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要追你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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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高中三年就没跑完过八百米,要不是今次体育老师下了通告,谁体育不及格就别想毕业,她也不会勉强来跑步。现在可好了,她一晕了事,他们可就头痛了,现在是活动课,老师又不在。

没个可以做主的人,这些平日里看来精明干练的小女生们就六神无主了,最后还是一个女生叫道:“我去叫男生来帮忙。”

那女生说着跑了出去,何临月看了一眼在操场铁栏外打篮球的男生,心想:与其求人,还不如自力更生。这念头才一冒出来,她便弯腰抱起了地上的“病美人”。

她抱得轻松,也就没多想,但当她直起身子,并注意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时,她的动作一瞬间僵住,忍不住在心里凄惨地大叫: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她怎么会傻得忘了她柔弱的美少女形象,她怎么会傻得忘了一个“瘦弱”的少女是没有能力横抱起另一个同龄女孩的

天哪,现在怎么办她可不可以跟她们说,她是因为一时热血,所以变得力大无穷或者,她要不要干脆装成力不能及地放下臂弯里的“病美人”

不过,就这么放下她,似乎也太不道德了。就为了她自个儿的面子,让一个无辜、可怜、病弱的少女躺在地上哎,可怜她一副侠义心肠,怎么可能做得出如此歹毒的事

她还在胡思乱想,就看一个心直口快的女同学微张嘴,叫道:“哎呀,何临月,看不出来”

女同学的话没有机会说完,因为一个瘦削颀长的身形闪进了“女人堆”里,他很自然地接过何临月的手臂上的“病美人”,淡淡地说了句:“我送她去医务室。”

虽然何临月一向不屑与他无伍,但此时却也不得不感激他的适时出手。她难得地给了他一副好脸色,轻道:“江海风,我陪你一起去。”为了逃避接踵而来的惊叹,她惟有选择走为上计了。

“随便你。”江海风不轻不重地应了句,然后信步朝操场外走去。

他的话本是一句没有任何褒贬的中性句,但听在何临月耳里却是分外的讽刺。真是的,他什么意思嫌她多事不过,她非要跟看他怎么着

ok,ok,她承认,她主要是不想面对那些女同学还不行吗她无力地想着,半跑着跟了上去。希望她们快点忘了刚才那一幕,阿门

上帝啊,看在她是他多年信徒的份上,帮她这个小小的忙吧。

这天下午放学回家,何临月仍是怒气冲冲,跟昨天一样,她一放下书包,就重重地倒在沙发上,然后照例是引起一阵强烈的反弹。

比她先到家的何临星一见姐姐这副德行就知道她老人家又不高兴了,她无奈地叹口气,先关掉的电视的声音,然后问:“是谁这么大胆,又惹我们家的何大小姐,二月姑娘不高兴了”

“除了那个江海风,还有谁”何临月不高兴地嘟起嘴,双手重重地在胸前交叉,抱胸。

想想也知道。何临星在心里轻轻地嘀咕,嘴上无奈地继续问:“这回又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儿”

“何三星”何临月大声地把妹妹的乳名和姓氏列在一起,以表达她强烈的愤慨,“你这话什么意思以前你还不是拿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来烦我,一会是同班的谁谁谁拉你的头发,一会又是隔壁班的谁谁谁拿走你的帽子,再来”

“好了,好了,姐,我投降还不成吗”何临星无力地举起双手,百分之两百弃械投降。她还真怕姐姐连她两岁时的糗事都会抖出来,谁叫她这个姐姐啊,没别的本事,就是记性好,就是小心眼,就是爱威胁,就是糟糕,怎么越说,缺点越多了

虽然知道妹妹的投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何临月还是很享受自己的胜利。她的脸色轻快了不少,兴冲冲地同临星说起下午的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听完后,何临星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着实糊涂了:“既然海风哥帮你解了围,那你还生什么气”

“三星,你还不明白吗”何临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说,“他根本不是要帮我解围的好不好”

“哦”临星眨眨眼,很有兴趣听听姐姐这次又如何污蔑海风哥的好意。

“这点你就不知道了吧。”临月得意洋洋地卖弄,“你根本想象不到那家伙的心计有多深沉,他送病美人去医务室,根本就不是为了帮我解围,是为了他自己。三星,你都没瞧见今天老师表扬他时,他那副得意劲,我看了就不爽。现在可好了,”她说着,语气酸溜溜的,“好人全让他给做了。我算什么啊”

“姐,你这是酸葡萄心理。”何临星不留情地点明。

“你,”妹妹这话又把临月气得够呛,她眉眼一转,也不甘落后,“三星啊,我看你是还没嫁过去,就先把胳膊肘转到江家了是不是”

“你又来了。”临星没话说了。

“说不出话来了吧。”临月再次得意洋洋,从沙发上起身,嚣张地上楼。

回到二楼的房间后,何临月的心情也没有舒畅太久,很快又烦乱起来。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始终得不到平静。只要一阖眼,她脑中就会浮现江海风那双八风不动的死鱼眼,于是心情更闷。可到底在闷些什么,快连她自己也搞不懂了。

吁出一口长长的气,她还是觉得心头郁躁难解,于是便随手拿起床边的电话,按下一连串熟悉的号码,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话筒的另一边传来冷静呆板的声音。

“学姐。”临月甜腻腻地叫道。

那头的人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没好气地配合她的口气回应:“学妹。”没事献殷情,非j即盗。

“洪雯于。”

敢叫我“红纹鱼”,人家现在又不姓“洪”的说。于是她嗲嗲地问道:“月月亲有事吗”

何临月顿时鸡皮疙瘩爬满身,她最讨厌这种肉麻兮兮的叫法,怒骂:“你这个该死的四眼田鸡。”

雯于也不甘示弱地说:“你才是天地不容的斯文败类。”

何临月咬牙:“书呆子。”

雯于切齿:“假仙女。”

跟我斗“老修女。”

谁怕你“男人婆。”

你死定了怒极下,何临月翻出不该说的事:“我怎么也比不上你这个大情痴。”

这三个字似乎触到雯于的禁忌,她提高嗓门:“何临月,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何临月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不怕死地继续挑拨:“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居然能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明明他当初一直欺负你,为什么你不但不讨厌他,居然还会喜欢他呢我实在是想不通,难道是你与众不同,有被虐狂的潜质所以他越欺负你,你就越开心,越喜欢他”

雯于终于受不了,狠狠地打断她:“我哪有喜欢他,我是讨厌他,怨恨他,唾弃他,好不好”

“哦,我知道了,原来这年头讨厌一个就是对他念念不忘十几年,了不起。”临月用极度讽刺的口吻说,但说着说着,有种怪怪的感觉涌上来。为什么她觉得好像在哪里也见过类似的局面

“你说够没有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雯于的嗓门更大,很想很想拿刀宰了她。

何临月不放弃,继续装无辜:“哪有什么事”

雯于禁不住再提高嗓门,如凶恶的晚娘般。“还装,你知不知道你心情一不好,就会开始胡言乱语,讲一通莫名其妙、触人伤痛的话。”

何临月轻声问:“是吗”

“是。”雯于坚定地说。

“也就是说我触到你的伤痛了”何临月居然还敢笑。

雯于大怒:“你”

临月反而更开怀:“怎样”

“你是逼我挂电话对不对”雯于威胁道,笃定她必然有求于自己。

何临月马上没原则地举双手投降:“我认错还不行”

“说吧。”

“说什么”

雯于轻笑一声,悠闲地说:“拜拜。”

“别别别,”何临月忙叫道,“我说还不行”双手不够举,再举上双脚。

“说。”雯于如女王般傲然道。

何临月只得哀叹一声,把这两天的来龙去脉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哈,没想到临星的眼睛还挺锐利的,别扭男生的理论也引用得很好。”听完后,雯于的第一反应即是如此。

此话气得临月差点被口水呛到,她有点受不了地说:“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本来就是如此。”雯于理所当然地说。

“哈,”临月略微讽地笑道,“你们倒是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既然你不服气,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吧。”雯于也不生气,耐心地同临月周旋,“你讨厌江海风吗”

“当然。”临月说得很肯定。

“那么,他哪里得罪你了”循循善诱中。

“他”临月本以为自己可以洋洋洒洒地说上一大串,没想到真要她说起来,她反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脑子里想着他是怎样的沉默寡言、阴阳怪气、闷马蚤别扭,可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他的这些又碍着她什么了呢突然发现自己过去的理所当然统统被颠覆过来时,何临月的震惊和彷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她只能沉默,沉默,再沉默

稍许,雯于的声音又从那头传来:“怎样说不出来吧”

不,不行,她绝不允许她的世界被颠覆绝不

“临月,不要高估你的厌恶了,厌恶不会让你时时想着一个人,厌恶也不会让你刻刻为他烦心。你要明白,江海风既没有杀你全家,也没有”

“有,他当然有得罪我的地方。”何临月厉害的地方就是可以在恰当的地方充耳不闻,此时她就仿佛没有听到雯于的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昨天他嘲笑我,今天他又”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同样“鲁”的雯于不客气地打断:“他都帮你写了作文,又何必嘲笑你。今天他”

这次临月更狠,不想听就直接挂了电话。只留下雯于一人呆呆地拿着“嘟嘟嘟”作响的电话,无语啊不,她发誓,她不让何临月那家伙屈服,她就不姓“洪”

呃,不对,她现在本来就不姓“洪”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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