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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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讲故事一般地讲给妈妈听,虽然妈妈不再她看得到的地方,但是林夏想,这地下没有很深,妈妈一定是听得到的,所以她一字不漏地说与她听,让她知道那个虚伪的男人有多可憎。

她靠在墓碑上面,脸上贴了一层冰凉,她却觉得熟悉,像妈妈的味道,她是那样贪恋,便闭了眼,继续说:“我叫他林志诚,妈妈会不高兴吧,但是那个人我不想叫他爸爸,很讨厌。妈妈,你也许也从来没有看清过他吧,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坏,这样自私。妈妈,我很残忍是不是,非要告诉你这些,非要让你知道那个男人的丑陋,我真的很残忍,应该是向林志诚学的。”

地下的妈妈啊,你能听到小夏的话吗如果不能,就请妈妈在做那个七年前美丽的梦吧,如果能,就请快点醒来吧,妈妈,你听得到小夏的话吗

人死了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留了,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冷,可是林夏没有死,却也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冷了呢这么大的雨,墓碑都湿了,旁边的草的也湿了,泥土也坍塌了,为什么唯独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闭着眼睛也能淌泪,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进嘴里,林夏唱尝出来了,是酸辣苦涩的味道,她抿着唇,避开那些恼人的液体,薄唇轻启,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她却不停止:“妈妈,真的很不值,这样好的妈妈,为什么会是那个自私鬼的妻子,要是妈妈没有嫁给他,我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她忽的睁开眼,看着墓碑,一双眼比这十一月的雨还要冷却,“对不起妈妈,你爱的那个男人,我这样恨他,恨到开始讨厌妈妈了,讨厌妈妈遇上了那个男人。”

怎么样的恨才能让一个人连带着恨一个她辣文的人啊她已经找不到自我了,似乎除了恨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还在呼吸,还在生存的证据,不会冷,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雨,只有当想起林志诚的时候,林夏才清楚地觉得她还活着,所以,她要狠狠地恨,就算妈妈会生气,她也会这样做的。

她一遍一便道歉,头磕在冷硬的墓碑上,她喃喃不停:“对不起,妈妈,妈妈,我怎么办他说我聪明,说斗不过我,但是我不聪明,我没有办法,我害怕的东西很多。”

额头磕出了一层青紫,她居然还是该死的没有感觉。上面停落的雨点,是冷的,似乎又被灼干了,反复交替着。

她半阖着眼,抬头看着没有一点光亮的天空,擦干脸上所有痕迹,她冷笑着:“妈妈,雨还在下,天都哭了呢。”她要笑,笑得比林志诚更恣意,她咬牙,手拂墓碑上林志诚三个字,一字一字用最后的力气说出来,像宣誓一般,“可是我不能哭。”

有人说过,天上会下雨,那是九尾狐在哭,很多人说过,林夏就像只小狐狸,不会哭泣的小狐狸,可是天下雨了,小狐狸不肯哭,所以天才下雨的。

她没有哭,她对自己说,她林夏是不会倒下的,不会哭的,是雨水,都是雨水。

可是那是骗人的,只是她连自己都骗不了了

只有在雨里她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哭泣,因为,没有人可以看得见她的眼泪。

只是真没有看见吗泪水滴在了地上,渗着泥土落到了深处,那里葬着那个辣文她的人,她看到了,林夏的眼泪是酸涩的,温热的,不似这冰冷的雨。

今夜,下了很久的雨,林里,墓碑前,有个女孩没有撕心裂肺,没有肝肠寸断,却碎了谁的心,冷了这一整夜的雨。

天际阴沉,似乎要砸下来了,今夜是九尾狐的夜,这夜里,她可是流泪了因为下雨了。

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九尾狐哭了,会下雨。还是下雨了,九尾狐就可以哭了。

林夏,原来是一直九尾狐,知道吗

夜深了,奢华的住宅似乎也沉睡了,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只有路灯下那个被拉得斜长的影子在徘徊,徘徊。

一双潋滟重瞳里荡开了几层流光,看着远远的路灯,却没有任何人影闯进他的眼帘。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似乎像这天气,染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一个男人,一个俊逸的男人,在这夜深人静里,站在路灯下徘徊,踌躇,配上这朦胧的夜景,居然诗意像月下人约黄昏后,虽然没有月,也不是黄昏。

这个俊逸的男人不是江在铖又是谁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江在铖的脸色一分一分深沉阴寒,手上握着的手机淡淡的荧光,更映得他手指瓷白,却紧握,似乎慌乱。

该死的,这么晚了,居然还没有回来。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不接电话,不回家,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傻到在这里等她

江在铖暗暗咬牙,要是待会那个女人回来一定要她好看,今天一天,那个女人已经几次三番地挑战他的耐心了,先是失约,然后是不接电话,现在干脆不会来。该死的女人江在铖咬牙切齿,心里恼怒,却没有察觉到更多的是担忧。

雨后的路灯没有来得及蒸干那些湿润的水汽,射出来的灯光都是雾蒙蒙的,显得柔和,却是怎么也柔和不了江在铖满脸的冷峻。

他来回走动,眸光一沉,噔的一声,踢翻了路边的垃圾桶,似乎泄愤一般:“该死。”

转身,江在铖往回走,他咬牙切齿地想:林夏,你最好别回来。

灯光离得远了,影子越发斜长。却又慢慢缩合,一个转眼,某人又走回来了。似乎恼怒,自顾皱着眉头,微微凌乱的碎发不羁。

要是这个女人有何上次那样笨到在外面等怎么办诶,某人还是不放心,恼归恼,还是回来,站在刚才的那根路灯下,继续等。

江在铖看着前面转角,眉越蹙越紧,猝不及防,眼潭里映出了一个纤细单薄的影子。他眼睛忽地亮得好看,却又瞬间敛了颜色,微微沉着,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去,嘴里阴阴念叨:“居然舍得回来。”

林夏走得很慢,已经没有力气,湿透了的衣衫被风干了,贴着皮肤,有阵阵的凉气似乎渗进骨头里,她却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脚步虚浮,每一步走得摇摇晃晃的,她却机械似的不停下来。

什么也看不见,林夏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有什么碾过她的头脑,疼到她不知道疼。地上似乎隐约有个影子在靠近,还有个她很熟悉的声音响起:“诶,我说”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他啊,是江在铖,居然又在这样狼狈的时候遇见他。她抬眸,想冲着他笑,却发现她根本笑不出来,连假笑也笑不出来。

江在铖还想继续说什么,可是看见这一身狼狈的林夏,突然什么话都像卡在喉间一样,只是怔愣地看着她,看着她难看极了的表情,还有鬼一样惨白的脸,久久,江在铖觉得声音不像自己的,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这幅样子。”

林夏还是惨笑一声,用了所有力气,说:“这条路真的好长,我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

可是天还没有亮,她却觉得她走了一辈子那么长,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却不知不觉就选了这条最长的路,她以为她走不到了,幸好,她走回来了,幸好,还看到他了。

江在铖,知道吗谢谢你,我累极了,却能看到你,那我便可以不用继续走下去了,随人这样狼狈的我让你看见,却还是要谢谢你

这些话,她想了一路上,想多了,就没有力气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很空白,似乎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她不知道想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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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二章下:林初

更新时间:2o13811:39:19本章字数:3826

“初初。”

“小夏。”

夏初季节出生的我们。

我是林初,在一个初夏的日子里,我比林夏早了十秒钟出生,只是十秒钟的间隔,确实千差万别。

比如,我喜欢漂亮昂贵的公主裙,林夏却喜欢毫无特色的长裤短裤;比如,我喜欢高贵美丽的高跟鞋,林夏却喜欢千篇一律的帆布鞋;还比如,我喜欢浪漫高雅的艺术展,林夏却喜欢端不上台面的杂耍诸如此类的比如还有很多很多,总之,除了相貌我们没有一点相同,我们长得极像,看着林夏我觉得像在照镜子,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家里的保姆花农总会分不清我们,甚至不说话的时候,爸爸也分不清,但是妈妈从来没有弄错过。

我们是同卵双生,都说同卵双生的孩子会心灵相通,但是我和林夏就是反例。我永远猜不透她心里想什么,也不想猜,我们一静一动,林夏几乎是要命的好动。而我总是喜欢安安静静地待着,也许是这个原因,我们一直都不是很亲昵。

我记事的时候,爸爸便对我说:“初初啊,妈妈辣文的是她的钢琴,不是爸爸,但是爸爸辣文的却是妈妈,我们初初像极了妈妈。”

那时我不懂,问爸爸:“小夏呢,我和小夏长得一模一样啊,别的孩子总是分不清的,那她也很像妈妈的。”

“不,她不像。”

那时候爸爸就是这样回答的,我不懂,但是也没有多问,每次爸爸说道妈妈的时候总会很温柔,,但是说道林夏好像就变了。

后来我听程叔叔说,妈妈先生了我,生小夏的时候,大出血,险些救不过来。我甚至猜想,爸爸是不是因为这个不喜欢小夏。

爸爸说,妈妈辣文的就是她的钢琴了,我也觉得,妈妈一天会有很大一部分坐在钢琴前面,弹着那些我叫不上名字,但是很好听的曲子。妈妈是个温柔漂亮的女人,爸爸最喜欢妈妈也是理所当然啊,但是后来我觉得妈妈不是最喜欢钢琴了,而是林夏。

家里有专门的钢琴室,妈妈对艺术很热衷挑剔,她的钢琴室,她的琴是谁都不能碰的。可是林夏是那唯一的例外。

那时候我七岁,阁楼里种的木棉花开了,我去采花,看见妈妈就抱着林夏,坐在那架谁都不能动的钢琴上。

“我们小夏,七岁了,可以学琴了。”第一次,听到妈妈的声音这样柔软,“小夏最像妈妈了,所有长大也当钢琴家好不好”

当时林夏很不安分地从妈妈怀里爬出来,摇摇头:“我不喜欢钢琴,妈妈,可不可以不弹。”

可恶的小夏当时我就觉得她特别可恶。

可是妈妈却笑着拂拂林夏的头发说:“好,等小夏什么时候想学了,妈妈就教你。”

我偷偷下楼,本来我也想进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不敢。爸爸说妈妈辣文的是钢琴,还说我最像妈妈了,可是妈妈好像辣文的是小夏,而且也说小夏才像她。

为什么大人们说的话都颠三倒四的,我有些凌乱,我只知道,妈妈从来没有说过要教我弹钢琴。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让她教我,然后弹得和妈妈一样好,妈妈就会觉得我才像她。

我对妈妈说:“妈妈,教我弹钢琴吧,我也想当像妈妈一样的钢琴家。”

妈妈似乎很讶异,握着我的手,似乎有些怅然:“这双手还是不如那双手适合弹琴。”

那时候我不知道那双手是哪双手,但是妈妈答应了。我很努力,每天都练习钢琴,但是妈妈从来不让我砰她的琴,而是给我也买了很昂贵的琴。爸爸很喜欢我弹琴,说这样的我有了好几分妈妈的影子。

过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夏也要学钢琴,我不明白,她不是不喜欢吗我不开心,没有理由地不开心,但是妈妈却高兴极了,抱着小夏在阁楼里转:“我们小夏也要学琴了,真好。”

还说:“一定会比初初弹得好,我们小夏这双手就是钢琴家的手,和妈妈一样呢。”

林夏似乎不是很高兴,什么都没有说,而我却看看自己的手,很好看的一双手,一定比林夏天天掏鸟窝的手好看,为什么妈妈不说我的手是钢琴家的手呢

而且那天我才发现,妈妈总是会说我们小夏,喊我却是初初,而且我会走路开始,妈妈就没有再抱过我了。

然后我再也不叫她妹妹了,我喊她林夏,像爸爸那样。

林夏的钢琴学得很好,她比我晚起步,却很快就赶上我了。后来我们一起参加了一个钢琴比赛,林夏拿了奖,可是比林夏先学一年的我却什么也没拿到,当时我对着自己的手看了一天,想:妈妈说的很对,我的手真的不是钢琴家的手。但是爸爸却抱着我说:“没关系,我们初初这么优秀,以后一定比任何人都强。”

爸爸没有抱林夏,也不会说我们小夏。

林夏突然又不学钢琴了,很莫名其妙,我觉得无理取闹,但是妈妈却允了,后来我学钢琴也没有那么热衷了。

妈妈很喜欢荼靡花,林夏也很喜欢,我经常看见妈妈抱着林夏坐在后院的那棵荼靡树下。

“荼靡花好看吗”妈妈这样问着林夏。

“嗯,好看。”林夏乖巧极了,平日的她一直是只小野猫,现在居然这么温顺,真不顺眼。

我躲在远远的,也看那下落的荼靡花,那白茫茫的乱絮,哪里好看了,有玫瑰。百合漂亮

“荼靡花的花语很美丽呢。”妈妈轻轻给林夏编辫子,“陌路的美,还有绝望的爱。”

林夏嗤嗤重复:“陌路的美,绝望的爱。”

我也在心里念了一遍,却一直看着妈妈的手,心里有些酸,妈妈从来没有帮我编过辫子。

妈妈还说:“小夏只要记住前面一种花语就好了,后面的太悲伤,不适合我们小夏,我们小夏是快快乐乐的。”

“嗯。”

我不知道林夏记住了哪种,但是我记住了后一种,绝望的爱。

那一天,我突然觉得荼靡花很讨厌,味道也不好闻。我甚至偷偷想过,要把那棵荼靡树给踢坏了。但是却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不喜欢和林夏在一起,但是林夏却总粘着我,确切的说是粘着奕然哥哥。奕然哥哥是程叔叔的儿子,程叔叔是爸爸的同事。平时节假日还有家庭日,两家人都会聚在一起过。

程叔叔很喜欢林夏,他们很像,都好动,用爸爸的话说,一个老莽夫,一个小莽夫,程叔叔总是给小夏当马儿,还说要林夏当她儿媳妇,当时我想为什么他不叫我给他当小媳妇,其实当时我还不太懂媳妇是什么,但是我问了奕然哥哥:“奕然哥哥,程叔叔要小夏给你当媳妇呢。”

奕然哥哥比我们打了三岁,他但是好像懂:“不要,小夏吵了了,我喜欢安安静静的初初。”

“那奕然哥哥要一直喜欢初初。”我当时这样说的,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奕然哥哥说好。

可是林夏却跑过来说:“奕然哥哥,等我长大我要嫁给你。”

奕然哥哥看了我一眼,脸有些红,再对林夏说:“不要,我不要。”

这是第一次奕然哥哥这样凶。我很开心。

可是林夏却厚脸皮地缠着奕然哥哥:“程叔叔也说了,你长大了要娶我当媳妇的。你不可以不答应。”

“那是我的事情。”奕然哥哥越说脸越红。

林夏一向缠功厉害,而且无理取闹,没完没了:“不,长大了我就要嫁给你。”

然后他们就一直吵吵闹闹的。

不过还好,奕然哥哥说话算话,他一直喜欢我比喜欢林夏多一点。

我十四岁的时候,已经长成漂亮女孩了,见了我的人都那样夸我,却没有夸过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林夏,不过也是,林夏总是穿得不伦不类的,天天和一群男孩子野。

那天,同学约我出去玩,妈妈不允许,因为一个钢琴比赛快到了,可是我很想去,想去买我最喜欢的那个衣服牌子的新品。

我不敢忤逆妈妈,那样温柔婉约的妈妈,我却总有些怕她,然后我对着刚要出门的野的林夏说:“我想出去,你去帮我和妈妈说说。”

“你好好练琴,比赛快到了。”林夏淡淡地说。

那语气,还有话都与妈妈说的一点不差。果然,她更像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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