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2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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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地重复:“不要,不要”

林夏坐起来,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怔怔看着江在铖,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错愕。

不要,江在铖,不要不要这样可怕

江在铖突然望向林夏,眼光里一片红色在翻滚,没有一点退却,视线落在林夏染血的手臂上,突然眸光一沉,拿起地上的军刀,狠狠刺穿下去

李荣兵大叫:“啊”脸上痛得揪扯,一脸的血渍显得狰狞恐怖。

这一刻江在铖眼里全是血光,这充斥的血腥味似乎点燃了他体内所有的嗜血的因子,他根本停不下来一般,被血腥主宰了,握着军刀一点一点往下剜挖。

“啊”

“啊”

李荣兵渐进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地上全是血,浸到了江在铖的鞋子,一片红色中倒影出江在铖绝美的容颜,尽是阴冷。

这才是江在铖,嗜血的他,一滴血便可以让他疯狂。

林夏发不出一点声音,看着江在铖沾满了血的手。怎么会这样,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身上有个致命的器官,很疼很疼,疼得她都呼吸不了,不知道为何她会疼,不是害怕,不是惊恐,是一种她从来不知道的感觉,只是因为江在铖。她觉得自己疯了,这时候她唯一能思考的便是:江在铖,是不是你也会疼,当你剜挖别人的时候;是否你也控制不了这样的血腥,只是一种习惯;是否你也害怕,害怕自己这样

她的心竟然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可是江在铖却还不停止,他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一把拔出刀。

“啊”李荣兵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叫喊了,眼睑睁不开,全是血。

只是江在铖却看着沾了血的军刀,在手里慢慢玩弄,他却在笑,那样妖邪:“这就受不了了可是还没有结束呢”

“不要,求你,求你,不要,杀了我吧。”李荣兵惊恐极了,浑身是血在那颤抖着。

江在铖却笑着:“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伤了他的女人,死未免太宽恕了。

江在铖慢条斯理地举起手,动作居然那样优雅,杀人的动作被江在铖做出来是这样的。

林夏屏住呼吸,从沙发上跑下来,一把冲过去,抓住江在铖即将落下的手,林夏轻声唤了一句:“江在铖。”她摇头,“不要。”

不要这样嗜血,不要这样让我害怕,不要这样让你的世界染满血腥林夏只是不要这些。

江在铖眸光似乎微微冻结了,散了血色,久久才沉声说:“回去。”声音竟然也有几分颤抖。

也许江在铖也是害怕的吧,他停不下来血腥,同时也害怕她看到这样血腥的自己。他害怕,至此过后,林夏再也不会用那样清泠的眸光看自己了,因为他是恶魔。

原来他江在铖也会害怕

林夏看着江在铖的眼,毫不闪躲,声音颤抖却不害怕:“不要再继续了。”

林夏抓着江在铖的手,他手上的血滴顺着滴在她的手上,还是温热了,那是李荣兵的血,这样灼热与刺鼻,林夏不喜欢极了。

林夏安安静静地看着江在铖,不退缩,眼里似乎坚定了什么。就那样看着江在铖,似乎要望进他的眼睛里,搅乱江在铖那潭血色的眼帘。

江在铖不知道为什么,竟不敢看林夏的眼睛,他转而看着地上的已经不省人事的李荣兵,冷冰冰地说:“他伤了你。”

江在铖只知道,连他自己都不舍得伤一分的女人,不管是谁都动不得一分。

林夏拼命摇头,似乎要将江在铖待会理智:“可是我没事,这样就够了。”

江在铖握紧了手里的军刀,看着林夏染血的手,绑好的伤口似乎崩开了,眼里一暗,他却还是冷冷说:“从来没有人伤了我的人可以相安无事的。”心里明明一疼,他居然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林夏。

林夏伸出手却拿下江在铖手里的军刀,轻声说:“你已经废了他一只手了,早就够了。”江在铖握得很紧,她不敢用力,只是哀求道:“求你,不要继续了。”

林夏只觉得心里很疼很疼,如果再不停止的话,她会不能呼吸的。不能让江在铖这样,她只有这一个想法。

求你这是林夏第一次求江在铖,这样凄楚,似乎悲伤极了,可是为什么林夏要悲伤呢谁也不知道。

正文第七十六章:不害怕,但是心疼

更新时间:2o138141:41:14本章字数:545o

求你这是林夏第一次求江在铖,这样凄楚,似乎悲伤极了,可是为什么林夏要悲伤呢谁也不知道。

她求他停止,他本听不下来,可是更加拒绝不了。所以他慢慢松手,军刀掉在地上,溅起了几滴已经冷却的血。

半响,江在铖却对着旁边的男人说:“把他带走,不要弄死了他。马上清理干净,我不想在看到一点血。”

不要弄死他原来他还是这样残忍,这样狠绝。这才是他,江在铖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可是他却突然讨厌极了血腥味,第一次这样厌恶。江在铖想,没有谁会喜欢血腥吧,包括林夏。

黑衣男人恭敬回答:“是总裁。”

那些人拖着李荣兵出去了,地上蜿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江在铖却抱起林夏,将她桎梏在怀里,她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似乎在清理现场,林夏想江在铖还是不想她看到吧。

江在铖将林夏重新放回沙发,拿起旁边的外套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渍,渐进露出白皙,还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只是擦不干净了。林夏只是怔怔地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擦着,在丢了外套。

不一会儿,包厢里就干净了,那些血渍不见了,人也不见了,只是空气中还有浓浓的血腥味。林夏鼻尖充斥着江在铖的气息,与血腥夹杂在一块。

只是片刻时间,就不见了刚才的狼藉,江在铖的手很好看,白皙剔透,指甲中却泛着红色,那是李荣兵的血。他却突然来抱林夏,俯在她耳边说:“林夏,你害怕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我,嗜血,残忍。”他问得小心翼翼,似乎有些颤抖,他在害怕,害怕林夏说害怕。可是却忍不住问出口。似乎心没有着落,江在铖觉得心滞,只能狠狠抱紧她。

怀里的林夏很安静,没有挣扎,她轻轻问:“林初有没有见过”顿了顿,他又问,“你害怕她见到是吗”

害怕吗林初害怕吗江在铖害怕林初知道吗江在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只是想知道林夏害不害怕。

林夏只是想确认,是否她是唯一,江在铖血腥世界里唯一的旁观者,如果是唯一的话,是否说明她在江在铖心里也是特别的呢

江在铖听到林夏小声地问,脑中忽然闪过十年前的冬天,他也是一身血腥地遇上了林初,她不害怕,这模样竟然像极了现在的林夏,所以他倔强地想知道,他重复着问:“你怕吗这样杀人如麻的我。”

这样杀人如麻的江在铖,林夏会不会害怕似乎回到了十年前,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问,十年前稚嫩的脸与现在的林夏一点一点重合,只是脑中却浮出林初的名字。

他觉得脑中乱极了,似乎想抓住什么,又似乎又什么在流逝。

林初,林夏,到底谁是谁

江在铖恍惚了,不清醒了,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容颜,一眼也不愿错过与遗漏。

林夏却突然环住怔愣的江在铖,呢喃着:“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不喜欢杀人如麻的你

不喜欢停不住血腥的你

不喜欢现在想着林初的你

真的不喜欢可是我不能说,因为我告诉自己这是游戏,这是局

林夏永远这样冷静,冷静地像伪装,她抱着他,却一刻不曾忘记她在游戏,在刻意,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被林夏抱住的江在铖浑身僵硬了一般,一动不敢动,眼神一瞬柔和了,却又手足无措一般,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我停不下来。”

靠得这样近,江在铖鼻尖全是林夏的味道,让他一瞬忘了所有血腥,只记住了鼻尖这个好闻又似曾相识的味道。

江在铖僵硬着没有动作,林夏却突然一把抓住江在铖刚才那只握刀的手,几分狡邪,几分认真地说:“那我这样一直抓着你好了。”

一直抓着不放,再也不让他血腥了,这样好看了一双手,林夏不忍了,不忍让它沾上一点血腥。林夏想她只是不舍得这双手罢了。所以才这样紧紧地抓着。

江在铖没有动,任林夏抓着,他在林夏眸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却似乎惊醒了一般,看清了自己,原本的自己,恢复凉凉的声音:“知道吗只要闻到血的味道,我就控制不自己了。没有人知道,那时候其实我觉得很畅快的。”

这话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却这样脱口而出地告诉她,这是江在铖藏在心里的秘密,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那样的自己很可怕,很变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林初,可是却不想瞒着林初,想让她看见整个自己,一点也不隐藏。

他看着她,似乎在等着什么,又在害怕着什么。

林夏只是怔怔地看着江在铖,突然心尖上疼了一下,她轻轻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凭着本能一样:“以后别这样了,江在铖答应我。”

别这样了,别在血腥,别再让自己这样害怕,这样麻痹了

林夏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江在铖,眼里似乎恳切,也有小心翼翼,与江在铖如出一辙。

这双眼,十年前也出现过,江在铖却顿时觉醒了,这是林夏啊,不是林初他抽回手,什么也不再说,眼里一片冰冷。

终归还是游戏,江在铖并没有出局,时时刻刻记着游戏规则。

林夏的手无力地垂下,这一局,她赢不了心里空落落的,那样紧致。

之后便是久久令人心滞的无言,谁也不开口。

片刻之后,刚才的正装男人拿着医药箱进来,什么话也没说,脸色有些战战兢兢,放下东西就走,顺便将门带上,自始至终江在铖太眸子也没抬一下。只是林夏偶尔瞟了几眼,不敢正视江在铖,今日的江在铖太奇怪,而且陌生。

又沉默了一会儿,江在铖不说话,林夏也跟着沉默,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没有再流血,疼得也麻木了,林夏倒没有很注意,她见江在铖没有反应,因为出了很多血,刚才又惊心动魄了一回,有些倦了,便躺下去,可是却牵动了手上的伤,顿时疼地林夏头冒冷汗,手臂上居然些许血冒出来,向来是结痂的手臂又裂开了。

林夏看了一眼桌上的医药箱,也不看江在铖,干脆倒头不理不顾,赌气似的。

江在铖蹙眉,拿起桌上的医药箱,闷闷地叫了一句:“过来。”

林夏不动,权当没有听见。心里腹诽:你叫过去就过去啊,当我林夏是什么人,我说的要求你也不答应啊,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的。

见林夏一点反应也没有,江在铖有些微愠,看着林夏手上的手臂,很不情愿地再叫了一句:“快点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手上了居然还有力气赌气,真是太不知死活了。

林夏背对着江在铖翻了翻白眼,就是不动,居然还用这样命令的语气。林夏大概是忘了刚才某人刺人不眨眼的样子,这下居然耍起脾气来了。

江在铖咬咬牙,拿林夏没有办法,又不能放任这个女人的伤口不管,于是,极其不情愿地蹙眉妥协,坐过去,也不说什么,直接将躺着装睡的林夏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也顾不得姿势暧昧。

林夏扭了几下,江在铖没松手,就由着他去,反正自己胳膊疼的很,也没有力气,没有必要和自己置气。

江在铖提起林夏的胳膊,动作轻柔地解开之前绑上去的衣带,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虽然没有伤得很深,但是刀口很长,皮肉翻开,有些狰狞难看,江在铖眸光有些沉冷,似乎愠怒了。

林夏不说话,看着江在铖小心翼翼地处理,江在铖似乎很熟练,帮她清洗伤口,消毒,可是药水一倒上来,林夏疼得倒抽冷气:“嘶”龇牙咧嘴,额上覆了一层汗。

江在铖手上动作一顿,问:“很疼”似乎声音也跟着动作轻了一般。

林夏想抽回手,又不敢,疼得冒冷汗,疼得眼睛里掉眼泪,怒着说:“你说疼不疼”

江在铖看着林夏一脸委屈,隐忍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道了一句:“活该。”嘴上虽然说活该,可是动作却轻柔了许多。

林夏其实很怕疼,瑟瑟索索着,嘴里念着:“轻点。”

“别说话。”江在铖不耐烦了,这个女人太吵,一直嚷着疼,当时那个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女人是谁这下知道疼了不由得想训斥她:“现在才来说疼不觉得晚,谁让你不知死活。”害我担惊受怕的

“这次是我大意了。”林夏乖乖承认错误,态度诚恳,江在铖颇为满意,嘴角才刚扬起,又听得这个女人说着:“下次我一定躲得远远的。”江在铖立马脸落下,手上动作也不由得重了。

林夏顿时大叫一声:“疼。”眼泪花在眼眶里转啊转,好不可怜的样子,对着江在铖吼着;“你故意的。”

江在铖却反笑,说:“让你长长教训。”

林夏瞪着江在铖却不敢在开口,省的某人在公报私仇,心里却腹诽不断:狗咬吕洞宾。

江在铖处理得很认真,轻轻擦了药,俯下身子去吹着,温热的气息洒在伤口上,林夏觉得好像不那么疼了,伤口不再火辣辣的,反而是温热的。他靠得她极近,近到可以看见江在铖长而绵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凌厉深沉的眸子显得有些无害,她突然心头一跳,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江在铖。”林夏轻轻唤了一句。

“嗯。”江在铖继续受伤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个字。

“江在铖。”林夏又唤了一声,似乎欲言又止,江在铖抬头看着她,久久她继续说,“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其实她想说,江在铖以后不要在让自己沾血了。转念一想,似乎自己没有这个资格,江在铖也不会听,就懒得费口舌。

江在铖错愕了一会儿,盯着林夏一番,林夏撇开眼,装若无其事,半响江在铖才说了一句让人恼火的话:“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脑袋。”

林夏转头瞪江在铖,却法相江在铖正笑得邪气。林夏懊恼,不语计较,觉得自己自讨苦吃。江在铖心情似乎好了,完全没有刚才那幕的狠绝血腥,继续处理伤口。林夏有些错愕,江在铖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妖邪深沉的他,没有半点刚才的痕迹,她都要以为刚才只是一场梦,可是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提醒着她,那不是梦,江在铖就是那样血腥残忍。

江在铖帮林夏处理完伤口就出去了,林夏知道肯定是去处理李荣兵了,她也不问,江在铖让她留在包厢了睡觉,林夏睡得不沉,似乎闭上眼睛就看到了血腥的一幕,干脆睁着眼,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李荣兵会有什么下场,一会儿想着江在铖到底还有没有涉黑,一会儿又想着这游戏还要怎么继续,想着想着就累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再睁开眼,林夏已经到了车里,应该是江在铖的车里。正往家里的方向开。

林夏醒了,却装睡,这一觉之后,脑中更清明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之后,林夏觉得和江在铖独处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有些不自在,干脆装睡,到车停了她才睁开眼。

没有下车,林夏转过头去,喊了一句:“江在铖。”

“醒了。”江在铖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嗓音有些暗哑,似乎有些疲倦。

林夏动动唇,不知道怎么问,她翻了个身,伤口不是很疼,想了一会儿,还是直接问:“听风真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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