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走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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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是啊,我们常用一个透明的塑料带抓一袋子的萤火虫当灯笼,而现在那些曾经被我们抓过的萤火虫早就远离这个世界了,他们的生命太短暂了,想想它们这么短暂的生命中还要被我们抓到,是它们的命运不好还是我们在作孽呢。

如果我们的生命也只有这么几天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好呢。

涣野说如果人的生命真的只有这么几十天的话,他想一直睡觉睡到死去,然后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我摸着村头的老树我才知道光阴荏苒,一晃又过了一年,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找寻着什么,还是在挥霍什么。

小右和小v,枫回去晓城的时候我站在站台目送他们离开。

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虽然那是我过的最漫不经心的日子,没有任何的烦恼,只是有一丝的牵挂,然而我在牵挂着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那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向往什么,没有对未来的憧憬,没有给自己编织一个怎么样的未来。

送别他们的时候我一直在审视着他们三个人的表情,因为我害怕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了,同时我还在祝愿枫能和小右在一起。

枫的日记:这段时间过的很快,快的不可思议。

忽然之间感觉生命如此的短暂。

这样的感觉我曾经有过一次,那段伤心的过往,我到现在还感到恐惧。

我永远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晓城所有的朋友都以为我是一个孤儿,以为我和小v时一起长大的。

其实我不是,我是几年前才来到这里的,不,不是来到这里,是逃到这里。

逃避叶子的死,逃避那个黑色的年少。

在这段急促的时间里面,我想我要学会去对面了,再也不能逃避过去了。

那个模糊的村庄在我的记忆里渐渐的清晰。

那虽然不是一个穷山僻壤之地,但出往这个村庄的人了如星晨。

在村庄的旁边有一片树林,也许是竹林太大的原故抑或人烟罕迹容易迷失,几乎没有人去那片树林

镇子有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小路,村庄仿佛是被山包裹着的一个摇篮,与世隔绝的人们就像是愚昧的动物一样,被禁锢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丝毫没有逃脱的意思这里仅有的一所高校也只不过几百来号人而已。

除了出外面打工的人外,很少有人见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在那些钢筋水泥的森林有七彩的倪虹,有不眠不休的街灯

记忆里那个村庄的冬天一定会下雪,就像那些固执的老人总是在初冬的时节在家门口点放着一盏油灯一样。

几乎每一天的清晨,我都是习惯性的在小叶家的楼下等着她一起去上学,她是一个很矫情的女生。

故意的在房间磨蹭老半天,然后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的挪出来,其实她是一个大大冽冽的女孩。

我说:一个老妇女还装啥嫩啊装。

话音刚落,遭遇晴天霹雳般的暴打,幸好她从不打脸要不然我长期的受虐就真的跟猪头有得一拼了。

当我递给她热乎乎的包子叫她暖暖手的时候,她总会乖得像一只温驯的动物一样的,然后上了自行车,我们很快就到了学校,一路上寒风呼啸就像是忍受不了那份羞涩。

我总是起的很早,因为要很早去买她唯一认可的那个小卖部的馒头包子,然后雷历风行的去叫叶子起床。

她仅有的两个嗜好:写一些让人看了能悲伤得死去活来的东西和睡觉。

所以常常挨训是司空见惯的

到达学校时,我已经全身瘫痪一般的躺在桌子上就像尸体。手冻得通红通红,因为手套给叶子戴了,她裹着我早已冻得麻木的手,然后呵着气。

我们同桌,其实是故意跟别人换的,老师说一切都是为学习服务,随我们怎么换,刚下课我就叫她同桌杨萧萧换了位子,因为都是死党,也没啥不好开口的其实是杨笑就忍受不了叶子那无理取闹的三寸不烂之舌了,虽然他口头上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在兄弟一场且君子有乘人之美之习但是我分明听到他假腥腥的为难被后的诡异的笑脸,搞不好还请我抽一顿呢

我对叶子说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谁能忍受你歇斯底里的取闹吧。

她没有回应,只是有点羞涩的脸颊望着我,过了许久才听她应了一句:那你可要一直忍着哦

我说:哦。

放学后,她让我在教室等她一下,说有点事。

我问她啥事这么急啊

她没有回答,我想对她来说那些吹毛求疵的小事就是她的终身大事吧我就带在教室耐心的等着。

窗外的树早就已经摒弃残叶,瑟瑟的在凛冽的寒风中战粟着,等待烈寒之后的新芽。

忽然想起叶子说到了每年秋天的时候都要我陪她一起去看

那片从没有人会去的树林看落叶,她说她喜欢静静的窃听落叶的私语。

说那写话的时候真感觉他就像一个诗人一样,仿佛平时的野性转瞬间变成了多愁善感,我就像是一个倾听者,看着她认真的脸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一路跑了回来,手中拽着什么东西,跑到我面前就一头撞进了我怀里,我双手捏裹着她的耳朵。问她去干什么了。

她打开手中的袋子,原来是一双手套,雪白雪白的手套。然后把自己手中戴的一只扯了下来,说:一人戴一只不同的我不敢不听,就戴了起来,虽然一黑一白看上去有些别扭,不过心里却早笑得排山倒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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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却了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由于我要搬家了,那是高三的上学期,我们家成了那希罕的走出了那条唯一通向外界的路我对叶子说我要搬家的时候,她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我知道那是一张比哭泣还要伤心的脸。

那个时候真想跟家人说要带着叶子一起走,其实爸妈似乎早就认定叶子就是他们的儿媳妇似的,关心她比自己儿子都好。记得要走的时候,我说我会常回去看她的,陪她一起去看那片森林的落叶,陪她一起躲在树林的那个小木屋里看着满天的飞雪,就像是等待着春天的小动物一样终于她还是哭了,哭得一塌糊涂,泪谁沾透了我的肩膀,从下午一直哭到繁星密布,冷风用里的从我的脸旁狠狠的擦过,那样肆意的风,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痛觉。

我们家离开的那天晚上,叶子翻江倒海的哭到疲惫了最后我还是没有离开,爸妈在我苦苦哀求到无可奈何了,允许我在那上完高中再接我到城市去住,于是我就像一只寄生虫一样,寄身到了叶子家,妈在走的时候千叮万嘱阿姨照顾好我,其实阿姨对我一直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天晚上很晚了,那得到爸妈的允许后,我风驰电掣般的跑到叶子家,我惊慌失错的急敲门可把阿姨吓坏了,阿姨刚开门就问出什么事了,又跟爸妈闹别扭了,没关系有阿姨罩着你呢我没来得及解释就冲进了叶子的房间,林叔叔痴呆呆的望着九头牛也拉不住的我。

叶子还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我想叔叔阿姨都不敢进来吧,她这倔脾气恐怕也只有我这豁出命都不怕的傻子才敢去惹吧。

我把头转进被窝,若无其事的问她,还在哭啊

原本以为会遭遇一顿扁,我已经做好了挨扁的准备,连跌打药都带来了,谁也没有料到,她一个劲的扑到我身上,然后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再也没有人会给她买那唯一一个她喜欢的小卖部买每天清早的第一笼包子了;再也没有人会在课间玩命似的拥挤在人群中给她买她想要的奶茶;再也没有人会在寒风刺骨的冬日里裹着她冰冷的耳朵了;再也没有人会比伦敦时钟还准时的在家门口等着她

我忍住笑,说如果我不走了你还会像使唤奴仆一样的使唤我么

她说不会了,说要像奴仆一般的伺侯我。

其实当时心里在说,我那舍得呢她哭着哭着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擦干她憔悴的脸旁上残留的泪。

用手指抚摸了一下她哭肿的双眼当我出去的时候叔叔阿姨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望着我,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小叶好象哭了。

我说没有啊,她眼睛里进沙子了。

我想这样说连傻子都骗不到,叔叔阿姨没有追问,因为平时不管叶子惹了什么事都是我在顶着,他们很放心

记得去年夏天,有人告状说她常请假说身体不好,其实是去网吧上网了。

第二天来学校时,那人就少了两颗门牙,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狠的手段,我确定那一慧星击月般的流星拳不是我打的,因为我怕会打疼我的手,可叶子火上来的时候连牛都能空手打死

后来被叫到办公室的人是我,给人家道歉的人是我,好象跟叶子毫不相干

走出叶子家,天上的繁星早已经眨得疲倦了,守望那几颗明净的放着强光的星斗,像是叶子哭肿的双眼一般的让人心疼,我想它们也沉入了酣睡吧,只有月亮还在辛勤的普照着沉睡的大地,让这样的末冬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青纱。

夜,终于静谧得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孩,早我的记忆里黑得史无前例

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树林,冬季的树早就被风驱散了黄色的枫叶,只是偶尔会有零星的几片高处的飘叶,漫不经心的从头顶晃晃乎乎的飘落,叶子说那是一个伤残的季节,但是那些摇摇欲坠的枝芽却是在预兆着,在那枯萎的枝头会有新芽的希冀,是一种发自内心蕴涵着梦的呐喊。

她多愁善感的模样在我记忆里似乎司空见惯了,平时风风火火的一个简直看上去愚昧无我还是像以往一样的怂恿着叶子做所有她想要做的事,是不过是她没有以前的那种急于星火的矫情。

我们还是习惯性的逃课,习惯性的在那些感伤和幽默的文字里横行霸道,就像无法适可而止的洪流。

她总是在被人们忽略的黄昏里要我陪她到那片知的少女,在她的心中不知道蛰伏着多少惆怅的梦想

也许是因为哭过才知道眼泪的咸涩,经历过分离才知道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

我们时常坐在那张被落叶遗忘的木椅,叶子也许是习惯了靠在我的肩膀,她说落叶是她心中深藏的过往,她就像是一片寻找着归宿的叶子,而我是一直伫立在宽广而古老的大地上等待着她的枫树。

我默许的认同着。

其实着些我读知道,一天下午她不在家的时候,我去她的房间找书时偶尔看到了她的日记,她在日记里写着:枫树,你可曾知道,在那个遥远的天方的国度里有一片在不眠不休不愿停歇的叶子在寻找着你,因为你是她梦中一直在寻觅的归宿,离开树的叶只能静静的枯萎,垂垂的老去,然后被世界遗忘的撕心裂肺的悲哀。

我想如果我是一棵枫树,我会誓死抗拒着季节的变迁,不允许冷酷无情的秋风吹走我的那片叶子,因为我要她永远的守护在我的心上。

如果有一天我的枫叶全都随着延年苍老的大地飘零了,我不会再有卷土重来的毅力,我再也不会找回曾经那些无穷无尽的美好回忆,在也不能会有那些一路颠簸,拔山涉水来到着个相约的地点等待着我的占梦人

叶子说她想离开着个与世隔绝的小镇,不喜欢这里樊篱的青春梦想,我告诉她我会去到那个我来时的城市,三年前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迫不得已才搬到这个山穷水尽之后才能寻找到的地方。

叶子问我是不是一个人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我望着她似乎乞求者在路边乞讨一般的眼神,我说不会,这里有太多关于我关于你的美好回忆。那写刻骨铭心的记忆就像是藤蔓一样的牢牢的栓在这里早已经根深蒂固。

后来我真的带着叶子走出了这个抚育了她十八年的神秘的土地。

是我们习惯了把一片枯黄的枫叶夹在日记本里,用它借代着我们十七岁的回忆,借代我们一起度过的璀璨年华,借代我们单薄却总是弥漫着温馨的羞涩青春。

在这个连飞鸟都不屑前往的山谷,高考简直就没有学生会去理会,我们糊里糊涂的看着时光从我们的眼前流走,匍匐在我们脚下的过往就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候永远的存放进了记忆。我们就像是离家的蒲公英,离开了故乡后仅存的就是记忆的温存了。

我最终还是离开了那座村庄,因为那里原本就不属于我,高中毕业后我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畅通无阻的去大学,我回家呆了几个月,然后再打算去那个村庄找叶子,带她到她从没有来过的城市。

这座叫作故城的城市,听上去让人有一种眷恋古典的那种感觉,我在这生活了十几年,我想我早已经疲惫的心灵

蠢蠢欲动的想要插上那双渴望非翔的翅膀。

一个人无聊的呆在这座孤独的城市,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叶子,我常去看她写在空间里的日记,但是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写了,看着我们以前在空间里一起泛滥的文字,我想流泪了

她给我说她想我了但是我却不在身旁,只好一个人去到那个以前我们常去的那片树林,然后捡起一片落叶,她说那里又到了落叶的季节,问我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起在枫叶上写下的梦想写下的歌曲写下的青春

我当然记得,我总是意犹未尽的翻开我临走时你送我的日记,一遍一遍的默数着思念,一次一次的审读你看我时的害怕孤寂的眼神,我说很快我还会回去,我要陪着你看今年的秋的落叶,然后再那片枫叶上写下我们的誓言。

我告诉她我畏惧会一个人去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寻觅我的未来,我害怕会从黑夜中醒来时她就把我忘却在那个从没有人过往的角落。

我想我不会就这样离开,因为我怕远方的城市没有我想寻

找的那个邮箱,我还没有告诉她我在爱着一个站在来时的路等我又站在离去时的路送我的一个让我思念让我牵挂,又在撤夜不眠的思念着我的人。

我说我要带着她一起离开,去往那个属于我们的地方,一直一直的陪在她身旁。

我真的在那个行尸走肉的城市里,不想在去幻想有多高的文化水平,不被这个总是强迫我们生活的樊篱世界所禁锢

我对爸说我准备去朋友那打拼了,是在福建的一个城市,是做动漫的,因为我高中就是学这行的,找他通融通融找个工作我想不是问题。

我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我死活不要爸妈送我,多大一

个人了,何况就我这样还怕有人把我卖了不成,那也得有人买啊

火车站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人山人海,也许人们都被这萧瑟的秋风吹进了被窝吧,路旁光秃秃的树木都瑟缩着,就想是一座进入了冬眠的城市一样的温驯。

我没有上那辆前往福建的火车,我踏上了开往蝴镇的列车。

在车上我打电话告诉叶子我要来了,她兴奋得原本有说不尽的话都咽尽去,我可以想象得到她那张微笑的脸上浅浅的酒窝。

车窗外一片荒芜,真像是那个荒烟蔓草的年头,我总感觉徐徐前性的火车是在故意的拖延着时间,那若长的车鸣分明就是它诡异的笑脸,终于还是到了

远远就看到一个在稀疏的人群中移动的熟悉的身影,目不转睛的盯着车窗,像是在找钱包似的。

一路上我们没有过多的言语,叶子只是紧紧的婉着我的手,像一个小孩找到她遗失的漂流瓶一样的欣喜

叶子有带我去了那片树林,那里红于二月羞花的枫叶依旧,没有失去一丝的色彩,我们还是那样的用最纯真最虔诚的双眸仰望着不停早风中摇晃的叶子,一缕忧伤从我的心底涌起,在我的心口有一种遥遥欲坠的伤感。

林叔叔和阿姨很爽快的就同意了让叶子到外面去,对我来说简直就不可思议,我瞬时感觉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前面走的时候,叔叔阿姨千叮咛万叮咛的要我照顾好叶子,她对外面的生活要是不习惯了就回来,我默应了。

火车的呜鸣就像是在向我们十九岁的青春告别。

一路上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叶子的爹娘着样轻描淡写的就让叶子出来了,原来是他们一就呆在那个小小的村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啥模样。

就是这样的带着对村庄意犹未尽的想念,然后龇牙咧嘴的笑内心却是面无表情的我带着叶子乡愚神话一般闯入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我把叶子带去了另一个城市,却没有把她好好的带回去。说好的要给她幸福,却事与愿违了。

叶子出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我。

166流星一样的岁月回去堵城

生命如歌,而往往,歌都是不完整的。

而涣野也没有再去哪里了,自己在小镇开了一个小卖部,只不过和我们以前开的小卖部的性质是不同的,以前是偷的东西拿来卖,是愧对老百姓,愧对政府,愧对国家,愧对党中央的事。

他说现在他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

我说你是返璞归真了吗

涣野思考了一下,说,返璞归真是什么意思。

我说意思就是该种田的种田,该种地的种地。

涣野说,是的。

节日过后整条街上都弥漫着烟花爆竹的味道,一些顽皮的孩子总是随处放鞭炮,前天一个小孩在街上放鞭炮的时候用香把鞭炮点燃后,把香扔掉了,鞭炮还紧紧握着手中,今天看见他的时候手包扎的比熊掌还厚。

我爸又开始在我面前唠叨说让我去继承他卖水果的光荣而令人神往的伟大职业,我死活不肯,我想我可是村里仅有的一个上过高中的人,可以说我是一个文人了,虽然没有干过任何跟文人有瓜葛的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几年前还梦想着要继承祖先留下来的光荣事业呢,后来上了一年多高中把我的梦想都上没了。总觉得种地不是我的命。

难道我的思想被教育给洗礼了。

在家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没有任何的琐事的烦恼,闲的时候就去找涣野,帮他卖东西什么的。

而我家也没有再去摆摊卖水果了。

我离开家的时候,我告诉爸妈说我回去晓城,可是我买的车票是通往睹城的。

一路上头脑空白。

靠在窗边,耳旁的风一路颠簸的呼喊。

一晃神,一吐呐的时间就睡着了,梦里我看见呗呗睡的熟,额头有汗在往稚嫩的皮肤上挪。

晚风从窗口徐徐吹进来,就像是电影里一样,我给呗呗盖好被子,一会儿呗呗就醒了,抱着我大哭一场,告诉我说阿霞不见了。

梦里呗呗一直在哭,醒来的时候火车的鸣笛声还没有停止。

我在想我应该是一个天生就和火车有缘的人,命中注定就要漂泊,找不到一个港湾可以停留。

我原本打算一下火车就去呗呗家,不管怎么说去那里至少可以省点住宿的钱。

可是皇天总负</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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