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走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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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孩子。

我跟妈妈说:“小右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妈妈说:“是啊,前几天回来的。据说是回来相亲的,小右的舅妈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回来见个面。”

我说:“我见过她的那个对象了,瘦得只剩排骨了。”

我妈妈说:“有你长得帅吗”

我昂首挺胸的说:“他哪能跟我比啊,简直不在一个档次。”

我妈妈说:“那就好,看来你还有戏啊。妈妈支持你。”

我说:“你说什么啊,我才没那意思呢。”

我妈说:“男子汉,敢做敢当,不要不好意思说嘛。我替你去说。”

我说:“你去我就死给你看。”

我妈妈笑笑说:“开玩笑的啦。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小了,你就不能加把劲吗”

我说:“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过了好几个星期,所有出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村庄一下就热闹了很多。

炊烟冉冉升起,村庄从梦中醒来了,所有的人们都开始忙碌了。

除夕西下的时候,我叫涣野来我家吃饭,他很早就过来了,可能是一个人太冷清的缘故,我爸妈见他来了,很是高兴,迷迷忽忽的我们喝了很多酒,还在朦朦胧胧中,我就在送涣野回家的路上了,我不经意的抬起头,繁星寥寥。

乡村的路很安静,静的让一些看惯了灯火弥漫的人很不习惯,涣野说你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了,一个人清静。

我说好吧,路上小心。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因为他已经清静了二十几年了。

那天夜里,我做了很多很多的梦,醒来的时候,头很晕,像是被细菌吞噬了脑浆一般的,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91我该离开了第十三章繁星和乌云

我不了然,为什么繁星总是在乌云中挣扎时才会绽放希冀的光芒

醒来了我还不想起床,被窝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我有时候很依赖这样的安静。

我打了呗呗家里的电话。

等了很久,终于有人接电话了,我说:“是呗呗吗”

我话音刚落那边的哭声就开始翻滚了:“你去哪了你不要我了。”

我说:“我在家,你别哭,乖,呗呗。”

电话的那边稍微安静了,能听得清呗呗啜泣的声音,我说:“你拿到红包了吗”

电话的那头哈哈大笑说:“恩,拿到了。你吃饺子了没”

我说:“我们这里不吃饺子,你呢你们那冷吗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呗呗说:“我吃不下,我也不知道我们这冷不冷,我几天都没在外面,妈妈在包饺子,我叫妈妈给你留了,你快回来吃吧,要不然会凉的。”

在电话里我仿佛听到睹城的心跳,我说:“好,那你也要多吃一些啊,太瘦了等我回来都不认识你了。我想等我回去后那饺子应该已经发霉长的毛了吧”

我说:“呗呗,你想我吗我们这里很冷,恐怕是要下雪了。”

呗呗说:“你快回来吧,带我去你们那,你带我去看雪好不好”

我从被窝探出头去,望着北风凛冽的天,我说好。

窗外的风比往年来得更狠,恨不得把这座村庄吹散了,我想是要下雪,这里很久都没有下过雪了。

我很快又躺下睡着了。当我从梦中漫无目的的醒来时,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终于是下雪了。

我对呗呗说快要下雪的话真的乡愚神话般的实现了。

我妈妈在门口敲门,我说:“什么事啊”

我妈妈很欢快的说:“你看看窗外,下大雨咯。”

我说:“我看到了,我马上就起床。”

我妈妈说:“我煮好了饭,你快点。”

92我该离开了繁星和乌云

我起床,推开窗,手机响了,是小右发来的信息,她说:“终于又下雪了,记得以前你带我一起堆雪人吗”

我说:“记得,那时候你总是故作矫情的让我和你去看雪,我没手套,把手都冻僵了。”

小右说:“你出来吧,我在村后的那片树林等你。”

在我们村的村后有一片树林,平时很少有人去那里,只是冬天的时候会有人去树林捡一些木柴而已。

这是一片被人们忽略的树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右很钟爱这片被忽略的树林。

以前这座城市每年都会有一场雪,这里的人们很喜欢下雪的冬季,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冬季已经见不到雪的踪迹了。

这几年上天似乎开始和人类彻底的干上了,动不动就冰灾,动不动就来个汶川地震。

在白茫茫的世界里,人会显得很刺眼,小右说她呆在白色的物质里面就会有寒冷的感觉。

我说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找一个没有雪的地方,我怕你太冷了会传染给我。

小右拉着我说,我们到处走走吧,我很久没有好好看看这里了。

路上的积雪溶化的私语传到我的耳边,我似乎听到另一个季节的到来。

不知不觉来到村头,小几个小孩围着老树早玩耍,一个小女孩摸着树上的伤痕,对一个小男孩说:“你看,老树受伤了,难怪它都快死了。”

93我该离开了繁星和乌云

小男孩上前探过头去看,说:“这是几个字诶,你们认识吗”

几个小孩都摇摇头。

一个小女孩对这个男孩说:“你认识吗”

男孩信心十足的说:“我当然认识。”

小女孩心中充满了崇拜之情,说:“那是什么字啊”

男孩指着树上的我程树和岩右的名字说:“左边的是禾对,右边的是山右”。

说完,心里无比激动,害怕被人拆穿。

几个小孩无比敬仰,说:“你真有学问。”

男孩骄傲的挺起胸,无比自豪。

小右说这个小男孩很像我,我说那个小女孩很像她。

谁也没有想到,过来十几年以前,那些从前的故事还在重演,就像我们的电视剧一样,总是在重演,只是收视率下降了。

望着雪我坐在房间,沉默。

我打开抽屉发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本日记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初中时期的。

书页已经有些发黄,也不知道以前写了些什么东西,只知道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是我初中的老师对我的评价,一个神经断裂的人。

94我该离开了繁星和乌云

翻开看看,是那个时候的日记。

我已经忘记了我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写日记了,似乎上高中退学的时候就慢慢的不写了,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上网,很少接触纸。

我一向很固执,就是不喜欢在网上写东西,我觉得不实在,只有看着自己的字迹在纸上,才有踏实的感觉。

其实那个时候没有心思像小时候一样去写字,因为班上很乱,几乎每个时候都有人会在教室里吵闹,在吵闹的地方我们写字的心情。

我刚去那个城市的时候一直以为在教室里的吵闹也是城市的一种理所当然的喧嚣,也就习以为常了。

记得初二的时候下过一场大雪,下雪的时候我们正在考试,手很冷冻得我写不出字来,我急得想哭,颤抖的手就是不听使唤,在那个时候还不懂事,总是顽固的认为只有考试考好了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从来没有意识到在这个社会上也有很多的大学生在乡下种地。

坐在考场上真有一种流泪的感觉,心想这次又要考砸了。虽然考砸了不是偶然而是经常,但是我一直在寻求一个翻身的机会,听过一首歌叫作咸鱼,说咸鱼也是可以翻身的,虽然它已经死了,被人用盐熬着,但是只要它不死心,总有一天会翻身的,我像那只咸鱼,相信自己有一天会翻身,只是屡试屡败。

那是一次考语文,所以很多题目明明就知道是这样做的,可是写不出字,甚至那次的作文也没有写,于是光荣得了全班第一名,只不过是倒数的。

回家后自己在日记里写了这片日记纪念这场雪,虽然这场雪伤害了我的心灵,但是它让我明白了,考试并不是那么重要的,我豁然开朗。

95我该离开了幻城燃雪

幻城燃雪:

没有见过飘雪的城市,没有在城市的屋顶默数星光,没有在明明灭灭的街灯下停歇。

神明给我一个诡异的梦。

旷野的夜暮格外清爽,没有丝毫云彩,残月高高悬在明净的苍穹之上,风吻着安详的城市,没有预测的惊奇,雪悠然飘落,城市在雪的陪衬中显的皎洁,我走在城市的街灯下,寒意在我的脸夹边缘放肆,突然有一种心灵升华的感觉,让我想起这城市中单纯的人儿,我小她此刻也许也守着窗前,定格思绪,默数星光感觉雪的淳朴,然后掬起一捧月光,对梦想的苎定。

星是夜的精灵,岁月精华疑结在寒风中的笑靥,雪落在我心灵的旷野,祈祷对信仰坚贞,冰清玉洁,朵朵清奇,寒雪如眠覆盖着我的身体,街灯仿佛变的暗淡了许多。

梦里的城市像影子一样摇摇晃晃,落雪由不得我堕落,它像火一样灼暖我的心,谁和我曾经在杂草丛森的旷野。

默数着星光,我和他都清楚的知道,星光像那些不染尘埃的精灵,我知道他不是,我也不是,我们都在这咸味的空气中厌恶世界的胺脏,抗拒浮华的城市。

梦渐渐从豁然中醒来,雪却还在繁华落尽的城市中燃烧,我想站在城市的屋顶,让泪和倪虹迷朦了我的双眼,然后向我幻灭的女神祈祷,我想张开双手望着远方飘雪的城市。

96我该离开了幻城燃雪

晚上呗呗哭着要妈妈打电话给我,要我回去。

我说过几天我就回去了,但是呗呗哭的很放肆,我说我就回去,呗呗叫我快点回去。

就像是顽固的孩子,总是头脑空白的去哭喊,去索要一些东西,就像流浪的孩子是在索要某种幸福。

我跟妈妈说,过几天我就要回去,妈问我,不多在家住几天吗

我说不了,暑假我在家多玩些天,冬天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的。

刚过元宵我就要去学院了,妈妈还是像小时候我上学时那样在榕树下看着我走远,直到看不到身影,看不清天空的颜色。

我不敢回头看妈妈的脸,我怕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时候跟妈妈的关系不是很好,我小的时候总是恨妈妈为什么别人的妈妈就那么疼他们,我的妈妈就不知道。

别人的妈妈会在下雨后给他们送伞,会给他们很多的零花钱,会给他们买漂亮的衣服,我妈妈就不知道,很多时候都在想,要是有一个别人那样的妈妈就好了。

97我该离开了习惯了安静

长大后我才明白,虽然她给我的不能和其他的妈妈比,但是她总是会有一些让人感动的举动,或许她不会像其他的妈妈那样给自己的孩子买很多漂亮的衣服,我想是因为她太穷了,但是她会在她的孩子熟睡后守着自己的孩子,不会让他冻着。

或许她不会像其他的妈妈那样给自己的孩子很多的零花钱,我想是因为她太穷了,但是她会在饭后给自己的孩子一个饭团,这是不需要花钱的,但是很暖,用钱买不到,因为在这一的一个小小的饭团里面包裹的不只是饭,还有其他人想不到的东西。

记得小时候很多人会说我的妈妈是一个土包子,穿的破破烂烂,像一个要饭的。

而往往说这些话的人都有一个下场,就是很早就要换牙,他们的牙齿不是自然掉落的,而是和某种物体相撞而掉落的,因为我决不饶恕他们。

雪遮掩了整个车站,我分明就看见了车在颤抖

我在车站若隐若现,而车站却在我眼前忽隐忽现。

98我该离开了第十四章流浪的乞丐

车站很冷,就像在街头流浪的乞丐,被冻僵了,动弹不了。

我买的十点钟的票,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还是不见火车来,于是车站很多人在议论,有人说火车在半路被雪困住了,走不了了。

还有人说也许是在半路和汽车相撞了,因为在电视常有火车和汽车相撞的事件,所以这里的人们经常把那些事件和生活中的我们联系起来。

甚至有人说,会不会是司机认错路了。

就在众说纷纭之时,一个保安说,大家要相信党相信政府相信列车长,火车一定会安全到达的,请大家放心。

就在这时,候车室外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人们欢呼着,万岁

但是这列匆忙的火车呼啸而过,并没有理会欢呼的人们,这不是人们在等待的那列,人们又开始遐想了。

当人们都在寒冷中感到失望的时候,姗姗来迟的火车终于安全到达。

在拥挤中人们忘记了寒冷,一路上总能听见来自五湖四海的语言,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无聊的聊着无聊的天。

我觉得最容易打发时间的方法就是忘记时间,而最容易忘记时间的方法就是聊天。

时间总是害怕聊天的,只要听见有人在聊天,时间就会加快步伐向前走。

从他们的打扮上看得出来,这些都是来自山区的老百姓,憨厚笃实。

99我该离开了列车上的故事

一会儿,列车长带着几个列车员来检票了,我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票握在手心里。

车厢的角落里,躺着一位中年男人,用一卷毯子带着自己上半身,显然是冻得不行了,发紫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听到要检票了,他从毯子里面的口袋里摸出一张车票,列车长从车厢门口过走的时候不小心被中年男人的毯子绊了一下。

列车长见这里还躺着一个人,说:“拿你的车票给我检查一下。”

中年男人依旧躺着,把手中的票递给列车长,列车长看来一眼车票,说:“你怎么买的是学生票你这个年龄了还是学生吗”

中年男人说:“我是个残疾人,买票的时候因为没有买到残疾人票,但是我又没钱买全票,所以售票员就给了我一张学生票。”

列车长说:“你的残疾证给我看一下。”

中年男人脸上蔓延着苦楚说:“我在工厂做工的时候把腿弄断了,老板不肯补偿还把我赶出来了,没有残疾证。”

列车长说:“你没有残疾证,就得补票。”

中年男人把下半身的毯子掀开,人们看见他真的没有双腿,都围上去了观看,窃窃私语。

列车长说:“你还是要补票。”

中年男人说:“我是残疾人,你没看到吗”

列车长说:“你拿什么证明你是残疾人,我不只认证不认人。”

中年男人不知所措,急得在身上到处乱摸,最后拿出十几块钱零钱,但是远不够补票的钱。

车上的人舆论纷纷。

我挤过去,走到残疾人面前,看见他那双被冻的战粟的腿,我转头问列车长:“请问列车长,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旁边的人感到疑惑。

列车长说:“我当然是男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说:“那你拿什么证明你是男人,拿你的男人证给我看一下,不然我们大家都会认为你是女人,我们只认证不认人。”

我接着说:“大家说是不是啊”

车上憨厚的老百姓很配合,都喊着:“是啊,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嘛。”

列车长说:“你简直就是胡闹,你再闹我就报警,你信不信”

我一听,报警,心想,可能这辆列车上还真有警察呢,于是我不敢吭声。

这时,我身边的一位彪悍的男人说:“那你就让警察把我们都抓起来吧。”

这个时候这句话就是星星之火,大伙都跟着一起应和着。列车长感觉情况难于控制,于是从人群中离去了。

1oo我该离开了傻孩子呗呗

火车徐徐来到这座熟悉的城市。

下了车,我沿着走廊马不停蹄的赶路,一刻也舍不得停歇,而路却漫无边际的在脚下蔓延,我知道星星在我的头顶不可收拾的泛滥着光茫。

城市已经熟睡了,只有车站的灯还有零星的光点缀着城市,冷风在矫情的吹着,我缩着头背着行李走出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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