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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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25.酒

罗启蒙还在为没能中1ooo元而抱怨不休,就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婴儿感叹命运的不公。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武贝勒走过来帮她洗碗、拖地。完了以后,他又跑到罗启蒙的床头借本书看。

罗启蒙正埋头写日记。

“今天怎么有兴趣看起书来”她问。

武贝勒说:“睡不着觉。”

“该不会是我提到夏雪,又引发你的某条神经了吧”罗启蒙说,“不过,现在大学已经放假,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老家才对。”

武贝勒没有理她,随便抽了一本书走了。等罗启蒙写完日记,问了一下时间,发现对面灯还亮着,书一页没翻开,武贝勒已经进入梦乡。这哪里是看书啊罗启蒙想。她关掉灯,将书拿回来,发现里面厚了许多。

罗启蒙打开,里面掉出来一个信封。她将里面的钱抽出,上面还有一张字条。

启蒙:

除了这种方式以外,我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这些钱算是我借你的,先拿着用。

武贝勒

罗启蒙看后感动不已,但她还是原封不动地放回到武贝勒的床头。在这个孤单的城市里,她深知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的一片真情,但罗启蒙不想欠他太多。对她来说,武贝勒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罗启蒙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去照顾对方,结果事与愿违,反要对方照顾自己。关于钱的事情,她决定有必要找穆风谈谈,等他回来以后。然而,所有的事情皆因为另外一个人的出现被打乱。

早上去公司,武贝勒已经明显感觉出气氛的异样。他提心吊胆地坐在罗启蒙的对面,第一个见到的人居然是唐元满,而不是穆风。唐元满盯着他一脸阴阳怪气的微笑,让武贝勒有点不知所措。他反复问罗启蒙,我的脸上和平常不一样吗还是衣服不对

大约十点左右,穆风来上班。他今天看起来精神十分饱满。和唐元满相同的是,他也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微笑,仿佛已经洞察出武贝勒心中的所有秘密。

武贝勒问:“穆风给你打过电话吗”

罗启蒙说:“没有啊,怎么了”

“这就奇怪了。”武贝勒想,莫非是穆风妈妈的病好了,这也不对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他然后对罗启蒙说:“听说穆风妈妈的病情最近加重了,我们抽空去医院看看吧。”

“也好。”

中午,穆风和唐元满破天荒地地一起留在公司吃饭。罗启蒙和穆风两个人只是简单问候一下,唐元满已经开始直奔主题。

她问武贝勒:“一个人若是交了桃花运,你期望他会变成什么样子a.疯子B.傻bsp;罗启蒙说:“第四个还是我来补充吧,以上三者的综合体。”

武贝勒问:“这是干什么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穆风说:“这个问题问得好。你的确是没招我们惹我们,可是有人却想招你惹你。花朵最爱招惹蝴蝶,那是因为什么”

唐元满回答说:“花蜜。”

穆风说:“错,是因为爱情。”

武贝勒看着眼前的架势,像是二人蓄谋已久合演的双簧。他被眼前的局势震蒙了,急忙向罗启蒙求救。

罗启蒙说:“恭喜你啊,又要升官发财了。”

见自己入戏太深,又没人来识破。穆风正色道:“事情是这样的。鉴于公司目前的特殊情况,决定招聘一名助理,我不在时全权负责公司的事务。当然了,这些都是暂时的。夏雪小姐想利用暑期这两个月时间打工锻炼一下自己,这和我们的初衷不谋而合。尽管缺乏工作经验,毕竟,人家还是一名大学生,希望你们多帮衬一下。至于剩下的,我想,应该由我们的武贝勒同志来介绍了。另外,我再补充一句,夏小姐从明天起正式上班。”

其他三个人都鼓掌欢迎。这一次,武贝勒彻底崩溃了。

唐元满说:“你还是说点什么吧对于我们带给你的惊喜礼物,说点自己的内心感受。还是具体介绍一下我们的夏雪小姐。”

“谢谢大家”

穆风说:“这哪儿行啊到时候,你要请我们三个人吃饭。”

武贝勒哭笑不得。

罗启蒙对他说:“这是件好事嘛,现在大家见个面问候一下总比将来遗憾强。”

整个下午,乃至下班以后,罗启蒙都在做他的思想工作。武贝勒想请两个也的长假或者干脆辞职永远离开这座城市。罗启蒙对他说,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你不能总是选择逃避。

武贝勒问:“她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再出现在她面前算什么啊”

“或许是你自己想多了。”罗启蒙说,“即使她和那个叫张扬的男生在一起又说明什么啊我们不也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吗这有什么啊所以,凡事你都要往好处想,不要那么悲观。更何况,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难道非要夏雪亲口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才相信吗我不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武贝勒说。

罗启蒙大叫道:“先去做饭,等填饱肚子再说。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车到山前必有路等会我帮你。”

武贝勒挥手示意说:“你做自己的就行了。我没胃口,吃不下去。”

饭很快做好了,居然会有一盘鱼香肉丝。这是武贝勒最喜欢吃的,另外两份是青菜和一个汤。

罗启蒙问:“怎么样吃不吃”

武贝勒问:“你哪里来的钱买鱼片”

“这个你就别管,知道什么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吗”

武贝勒说:“行,我再去买瓶酒来,今日一醉解千愁。”

说完,他下楼买酒。不过,人很快就回来了。武贝勒兴奋地提着已瓶白酒回来,罗启蒙示意他先把灯关掉。

“干什么想谋杀吗”

“关掉就知道了。”

武贝勒按照她的吩咐关掉房间里的所有灯,罗启蒙不知从哪里找出两支蜡烛点上。微弱的火光在两个年轻人的眼前跳跃。

武贝勒惊讶地问道:“今天该不会是你生日吧”

罗启蒙回答说:“不是,什么都不是。今晚我们不谈任何事,只喝酒好吗谁先喝醉谁先忘掉烦恼。”

武贝勒问:“但你必须先告诉我从哪里来买鱼片的钱”

“这是我身上最后一点钱了。”罗启蒙说,“实不相瞒,自从我生病以来,一直都是你给我买这买哪。本来想请去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可惜囊中羞涩,所以,只能在家做你最喜欢吃的鱼香肉丝给你吃。等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好聚好散。”

“你要走了吗”武贝勒问。

“不是你要走吗”罗启蒙说,“我这是在给你饯行。”

“走”武贝勒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罗启蒙也喝下面前的酒,她又分别给武贝勒和自己倒上。

武贝勒看着面前的蜡烛,激动得泪水都溢出来了。他泣不成声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罗启蒙不搭理他,只是照例将面前的酒喝掉。她独自一连又喝了三杯,还要继续喝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

罗启蒙说:“你不是要走吗我心里高兴。”

武贝勒说:“高兴也不能把酒当水喝啊况且,我也没说一定要走啊也可能不走。总之,结局没出来之前,什么可能都有。”

罗启蒙顺势又喝下一杯,说:“不走我也高兴。”

武贝勒也举起面前的酒杯,说:“你今天要是想喝酒的话,那好,我奉陪到底。只是你的伤刚愈合不久”

“没事。我的伤我心里清楚。”

酒不醉人人自醉。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武贝勒完全被弄得莫名其妙,他不晓得今晚的罗启蒙何以变得如此脆弱。

罗启蒙说:“你抱我一下,好吗”

“你喝醉了。”

武贝勒走过去,罗启蒙的身体如烂泥般倒进他怀里。其实,之前他没少拥抱过罗启蒙的身体,可从没觉得今天的罗启蒙变得如此与众不同。

“来,陪我继续喝酒。”

酒瓶已经干了。罗启蒙叫嚷着再去买,武贝勒把她放在床上,又俯身去亲吻罗启蒙的脸颊。

武贝勒一整夜都没睡好。罗启蒙这次酒醉的厉害,不停地呕吐,直叫心里难受。武贝勒帮她倒水、喝药,均无济于事。很快,随着她的一次次呕吐中,什么都吐得一干二净。无奈之下,武贝勒只得按照传统的方法给她喝下少许的白醋。天快亮时,罗启蒙才逐渐进入睡眠状态。

武贝勒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几乎眼都没来得及合上,他又匆忙起身洗刷上班。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于罗启蒙醉酒的事。真后悔买那瓶酒,武贝勒想,他现在有必要和穆风谈一下罗启蒙目前的情况。而此时,他似乎忘却了另外一件事。

“一点感冒。”他说。

他进去替罗启蒙请病假,穆风的注意力反倒完全集中在武贝勒身上。

“我看那个有病的人是你吧”穆风指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问,“至于吗昨晚又失眠了吧”

正在这时,办公室有人敲门。

穆风说:“看见了吧,说曹操曹操到。”

武贝勒突然想起今天夏雪要来,正准备退下,却不想被穆风阻止。

然后他又气定神闲地说:“请进”

来人不是预料中的夏雪,而是唐元满。穆风吃惊地问:“你不是在家休息吗”

“我刚接到医院电话,说伯母”

“我妈妈怎么了”穆风问。

“病情加重。”

穆风和唐元满直奔医院,留下武贝勒有点不知所措。

26.妈妈

武贝勒迷迷糊糊睡了一个上午,没想到下午罗启蒙居然来上班。夏雪也来了,她解释说上午迷路了。

夏雪本来就对上次在火车站两个人不辞而别有点不理解,这次意外相逢,她本想问个究竟,但因现在是上班时间,武贝勒没有半点说话的欲望,她也知趣地走开了。罗启蒙解释说武贝勒昨天在加班。武贝勒并没有因为身边多了两个女孩子精神而有所好转,他的萎靡不振一直延续到下午。

夏雪遇到工作上不懂得的难题,均向罗启蒙求教。一来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便于沟通;二来她也实在不忍心去破坏武贝勒的好梦。两个女孩子有说有笑,武贝勒听得一清二楚,却苦于张不开口加入其中。等他完全清醒过来,下班时间已过,夏雪早走远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走吧,回家。”罗启蒙说。

武贝勒问:“夏雪呢”

“走了。”

“那她住哪儿啊”

“我哪里知道啊”

“手机号码呢”

“不知道。”

武贝勒终于忍不住问:“那你们都聊什么呢一下午都在像小鸟似的嘀嘀咕咕,让人睡觉都不安稳。”

“我们聊什么关你什么事”

武贝勒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我昨天晚上一整夜没睡可都是因为谁啊”

“为了我就该告诉你吗继续做你的美梦去吧”

走出公司的大门,罗启蒙并没有让武贝勒去取单车。她直接穿过马路,然后坐上相反方向的公车。上车后武贝勒才意识到今天的反常,他忙问罗启蒙:“你干吗啊”

“你不是说我们抽空去医院看看穆风的妈妈吗现在我们去医院。”

武贝勒说:“你不说我倒忘了。穆风今天是被唐元满给叫走的,说他妈妈病危。”

他突然想起身上一分钱没有带,几乎惊叫起来,幸好最后又找出一百元钱,又不免感激自己有乱放东西的坏习惯。武贝勒在医院门口买了一个果篮,然后和罗启蒙一起进去了。

穆风的妈妈住在医院的三楼。他们进去时,穆风不在,房间里只有唐元满一个人。穆风的妈妈形容枯瘦地躺在病床,四目无光。武贝勒和罗启蒙简单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告辞。天色完全暗下来了。

他们坐公车回家。

说到穆风,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提到他妈妈的病情。

罗启蒙心情沉重地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武贝勒没等她说下去,接着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我皆逃不出这个尘世的游戏规则。”

这个时候,罗启蒙接到一个电话,是穆风打来的。

穆风在电话里表达了对他们来看望妈妈的谢意,然后解释说自己刚回去做饭,回来后唐元满告诉我你们已经走了。

“这没什么,一点小意思而已。”

穆风问:“听武贝勒说,今天你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罗启蒙不解地看了武贝勒一眼,然后很机敏地回答说:“没什么大惊小怪,吃点药就好了。”

“没事就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罗启蒙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听见对方先说再见,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况且,她知道这个时候穆风的妈妈还处于重病中,与他谈什么问题都不合适。她把这种失望全都转嫁给了武贝勒身上。

罗启蒙刚才那一眼,已经足够令他毛骨悚然。这时,她又忽然莫名其妙地说:“听说你病了”

“我没有啊。”武贝勒不明白对方何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明明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更不明白罗启蒙非要在她这句话之前加个“听说”二字。

他自我辩解说:“我有病不告诉你吗”

“那我的病假是怎么回事还在这里自作聪明。”

武贝勒终于弄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并非石木,开始为自己之前不当的行为道歉。

时逢下班高峰,公车出奇地拥挤。罗启蒙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一位老人,武贝勒准备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她。

罗启蒙示意他不必了。她说:“我坐你腿上算了。”

“这”

罗启蒙问:“怎么,还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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