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56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你没有呢

甄医生有些局促,眼睫处微微有些鱼尾纹挑起来,笑得几分僵硬:“是吗我运气比较好,猜对了。”

林夏不动声色地浅笑,眸光清澈,淡淡看着甄医生:“刚才外面还有位护士小姐就认错了呢,还说我昨天还来过呢”她说得随意,似乎只是随口,眸子也清澈无痕,看不出一点破绽。

只是甄医生脸色忽然微沉,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还是被林夏扑捉。

“大概是认错人了吧,我这一天很多病人进进出出的,生面孔多。我主治妇产科,天天来的都是女人,难免人有相似。”甄医生解释,眼神总是飘忽闪烁。

不得不说,这位权威的妇产科医生,不适合伪装,更何况在林夏这样修炼成精的人面前,简直就是捉襟见肘,十分拙劣的掩饰,但是林下去这个修炼成精的火眼晶晶,却不点破,只是笑笑:“应该是吧。”

林初啊,你果然回来了,还带了个惊喜回来了呢

林夏不知道,这位甄医生是如何面不改色地给她做完检查的,还十分专业地嘱咐了她一大堆,她想知道,是不是这甄医生是将对林初说的话给复制给了自己。

真是权威医生啊,确实很专业,她十分放心地笑着离开了甄医生的办公室,她想,大概那位甄医生可以松口气了。

林夏出了诊室,便开始若有所思,她好笑地止住思绪,一抬头便看见对面走廊上熟悉的身影。

那人低着头,一头短发微微凌乱,显得有些憔悴。林夏走过去:“黎墨”

黎墨抬头,脸上真的消瘦了不少,一双大眼睛镶嵌,缀着惊诧错愕:“林夏,不舒服”

轻轻摇头:“没有,只是例行检查。”语气云淡风轻,只似问候,“你怎么来医院了”

黎墨微微顿了片刻,脸上似乎划过一瞬间的错愕,便又恢复常色,回答:“哦,台里的罗琳出外差受了点上,我来看看她。”

“外伤”她浅笑反问,斜长的丹凤眼似有碧波划过的井中月,微微上挑一个不轻易察觉的微末弧度。

黎墨想也没想,回答得很快:“嗯,外伤,只是小伤。”她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台里还有点事情。”

“嗯。”

黎墨走远,林夏还顿在原地,抬头,望了望高悬的门牌。

妇产科

她轻笑言语:“外伤那边不知妇产科吗”眼睫微闪,上挑,一丝揶揄兴趣,像只妖娆神秘的猫儿,“最近看妇产科的人真多啊。”

事实证明,这样一双火眼晶晶下,说谎是有很多拙劣,她不会拆穿,不会好奇,只是微微一笑,却眼神清亮。

转身,远去。就好像不曾来过,不曾知道。

初春的季节,还有些微冷,昼短夜长,乍暖还寒的时候,最难将息。走在路上,迎面似乎有微凉的水汽,她微微清醒,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风衣,抬眸,苦笑:“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熟悉的路灯,熟悉的街道,都是她熟悉的路途,却不知不觉从医院走到了这里,与她的目的地截然相反的方向。

正文第四百二十七章:林初归来

更新时间:2o131o311:43:45本章字数:5324

熟悉的路灯,熟悉的街道,都是她熟悉的路途,却不知不觉从医院走到了这里,与她的目的地截然相反的方向。

这里,她有过三个月的记忆,想起来大都是不是什么愉悦的回忆,照理说,绝对不会留恋的,怎么一个慌神就走到了这里了。她探了探口气,自顾说着:“习惯这个东西真可怕,不过三个月,居然改不掉了。”

大概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所有荒唐,没有办法用理由解释的行为,只能归结与习惯二字。

记得她初来这里时还是仲夏季节,荼靡花开得正盛的季节,如今,又是一朝花开之际,再来,却是萧条。

林夏低头,微微细小动作的跳动,踩着自己的影子,才觉,路灯明亮,她走时还是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了。

抬头,未见星光,入目的是那人的窗户,点漆的黑色,大概没有回来吧,那人一向早出晚归。

她苦笑,走到这里已经是荒唐至极了,想到那人更是可笑,难道她还在留恋吗对那人,毁了她所有希冀的男人林夏想,她绝对不是恋旧年情的人,大抵是医生说得,怀孕了,人变多愁善感起来。

转身,刚要迈开步子,她越走越远,踩着自己来时的路,去时的影子。

毫无星光的夜,天空像一张密闭的纯黑色幕布,让人有种窒息的压迫感,远远传来的路灯,将楼下两人的身影拉得斜长,甚至有些鬼魅。

“好久不见。”林初缓缓从楼道里走出,还是一身白色裙装,她辣文的装扮,妆容精致,从来不想那同样面孔的她人,不修边幅。

林夏不喜烟味,三个月同居,江在铖已经养成了坐在楼下抽烟的习惯,尤其在这样的夜。江在铖熄了手里的烟头,起身,从暗中走出,忽明忽暗的光照在他的侧脸,邪魅,又冷清到瑟然。

“你回来想要做什么”言简意赅的话,冰冷绝情的语气。

灯光下,精致的妆容微微苍白了几分颜色,她笑,却丝毫没有强颜欢笑的寓味,只是淡淡戏谑,听不真情绪:“四个月没见,一开口就这么不讲情面。”

四个月,她面目全非,再回来,已然不是当初的她。

“情面”江在铖冷笑,一向喜爱高跟鞋的林初竟然一双平底鞋,竟有几分林夏的感觉,江在铖走近,俯身睨着她,唇间淡淡烟草味弥漫,带着一种萧瑟决然地狠意:“如果你聪明的话,不应该回来,你知道,我不打算对你留情面”

林初不退,隔着很近的距离,她看着江在铖的脸,曾描摹无数次的容颜,她有些怔然,半响,笑笑:“还和以前一样无情呢怎么要为林夏讨债吗我不识趣地回来了,那你打算怎么对我”

她明知故问,这个男人,她是了解的,却也不了解,四月没见,她既回来了,便不会在狼狈退后,所以,她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不曾退一分。

他笑,那笑叫人慌乱惊恐,带着一种冰天雪地的寒,轻启唇,面无表情地说:“以其人之到还其人之身。”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她只是冷笑,眸间揶揄,隐着一层阴霾,黑暗里模糊的轮廓,只是一双单眼弯弯,缀着一点亮,发出两簇灼热视线,直直射向江在铖眸中,她踮脚,唇近到几乎相贴:“我就知道,你对我绝对不会手软。”

江在铖蹙眉,侧身,远离:“既然知道,哪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回答的很快,理所当然:“我当然要回来,要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

这般底气十足,到底她是有什么筹码可以这样不知死活,江在铖不知道,只是冷笑,心里逐渐升起了一种恣狂的东西,他很熟悉那是什么,是他不能控制的杀意。

对这个女人,他早生杀戮,不过牵扯了一点怎么也抹不掉的回忆,让他迟迟难以动手。

黑眸中灼热褪去,又是一层冰寒,背过身去,他下了最后通牒:“若有下次,我绝不放过你,趁现在我没有改变主意,最好消失。”

大概是最后一次,他给她生路,也给曾经的执念一个交代,

她冷笑,也是决然:“如果不呢你要怎么对我”走到他身前,对着江在铖冷若冰霜的眼,她笑着说,语速极慢,“江在铖我怀孕了,四个月,你的孩子。”

原来,这便是她的筹码。

“我的”冷峻的脸上起了波澜,冷凝的反问,绝对的怀疑。视线微微睃过她的腹部,微微凸起。

江在铖有些慌神,不是惊乱,失措,不过是想起了另一个四月身孕的女人。

她抚着自己的腹部,笑问:“不信吗菱东岛的那个晚上忘了吗你没有做措施。”脸上没有丝毫的局促慌乱,她只是淡淡陈述。

演戏本就是她林初擅长的领域,即便毫无破绽也不过是信手拈来。

她的孩子,从这一刻起,便是江在铖的孩子,不是捏造,她要这么事实,她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来换六个月的契机。

月光也不知是何时云破了,淡淡清冷的杏黄色笼着他的侧脸,铺了一层冷色,他唇角微挑,似笑非笑:“林初这是你这次回来的筹码凭这个孩子你觉得能发生什么”

他只是扫了一眼林初腹上,眼神转而冰冷,没有一点温存。

一个孩子,成不了他的弱点,这人百毒不侵,血脉亲情这个词语,早就不存在于他的字典了。

脸上所有淡漠凝固,她惊惧失声:“那是你的孩子。”

不可置信,她甚至怀疑是幻听,这个男人真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吗,她四个月的筹谋,她吃得苦,她穷途末路,铤而走险,却换来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冷言冷语,她怎么甘心

江在铖只是冷笑,不语,她走近,沉声再一次重复:“那是你的孩子。”

江在铖还是面无表情,不带一点感情地冷眼旁观。

林初如坠冰窖,面目染上凄寒。

这个男人,原来不止对她无情狠绝,原来他没有心,没有慈悲,没有血缘,不过是空有一具冰冷狠厉的躯壳,她却傻傻地爱上了这样一幅躯壳,更傻傻地以为有什么可以改变,比如,孩子

这个男人,那颗心,比着双眼,更冷。他用这样冷冽的眸看她,薄唇微扯,似乎连语言也不屑:“先不说是不是我的种,即便是,那又怎样”

他笑着这样问,眸中覆了一层怎么也刺不穿的厚重阴寒。

确实,一个孩子,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团血肉模糊,他本就薄情,没有那么多无用的情感。

这一招亲情戏码,是她导错了,棋错一步,满盘皆输的结果大一定定了,但是她不甘心,也毫无退路,即便是错,也只能步步错下去。

她冷然,学着江在铖极寒的语调重复他的话:“那又怎样”她语调微扬,声音寒冷得悚然,“江在铖,那是你的骨血,你也要弃之不顾吗”

这样一个男人,天生便不知何情感,她却可笑地把自己所有感情都给了他。

暗月融在他眸中,是冷的,淡淡光点斑驳,若隐若现,似乎总隔着一层朦胧,洒了一层冷气,他说:“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如果孩子是我的,尽早打掉。”

“你说什么”她惊诧,脸色苍白,音符上下跌落,颤音浓烈到不可抑制,“怎么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你容不下我,现在连你的孩子也要赶尽杀绝吗”

她拂着她的腹部,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后的筹码,却叫这个男人一句话,满盘皆输了。

突然想起了秦随风说过的话:这个男人只爱林夏,连自己都不爱的人,不要期待他会有别的感情。

忽然想被抽去了力气,她甚至站不稳,手心全是冷汗,她笔直的背脊还是弯下,一步,一步,向后退开。

江在铖却逼近,一双黑沉的眸冷得渗人。

“从你对林夏动手就应该有准备。”

林初下意识便去捂住自己的肚子,这个男人疯了,她丝毫不怀疑,他会让她还有她的孩子一起马上消失。

声音颤抖惊恐,喉间却喷涌出一股愤慨,铺天盖地地啃噬她的理智,她近乎癫狂地嘶吼:“这么讨厌我的孩子吗那林夏肚子里的野种呢”

因为不爱,所以便可以弃之如蔽,那么,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因为爱又要做到什么地步。

俊逸冷沉的脸上爬上一层阴鸷,眸间大片大片确实微微泛红的愠怒:“她的孩子,不要从你的嘴里吐出一句不好的话。”

林初冷笑出声,斜长单眼里全是嘲讽:“怎么生气了你那么维护,是要认下那个野种吗”

她口口声声地野种,便是要提醒这个骄傲的男人,他如何为了一个女人卑微,却也折射出了她自己如何卑微,其实她和江在铖是一类人不是吗一样为了爱发疯发痴的可怜人而已。

他只是冷嗤,长睫影沉沉地垂下,语气狂傲:“我江在铖女人的孩子,谁敢说是野种”

他都不舍得重一分的女人,这个世上,定是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即便全世界也说那个女人的不是,,不堪,不好,但是在他耳边,他听不得一句。

她睁着眸子,长长的睫毛没有颤动,不曾流转,像死去的湖水,只在深处涌动:“为什么你居然要做到这种地步”

曾经那样桀骜狂妄的男人,他可以无情,可以不要任何人的孩子,甚至他自己的,他可以不要感情,不要温存,狠心便好,但是为什么,要对一个人那样纵容,甚至愿意抛去尊严包容。

她曾来不曾想江在铖会变成这样,这样的男人,得他眷顾该多幸运,这样的男人,爱上却不得他心,又该是多么可笑和悲哀,她就是这样一个一直可笑悲哀,甚至正在把自己变得更可笑悲哀的女人。

她还可笑到问他为什么

然后像个傻子一样挺大决然的回答:“那是林夏,我要的女人。”

到底是谁把她林初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傻瓜白痴

她想她大概是疯了,一会儿哭,却没有眼泪,一会儿笑,也没有声音,只是看着那个男人苦笑都僵硬,她频频后退,脚下像有一只手,在拉着她向下缀,朝着万丈深渊的方向,而她还不自知地嘶吼疯狂,像个连她自己也最讨厌的妒妇:“林夏,林夏,永远都是她,能不能在我面前不要提这个名字,一次一次提醒我有多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她去死。”

她想忍的,可是她忍不住,忍不住告诉这个男人,她心底有多恨,她甚至知道说完这些话等着自己是什么结局,但是心里盘踞着一条叫做嫉妒的毒蛇,正在撕咬她的心脏,然后繁殖,然后盘踞整个内脏,这条毒蛇,她已经藏不住了。被咬去的,可能是她的心,或者她的命。

果真,是她的命

喉间一紧,低头便可以看见江在铖白皙剔透的手指,在一点一点收紧,这样好看的一双手,她曾经迷恋到不能自已,现在却擒着她的喉咙,只要稍稍一用力,她大概就再也不会看见这样一双她爱着,也恨着的手了。

不能呼吸,喉间像缠着线索,然后耳边嗡鸣,她有些恍惚,只听见男人冰冷彻骨的嗓音在耳机来回荡开,像鬼魅一般:“你敢试试,我就让你死。”

是啊,她是想林夏死,但是她也知道,这辈子只要这个男人在,先死的一定是她自己,她也不挣扎,甚至垂下手,闭上眸子,睫翼下的暗影没有来回动荡的痕迹,安静像死去,事实上,她也快死去,她冷笑,艰涩地也只扯出嘴边一个细小的弧度,声音从喉间干涩挤出:“你要杀了我,还有你没有出世的孩子吗”眼睑微动,没有睁开,沁出一丝水汽来,“那便动手吧。”声音暗哑地模糊声线,只有隐隐约约的干涩欺负,忽重忽轻。

她不曾睁开眼,心已死,不过是一丝呼吸,一具驱壳而已,再不甘心,一抔黄土后,也由不得自己了。

大概是累了,倦了,厌了,恨了吧,她居然希望就这样死去,就这样结束,甚至傻傻地以为,如果她死在了他的手里,是不是他就能记她一辈子呢。

所以,自始至终,她不曾挣扎一分,即便喉间僵硬,脸色鬼魅般地越加苍白,也不曾动一分。

他的声音亦是干涩暗哑,像烟熏般,贴着她耳际一字一字嘶磨而出:“如果没有你,我和林夏不会走到现在的地步。”手上一点一点收紧,白皙如纸的手背凸起的青筋若隐若现。

林夏那么恨这个女人,他想,那是不是他杀了她,林夏就会高兴了,就不会在推开他,防备他呢

他疯了,疯的无可救药了。

原本因为缺氧红透的脸一点一点惨白,她突然睁开眼,眸子像那琉璃破碎前的一刻,将所有光点聚集在一点上,亮得惊心动魄,却也厉得如刃如锋:“你这么在乎她,你说她要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会是什么反应你说会不会恭喜你喜得贵子”

心脏口的毒药又开始叫嚣了,身后是万丈深渊,她已经踏进了一只脚,再无谓畏惧,突然想起了那个十分可笑的词语,不成功便成仁

她的话果然激怒了他,一字一字都像油,淋在江在铖那把杀戮的火焰上,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声音冷而自制,只是字字从喉间嘶磨出来,猝着杀伐狠绝:“闭嘴,你给我闭嘴。”手指染上一层月的光华,白皙上起了一层狰狞的筋脉,他收紧,一点一点,眸间倒影出一张美丽精致的女人脸庞,一点一点了无生机,他却停不下来。

死吧,她死了,林夏就开心了

月光凄冷,笼了一层阴鸷冰寒的云层。风起,卷动了满天满地的不闻血腥的杀戮。

这样的夜,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却突然想起了这样一个清泠无痕的嗓音,不尖刺,却轻而易举地划破了这蓄势待发的暗无天日:“适可而止了,不然真会一尸两命的。”

路灯照射不到的死角,她缓缓走出,环抱着双肩,黑色风衣随风摆动,她嘴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路灯一点一点照亮她的脸,不见颜色,却只见她揶揄的无谓。

总是这样巧合,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戏码,不该出现的人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却出现了,然后打乱了所有剧情,只是她还抱着旁观者的态度,冷眼旁观。

手上如何再也使不出力气,毫不知觉便松开垂下了,灼热如火的眸子一点一点爬进了惊颤:“林夏,你”极少这样错愕惊异,甚至声音都在颤抖,“什么时候来的,你听到了什么”

刚才鬼魅杀伐的男人,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像个无措,害怕做错事情的孩子,

林夏总能什么都不做,就叫他方寸大乱,失魂落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