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爱倾城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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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都好喝。”

舜茵对他挤了下眼睛,样子俏皮得很,子辰忍不住上前将她从门缝里拖出来要亲,舜茵扭动身体:“蓁蓁来了,收敛些吧。”

子辰这才看到厨房里的蓁蓁,蓁蓁在打蛋花,说道:“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舜茵说:“她要回老家去了。”

子辰倒没有太吃惊,说:“回去挺好,替我们给你爸爸还有小叶带点北京特产,问他们好。”

蓁蓁应着,说:“让辰辰认我做个干妈行吗,要不下次你俩再生的时候认我也行。”

子辰没说话,舜茵答:“好啊,以后没事来北京玩吧,有需要帮忙的就说话。我和子辰也不是外人。”子辰把舜茵拉到一边,小声问:“家里还有多少存款”

“差不多四十万。”

“提三十万给她吧,让她在宛县买个房子,应付一阵。她现在这种状况回去,家里不会欢迎,她日子不好过的。”

“好的,那我一会给她转过去。”

两人正咬耳朵,蓁蓁端着菜出来了,舜茵上前帮忙,颜颜拿来碗筷,一起将饭桌布置好,蓁蓁抱着辰辰坐在一边,逗辰辰说:“小人参果,快喊干妈。”辰辰不依,要妈妈抱,舜茵吃饭不理,辰辰又喊爸爸抱,子辰也没理,蓁蓁说:“瞧,都不要你了,只有我要你,还不快叫。”辰辰犟,怪哼了一声,蓁蓁使劲亲小胖脸:“本来你亲妈就该是我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子辰说:“赶紧吃饭别废话。”

门铃叮咚唱起,舜茵打开门,居然是时昕鸰。时昕鸰不请自入,径直走到餐桌边:“挺丰盛嘛,儿媳妇,给我添只碗。”

舜茵脸色煞白,条件反射的伸手把子辰搂住,子辰推开她“嗖”的站起:“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蓁蓁见势头不对,起身告辞。时昕鸰等叶蓁蓁离开后,才说:“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所谓赡养费是个玩笑,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我有正经事和你谈。”

“我没兴趣和你谈。”

“你何苦逼着我找人来把你带走呢在你家谈不是很好吗”

子辰上前攥住时昕鸰的衣服,像拖拽一袋发霉的土豆,时昕鸰从容不迫的说:“我想和儿媳妇好好谈谈你在美国的事,回忆得越细越好,今天不谈也可以,明天我约她。”

舜茵说:“我不管他做过什么,他就是杀过人我也不在乎”

“杀人应该是所有犯罪中危害最轻的吧你当然可以不在乎。你怎么会知道如何才能让财富快速增长,增长得像一个奇点逢到宇宙大爆炸那样。哦,这完全超越了你的想象,哪怕我描述给你听,你是否能听懂都是个问题。不过我还是愿意尝试给你细说。”

“那一定是你的阴谋。我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想再那样了,你为什么没完没了你的钱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完,你要赚多少才够你为什么就不能看见我们安安分分过平凡的日子,你为什么要逼着他去为你丧尽天良他的身体都已经被你折腾成这样子了,他从小你就没有关心过他,要不是他命大早就饿死在山沟里了,要不是他懂事努力念书,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条街上当小乞丐呢你怎么好意思以父亲自居你把他生出来是投资吗就算是一本万利他也还足了请你离开不要干扰我们的生活”

“你所有的逻辑都充分表明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准确的说,是自以为见多识广其实孤陋寡闻的女人。我们中间隔的不是太平洋,而是银河系。都不知道我儿子如何与你沟通的,你把他关在家里当小猫小狗养,你根本不知道你浪费了怎样一个绝顶的天才”

“你没资格这样对我老婆说话滚”子辰将时昕鸰往门外一塞,用力关上大门。

舜茵有些担心的望着子辰,子辰没看她,直接走进卧室反扣上房门。舜茵在门上轻敲:“让我进来好吗”

子辰扑倒在床上,抓起枕头蒙住头,他的心脏几乎炸裂开来,身体里全是膨胀的血液,是的,该死的血液,它们应该像礼花一般四处飞溅,然后无影无踪,这样他的身体才会属于自己,没有烙印,没有宗族,没有出处,只是一个孤儿,一个幸福的孤儿。他忽然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这是完全不受控制的下意识,那声音似乎在身体里蕴藏了无数光年,突然超越理智冲口而出,这一声嚎叫之后他浑身发抖,泪水决堤而下,失声痛哭。

永流的瞬息之河

在围棋死活的基本形状中,“直二”和“方四”是典型的死棋,“直三”、“曲三”、“丁四”、“刀五”、“花五”等棋形的死活,则取决于轮到哪方走棋。对此,应氏围棋规则规定得较为明确:“死活有歧见应以提取证明之,提取为死子,不提取为活子。”用比较通俗的方式阐述,死棋就是做不出两个眼,也无法构成双活的棋。

目前的局势怎么看都是死棋。时昕鸰除了召集一众保镖看住儿子全家之外,一筹莫展。谈判通常具备六个阶段:导入、概述、明示、交锋、妥协、协议。至于谈判技巧,则需要宽松的环境、化解冲突、隐藏感情、提出最佳选择。谈判的好处呢,一是能帮企业增加利润,二是用谈判解决纠纷的成本比较低。这是选择谈判最重要的原因。当谈判和暴力都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就是死棋。

时昕鸰把自己和儿子一家四口都关在别墅里。每天同桌吃饭,互不理睬。这样持续数天之后,颜舜茵主动来找时昕鸰了。

“你打算一直把我们关下去是吗”她说,“看来晚年寂寞真难以忍受啊。我们来赌一局吧。”

颜舜茵的态度看上去不像以前那么小心谨慎,以前她只要和时昕鸰交谈,时昕鸰总能察觉得出她时刻在揣摩自己的想法,现在这种状态完全没有了。但颜舜茵也没有就此走向另外一种极端,她很平和,很从容,这种仪态是所有气质中最尊贵的一种,时昕鸰非常喜欢,所以他顺着她的语意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赌”

“我们的资本是共同的:你的儿子,我的丈夫。”

“我不想和智商不对等的人玩游戏,那很失身份。”

“在现实的市场活动中,通常把卖方市场和买方市场划分为三个层次:总体的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局部的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单个商品的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现在我们属于最后一个。我不需要营销,因为现在是卖方市场你有需求,而我不愿意出货。当然,一般说来成功的企业家都不愿意购买而更愿意抢夺,你直接跳过议价过程进入抢夺,可是没有用,你把他放在家里产生不了任何经济效应,还得赔上一日三餐和不良情绪,你除了尝试和我博弈没有其他选择。”

“要谈的话,也是我和儿子的事,与你不相干,你属于中介,我最讨厌中介”

“我明确的告诉你,在嫁给你儿子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打算去分担他这些乱糟糟的家事,因为这连带破坏了我的生活品质,你和他产生了纠纷,无辜的我却不得不陪着他坐牢,这太没天理了。我想离开他,可又不能容忍我离开他以后他再碰其他女人,所以,如果感到实在忍耐不了的时候,我会杀掉他。杀掉这个毁了我幸福的你的儿子,然后,我会杀掉自己为我心爱的丈夫陪葬,除此之外,我还会杀你的孙子,还有我的女儿。毫无疑问,这是解决问题最终极有效的方法。”

舜茵的表情风和日丽,但时昕鸰却毛骨悚然:这女人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因为她所说的办法确实能一举打碎目前的僵局而玉石俱焚。

“我丈夫的身体已经很弱,再这样继续折磨下去他肯定会死的,我为什么要等你害死他呢如果他一定要死,那也是我要他的命,你没资格。”

“说你的赌局。”

“赌博就是蒙概率。学好概率就能多赢,但真正学好概率后会发现,赌博赢的概率实在很低,所以就不赌博了。不过,我们俩还是愿意赌一把。子辰作为共同的赌资,我们俩开赌。”

“等等”时昕鸰打断她的话,说道:“这个提议不错,我愿意接受。不过赌资要换一下:我和你是对立的赌资,子辰单独开赌。我们不摇骰子,也不用斗牌。我有两块好石头,是经过精挑细选筛出来的,必有一块是价值连城的满绿。我们来让子辰看看这两块石头吧,让他选一块。如果他选对了,那你就赢了。要补充的一点是:剩下那块也会剖开。如果那块也是翡翠,那你还是输了。”

“怎么保证公平”

“我会给你一把装有子弹的手枪,我呢就不需要了。你可以开枪试用,那两块石头你也可以事先检查过,确定没有动过手脚再开局。要是我输了,那把枪就留给我。”

“听上去不错。可你为什么下这么大赌注要是牵扯到警察,那大家都白白浪费功夫。”

“法律怎么能给自杀的人判刑呢”时昕鸰失笑,“只有我死去,才会停止干涉你们的生活方式;如果你死去,我儿子的心就会死,那他就会重新变成我要的工具。这样的结果是我们各自最希望的,否则,赌博就失去意义。”时昕鸰把身体往靠椅里挪了挪,“这两块石头就在楼上书房里,子辰有一周的时间来慢慢判断。明天可以开始计时。”

“如果这两块都是满绿,那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

“是啊,虽然你能坐下来和我谈条件,但不幸的是:你还是欠缺那么一点实力,所以,规则得我说了算。”

开设赌局的消息很快传到子辰那里,舜茵把全过程叙述完之后,子辰立刻说:“是真的吗我现在就去看那两块石头,不需要等一周,我现在就去”看上去他的精神有些轻微的错乱,他异常迅速的跑出去了,接着就是上楼的脚步声,舜茵跟着进了书房,时昕鸰已经在那儿了。

书房中间一张巨大的沉香木长案,上面用黑丝绒蒙着两块庞然大物,想来就是那邪恶的石头。屋里很暗,仅亮着一盏落地式跑马灯,跑马灯黑色檀香木边框,雕成双龙戏珠的图案,龙口承托一枚血红的珊瑚珠,徐徐转动的绢纱灯罩上绘有二十四孝中卧冰求鲤、扼虎救父的故事,时昕鸰坐在太师椅上,笑容可掬的看着儿子。

“你最好不要现在看,现在没有好光线。”他说,“而且只要掀开的话我就会开始计时,算作第一天。”

子辰伸手扯下那两块黑丝绒,黑丝绒乌云般席卷而过,蛇皮似坠落在地,眼前呈现出两块毫无二致的顽石。当然,并不是形状上毫无二致,作为未经凿剔的原石来说那不可能。毫无二致,形容的是覆盖在两块顽石外表上的风化皮。赌石分雾、种、裂、底、色五种,从外膜到场口、净度、玉色都有讲究,时昕鸰什么都没有说,那就是全压齐。两块巨石皮薄、壳完整,底章水头足。特别是大蒜皮壳铁生龙,白中显红,看样子都是上乘的水色。

“后江场口的坎底石。”子辰说,可能上楼太急影响到血压,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便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由于他从低角度往上审视,睫毛宛若自深邃眼眸中迸射出的黑色光芒,点缀在那消瘦的面容,嘴唇苍白,像是曝光过度的素描,对应下巴那里小巧的承浆岤,使得这年轻的脸巧夺天工。舜茵怕他着凉,给他披了件黑色羊毛睡袍,时昕鸰说道:“太激动对你的身体没好处,你居然光着脚就跑上来了,难道你想在今晚决一胜负”

子辰说:“我只是大略看一下而已,明天要在阳光最好的时候仔细看。”

“那就是第二天了。”时昕鸰竖起两根手指,宠爱的看着儿子:“你真是上佳的品种啊,我越来越认为建议你多找些女人是正确的。祝你能干掉我,这样你就脱胎换骨了,古往今来能干掉老子的儿子一定是凤毛麟角。我会为你骄傲的。”

这话明显干扰到了子辰的状态,他从地上拾起丝绒盖布,重新把那两块石头蒙上,中间滑落了几次,好容易才算盖好。回到房间,舜茵配齐了药送到他嘴里,子辰吃了药,渐渐入睡。舜茵怕他冷,将他贴在胸前,子辰的手伸进衣服里环住她的腰,手心极烫,舜茵觉得腰上有点硌,顺着摸索,是那条牛皮手绳。拥着他耳鬓厮磨,不觉入梦,梦中的子辰还是舞台上那个身轻如燕的少年,剑气蔽月,广袖青衫,由曼妙的收势中立起,看着台下的舜茵:“我排完了,跟你回去。”

第二天中午,罕见的无风。北京城少见树木凝滞的姿态,当叶片也凝滞不动时,仿佛时间断流。天空越来越少有蓝色,永远混沌不明,光线软弱无力,灰尘般弥漫在白昼,脏,而且粗糙。那两块顽石被室内灯光照得雪亮,风化皮中密密麻麻的红丝,像剥皮之后的肉体,令人作呕。子辰在两块石头前面坐了很久,不知是在观察还是在出神,他拼命抽烟,似乎只是盲目的行为,一支吸完点燃一支,屋里被熏得乌烟瘴气,时昕鸰好脾气的端坐在屋角浏览财务报表,并没有制止儿子制造污染。舜茵在楼下陪两个孩子玩了半天,心里惦记子辰,到书房看见这情景,将窗户拉到最大,打开空调换气,把子辰手里的烟也取走。

这两块破石头都有料。只是成色不同。按照时昕鸰的规则,舜茵活不了。子辰的太阳岤痛得要命,就好像有人拿钢钎不住的往里击打,每击打一次,他都会晕眩,不过,昏迷一般来说还是自己放松的结果,就像他现在这样一直绷着,估计永远昏不了。子辰说:“必须加一条补充协议,让这个赌局稍微公平些如果两块石头的价值相差超过三倍,我是说毛估,那也可以视为我选对了。”

“看得差不多了你冒出这个来,对我公平吗”时昕鸰的目光没有离开手中的报表,“遵守规则,不要像个无赖。”

“我为什么要接受这种恶心的赌博这两块石头在我眼里越来越讨厌,差不多和你一样讨厌,我不想再面对这两个讨厌的玩意,不要逼我,我想杀人。”

“我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完成你对自己的超越,来吧,我期待很久了。”

“你自己了断吧。”

“两回事。懦弱的小子。”

子辰下楼回到自己的卧室,他现在感觉很虚幻,身体有一部分昏昏欲睡,也有一部分暴跳如雷,甚至还有一部分狂躁至极。去他的破石头去他的精神病老头去他的扯淡规则他的呼吸失去了规律,时轻时重,异常短促,舜茵锁紧房门,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模样可怜巴巴,俨然丧失了信心,子辰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剥掉衣服。他的动作异常粗暴,完全没有前戏就侵入了她,舜茵抚摸他的头发,暗示他温柔些,可子辰毫不理睬,掐住她的身体,灼热的亲吻和体温一起打乱了她的神智,她对他毫无抵抗力,很快便痉挛着呻吟不止,她的脚趾抽搐,逐渐虚脱,只知道扳住他的肩头,尽量盛开了自己,任他索取,子辰边吻她边说:“给我生孩子,生无数个孩子,我要,”

舜茵的呻吟渐趋痛楚之极,又似濒死的娇啼,细碎的应:“石子你给我,我会帮你生很多孩子”

“都是你这该死的女人,为了你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的动作野蛮,丝毫不怜香惜玉,舜茵在他的冲撞下泪流满面,他并没有因此轻柔,而是更加霸道,“都是你叫我学艺术,你叫我和我爸学做生意,你叫我要做好人,现在又逼我和我爸鱼死网破,全部都是你最该死的就是你,我今天就让你死,做到你死为止”

“要不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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