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6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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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头快要裂开一般得疼。

“林夏。”江在铖握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失魂落魄的林夏,

她惊醒,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突然觉得陌生极了。狠狠推开他,她猛地摇头:“不。”

“林夏”江在铖唤着她,大声地,无望的,声音里带了惶遽不安,怔怔看着林夏,却不敢再碰触她。林夏

惊惧惶恐的眸子一点一点渐进宁静,转为冷彻的寒凉,她走近,逼视着江在铖的眼睛,一字一字,她声沉冷漠:“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对,我是讨厌林初,我恨她,甚至也想过让她消失,但是也只是想想,她终究与我流着一样的血,尽管我不想承认。何况那个孩子,为什么要他来承担我们之间的纠葛,你也说了,谁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那你又要怎么负责,那是一条人命。”她睃着江在铖,逼问,“江在铖,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负责”

杀人偿命,林夏脑中闪过这么四个字,她不是善人,可是,她的信仰却是这四个字。

江在铖呢他不是这样的,原来他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江在铖沉默了,只是看着林夏,深深的,似乎要将她的模样刻在眸子里一般的灼热,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负责这两个字,至今为止,只有这个女人他说过,他束手无策。

林夏伸手,狠狠推着江在铖,双手拽着江在铖的衣衫,声音嘶哑艰涩:“说啊,你要怎么负责”挨着江在铖的指尖在颤抖,她却紧紧地不肯放开。

江在铖冷笑,伸手,拂着林夏的脸,轻轻地,唇边只是轻启,却全是狠绝,全是冷彻的言辞:“没有谁可以让我负责,这件事,我不后悔,我的人,我的孩子,林初和她的孩子定是要还的。”

他杀了人,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那个孩子,与她有着血缘,只是他却说不后悔。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狠,这么毫无悲悯,她居然爱上了这样的男人。

第一次,林夏害怕了,这样狠绝嗜血的江在铖。

曾经林初也是他的情人,是不是将有一天,这会是她的后路,在江在铖厌倦之后

没有告诉她,爱情原来这么恐怖,这么让人不安。她害怕极了,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怔怔地问:“你还是我认识的江在铖吗”

林夏下意识地后退,惶恐地看着江在铖。

她在害怕,在逃离他。

这个想法,几乎让江在铖疯狂,理智全无,一把将林夏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桎梏着,抚着她的肩:“夏初,你怎么了,你害怕了吗”他慌乱地不知所措,声音颤抖地不像话,“夏初不要怕我,谁都可以怕我,你不可以。”

江在铖的世界是嗜血的,他从来不觉得有何不可,这样的想法与作风,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害怕这样的过往,害怕这样的自己不够资格。

他可以不在乎全世界,但是林夏不行,甚至容忍不了她一个厌恶惊恐的眼神。

他觉得,他快要疯了,甚至想把这眼前的女人揉碎在掌心里,那就不用担心害怕了。手也不自觉地越发用力。

林夏却也不挣扎,同样覆着微红火光的眸子看着江在铖,再惊惧也毫不闪躲,直直对视江在铖的眸子:“那你回答我,没有谁可以为自己做的事情不负责任。”伸手,覆在江在铖的胸口,她抬头问他,“你呢你要怎么负责人,你要怎么还,要赔一条命吗”

这个男人的身体总是寒冷的,是不是像他的心,也是冷的呢。林夏用力,紧紧按着,只是指尖传来的温度,凉得让她忍不住瑟缩。

江在铖却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你知道的,没有谁可以让我偿命。”

林夏忽然冷笑。

是啊,没有谁可以让江在铖偿命啊,所以他才要这样成为罪人吗拉着她一起。

第一次意识到,江在铖不止是一个爱她的、与她爱的男人,还是一个能轻而易举杀生予夺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他的一生注定有着与旁人不一样的血腥与残忍,。只是,她好像突然没有勇气陪着他一起下地狱了。

她看江在铖的眼睛,笑着看他,笑着一字一字森然:“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是谁你就是法律,你就王道,谁又能拿你怎么样呢你要谁的命都可以,要是哪一天我忤逆你了,我不听话了,你是不是也预备让我也消失啊”

她怯懦了,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想确认,想独占,想安逸平静的细水长流,只是江在铖却给不了。

若是,她跟着江在铖下了地狱,只是地狱没有他,她要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停止不住想这样恐怖又荒唐的事情。

她若忡若怔,他用力摇晃着她:“林夏,你到底在计较什么,不是都解决了吗”

“我计较”她冷嗤,不禁苦笑出声,“是我计较吗江在铖,原来我没有那么了解你,我眼里的江在铖至少还不之于杀人如麻,丧尽天良,现在的你,真的很可怕。”她大吼大叫,似乎要宣泄自己心里的不安一样,像只刺猬一般地口不择言。

江在铖手突然松开了,他嘲弄冷笑:“可怕”他大吼,“我都是为了什么我杀人如麻,丧尽天良也都是为了你,谁都不是善人,我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人而已。”

“那你问过我要不要这样的守护,你背负的人命,我其实也在背负着。”她跌跌撞撞,脚下有些虚浮,甚至站不稳,却固守着自己的领地,倔强地不肯在江在铖面前低头,“我的孩子不再了,有多痛,我知道,可是你不知。”她冷笑,凉眸似乎在透过江在铖看着什么,“江在铖,你不懂我,从来都不懂。也许你爱我,可是自始至终,你只想着将我变得可以迎合你的世界,变得和你一样,将这世界视为草芥。”

原来,他们真的相差太多了。

江在铖冷然无语。懂不懂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爱这个女人,爱到可以为她杀人,为她做尽所有,这也是错吗

如果是,那就错到底好了

只是冷嗤:“我不懂你好,我罔顾法律,我杀人越货,你要怎么样要把握送进监狱吗”他冷笑着看林夏。

他要赌一把,若是这个女人爱他,定是不舍,若是不爱她,老死监狱也无所谓了。

他还真是个固执的疯子。

林夏讶然,没想到江在铖会这么不管不顾地倔强,脑中空白了一下,半响才赌气似的语气:“我怎么有那样的本事呢谁有本事让你江在铖进监狱。”

要是别的人,她一定会这么做的,只是换了江在铖心里再怎么气,再怎么不安害怕,她也从来没想过那种方法。

江在铖却不肯放过她,握着她的肩,似乎非要一个答案:“你有,林夏,我给你权利,法律对我江在铖没有用,但是你可以,林夏,只有你可以给我判罪,如果你想的话。”

江在铖在赌,也在逼她。他要这个女人一颗心,完完全全袒护他所有的心。他知道,他走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却执拗疯狂地要拉着她一起。

江在铖啊,真是个贪心的男人啊。

林夏完全傻愣了,下意识地就要后退,江在铖却桎梏着不让她有机会退一步。

他看着林夏,不给她闪躲后退的机会,她摇摇头,一脸的彷徨惊乱:“江在铖,你又在逼我。”

“就当我逼你好了,林夏你要把我送去监狱吗你要舍弃我吗”他逼视,不肯停止这赌局。

林夏知道江在铖在赌什么,张张唇,却哑口无言。

突然冷笑。

她还是输了,这个男人终究是不舍多一些。她推开他,语气无奈却坚决:“我不会把你送到监狱的,刚才我去了医院了,奕然说,林初肚子里是个女孩,只要再过一个月,可以保住的。”

转身,她只想逃。

只是江在铖擮住她的去路,擒着她的肩:“你要去哪”

她笑笑:“我还能去哪江在铖暂时我不想看到你,一看你我就会想到那个孩子,你逃脱不了,我也逃脱不了。”她在愧疚,在负罪,因为那个孩子,因为没有办法对这个男人狠心,这些都是必须要承担的。

缓缓抬手,掰开江在铖的手指,她艰涩地抬步。

“你讨厌了吗这样杀人如麻的我。”身后男人声音浓浓全是慌乱。

江在铖是真的害怕,害怕她这么一走,就再也抓不住她了,可是却没有办法狠心地留住她。

林夏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轻声无奈回了一句:“不,我讨厌我自己。”

只是讨厌这个爱上这样你的自己而已

转身,越走越快。

“林夏。”

正文第一百八十六章:疯了,癫了

更新时间:2o1312113:1o:44本章字数:6748

“林夏。”

江在铖唤她,她不回头。

林夏知道,对上江在铖,她已经赢不了了,因为,他的分量占据了整个心脏,要怎么罔顾

这一走,她知道,她已经认输了,明知道是地狱,明知道会万劫不复,明明害怕,也不安,也患得患失,甚至想到那个孩子,会害怕心痛,可是所有所有叠加在一起,也抵不过这个男人了。

她认了,除了逃跑,对于这样没有出息的自己,她毫无办法。

推开门,门口秦随风一个趔趄,跌在林夏面前。

秦随风稳住,抬起头,干笑一句,有些讪讪地喊了句:“林夏。”

林夏什么都没说,直接绕过秦随风走。

秦随风愣了一下,连忙擮住林夏的路,解释:“林夏,你别走啊,这事情都是我干的。”

林夏只是冷笑,什么都没有说。

秦随风怔了一下,毛骨悚然,这么一个走神的须臾,林夏就已经走远了。

“林夏。”跟着走了几步,还是泄气地折回,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人实在难搞啊。

走进去,江在铖还站在门口,还是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着林夏离开的方向,脸上那什么表情,又不是天塌下了,秦随风故意挡住江在铖的视线,江在铖才冷冷斜了他一眼,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问:“你不去追吗”

江在铖坐回沙发,垂着的眸子抬也没抬一下:“她不想见我。”

秦随风咋舌:“她不想见你你就不追吗”秦随风那神色似乎颇有微词,继续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说不想见你,其实也就是嘴硬而已,你千万不要当真了,到时候你不追了,他有会怪你不够重视她。”

秦随风说起女人总是头头是道,一条一条的,听着似乎很有理,怎么说这厮也是万花丛中过了的,对女人的了解还是句句在点上。

只是这一条一条的女人论好像对林夏不那么有用啊。

江在铖一句话,就拆了秦随风的太,却也在理:“林夏不是一般的女人,你那些理论都没有用。”

说中要害了,秦随风哑口无言。

沉默了半响,江在铖揉了揉眉心,眸子垂着,长睫绵密的黑色在眼睫打下暗影,声音无力:“我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好。”

秦随风摇摇头,无奈啊,自家兄弟这幅样子,真是叫他寒心啊。

林夏那个女人啊,是江在铖的劫。

摇头,再摇头,秦随风这个感情专家也没辙了:“你们那档子事我不管了,也没法管了,江在铖,怎么你谈个恋爱,娶个老婆也闹这么多曲曲折折出来啊。”叹了口气,起身,“不管了,不管了。”

才没走几步,江在铖突然来一句:“随风,我是不是很可怕”

秦随风一下子走不动了,回头不咳置信地看着江在铖。,这么多年,杀人越货江在铖没少做,但是确实第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秦随风真是傻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怔了半天,才回答:“我说了不算,林夏说了才有用。”

林夏还真让江在铖改头换面了,这眼前的人可真不像他认识了几十年的兄弟啊,看着实在让人闹心,让人心疼,好吧,他承认,他矫情了。

又叹了叹口气,秦随风还是坐回去,拍拍江在铖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当起了慰问:“给她点时间吧,毕竟她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要她接受也需要时间的,也给你自己点时间,好好想想林夏刚才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么一说,可就完全暴露了某人刚才的瘾君子行为。

不过江在铖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林夏。

“她说我杀人如麻,心狠手辣。”有些怅然地看向秦随风,“她好像害怕这样的我,怎么办”

怎么办江在铖绝对很多很多年没有说过这三个字,所以说起来有些生疏。甚至这无助彷徨的表情,秦随风都有些陌生了。

“江在铖,甄琳说,林夏才是那个最心软的人,她的冷硬只是一种伪装,你要是爱林夏,一定不要做你自己。”

江在铖反问:“心软”苦笑一声,“这个东西我还有吗”

秦随风无语,若细究起来,他所认识的江在铖还真没有这个东西。

诶,林夏啊林夏,真是上天派来折磨江在铖的。

仲夏的黄昏闷热,夕阳西下,天际最后一抹绯红挥散,随即,黑色铺天盖地肆意。这个夏季来的分外的早。

华灯还未璀璨,太阳落里地平线,昏昏暗暗中,依稀可以看见医院顶楼女人病服的衣摆随风摇动。女人披散着长发,微风撩得凌乱,站在护栏上,毫无焦距的眸子看着远处墨黑的天。

女人忽地笑起来,无声,低头,四十八楼的高度似乎有些眩晕,她身形微微晃动,唇边还是惨淡的笑。

“初初,你干什么”

忽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女人的思绪,缓缓转头,看着护栏外一脸惊恐担忧的男人,笑笑回答:“我还能干什么”

是啊,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还能干什么呢关盺笑得越发苍凉肆意了。

程奕然手心全是冷汗,不敢冒然向前一步,细碎的步子前前后后,轻声哄着:“初初,快下来,别做傻事。”

显然,程奕然以为林初要自杀了。

林初猛地摇摇头,因为动作太大,身体也跟着摇动了几下,脚下虚浮了好几下才站稳,一脸稚气执拗地说:“不要。”

程奕然的心也跟着来回晃悠着,像悬在钢丝上一般,无奈,只好哄着:“好好好,你不要乱动了。”

还是摇摇头:“不要。”张开双手,她抬头看着远处,“这里好高啊,什么都可以看见,我以前都不知道站在高处,可以看见这么宽广的世界,以前我的视线里只看得见一个男人呢。”回头,又看看程奕然,“我啊,是不是很傻”

抬头,哪里看得到全世界,天黑沉得什么也看不见。

是啊,所以这么傻里傻气地问着这样的问题,还傻里傻气地睁着红红的眼睛装得刀枪不入。她啊,就是个傻女人,一个以前,现在,将来眼里都只看得到一个男人的傻女人。

程奕然不敢随便接话,生怕护栏上走来走去的女人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放低声音半骗半哄着:“初初,听话,下来好不好不要多想。”

林初笑着看程奕然,眼眸亮得像刚出来的星子,噙着玩味嘲讽问:“怕我寻死吗”摇摇头,侧脸骤然冷却,黑得不见纹路的眸子忽然浮现点点绯红,她说,“放心吧,我不会想死的,那两个人都没有死,我怎么会先死呢,那样我岂不是太不值了。”

她说得好似无波无澜,只是调侃,只是眸间狂狷的是狠绝,甚至杀气。

她在恨,在怨,她想报复,想毁灭。

她啊,这个傻女人终于被那些无情,那些绝情,那些固执,那些痴念能给逼疯了。

似乎全世界都糊涂了,她清醒了,也似乎全世界都清醒着,她一个人糊涂着。程奕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林初脚下的移动,专注于一点一点靠近,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他只是心惊胆颤地诱哄:“有什么话,下来说。”

林初对着程奕然笑得明媚,不说话,转身,站到护栏外更远的地方,一步之遥,再下面那就是必死无疑。

程奕然心一紧,手心紧捏,连呼吸都不敢大气:“林初,你现在都听不到我的话了吗下来。”虽是斥责的语气,但是生怕惊着护栏外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隐忍着,脚下一点一点靠近。

“听话啊。”她拖着长长的调子,忽然回过头来,程奕然脚下一顿,不敢在向前一步,声音都颤抖了:“初初,听话,先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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