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铁三角第2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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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两个男的住在学生宿舍中,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追踪后,发现他们没有嫌疑了。这两个人正常到校上课,到医院实习,回宿舍休息,没有任何特别的行动。

另外一个女的叫玛丽,是医学院六年级的学生,主修外科。住在一家家庭寄宿。

医科六年级是以实习为主了,玛丽在一家大医院中实习,追随着任课教授作助手,休息时间回住处睡觉。

她是个天才型的学生,任何课程都是过目不忘,很得教授的喜爱,教给她特别多,有时一些小的手术,也就交给她独自处理了,自己只站在一边看着。

玛丽对手术房的一切都很熟习了,跟护士也相处得很好,这天她忽然向管理外科器械的护士借了一套简单的开刀用具。

医院的器材本来是不外借的,但她跟管理护士的私交很好,居然得到了私下的通融,而且还带走了一部份的消毒药品,这表示看她将作一次私人的手术。

医学院的学生经常私下作一些小手术以充实经验,虽为法律所不许,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加以默许了,所以玛丽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别人的猜疑,只是玛丽不知道她已受到了监视。

她提着手术包离开了医院,已经在私家侦探的跟踪下,也立刻通知了骆希真和美子,所以他们很快就跟到了。

玛丽来到一栋废弃的大楼中,这是一栋二十层高的大楼,原来是一家旅馆,但是一场大火,烧掉了大部份的建筑,整栋大楼就废弃不用了,业主打算拆除后新建,在还没有施工前,就这样废置着,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住了进去,而且偷偷地接上了电。

这当然也是不允许的,可是警察却装着看不见,连电力公司也眼开眼闭,让他们偷电使用,反正时间不会太久,让他们有个栖身之处,总比露宿街头好一点。

玛丽就佳进了这样一栋危楼。

骆希真来到此地后叹道:“原来胡绮躲到这儿来了,难怪我们找不到。”

美子道:“还没见到她,别太早下判断。”

“我相信差不到那儿去了,除了躲在这个老鼠洞中,否则不会找不到她。”

他们进入到楼中,里面住的人很复杂,大部份都是乞丐,当然也有一些低级而年老色衰的流莺,而且几乎每个人都有毒瘾,用着奇异的眼光看着他们。

美子道:“刚才有位女医生进来,是替一位受伤的女孩治病的,她们在那儿。”

大家都沉默着,而且显出了敌意。

骆希真很有经验,掏出了一张钞票道:“十英磅可以使谁开口吗”

好几个人目中都露出了贪婪之色,终于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道:“在后面,第四间屋子里。”

骆希真把钞票递给她,她抓在手中紧紧地握住,惟恐被人抢了去。

这时却有四五个人阻住了去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露出一付拼命的样子,美子道:“那个女孩子受了枪伤,不动手术取出子弹会送命的,我们是要去帮助她。”

一个中年妇人的回答却是:“到地狱去你们不会有好心的,谁要敢闯过去,我就杀了你们。”

一共不过五个人,凭骆希真与美子的身手是不难将他们制服打进去的,美子也准备动手了。

可是骆希真却掏了几张钞票道:“同样的代价能使你们让开吗每人十磅,如果有谁拒绝,我们就要硬闯了。”

钞票的诱惑力量竟是大的,有四个人立刻放弃了立场,抢过一张钞票让开了,只有一个人还站在原地不动,那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瘦得像根电线杆。

骆希真道:“你是不打算让路了。”

那老头儿道:“这个地方是我最先住进来的,我要加倍的钱。”

骆希真笑笑,多给了他一张钞票,他拿了也走开了,美子笑道:“还是你行,我已经准备打架了,不过这些钱付得很冤枉,他们拦不了的。”

骆希真道:“打倒这些人可算不了英雄,就算是救济一下穷人吧”

“你怎么知道十英磅就可以打发他们了”

“因为他们都有毒瘾。我在香港看见过太多的道友,也太了解他们,知道他们没什么道义,一点小钱就可以叫他们出卖任何人,何况是个陌不相识的同居者。”

走道是阴暗的,来到那间屋子前,门是关着的,美子转动一下门钮,居然一推就开了。

果然是胡绮,躺在几块木板架成的床上,玛丽正准备给她施行手术。

看见他们进来,玛丽显得很惊慌,骆希真朝她摆摆手,然后指指床上的胡绮问道:“病人的状况怎么样”

“很糟,热度很高,呓语不停,神智已陷入昏迷,我一连三天都给她注射消炎针剂,还好她的底子硬,现在已经有轻微的发炎现象,假如不立刻取出子弹,后果将不堪想像。”

“你打算给她取出子弹吗”

“站在医生的立场,我认为这是第一要务。”

“在这种简单的环境下,适合动手术吗”

“不适合,但是没有办法了,我送她到医院去,她死也不肯答应,在目前的状况下,她的意思才是主要的生存力量,如果把她送进医院,她会立刻死去。”

骆希真想了一下道:“好那么我们帮助你,立刻给她施行手术,取出子弹。”

美子立刻道:“骆你负的责任太大,万一有了什么意外,你负不起责任的。”

骆希真道:“负不起也要负,我相信医生的判断,也了解胡绮的心里的状况,她是一个翱翔天空的鹫鹰,一旦入了牢笼是非死不可的,我们只能尽人事了”

美子想了一下道:“好吧不能谈法律责任了,我们只有求到无愧于心,而且整个案子都是在法律的程序之外,真要打起官司来,三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骆希真道:“玛丽小姐,你还需要些什么支援的。”

“没有了,该用的工具我都带来了,运输血的血浆我都带来了,消炎针、消毒剂、麻醉药,我也相信我的技术可以胜任,只差没有x光仪器”

“现在去搬来行吗”

“来不及了,她的状况连一小时都不能拖,因为她发烧得太厉害。”

“需不需要强心针呢”

“需要的,我忘记了带这个来。”

“我们去准备,麻烦你立刻动手术吧”

幸业士在门口等着,骆希真找到了他,吩咐他立刻去找需要的东西。

幸业士倒是很通情的人,他跟玛丽作了最简短的谈话后,也了解到情况的特殊,毫无考虑他加入了支援的行列和干电池测量脉搏仪器,那就是为了在无法接通电流的地方作紧急手术用的。

玛丽的准备也颇为充份,她在三天内,已经继续地带来了不少用具。

一项简单的而又准备充份的外术手术立即展开了,骆希真和美子充任助手,他们不是专业人员,也没有专业知识,但玛丽指示得很得法,他们也领悟得很快。

切开了伤口,找到了子弹,胸前的一发还好,那柄手枪的射程不强,只击中在肋骨上,但小腹上的那一枪却较为深入,子弹陷入了肠子里。

拑出了子弹,还剪掉了两截穿孔的小肠,情形并不很乐观,主要的原因是耽误太久,铅掉留在体内太久,有铅性中毒的现象。

玛丽缝合了伤口,忧虑地道:“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就是送到医院里,我相信也不会做得更好,现在只有祈祷上帝保佑她了。”

每个人都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除了祈祷之外,谁都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胡绮的热度一直不退,口中也一直在说着些毫无头绪的话,大部份是在忏悔,忏悔着她的过去。

在断断续续的自白中,她也说出了她的过去,以及她这种奇特性格的形成因素。

那要起原于她十三岁那年,她在三藩市读中学,她智慧很高:成绩奇佳,已经跳班读十年级了,班上的学生都比她大,但她仍然是个高材生。

那所中学却不是很好,学生很坏,尤其是一些年长的黑人学生,常常欺负女生,所谓欺负,是那种性的欺负,胡绮就在那年,被四名黑人学生,架到一所废弃的码头仓房中轮暴,那是她的第一次性经验,充满了痛苦,恐惧。

事后她们还警告她不得声张,而且还要胁杀害她,这些学生多半是码头工人的子弟,的确很坏,成群结伙地干坏事,也曾经有过杀死被害人的记录。

一个女学生被两名不良少年强犦了,她揭发了出来,告到警方,将那两名不良少年抓了起来,判入感化院感化,可是没有多久,那个女孩子被人割断了喉管,弃尸在海边,曾经侵犯她的两个人正在感化中,不可能涉嫌,其他的人也都有不在现场证明,因此大家明知道是他们那一伙人干的,却是一点办法没有。

胡绮受了这种欺侮后,心中很不甘愿,但是她却不敢声张,因为她明白,法律保护不了她。

她要反击,只有另辟途径。

她利用她的美丽,她的姿色,跟另外一批不良少年帮派搭上了线,唆使他们跟自己学校的那一帮学生械斗,把曾经强犦她的四个人都处以宫刑,两个人死了,两个人虽然留下了性命,却终身残废了。

胡绮慢慢地长大了,她一直懂得利用自己女性的魅力去建立她的势力,她成为一个黑社会头子的情妇,也成了个女强人,成了学校中女性的保护者,而且学习搏击之道,组织了女同学,使得那些男生们都怕死了她。

正因为她在跟男人的交往中,所得到性经验都是痛苦的,所以她讨厌男人,趋向于同性恋。

她怕寂寞,怕孤独,所以她最喜欢那种通宵达旦的狂欢派对,她自尊极为强烈,所以她最痛恨跟她有亲密关系的女孩子对她不忠特别是跟她在要好的时候,又去交别的男人。

她自己也是个不定性的人,很少跟一个女孩处得久的,最多一两年,她就开始厌倦,所以她这种不正常的占有欲并不会造成对方太多的影响。

但就是余金花的事件上,使她失去了理智,她认为余金花绝情寡义。

第一、余金花欠她的情,余金花自己认识了一个小拆白,被拍下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那个男的拿了照片要找她勒索,是她为余金花摆平了。

第二、胡绮追求女孩子,多半是主动的,只有余金花,是属于被动的,余金花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余金花跟她紧缠不休,硬把她邀到家中去居住,等到余金花跟李志强认识开始约会时,却又嫌她碍事,不但要跟她断绝来往,而且还要驱逐她离开香港,说胡绮留在香港,被人翻出她们的不正常关系,会影向到她的名誉,所以她要胡绮走路,不但如此,她还威胁胡绮,说胡绮如果不走,她就要揭开黑色郁金香组织的秘密,让警察来对付胡绮。因而引发了胡绮的杀机。

这些断断绩绩的呓语说得很凌乱,但幸好美子都加以录音,而且很快地整理好了,作成了一份笔录。

她是个有经验的刑警,知道以胡绮的健康状况,不知道是否能再清醒过来,必须把她的生平以及亲口供认的事情记录下来,才能作为李志强脱罪的证据,也好使全案有个完全的交代。

雷蒙也被找来了,他倒是胡绮最忠心的朋友,看到胡绮的状况后,他自己找来了一位很好的外科医生,医生检查了胡绮的伤势,也承认玛丽的处理很得当,在这所危楼中,除了卫生的条件较差,不过胡绮所能享受到的医疗待遇,并不比在医院中差。

胡绮的伤势严重,是她自己耽误了,她中枪之后,逃到这儿,一直到四十八小时后,才通知了玛丽,那时弹头的铅毒已强深入到血液中,而且失血过多,也影向到她本身的抗炎能力。

玛丽只是一名实习医生,还不够资格为人治疗,那位医生倒很通情,他愿意接手医治,负起责任,总算免除了玛丽的法律困扰,否则追究起责任来,她可能会被取销实习医生的资格。六年的医学院就白白地浪费了,那位医生也是看了她的手术表现后,对她十分赞赏,因而才毅然地代为负起责任。

胡绮在持续昏迷了七十二小时后,终于清醒过来了,雷蒙守在她的床边,眼睛红红的,她伸出了一只手,抚着雷蒙的头发,笑笑道:“雷蒙,抱歉,我带给你太多的麻烦,这次又使你深陷难拔了吧”

雷蒙哽咽地道:“爱丽思,别这么说,朋友就是要在困难时互相帮忙的。”

胡绮又软弱地一笑:“雷蒙,人家都说男人与女人之间除了爱情之外,不可能有第二种爱情,我想我们可以推翻这种说法了,我们之间是一种纯情的友谊。”

“是的,我们一直是好朋友,知己的好朋友。”

胡绮道:“做为一个女人,我是失败了,因为我没做好任何一件女人该做的事,但是我并不遗憾,因为我毕竟交到了几个很好的朋友,你是最好的一个。”

雷蒙的眼泪流了下来,胡绮软弱地道:“傻孩子,别哭,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当我有一天要死去时,我希望有一大堆朋友含笑为我送别,这一天来到了,你可别哭哭啼啼的为我失望,擦干眼泪露出笑容来,我还有不少的事要向你交代的。”

“不爱丽思,你不会死的。”

胡绮凄然一笑:“我也不想死,可是我无法活下去,活着,我必须到监狱中去过我的一生,那样子活着,我不如死了的好。”

“爱丽思,别灰心,我可以为你请最好的律师”

“没有用的,没有一个律师能使我不入狱,因为我的确是犯了罪,特别是我杀了陈小姐,那虽是我的不得已,却是我最内咎的事,因为她是黑色郁金香中最忠实的成员,此处缺一段,校对者按

都没有隐私,你可以代我作成一份报告,证明是我认罪的供词,交给香港警方”

美子忙把那份口供拿了出来道:“胡绮,你的供词我都打好了,那是根据你在昏迷中的自言自语记录的,相信它的准备确性不会有问题,我念一遍给你听”

胡绮一笑道:“不必了,我签字好了,然后可以请雷蒙为你补充或作更正,我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我感到生命在渐渐地离去我要作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交代”

美子把供词的最后一页放在她的手头,也交给她一支笔,她居然能很安详地会上了自己的名字,看看那一叠厚厚的记录,她不禁笑了道:“想不到我的一生竟是如此的多姿多釆,居然有这么多的记录。假如这是出自我昏迷时的呓语,那一定会十分真实”

签完名后,交给了雷蒙道:“你看一遍,如果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你就加上去,雷蒙,我对这份自白的要求是真实,不需要为我隐瞒什么,我也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更不需要作任何的辩解,完了就签上你的名字作个见证。”

最后,她的眼光转向了骆希真,目光开始变得炽热,兴奋地道:“骆希真,你能握住我的手吗”

骆希真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胡绮把他的手背靠住了自己的脸颊,然后道:“我是个快死的人了,希望你的未婚妻美子小姐不会吃醋。”

美子在旁道:“我不是他的未婚妻,我们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而已。”

胡绮道:“朋友你们只是朋友”

“是的,也许我们此你和雷蒙之间多一点爱的成分,我爱他,他也有点爱我,但我们只是朋友而不是爱人。”

“既然你们互相爱着,为什么不是夫妻呢”

“因为我们都不能把对方放在第一位,我更爱我的工作,他也爱他的武馆,所以我们只有各爱各的。”

“就这样一生下去。”

“也许有一天,我们其中一个想通了,觉得可以接受对方的生活了,我们就会找了去”

“你们都不会另外找婚姻的对象吗”

“我自己是肯定不会的,他却很难说,因为他是个独子,上有老父,中国人对绵延后代是很重视的,也许他会娶另外一个女人,但我们仍然会是好朋友。”

胡绮叹了一口气道:“多么美丽的友谊,这一向是我追求的爱情方式,只可惜我遇不到一个如此洒脱的人。”

她又紧握了一下骆希真的手,满足地道:“这才是一只有力的手,我最崇拜强者,骆希真,也许你不知道,我一直是你的崇拜者,远在我杀人之前,我就崇拜你,我看过你每一场参加的技击比赛,也从报上看到你追击赤鲸组歹徒的事迹,我好羡慕你,好希望跟你一起比肩战斗。”

骆希真苦笑道:“你若真参加了,就会发现那是很无聊的事情,充满了危险,随时都有死亡的威胁。”

“我才不怕呢,我一生中都在追求这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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