶,都是上等货品,包您满意。”

秦沛接过来,茶叶很轻,放在手里却好像有些沉重,看着这些特色小食,就像是看到了某个人,自从她离开后,他已经很久不接触这些具有那个民族特色的东西了。

“师傅”觉察到秦沛的怪异,林子衡眨了眨眼睛。

“呵呵。”他笑道:“那丫头呢”

“报社催稿,她急着赶稿子。”林子衡撒了个谎。

“姑娘家家,别太累,将来找个好老公,疼她爱她,比干什么都要强百倍。”说完,明显对着林子衡一脸期待。

林子衡也不躲不闪,大大方方的回应,“如果她肯的话,千倍万倍都可以。”

“那你要加油呦。”

秦沛看了看表,“十点了,我得睡觉去了。”

雷打不动的准时。

“那我帮您把东西收起来。”

林子衡将袋子里的食品摆进冰箱,用的东西放进储物柜,还有一些日用品,他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便走到秦沛的房间,想要问问他。

四合院的房门又轻又薄,透过上面的玻璃便可以看到屋内的情景,林子衡刚要伸手敲门便听到低低的呜咽声。

是哭声。

借着窗外的灯光,林子衡矮下身子往里面看去,秦沛倚着床头,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在喃喃自语,光线不好,依稀从他的唇型上辩出两个字“弓子”。

弓子

人名

联想到刚才那些日本食物,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应该是个日本女人的名字,弓子。

林子衡暗暗猜测,难道师傅之前的老婆是个日本女人,可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而且罗希说,师傅一直没有娶妻,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是孤身一人。

虽然觉得奇怪,但林子衡还是没有再猜测下去,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这个独自悲伤的老人,他确实不适合打扰,如果以后有机会,再向罗希打听一下吧。

回到住处已经快十一点钟,本以为崔鼎天已经睡了,回房的时候还是在走廊上碰见了他。

林子衡和林铮从小父母双亡,一直由崔鼎天抚养,对于这个权高位重的舅舅,他始终心存敬畏。

“舅舅,还没睡”

崔鼎天点了点头,“怎么这么晚,公司的事情很忙吗”

“去办了点别的事情。”

“子衡,你以前也是特种部队出身,现在一身武艺没有荒废吧”

“时刻勤学苦练。”

崔鼎天好像十分满意,转而又叹了口气,“6笙这小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是时候让他尝点苦头了。”

更新完毕,八哥找个地方去放松下心情吧

等待一个机会

崔鼎天好像十分满意,转而又叹了口气,“6笙这小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是时候让他尝点苦头了。”

林子衡没有接话。

崔鼎天继续说:“鬼兵队虽然归我所用,但他们只听6笙一个人的,留着,将来必是后患。”

“舅舅的意思”

“越是了解你的人,将来越是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只不过现在,他还有用。”

闻言,林子衡不免心惊,如果自己现在还是鬼兵队的一员,那么这条法则是不是也适用在他的身上,对于崔鼎天的手段,他是望而生畏。

“舅舅想要怎么做”

崔鼎天望着窗外,阴沉的笑意浮于嘴角,“我需要有一只能跟鬼兵队抗衡的队伍,绝对的只服从我的命令。”

林子衡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干练英武,在军队里摸爬滚打数十年的男人,又是养育他二十余载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遥远很陌生。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崔鼎天好像有自己的打算,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子衡一眼,“米安娜是不是快回来了,你是怎么打算的米家老爷子前阵子还跟我通过电话,希望你们尽快完婚。”

“我现在主要精力都放在公司上,儿女情长的事情想等等再说。”

“结婚也不会妨碍你的事业,而且以米家的势力完全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这样吧,等米安娜一回来,你们就尽快订婚,先稳一稳米家老爷子。”

见林子衡一声不吱,崔鼎天不由有些恼怒,“怎么,不愿意”

“我与米安娜并没有感情。”

这门亲事完全是崔鼎天一口答应,他与米安娜虽然从小就认识,但他对她只是朋友间的友谊,并无男女之间的感情。

“混帐。”崔鼎天怒目圆瞪,“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这是什么年代了,还讲究感情,就算现在没感情,结了婚,一样可以培养出感情,到底是感情重要还是你自己的事业重要别跟6笙一样,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竟然跑到日本去快活。”

6笙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日本

林子衡不解的看向崔鼎天,后者却已经不愿再谈,揉揉太阳岤,摆了摆手,“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面前的大门一开一合,清脆的关门声清晰传来,林子衡依然站在原地,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崔鼎天说过的话,他几乎可以确定,罗希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去了日本,而且,跟6笙在一起。

放在身侧的手掌慢慢蜷缩成拳,心口爬上一阵锐利的疼痛,他倚靠在墙边,任头上灯光流泄,指尖似乎都因为胸口的疼意而颤抖起来,最后,他用拳头用力敲了下身侧的墙壁,一扇窗户洞开,灌进冬日的冷风,冰刀子一样扎在身上。

罗希拉上窗帘抵挡住外面的寒气,医院的病房比较简陋,此时冬至未深,只开了一点暖风空调,夜晚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冷。

她在床上躺下,顺手调暗了床头的灯光,医院里很安静,安静到有些毛骨悚然,好像这整座大楼里只有她一个人。

走廊里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戴着口罩的医生好像夜晚的幽灵,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门前,伸出手,苍白的指节摸上门的把手。

罗希还在熟睡,完全没有感觉到背后慢慢靠近的危险气息。

戴着口罩的医生终于走到了床前,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蜷缩在白色的被褥里,乌黑的发丝铺散在洁白的枕头上。

他的手缓缓伸进口袋,被灯光折射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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