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4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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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成为有些人上爬的垫脚石。

张副经理连忙一脸自信地揽下:“放心吧,经理。”

“要是没办好,我就得下台。”陈经理没好气地说。

“一定办好,经理尽管放心。”打了个眼神,张副经理就退出去办事情了。

会议室里的陈经理还沉浸在自己升职的美梦了,丝毫不知道跳了火坑。

走出办公室,张副经理j计得逞,笑得好不洋洋得意。

这招借刀杀人真是使得漂亮。

张副经理瞟了一眼会议室的方向,小眼睛一眯,一抹j邪,笑得真是让人发渗:“蠢货,真以为男人都像你。你要是不下台,我怎么上去。”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陈经理不知道自己俨然成了蝉。

商场啊,真是一潭污水。你黑,别人比你更黑。无耻多的是,阴谋阳明各凭本事,这自作聪明的人是不适合商场的法则的,注定要被淘汰出局。

被台长架空了的林夏百无聊赖,休了三年来的第一次长假。这休假真是比上班还伤脑筋,尤其对从未旅游过的林夏更是无所适从。纠结了几天,还是黎墨一句话定了主意:初冬旅行,凌东优选。

于是林夏背着行囊上了岛。

凌东岛,以冬季观光为特色,深秋张潮的海面便是一大亮点。

林夏第一次看见海,一望无际地宽广,美得不可思议。

远处水天相接,偶尔飞过的海鸥掠起海浪翻滚,那样蓝得纯粹,蓝得剔透,晶莹的浪花溅起,碎在空中,零零落落地落下。

林夏走在沙滩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海风凉凉的,掠起散落的长发,带着微微的潮,长睫蒙了一层雾气。一睁一眨之间有股海水的味道渗进鼻尖。

林夏对着大海,不由得赞叹:“真美。”

黎墨说的果然对,这凌东没白来,看着海,吹着海风,心中那些盘绕成结的心事似乎也被这风吹走了。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

林夏踏着沙子,在原地画圈圈,嘴角扬得高高,唇边浅浅的酒窝像盛了酒一般。

岁月静好,阳光明媚啊。

突然,海风里传来一个清脆如风铃般好听的声音。

“林夏。”

声音是好听,但是林夏却有种晴天下暴雨的感觉。往后看去,真是无处不相逢啊。

那人一身长裙,带着一顶酱色的草帽,长长的头发披着,眼睛含烟又若水,笑容似绽开的海花。

美人啊那由远及近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在铖的旧爱张静海。

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呢,林夏沉默思考:不算,我和江在铖已经分道扬镳了,对张静海造不成威胁了。林夏自我解释,一蹙眉:不对啊,张静海可不这么认为,真是麻烦。

林夏硬着头皮,笑容僵硬,酒窝消失,走过去:“张小姐。”

张小姐这距离划得很远,林夏那几分假意的笑,就是示好。

张静海姿态优雅,步伐不疾不徐,脸上端的是镇定从容,浅笑盈盈地说:“真巧。”

这模样确实不想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没准是先礼后兵。林夏不敢大意,干笑一声,很敷衍地说了一句:“是啊,很巧。”

渡个假都不得安生,这种鸟不生蛋的岛上都能遇上前任情敌,确实是巧。

林夏顿时觉得阳光阴暗了几分。

也不知道张静海是装的,还是真的,表情很淡定,像老朋友一般相邀:“那边去坐坐吧。”

林夏心里是万分不愿意,可是对方态度和顺,自己也不好拒绝,便跟着张静海去了海岸上的咖啡屋。一路想着,这张静海是不是被江在铖结婚的消息刺激到了,才跑来度假,心里才一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胸口就郁结不舒服,甩甩头,林夏不作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张静海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进去,招招手,喊了一句:“两杯咖啡。”转过来对着林夏,语气不像刚才那样若无其事了,有些冲,有些阴:“你来度假看你的样子似乎过得不错。居然还有心情来度假。”

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张静海还没有将林夏剔除情敌的范畴,林夏有些有口难辩。

林夏淡然处之,不惊不惧,淡淡反问:“我不应该有心情吗”我心情现在好着你,如果你没有出现,还会更好的林夏在心里腹诽。

张静海似乎对林夏的回答有些错愕,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一脸冷静,笑得寓味不明:“我可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话,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奢望,免得蹉跎了岁月还弄得一身伤。”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她盯着林夏的眼睛,一句话,这青天白日便阴了几分,“江在铖和林初要结婚了,蹉跎了岁月的你是到这里来疗伤吗”

林夏是个很奇怪的女人,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在意一般,但是张静海不相信,对于江在铖结婚的消息,林夏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盯着林夏的脸,可是事实上,确实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话是林夏曾经用来说张静海的,居然让她一字不错地还回来。其实林夏也想反问回去,她觉得张静海更像来疗伤的,但是林夏一向讨厌麻烦,便不予继续这个话题。

林夏也不恼不怒,脸上没什么波澜,一如刚才,处之泰然:“你可以这样理解。”

张静海笑:“既然要疗伤,就彻底断干净,这样藕断丝连可不像你的风格。”她凤眼清泠,密密如一张网,将林夏黏住。

林夏愕然,但语调却是平平:“藕断丝连我怎么藕断丝连了。”细细一想,似乎结束后,她就不曾与江在铖有所牵扯吧,这藕断丝连却是让她不敢苟同啊。

张静海嘴角一牵,晕开浓浓的讥讽:“哪里度假不好,偏偏跑来雨后名下的度假岛,偏偏挑了在铖视察度假岛的时候来,林夏,你真是费尽心思啊。”

如此心思深沉对女人,如此让人看不透却似乎又无烟火气的女人,难怪江在铖也是刮目。

林夏顿时清明,脑中缠缠绕绕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着实让她头疼啊,暗自责怪自己太无知,竟不知道凌东岛是雨后名下,更这般狗屎运挑了这个时候来,真是头疼啊。

林夏暗自镇定下来,眼神坦荡:“难怪会在这里遇上你,原来江在铖也来了。”顿了顿,还是解释,“不过你放心,你不说,江在铖不会知道我在这里的,藕断丝连的事情,你想做尽可以做,我没什么兴趣。”

其实说实话,张静海挺好的,至少比林初强多了,配江在铖也不错,也许趁这个机会,他们走到一块也好。林夏如此一番想象,心头被细细的针扎着。

“你们的咖啡。”

林夏如梦惊醒一般,散开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抬头,说了句:“谢谢。”

林夏蹙眉,视线定在转身的侍从身上:这人背影好面熟,声音在哪听到过哪呢

背对着走远的侍从,嘴角一抹得意。一双斜长的单眼精光射出,猝了几丝阴寒。

林夏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有些刺激到张静海了,声调拔高:“你到底是装的,还是真这么不在意。”林夏转过头来了,张静海看着她的眼睛逼问,“你不是很喜欢江在铖吗他要娶你姐姐了,你居然无动于衷。”

林夏不以为意,笑着反问:“不然呢死缠烂打还是长期抗战”嘴角一抿,几分张扬,几分洒脱,语调清扬淡漠,“一个不属于我的男人,我不会浪费时间的。”

至少江在铖不属于她林夏,她要不起,也不能要,也许那句话说得对:蹉跎了岁月,还弄得一身伤。

林夏轻描淡写的话,张静海先是一怔,随即笑开了,那笑仿若云破雾散,清明而荒凉,她淡淡的语调笃定:“你不爱江在铖,不然你不会这样说。十五年我只看到了他,但从来没有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我却自以为是地将你视为敌人。”顿了顿,似乎嘲弄,却也不知道对谁,“我很佩服你,虽然不知道你们林家姐妹到底和江在铖之间有什么瓜葛纠缠,但是你让我很讶异,我以为这世上女子怕是没有谁能抵得住江在铖的恩宠,你是个例外。而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从来没有半分恩宠情分,江在铖还是在我心里稳扎地住了十五年。”

林夏有些同情这个为爱痴狂的女人了,人一生有多少个十五年,又有几个人有那样的勇气,用十五年来做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张静海却是那样一个独一无二的女人,只是可惜,他的十五年给了江在铖,不会开花的铁树。

林夏怅然,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女人的青春很宝贵的,你这样耗在江在铖身上,不值得。人一生也没有多少个十五年,女人更耗不起。”

谁都有自己的坚持,就好像林夏,她只坚持着自己的残破的心,张静海的坚持全是江在铖。

林夏是无力的,张静海也是无力的,她惶然一笑,璀璨凤眸含烟笼雾一般朦胧不清,嘴角类似笑,太过牵强,低低语调惆怅:“没有值不值得,只是愿意不愿意。”

林夏沉默,却说多说无益,江在铖对于张静海,似乎信仰一般地存在,怕是摧毁了她的信仰,她也就崩塌了。

江在铖,祸害啊,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遇上那样的你

林夏不再说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微微苦涩,舌尖都似乎有些微颤。

江在铖大概就是杯咖啡吧,尽管苦涩,但却能让人上瘾。

橱窗内,一双细长的单眼久久望着落地窗外,阳光下,那笑炫目,却阴策。

张静海握着手里的咖啡,手心的温度已经冷却,凤眸似这淡淡灰色的咖啡,冷了,暗了。笑着说:“本来还以为可以看你笑话,其实我才是最大的笑话。他都要结婚了,我还这样巴巴地跟他来视察。”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林夏只觉得张静海可怜,但是江在铖可恨。

似乎这样悲天悯人不适合林夏,她喝着手里的咖啡,舌尖苦涩,唇沾浅笑:“张静海,如果没有江在铖,我们应该会成为好朋友。”

这样明媚,敢爱敢恨的女人,确实仅有,江在铖着实没有眼光,十五年也没有看出这块蒙了尘的璞玉。

张静海笑,只是纯粹地笑,顿时眸中云破日出一般清亮,唇角吟吟:“反正你也被在铖踢出局了,我就没有那么讨厌你了。”

相视一笑,彼此看彼此,越发觉得惺惺相惜,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

也许两个执着的女人总能靠近点,前提是她们的执着不是相同的。

这一杯咖啡却叫她们品出对方苦涩。曾经轰动的新欢旧爱一起品着咖啡,笑谈往事,与彼无关。

与张静海告别时,已经临近夕阳西下,海岸平静,只有大作的海风吹响了岸边的海螺,丝丝入耳的鸣声,似乎催眠。林夏有些困顿恍惚了。脚步虚浮,她微微晃荡,甩甩头:“怎么有些头晕。”莫不是叫着海风吹昏了头脑

眨眨眼,眼里也并未清明几分,沙滩上已经没有人,这小小的冬季岛屿到了夜晚总是格外的冷静。

林夏晃晃悠悠,越发觉得头重脚轻,几步一个踉跄,似乎醉酒一般,看不清东西。

飒飒飒飒

像走在沙滩上的声音。林夏顿足,恍惚间那种声音却还没有停止,反而更清晰了几分。

林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猛地回头,睁着眼防备地大喊:“谁,谁在哪里”

看的不太清楚,她眼睛像是蒙了东西一般,脚步虚浮,似乎就要倒下去,不远处,确实有个影子摇晃,有些鬼魅。

林夏本来就脚软,这些更是一部也移不动了,昏昏沉沉地说:“是谁”

那影子没有声响,越走越近。

林夏瞠目结舌:“你”半响,吐出一个名字,“景海林。”

竟是他,景海林:林夏三年主播唯一得罪的人。

天这样黑,风这样大,林夏这样四肢无力,寻头转向,人影越来越近。

林夏软软瘫倒在沙地上,合上眸子的前一刻,唯一的意识便是:那个送咖啡的侍从是景海林,这是有备而来。

完了

林夏陷入昏天地暗。

海风大起,忽地一缕海浪飞溅。夜晚不平静了。

夜静了,月浓了,昏昏欲睡的晚上,昏暗僻静的海角处,却惊悚潮涌。

粗狂和尖细的两个男声夹杂在潮起潮落的海岸。

“怎么现在才来。”

“不到晚上不好动手。”

“人弄到手了没。”

“嗯,放心,为了万无一失,我还动了点手脚,保证没有问题。”

“最好不要出现问题,要是出了差错,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放心,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还是个公众人物。”

“这我不管,只要是野味就行,会伺候男人就行。”男人顿了顿,“给,事成之后,我们经理满意了,另一半就汇到你户头上。”

“怎么就这一点,昨天我们说话的可不是这个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收了两头的钱,是你找上我们的,这女人也不着调什么来头,还敢要那个价,要是不满意,你把人带走,酒吧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要个来历不明的”

“算了,算了,这这个价。”男人嘱咐,“最好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

“少罗嗦,那边还赶着要人呢。”

暗无天日,月黑风高,确实适合这见不得光的勾当。

男人各朝一边走了,海风安静了一些,又乍起,反反复复。

啪嗒房间里一丝光线也没有,江在铖习惯性地将所有灯光都点亮。顿时如白昼。

他已经不喜欢黑暗了,因为某个人不喜欢。

脱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江在铖边走,边解着领带,丢随手丢了一地。

可怕的习惯:某人喜欢乱糟糟,绝对受不了整齐。江在铖大概已经没潜移默化了。

暗红色的漆木酒柜里,江在铖挑了瓶最烈的佘龙兰。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衬衫微微常开,锁骨若有似无,淡黄色的灯光将他的皮肤照得尤其白皙。

酒杯在手中摇曳,酒杯上白皙的手指被杯中鲜红的液滴染得蔷薇一般的红色,几分妖娆的美丽。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入口甘冽,眉头微蹙,手指按在眉间,却疏散不开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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