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情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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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当街道歉,我总得给足面子才是。”

“那我当街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他带着几丝玩笑的语气又不难听出几分认真。

在她的错愣当中,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像对着一个露出白痴表情的小孩儿,一只手插进裤袋,迎着光凝视她,“吓到了逗你的。”

她似松了一口气,扁嘴笑了笑。

他掩饰掉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笑问:“晚上一起吃饭”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

他也没有勉强,“好,下次。”

他不知道这个下次,竟然一等就是这么久。

罗希周一上班的时候,校长告诉她,射击馆的工程暂时要搁置下来了,原因是政府那边的审计出了点问题,恐怕还要再拖上一段时间才能开土动工,也就是说,她暂时不用跟投资方联系合作了。

罗希不用想就知道这是6笙的杰作,能够出手干预军校的日常事物,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6笙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阻止自己跟林子衡来往,可她真的有些不明白,他们当年不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吗,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他。

“校长,还有别的事吗”

罗希已经准备起身了,校长却突然把她叫住,“罗希啊,你来学校已经快两年了吧,平时一周上两天课,可是最近半年,除了周末,你几乎每天都呆在学校里帮忙,宣传部那边对你也是赞赏有加,这样吧,学校放你两周的假,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两周这么久是她在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罗希急了,“校长,我还有课。”

校长笑着安抚,“你放心,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给你一个可以外出散心的假期,你的课,于老师会代替,你就好好休息,回来后继续工作,转正是早晚的事情。”

罗希半信半疑,可是看校长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骗她,她只好说:“那好吧,谢谢校长和学校的关心。”

出了校长办公室,她有些气极败坏的掏出手机,那个号码早就熟刻于心,纵然没有存,也能凭着本能飞快拨出去。

那端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呐喊声,军营的气息仿佛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扑面而来。

他此时正站在操场上观看训练,接到电话后走到了稍微安静的角落。

“为什么要让学校放我的假”她想着心平气和,可是话出口时还是带着棱角。

“第一次听说,有人放假还不高兴。”

“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知道。”

他那样闲适的口吻真的激怒她了,“6笙,你阻止我跟林子衡往来,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

她深吸了口气,有种对着石头讲话的无力感,“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他望着远处整齐的队列,一字一字说道:“你的名字只能印在我的户口本上,就算有天老死,我们也只会葬进一座坟墓。”

“你简直不可理喻。”

“随便你怎么说。”

旁边有人插话,“6帅,姜营长有事找您。”

“我知道了。”对着电话,他说得轻描淡写,“晚上做个竹笋汤,好,就这样。”

罗希听着那边传来的挂线音,恨不得将手机用力砸出去,如果有一天她突然猝死,他就是罪魁祸首。

罗希好不容易平复了暴怒的心情,身后有声音弱弱的叫道:“罗老师。”

“干什么”一出口语气很差,她自己也意识到了,真的是被那个男人气疯了,看到一脸委屈的女孩,她急忙放柔了声音,“对不起,老师刚才有点事情,宗文君,你怎么没去上课”

“现在没课。”她沉默了一下才小声问道:“老师,您知道林铮去哪里了吗”

“他没来学校”

“嗯,周末的时候,他说去打球,结果打给他又没人接,结果今天就没来上课。”

“我试试。”

罗希拿起电话调出林铮的号码,电话在响,可是无人接听。

“也许只是贪玩,不知道把电话扔在哪里了,你别担心,他一个大男人,能照顾自己。”罗希轻声安慰着宗文君。

“那谢谢老师了。”

女孩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担心犹豫的神色,罗希见了,不免笑了笑,林铮这小子,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身边这么优秀的女孩儿。

下午的时候,罗希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劲爆的音乐彩铃震得她耳膜嗡嗡响,就在她要放弃挂线的时候,音乐声突然消失了,紧接着便是少年略带粗哑的嗓音,“你好吵。”

“林铮,你在哪呢,你的声音怎么这样”

“怎么那么久不接电话,喂喂。”

任罗希再怎么呼喊,那边再无半句回应,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放下电话后立刻打开学生档案查找,记下他家的地址后,简单交待了下便拿起手袋匆匆出门。

等我变得强大

罗希搭电梯上到十一层,核对了下手里的地址,确认没错后才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也没人来开,她只好用力的拍打门板,“林铮,林铮,你在家是不是快来开门。”

拍门声惊动了邻居,老太太开了门关心的问,“姑娘,你找的人是不是不在家啊”

“不好意思。”罗希自知扰民,刚要转身离开,身后的大门突然咔得一声向她敞开,她看见光着上半身的大男孩站在门口,头发蓬松的好像稻草一样,此时懒懒的瞅她一眼,“进来。”

她冲着老太太抱歉的笑笑,急忙关上门。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来开门”

“打电话也不接,也不去学校,你在搞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给了她一个懒散的背影,回到卧室重新倒进柔软的棉被里。

罗希环顾了一眼这间公寓,面积不是很大,但是装修的很好,只是屋子里乱得不成样子,客厅的地板上扔满了游戏光碟,还有吃过的泡面桶,脱下来的衣服,袜子。

“林铮,你这里是猪窝吗”她放下手里的包,自然的走过去收拾起来,“你总是吃泡面吗,不知道这东西里面都是防腐剂”

她独自念念叨叨,全然不知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她起身的时候正好撞上他的肩膀,他一动不动的站着,需要低下头才能与她视线交错。

她今天散着头发,柔顺的垂在肩头,衬着一张脸只有巴掌大小,那双眼睛便格外的大而清亮。

他这样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将他推到一边,把手里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吃饭了吗厨房里有东西吗,我给你做点。”

她往厨房走,他就在后面跟着,她进了厨房,他突然将她堵在门与自己的身体之间,突然而来的压迫感让罗希微微一愣,他身上的气息不同于6笙与林子衡,带着些幼稚的男孩子气,他的身体还没有那样强健,光裸的肌肤下甚至可以看见清晰的骨骼。

“林铮。。。”她皱眉,对于此时过于暧昧的姿态很是抵触,“别让我伤到你。”

他好像没听到,依然用身体优势将她套得牢牢的,急促的呼吸在她的头顶弥漫。

她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去上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的回答,“我不想上学了。”

“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上学了。”

“所以就在这里自暴自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你。”

他目光清亮的看她,“你会担心我吗”

“不但是我,还有。。。”

“别说了。”他忽然倾身抱住她,语带呢喃,“只要你担心我就够了。”

“林铮。”

他已经松了手,嘴角重新浮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好像刚才那个拥抱只是玩笑,“是我哥让你来找我的吧”

“你哥”罗希不明白他的意思,这跟林子衡又有什么关系。

“我哥说不动我,所以就搬出你来当救兵,不过,没用的,我不会再去上学了。”他坐到客厅的地毯上,随手捡起地上的游戏手柄,按开电视机。

“那你告诉我,你不想上学的原因。”罗希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他聚精会神的开始厮杀。

“没有原因。”

怎么今天遇上的男人都是这样,一个对她说“没好处”,一个对她说“没有原因”。

“你不想说算了,以后你的事,我也不会管。”她拿起沙发上的手袋,起身要走。

“罗希。”林铮忽然自身后叫住她,漆黑的眼仁里混杂着不知名的情绪,“我要去当兵,等我变得强大了,我会去找你。”

罗希回过头,他已经不再看她,对着电脑屏幕好像在专心游戏,刚才的话如风般刮过耳旁。

秋日的天,暮色来得早。

出了公寓,远处的天空已经罩了层暗灰色,一辆吉普车停在公寓门口,熟悉的车牌,熟悉的人。

罗希上了车,神色有些漠然,没有谁喜欢这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生活,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难逃别人的眼睛。

司机缓缓发动了车子,她坐在后面望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问,“你叫什么”

“王良。”他顿了下又补充,“我的搭档叫李锐,你之前见过的。”

“你们是军人”

王良回答,“我们以前是特种兵,现在退役了。”

车子在暮色中驶向御桥庭院,同时回来的还有张阿姨接糖芯的车子。

“妈妈。”糖芯没想到在周一也能看见罗希,下了车就直奔她而来。

罗希俯身将女儿抱起,“乖。”

“妈妈,这是给我的惊喜吗”她摆弄着罗希的衣领,笑嘻嘻的问。

“那你惊喜吗”

“惊喜,大惊喜。”

她亲亲女儿的脸。

“妈妈今晚跟糖芯一起睡,好不好”

“好。”

6笙并没有回来吃晚饭,他还在部队,罗希自然也不会真的给他做竹笋汤。

晚上陪着女儿睡觉,孩子要求讲故事,她便拿着6笙之前的故事书翻了翻,书本已经旧了,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里面很多地方都用笔做了注释,对一些他不懂的地方,便用红笔小字写着讲解,一页一页的翻着,四处可见他的笔迹。

罗希可以想像,他是多么认真的读完了这本书,只为了给女儿讲出更好听的故事,就像那晚的玫瑰花精,连她都听得入了神。

“妈妈。。。”糖芯轻轻拽了下罗希的手臂。

罗希笑着低下头,没有发现眼角那丝湿润的水渍,她翻开第一页,清脆甜美的声音在黑夜中优美滑行,“今天就讲影子的故事吧。”

清晨,罗希给糖芯做早饭,然后代替张阿姨送她去幼儿园,被学校放了假,她有足够的时间陪女儿和画漫画。

6笙回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在这期间,他们没有任何的通信往来,她住在他的家,却当他是不存在的,反正见了面也只是吵。

那天半夜,她本来已经睡了,或许是屋里的空调温度太高,她在梦中渴醒。

下楼倒水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汽车的喇叭声,她放下水杯走过去,隔着玻璃门隐约可见一辆出租车停在大门口。

罗希穿上鞋子,急忙跑了出去。

司机见有人出来,说了声“谢天谢地”。

罗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半夜的寒风中看向后车座,6笙正偏头睡在那里,昏暗的光线覆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孔上,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丝疲惫。

阿笙

罗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半夜的寒风中看向后车座,6笙正偏头睡在那里,昏暗的光线覆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孔上,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丝疲惫。

又喝酒

他忘了自己有胃病吗

司机帮着她将6笙扶出来,嘴里念叨着,“刚才还没睡着,说了自家的地址,等到了小区门口就怎么叫也不醒,保安不放我进来,后来看到他的脸才给我放行。”

罗希瞥了一眼计价器,“六十四块钱是吗,等我给你。”

她在口袋里摸钱,可是穿得是睡衣,哪里会有钱,想了一下,她在6笙的身上摸了摸,摸到他衣侧里的钱包。

打开钱包后,她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谢谢你送他回来。”

“不客气,我帮你扶到门口吧。”

“谢谢。”

司机是个好人,一直帮她把人送进屋才离开。

6笙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他自己的外套,罗希要将钱包放回去,手无意中触到一点硬硬的东西,她好奇的打开来看,在夹层里面真的有东西鼓出一小块,纤指探进去,冰凉的一点触感,她往外轻轻一用力,一小块玉石样的东西落进手心。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那对祖母绿的耳环。”

“可惜丢了一只,心疼死了。”

为什么这只丢掉的耳环会在他的钱包里,那祖母绿的颜色是她的大爱,当初看到的时候几乎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下来,虽然不是昂贵,可几乎与她日日不离。

那一日,他在她的住处,是他把耳环拿走了

为什么不过是只耳环。

沙发上的人呼吸不太均匀,因为喝过酒,脸色更显得苍白,密而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投下月牙形的阴影。

罗希紧紧握着那只耳环,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先生怎么又喝多了”张阿姨披了衣服急急忙忙的下楼,“这样没完没了的应酬,迟早会喝坏身体。”

见罗希还在那里发愣,张阿姨出声提醒,“罗小姐,罗小姐,我们扶先生去卧室吧,这里太冷了。”

“哦。”她好像突然回魂,手忙脚乱的开始帮忙。

把6笙送到床上,张阿姨便去休息了,剩下她来做善后工作。

罗希拿来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把他的外套和鞋子脱了下来,他好像难受的翻了个身,正把她的手压在身下。

她用力往外抽了一下,失败。

“6笙,你压到我的手了。”

床上的人充耳不闻。

她只好跪在床上,另一只手上前帮忙,好不容易才把手抽出来,忽然又被他抓住,嘴里含糊的呢喃,“希希,别走。”

罗希跪在那里,整个人好像被电击了下,被握着的手也忘记了挣脱。

那还是在两人热恋的时候,她对他整天连名带姓的称呼很不满意,提过多次抗议,他只是笑着摸摸她的脸,“只是一个称呼,叫什么不一样,你还不是叫我6笙。”

她哼一下,故意拉长了声音,带了丝娇嗔的味道,“阿笙。”

他学着她,“阿希。”

“好难听。”想了想,转动着大眼睛,“希希吧,我爸妈都这么叫我。”

结果,谈判无果,他依然叫她罗希,她生了几次闷气,最后也不了了之。

没想到在许多年后,他醉得不省人事,却这样喃喃自语般的喊出这两个字。

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温度顺着彼此的肌理传递,他沉睡的姿态少了平时的犀利,五官柔软的让人心动,在这样万籁俱寂的夜里,她捧起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放在唇边,闭着眼睛吻上去。

“阿笙,阿笙。”

清晨,糖芯站在窗户前喊:“妈妈,玻璃上沾了面粉。”

她刚刚把头梳好,和女儿一起站在窗前,伸手蹭了一下,冷意透骨,“这不是面粉,这是霜。”

“霜那是什么”

“霜是上帝伯伯呵出的气在很冷的时候结成的小碎冰。”

“那上帝伯伯是不是很冷,他有棉袄穿吗”

“有啊,大地就是他的棉袄。”

母女俩正说着话,身后传来6笙的声音,“糖芯,去帮张奶奶端早餐。”

“好。”

糖芯很高兴的往楼下去了。

罗希知道他支开女儿是有话要说,果然,他站在那里,声音清澈,醉意早就不复存在,“收拾一下,晚上的飞机飞日本。”八哥在这里还是决定用真实的地名,代入感比较强,之前的r国改为日本,e国为俄罗斯

“什么”这个决定太突然了,日本那可是出国啊。

“护照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带些日用品,衣服也可以到了那边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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