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爱倾城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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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任老婆只存续了一个月就被扫地出门了,对赵振涛来说,除了多花几块钱结婚证和离婚证的费用之外,没有任何损失。他积极的开始物色第四任老婆,他发现其实每个女人都能做自己老婆,因为看上去她们迟早都得滚蛋。

生意场上的朋友们大多加入各类会所,某些会所里也有婚恋服务的项目,但收费异常昂贵,而且那些用作诱饵的女会员照片看上去根本比不上颜舜茵。登报纸征婚,想起到效果需花很多钱,赵振涛盘算之后放弃了。为了调查一下自己的行情,他在一个点击量比较大的公共网站上注册了一个id,他发现房产论坛去的人比较多,于是在那里发了个征婚的帖子试探,一周后他登6上去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帖子被一群没有钱买房子的未婚穷男人践踏得面目全非,除了指责他假扮有钱人之外,有人甚至留言说就住在他隔壁,亲眼见到这是个六十岁的秃老头,成天在垃圾桶里捡剩饭。

赵振涛不大闹得清现在小姑娘们的心思,这似乎表明他已经老了,不过赵振涛还是觉得和二十五岁以上的女人没共同语言。无事可做的时候,他跑到几所艺术类院校的门口看群芳斗艳,颇多赏心悦目的女孩子,有几个直接打开他的奔驰车门坐上来,开口就要去顺峰吃饭,或是去燕莎买衣服。赵振涛果断的把她们轰下车去。经过思考,赵振涛决定给第四任老婆发放工资,每月两千元。其他日常支出实报实销。他觉得这足够慷慨和有吸引力了。赵老太太从老家给他介绍了几个,但他看不上。

叶蓁蓁找到他的时候,赵振涛正在网上看女明星的照片,这些女人都太贵了,简直是哄抬物价,而且没有颜舜茵好看。他端详了一会叶蓁蓁,觉得她不够性感。不过叶蓁蓁并不是来征婚的,她问他想不想报复颜舜茵。

“她又怀孕了吗这个女人还真是能生养啊。”赵振涛抠完鼻子以后,开始掏耳朵,“你无非是想把姓时的小子再抢回去罢了。他简直该千刀万剐啊,这小子害我损失了那么多。我对整死他很有兴趣,至于颜舜茵,她跟着也就完了。”

“你不能把他弄死,否则我不和你合作。”

“慢慢死更残忍,你舍得吗”

“说来听听。”

“我肯定要报复的,但没有抽出时间来,既然你愿意做那你去吧,我太恨他了,我怕见到那小子会控制不住拿刀直接砍死他。你去想招吧,我看到效果会给你钱的。只要把他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就行。”

有些相遇注定会反向背离

和赵振涛的交谈其实没有结果,叶蓁蓁知道他畏惧时家的势力。两害相较取其轻,赵振涛的仇恨还没有大到他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人不到绝境很难有鱼死网破的决心。他也许在等待时机,但叶蓁蓁等不了。

她找到李澈,打听最近子辰在做什么项目。李澈说:“有几块罕见的玉石,是缅甸货,他好像在给这些石头做投资分析吧。”

这个信息没什么用处。蓁蓁问:“那时董事长呢他在做什么”

“老头子自从在证券市场发横财以后,就对投资古董没太大兴趣了,他嫌周期太长。前两天我去他办公室送资料,看见他的电脑上是国内的大盘走势图,估计他又开始动心思了。”李澈四顾无人,凑近蓁蓁的耳朵说,“我看到那几只股票的代码了。你要不要跟着捞一笔”

蓁蓁用商务通记下那几支股票,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郑学敏,她知道郑学敏的儿子快上大学了,急需用钱,郑学敏一直在投资股票,可是没赚到什么钱,她对郑学敏说:“这是子辰告诉我的内部消息,你全部跟进吧,很快就暴涨了。”

郑学敏非常感激。她和叶蓁蓁其实不算熟,子辰大学快毕业那年曾带她到医院玩过几次,那时叶蓁蓁还是个毛丫头。郑学敏问蓁蓁要不要做个免费的检查,蓁蓁说不用,掏出一张纸,让郑学敏照着开个划价单,郑学敏看了一下,有些为难:“这里面有违禁药品,必须配合病历才能取药的。”

“你肯定有办法。帮帮忙呗。”

“你拿去做什么用的这东西随便吃会慢性中毒的。”

“是我一个医学院的表妹要做实验,找不到配方,所以托我帮忙。”

郑学敏松了口气:“那好,你等一下,我给你拿药去。”

拿到药以后,蓁蓁买了一杯杏仁味的珍珠奶茶,喝着在街上逛。想到自己似乎该买口红了,于是走进商场。化妆品柜台的小姑娘个个粉白,睁着蜻蜓般的大眼睛对人笑,蓁蓁在一个法国牌子的展示台前面坐下来,拔出试用装挨个的看,导购给她推荐了一种哑光的,她不喜欢,挑了支樱桃红的唇彩,放在手背上试。唇彩浓艳的樱桃红抹在淡黄的皮肤上,有些像划破的伤口。蓁蓁很喜欢这个颜色。

天空降下了小雨,雨丝嘀哒嘀哒落在湖里,湖水荡起,雨渐渐停了,坐在摩天轮上的舜茵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美丽的彩虹,颜颜跪在座位上往外看,松紧袖口上有些樱花的粉色花瓣,散发出淡雅的清香。摩天轮的小包厢里只有她们母女两个,这让舜茵多少有些扫兴。虽然说她现在肚子大,可也不至于大到能挤占那么多空间,让子辰没处呆的程度。

子辰坐在樱花树下等。粉色和白色的樱花随着清风飘扬,落在椅面、肩头,衣褶,以及鞋面上,气候湿暖,景色无比清晰。子辰在出发前就感觉不舒服,但为了不让舜茵扫兴,他忍着没有说。头很痛,视线也模糊,糟糕的是越来越想吐,他捂着嘴从长椅上站起来,想找卫生间,但胃里越来越难受,看到不远处有个僻静的假山,吃力的走到假山背后,但吐不出来,反倒咳嗽得厉害,他费力的喘气,担心再这样自己会晕倒,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手机铃响了很久,他勉强打开放到耳边。

舜茵问:“你在哪里呀怎么不见了”

子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异常:“我有点事,一会就来。”

他没有力气再说,不待舜茵回答就挂了电话。在假山下面靠了一会,那阵晕眩好容易消失了,他绕过假山朝舜茵走过去。

舜茵看见他,老远就笑着扑上来,踮起脚尖亲了一下:“我们吃饭去吧我看到有卖莲藕汤的”

颜颜也牵着子辰的手,嘻嘻的笑,子辰拍拍她的脑袋:“你带路吧。”

莲藕汤是和排骨一起炖的,颜颜吃了两碗,舜茵不让她再喝,打发女儿到屋子外面找小朋友玩跷跷板去。子辰一口都没动,靠在那里喝茶,舜茵摸摸他的额头,有点汗,但没发烧。子辰看上去有些憔悴,舜茵说:“咱们去医院吧,我觉得你病了。”

子辰拿起手机按了一会,递到舜茵面前:“你看自己像不像她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照片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女子笑得很开,嘴角形成一个难以捕捉的典雅波纹,微卷的长发在额头那里蓬松的弯了个向外的线条,使得小巧的颧骨分外精致。

“你妈妈真漂亮。”舜茵仔细的看着,连那女子耳垂上的耳洞都注意到了,她说,“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必定是绝色的美人才行。”

子辰用手背在舜茵的颈侧轻摩,说道:“你一定是妈妈送给我的。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舜茵的眼睛忽然有些发酸,子辰低声说:“你比妈妈还像妈妈,比老婆还像老婆,比情人还像情人,比女儿还像女儿。你像男人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女人。”他的身体向她轻轻靠过来,小声要求:“抱抱我好吗”

舜茵把他放在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腿,子辰感到那种晕眩又开始了,他疲倦的闭上眼睛:“我有点困,让我睡一会。”

这种不舒服的状况断断续续发作,子辰以为是气候变化引起的。其实,在他以前的生病史中,他没有一次不是把大状况当成小毛病对待的,但这个坏习惯他永远不记得改,这种很折磨人的病痛发作大约两个月之后,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有某种元素超过了正常标准,显然是有人蓄意所为。如果查不出来源,这种情况还会日复一日加重,子辰不用想就知道是叶蓁蓁干的,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这种不计后果又歹毒万分的伎俩非常符合她的风格。

他把叶蓁蓁叫到办公室,对她说:“我只是不想对付你,否则你早就死了。而且是正常的死亡。”

叶蓁蓁说:“我已经死了。”

“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

“再不听话,你真的会死的。医院就算能查出来也解决不了。因为你的状况已经很严重了,如果你打算和我共赴黄泉,那我们就上演罗密欧和朱丽叶好了。”

子辰一直在强打精神,但他逐渐支持不住,从椅子上栽了下去。蓁蓁蹲在他身边看,他已经失去意识。蓁蓁以子辰醉了为由,让保安帮忙把子辰弄到自己车上去,然后驱车开进夜幕。在车上,子辰的呼吸很急促,嘴角边隐约有血迹,半昏迷状态中微弱的说:“不要通知我老婆。她现在不能受刺激。”看上去他已经完全分不清是在医院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了。

蓁蓁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脸:“诱人的孩子,你从十八岁那天晚上起,就是只为我而生长的白杨。”

子辰彻夜未归让舜茵几乎急疯了,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她给时昕鸰打电话,时昕鸰居然一点也不紧张:“昨晚他和蓁蓁在一起。你安心在家养胎吧,等他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的。”

蓁蓁电话关机。子辰的电话倒是通了但一直不接。她哪里知道子辰昨天半夜就已经因为严重内出血进了手术室。

黄昏的时候,子辰苏醒过来,没有力气说话,手试图抬起来拿什么,但做不到。护士俯下身凑到他唇边,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说:“麻烦你拿我的手机给我老婆发个短信就说我出国几天很快就回来”

护士有些心酸,柔声问:“她叫什么名字”

“通讯录上就叫老婆”他似乎累得说不下去,好容易说完,像卸下一个重负,眼睛无力的闭上了。

舜茵接到短信,觉得事出蹊跷,打过去,仍然不接。舜茵来回踱着步,停在那张贝壳装饰画的下面:湛蓝的海面上,一轮红日隐没在霞光中,是朝阳还是黄昏呢朝阳,抑或是黄昏朝阳与黄昏是如此相似,轻柔的开始,平静的天际,就像在呖呖诉说。她的心中满是柔情。低下头发了一条短信:“石子,你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可是,我的预产期快到了,你回来看我生宝宝好吗”

护士把短信念给子辰听,子辰的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费力的说:“告诉她:一定会来”

蓁蓁从昨夜到现在都没有睡觉。她刚把子辰放到床上,子辰就开始咳血,一开始还好,可是因为不停挣扎,阻止蓁蓁脱他的衣服,血突然间就像从打翻的容器里面倒出来,完全失去控制的喷涌,子辰的身体软得几乎没有骨头一般在她怀里瘫下去。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他的身体从小就徒有其表,现在越发糟糕,如果说小时候是硬件问题的话,现在连软件也出毛病了,这个系统还能维持多久的运行,只有天知道。对于他醒过来办的这件事,蓁蓁就像吞了变质葡萄那样难受,等护士离开之后,她对子辰说:“太可惜了,现在不是皇帝坐天下,你也不是女人,否则我一定上书给朝廷,在我们老家给你竖一座贞洁牌坊。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在宛县呆了一年就被牌坊鬼附体了把那些牌坊当成座右铭了你不要这么反应过激好不好我没想把颜舜茵赶走取而代之,我只是想和你重温旧梦罢了,没有出过轨的婚姻,你不觉得很虚伪吗我真怀疑你的功能出了问题,拿道德来当遮羞布。你怎么回事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些天你没法下床,还不是我伺候你,一样看个门儿清”

子辰的样子似乎已经睡熟,刚动完手术就折腾,使得他体力不足,缺乏血色的脸上却是宁静的神情,没有烦躁和焦虑,也没有畏惧。蓁蓁试着吻他的唇,他并没有任何反抗和闪躲,看起来真的陷入了昏睡。

护士进来观察了一会,给他戴上呼吸机的面罩。

风从轻纱窗帷的边角闪进室内,摇曳着地面上三角形的阳光。没有了陪伴自己品尝时光的爱人,分和秒都变成了盐的味道,洒在孤单的裂口上,疼,却肆虐不停。舜茵不由回想起多年前那个傍晚,那个在清风中的少年,那少年似乎还在石板街高大的牌坊下回眸看向自己,不告而至,来赴生生世世不昧的约定。中间的时光和苦难都成为空白,从那个黄昏衔接到现在,那少年芬芳的气息一路盛开。

子辰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不过期间他打过电话,听上去除了有些疲惫,还是一贯温和的声音,子辰说话的声音通常不高,低音处有着美妙的轻微共鸣,北京话的尾音被他拖得轻而软,若有若无间羽毛般撩拨着空气,舜茵最喜欢他那个表示询问或等待你继续的“嗯”,这个音发得像温泉水那般甜暖,带着年轻男子太阳似的气息,每当他这样回应的时候,舜茵总是联想到他的怀抱。

她已经不能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夜晚了,所以入睡时总是抱着他的枕头,那上面有他的气味,只有那样她才能安睡。孩子有时候在肚子里蹬着小脚,把她踢醒,她会下意识的呢喃:“石子,我要喝水”朦胧的梦中,没有等到那放到唇边的杯子,也没有温度适中的白水,猛然惊醒,委屈的泪在眼中积聚,抓起手机给他发短信: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肚子里的宝宝都闹着要爸爸了。

他总是会回:乖,陪着你呢,睡吧。

舜茵肚子里这个宝宝很准时,足月那天开始闹腾要出世,公司的秘书、司机还有月嫂早就严阵以待。舜茵在往医院的途中,忍着痛给丈夫打电话,她高兴极了,因为今天可以见到两个她最爱的人。

子辰接到电话,从病床上支撑着坐起来,这种手术按说起码半个月后才能出院,但他还不到十天,蓁蓁拦不住,只得由他起身,入院时候的衣服沾了血还没有洗,他叫小江从公司自己的衣柜里拿一套过来,换好衣服,又到洗浴中心洗澡,刮了脸,弄干头发以后,才让小江开车去医院。

刚走近产房大门,空荡荡的长廊上猛然一声婴啼,哇哇不绝。护士小姐抱着个蜡烛包笑吟吟的出来,郑学敏跟在后面。

“是个漂亮儿子。”郑学敏说。

子辰把婴儿接过来,小东西的哭声小了些,他和颜颜刚出生的样子不同,脸蛋挺平整,没有皱成一团,鼻子端正,小嘴巴棱角清晰,颜色嫩红,身体似乎比颜颜当初略微长一点,小东西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哼哼,似乎抱怨爸爸没有早来。子辰忍不住笑。郑学敏说:“我的br&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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