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5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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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来离婚的。

办完所有手续出来后,天已经完全夜幕了。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心里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站在云端,有种不踏实的非现实感。

手里握着的是他们的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一纸证书,握在手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你去哪里”一路无语,车停,他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又觉得多此一举,他们现在时夫妻,她是他的女人,还能去哪了

她却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我家。”

前一刻还扬起的唇角微凝,他脸色一沉:“现在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一些事情。”

比如夫妻义务,比如一起生活,吃饭,睡觉

她知道,她逃不掉的,也没打算逃,清凌凌的嗓音回答:“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再去你那里。”

一想起以后每个夜晚,这个男人会睡在她枕边,她便有种莫名的惶恐,还有点点紧张,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她甚至不敢去想象。

承认吧,即便是一个晚上,她还是想躲的。

这种敷衍塞责应该是林夏说出最蹩脚的应付,江在铖眸光暗沉,直视她的眸子:“缺什么我让人准备,今晚上,和我一起回去。”末了,还固执地补上一句,“以后我那里,也是你家,我们的家。”

他极其不喜她说我家,你家,太清晰的分界。

她默然,一会儿,淡淡语气:“我还是习惯我自己的东西。”不等江在铖说话,她径自推开车门,趁着江在铖发火前,回头,稍微温和地问了一句,“要不要送我回去,不行的话,我打车。”

她想,既然以后要一起过一辈子,就这样吧,退一步,不知道有没有海阔天空,但至少可以呼吸。

被林夏这突如其来的温和弄得晃了神,好半响,江在铖才点头。看着林夏有上车来,他唇角扬起,一抹浅清的笑。

只要林夏一点点的温存,他再多的不愿意,再多的固执,都偃旗息鼓了。

诶一物降一物,林夏就是江在铖的克星。

林夏回了自己家,没有叫江在铖上去,她以为江在铖会自己跟上去的,但是没有,他只是坐在车里,一直看着她上楼,她没有去收拾东西,江在铖说得对,她没有什么必要的东西要带上,只不过想暂时喘口气。这一天太累了,窝在被窝里,不知道江在铖什么时候走的,便沉沉睡了。

楼下的豪爵停了一整夜,江在铖站在车门边,看着林夏公寓的灯,亮了一整夜,她还和以前一样的习惯,不喜欢关灯睡觉,他想上去,看看她,抱抱她,守着她,但是他没有,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冲上去,这是他对她最后的容忍,这一个晚上,只作为林夏,他给她空间,等到天亮,她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一辈子只能在他身边。

第二天,楼下已经没有人影了,只留了一地的烟头。

林夏没有带什么东西,她的抱枕,她的台灯,她喜欢的黑色睡衣,还有赵墨林买的孕妇要则,就这样住进了江在铖的公寓,毕竟不是第一次,那里她住了三个月,早就熟门熟路了,所以至少免了尴尬。

他不知道江在铖什么时候准备的,整个公寓都面目全非了,不见了江在铖的冷色调风格,窗帘换成了林夏喜欢的黑色,地板是冷色,最亮的吊灯,曾经,她住在他公寓的时候说过,她不喜欢浴室里面的镜子,她不喜欢照镜子,大概不想看到自己那张脸吧,不知道江在铖什么时候记下的,浴室里没有镜子。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江在铖也跟着沉默,整个房子都变了,唯独江在铖的主卧室林夏不知道布置成什么样子了,她根本没有进去,她还是住在了自己当初住的客房,她以为江在铖会不愿意,但是他却什么都由着她。林夏想,也许婚姻与之前的同居相比也不过多了一纸证书,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呢,这也好,她乐得自在,确实,如果现在让她和江在铖以正常夫妻模式相处,她一定会崩溃的。

林夏不知道,其实整个公寓只有江在铖那件主卧室没有变化,从一开始,他便没打算她会住进去,他会等,等她将他卧室里的白色窗帘换成她一贯习惯的黑色。

江在铖不知道是很忙,还是刻意避开她,至少她住进来的这几天没有见到过,公寓里除了林夏,还有一个来照顾她的阿姨,她每天除了睡,就看百~万\小说,赵墨林买的那本孕妇要则,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来来回回地翻,页脚都有些破旧了,现在她也能几下那些要则在第多少页了,原来赵墨林也看过这么多遍啊。

林夏的肚子已经出来了,微微有些凸显,她越发嗜睡了,白天里睡得多了,夜里浅眠,她半夜醒来,睁开眼,却望见一双痴缠缱绻的眸子。

是江在铖,这般晚了,他还是一身正装,应该是刚回来。她大概谁糊涂了吧,鬼斧神差地开口:“刚回来吗”

竟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她入戏还真快啊,她有些自嘲,睡意也完全清醒了。

江在铖似乎心情极好,嘴角扬着浅淡的笑,低声应了:“嗯。”

“怎么不去休息”她往里睡了点,将被窝往下拉了拉,晚上似乎有些燥热,一颗心总是燥乱。

其实她知道,这不是第一次,前好几个晚上,他也会来看看她,没有喊醒她,其实浅眠的她都知道,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今天却竟是莫名其妙地醒来与他说话。

“就是想来看看你。”江在铖回答,声音哑哑的,沉沉的,很好听,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其温柔缠绵。

她沉默了一会儿,话题有些贫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口问问:“这些日子很忙”

才搬进来几天而已,甚至他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交谈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自然熟悉了,随口问候居然会出现在他们之间,连林夏都觉得婚姻这个东西奇妙了,不过是一纸证书,居然能这样潜移默化。

其实有些东西不是潜移默化,而是被藏得深了罢了。

江在铖欣喜的时候,重瞳总会亮亮的,像星子一样,不会像平常的他,那样犀利冷凝,俯身,替林夏将被角往上拉,掖好:“有些,赵家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就这一段时间。”

正文第一百五十四章:潜移默化的婚姻生活

更新时间:2o131111:42:16本章字数:5343

他俯身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不是古龙水,江在铖不喜欢用那些东西,好像是沐浴露的味道,而且是她喜欢的那种,以前她住在这的时候就爱用那种的沐浴露,曾经江在铖还说过讨厌那种柠檬的味道,什么时候,不讨厌了呢竟然也用起来了。

林夏心里莫名其妙有些什么在横冲直撞,但是不疼,只是重重地跌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溢出些东西。

原本这就是夫妻啊,住在一所房子里,深夜问候,会用一样的沐浴露。

江在铖坐在她床边,就着台灯看她,应许是淡黄色的灯光太温柔了,柔和他一向冷沉的侧脸,还有沉沉灼亮的眸子。

他没有告诉她,因为赵家的事情,他自己也是风口浪尖,举步维艰,太多人想趁其不备,在他最薄弱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虽然知道她不一定会担心,但是还是没有告诉她。

她有些不自然,他的眼神,总让她退无可退,转开,说:“那该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等会,你睡吧,等你睡下了,我再走。”他还是看着她,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一样,眉间,唇角,最后落在她的眸间。

江在铖辣文林夏这双眼睛,虽然总是冷漠无痕,有时候会忿恨,会灼热,但是他还是喜欢这双什么都能藏住,什么都能看穿的眸子,就像这个女人一样,让他气到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不爱。

他真是魔障了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

“江在铖。”林夏一直不敢看他,却突然转眸,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她也是极少这样喊他的,她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江南女子独有的音质,如果不是冷冷凉凉的,会更好听。

她啊,总是这样,不擅长与人交流,除了那个医生,她似乎对谁都是连名带姓,以后,对他可不能这样,因为他们是夫妻,是最不同,最亲密的关系。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回答:“以后叫我在铖,林夏,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夫妻。”

最好只这样叫他,他喜欢她这样去掉姓氏地喊他的名字,虽然她一次都没有这样喊过,但是他知道,他一定是极喜欢的。

林夏张张唇,那句在铖她是怎么也喊不出口的,她想起了林初,林初便是那样唤江在铖的,她不喜欢,便说:“我知道,只是还有些不习惯。”不等江在铖说什么,又说,“你先去睡吧,我白天睡得多了,晚上没有睡意,不用等我睡着。”

再说,江在铖在这里看着,她断然是睡不着的,他要等到她睡着,怕是等到天亮也不行。

当然林夏不知道,江在铖反而希望这样,这是留在这里不错的理由。

见江在铖还是看着她,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她微微急促地说:“你去睡吧,已经很晚了,明天你不是还要接着忙嘛”

怎么越来越没有底气了,以前面对江在铖那股子狠劲哪里去了,现在好像什么也提不起来,总之怪怪的。

江在铖反笑,眸子似有碧波划过,一圈一圈漾开纹路,竟是好看极了,揶揄地问:“你是关心我吗”

林夏莫名有些心慌,撇开眼,闷着嗓音说了一句:“就算是吧。”

她在想,她怎么没有回答,她是关心赵家,毕竟现在赵家还没有完全脱险,不知道怎么回事,话都到了嘴边,居然说不出口。

不用看,也知道江在铖一定在笑,那种笑,虽然不及赵墨林那般风情万种,但是也是好看到迷惑人的,林夏不敢看江在铖,撇开眼,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那是江在铖买的台灯,是林夏喜欢的样式和亮度,不知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她的喜好,习惯,心里似乎有根羽毛划过,柔柔的,软软的,不由得心也软得一探糊涂了。

突然眼前一暗,一只微微冰凉的手边覆在眼前,声音特别温柔:“别一直盯着台灯看,对眼睛不好。”

她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刷过他的掌心,软软的,不想她的性子,那般冷硬。

林夏脸上有些燥热,眼睑上是江在铖微凉的指尖,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转开头,脸背着灯光,看不清表情,索性,江在铖是看不到的,她的表情一定是极其尴尬与错落的。

林夏暗暗懊恼,自己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冷言冷语,甚至没有轻描淡写,竟是这样柔和,难道是因为晚上,不是说人在晚上的时候最无害吗所以她怎么也强硬不起来,冷硬不起来,但是夜晚的江在铖不仅不是无害的,而且还让她有种不能招架。

你这是怎么了,林夏,以前的冷静,以前的淡漠,以前的狠心都到哪里去了

她这样一遍一遍问自己。

然后不语,脑中乱麻一般,理不清思绪,只唯一抓住一些片段,全是江在铖的阴影,甩都甩不掉。

“孩子让你很辛苦吗”

沉寂了一会儿,江在铖突然开口,林夏竟有种如梦惊醒的感觉,眼中缭乱一瞬清明,又好半响,才转过来,回答了一句:“还好,不算闹腾。”

“以后多吃点,我问过医生了,你的营养跟不上。”他又说,没有刻意,似乎只是信口想到的。

原来这些他都知道,什么时候问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他却都知道,似乎她的事情,他一直都比她自己还要了解。突然心口膨胀,被什么充盈地满满的,眼睛也想溢满了什么,她不再躲避他的眼神,脱口而出问:“江在铖,我的孩子,你不介意吗”

毕竟,他一直以为那是赵墨林的孩子,他那般恨赵墨林,却这样对待她的孩子。她其实是知道,他只是包容她,孩子只是连带而已。

他沉吟片刻,才回答:“不,林夏,我不想骗你,也骗不了你,我介意,我很介意,但是因为那是你的,所以我可以忍受,甚至会很努力去爱这个孩子,现在也许很难,以后,以后我会将他当做我的孩子。”他看着她的眼睛,又说了一遍,“你信我,以后会的。”

她信的,她从来不敢相信江在铖,此时,她没有半点犹豫。她信他,这个男人真的会善待她的孩子。心里堵得慌,似乎有什么要破体而出一般,她根本控制不住:“其实”

话还未说话,便落入一个凉凉的怀抱里,他俯身,将她搂在怀里,鼻尖她最喜欢的柠檬草的味道铺天盖地便钻进鼻子里,渗到了心脏。

她突然便忘了,她要说什么了,只是痴愣地任他抱着,恍恍惚惚耳边全是他温润如水的声音。他说:“林夏,就这样,我们不要针锋相对好不好既然注定我们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那么我们好好生活好不好不要让自己那么累了,我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问,紧紧地抱着她,嗓音像被什么一直拉扯一般,嗓音微颤。

她突然想起来,其实刚才差一点她就脱口而出,那个孩子其实不是赵墨林的,是他的,甚至是他们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从来没有这样言语先于理智的,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陌生极了,根本没有办法控制的。

幸好,他打断了,幸好,她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了,现在的他们还不适合坦白,不适合毫无隐瞒,至少现在她是没有信心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是毫无负累地婚姻,他们中间不止隔了一个赵墨林,还有一个林初。

她没有挣扎,乖顺得不像她自己,江在铖身上有些凉凉的,她偎着,将被子裹着自己,还有她,突然小声地问:“江在铖,林初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很不想提起那个名字,还有有关那个人的所有事情,她知道她是讨厌林初的,或者恨她,但是现在好像有些别的情绪了,一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她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竟会扰乱她所有的思绪。

林初啊,一直是林夏的毒瘤。长在心里。

江在铖很久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些。

“她的孩子要怎么办”她倔强地又问,似乎非要个答案。

那个孩子,不被期待,但是却无辜的孩子,那是江在铖的孩子,该怎么办,要狠心对待吗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来不心软的她竟有些硬不起心肠来。

她不过是怀孕了,怎么连良心这个东西都长出来。

江在铖微微松开,对上她的眸:“我很自私,我只想管我爱的人,我只能承诺,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她和她的孩子。”

他说,那是她的孩子,不是他的,至少他从来不信,亦或者从来不承认。

江在铖从来不是善人,无辜这个词语本来对他来说就是中多余的东西,他没有太多的怜悯,更没有太多的感情,一个林夏已经让他手足无措了,更不需要任何感情,包括骨肉亲情。

他的回答,很狠,很无情,不知道为什么,林夏第一次觉得这样狠心的江在铖让她厌恶不起来,甚至有些庆幸他的心狠,她抬起头,又一次语言先于理智,说:“那好吧,我们好好过日子吧,以后别再斗了,我累了。”

她怎么会说这些话,这样自私,她想,她大概真的累了,不想去管林初了,还有林初的孩子,她都不想管了。既然江在铖都能视而不见,她有什么不能呢,甚至潜意识里,她排斥那些存在。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当今天晚上的她不清醒吧,说了许多不清醒的话。

江在铖抱着她,是说了一个字:“好。”

嗓音是极好听的温柔。

突然她有些困了,不想动了,就这样偎着他,闭上眼

这样,就这样,一直一直,一辈子。

月光在她身上,而她在他怀里。

华娱顶楼,一室幽暗,也是深夜,却不曾开灯,像这窗外的天,隐瞒凄寒。

灯光骤亮,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铺天盖地,黎墨皱皱眉向里走。

果然在这里

在那背光的沙发后面,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的酒瓶子,酒瓶子中间躺着一个颓败狼狈的男人,手持一瓶红酒,正机械地往嘴里倒。脚边是一地文件,一张一张被揉搓地皱巴巴的。

眼前这胡须邋遢,衣着赃物,头发凌乱的醉鬼是那个一向辣文臭美的赵墨林黎墨站在原地冷笑一声: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赵墨林。”

黎墨唤了一声,但是地上的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头也没抬一下,举起酒瓶子就是猛灌。

黎墨长长吸了口气,一把抢过赵墨林手里的酒瓶子,吼道:“赵墨林,够了。”

这幅样子不知道林夏看了会是什么心情,总之她是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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