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6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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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比他主子更难缠呢。

正文与白璱斗计

西直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御世国最易守难攻的关卡。

而此刻,西直关上守着的,是御世国最刁钻古怪的宰相白璱。

宛若卿真是后悔,当初那一遍,若是能再扎得正一些,此刻白璱就不会再跑出来蹦跶了。

卿一楼的消息说,白璱在床上躺了整三个月,至今出征,仍需要用轮椅代步。

但此人厉害的不在武功上,而在于他的脑子。

当初是裴澧夜身边最值得信任的狗头军师,好多事情他都有份参与,例如,帮裴澧夜杀了两个小妾,帮裴澧夜逃离上京,给她下药,帮裴澧夜回到林州御世堡

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敢隐瞒下她生下御儿的实情,这种胆色,怕是天下拿不出第二个了。

以裴澧夜的智慧,居然会被他手下这个宰相蒙在鼓里,这份心智,怕也是天下无双了。

总结来说,这家伙,难以对付。

“小姐,都三天了,白璱那家伙坚守不出,这地方我们又攻不下去,旁边甚至连一块高地都没有,怎么办”景言有些发愁。

御世国虽然小,不过地势险峻。

在它还是御世堡的时候,里面就设了重重机关,还采用太极八卦阵法,来排布一些城市要道,待发展成一个国家的时候,更是将这些东西发展到极致。

这就是御世国虽然小,去无法让其他四国小觑的原因。

御世国如此小,却依然可以独立,不依附于任何一个国家,这也是一种能耐。

它甚至成为了几个大国平衡的桥梁,让谁也不敢动它。

这一次,如果裴澧夜真的发书到东陵南越,这两个国家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它被灭而不施以援手。

但是裴澧夜没有这么做,似乎打算就这样以一己之力,和西凉这样的大国抗衡。

他到底想干什么

“让他再守几日,我写封信让人带过去。”宛若卿笑笑,关于白璱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了,她有信心对付他,如果是裴澧夜自己不肯出战的话,那就更方便了。

“再让人准备一套女人的衣服,记得做得大一些,照他的尺寸做。”她再加了一句。

文房四宝送了过来,宛若卿提笔挥毫:听闻白大人最近闭门不出,似闺阁少女,哀家特送上定制春裙一套,望白姑娘笑纳。

景言看了笑开了:“这样子,他就能出来”

“请将不如激将。”宛若卿笑起来,“不过嘛,这东西,对他是没用的,他不会出来的。”

景言不解:“那何必多此一举”

宛若卿笑而不答:“送过去就是了。”

景言见此,知道再问也是徒然,于是点点头,赶紧派了信使送去西直关内。

“记得动静弄大些,让御世国的将士都看到。”宛若卿再叮嘱。

景言依计而行,到了夜间就有消息传了过来:“那个白璱,居然毫不生气,当场还把那女装穿上了,连连说合身,真是气人。”

不同于景言的气急败坏,宛若卿倒是掩嘴而笑:“这个白璱,真是好玩。不过他可以不顾世俗礼教,并不代表人人都可以和他一样。”

“什么意思”景言不懂她的意思。

宛若卿笑道:“你懂行军布阵就好,这种旁门左道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吧。”

景言不服:“若说旁门左道,当年我可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怎么被我收服当了手下呢”宛若卿一句话让他语塞。

好吧,真的谈论起手段计策,他景言确实不是宛若卿的对手,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

“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景言转了话题。

宛若卿想了想:“你继续用一些手段激他出战,再过三天,我再修书一封给他,我保证此战我们能赢。”

见她这么有把握,景言倒也不再问了。

“记得一定要让他生气,越生气越好。”

“知道了。”

西直关闭门第一天,西凉军有人潜入御世国内进行暗杀,杀了白璱手下两名得力干将,数名有军衔的将士。

据说白璱听了报告以后微笑不语,依然闭门不出。

西直关闭门第二天,有人在城内发动乱,传言御世国即将不保,白丞相胆小怕事,不敢出门迎战。

白璱的笑意据说有些挂不住,毕竟民心所向,有些事情,他也无法清楚地跟百姓们去解释。

不过,他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动摇。

到了第三日,连他手下的将士都开始反对,因为他们收到了西凉军送给他们一人一盒胭脂,骂他们如女人一样胆小。

这些大男子主义膨胀的家伙,最不愿意对比的就是女人,现在被人比作女人,这对他们简直是天大侮辱。

但是白璱不为所动,只是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

宛若卿听得城内传来的情报,看着景言道:“倒是差不多了,我的信已经写好了,你让人送过去吧。”

“写了什么”景言很好奇。

“不是你该问的。”宛若卿瞪他,“送去就是了。”

景言依计而行,没几个时辰信使就回来了:“白璱看太后娘娘的信以后,忽然大叫一声:天要亡我御世,就吐血晕过去了”

宛若卿大笑:“太好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什么意思”

宛若卿让众人退下,只留下景言一人:“我怀疑,这一战,裴澧夜根本不愿出战,怕是白璱等人苦苦支撑,为首的就是白璱。你知道,上次我一鞭子下去,他起码要有一年半载才能行动自如,现在才几个月,他行走还需要坐轮椅,可见伤口并未恢复全,不能劳累。”

“我明白了。”景言笑道,“你连着三日让人在西直关内发生一些乱,让他去处理,就是要让他过度劳累。”

宛若卿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是,到了今日,我相信他已经很累了,而且他不是圣人,只是喜怒不形于色罢了,之前发生这么多事,我就不信他一点都不生气。”

“你还没说你信上写了什么呢。”景言有些急。

“没什么。”宛若卿笑道,“只是说了一些事实,告诉他,我已知他家皇帝不肯出战,且有方法联系到他,若他再不出战,他一直隐瞒的事情,将无法再隐瞒了。”

景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御儿”

“我拿孩子做王牌,是不是个坏母亲”宛若卿苦笑,“我之前之所以不停地逼他,就算知道那些计策对他来说怕是无效,我还是用了。我就是要让他觉得,我已经无计可施,要孤注一掷了,所以他才会急了。”

“小姐,你一直是个好母亲。”景言叹息一声,“我知道,即使所有的计策都不成功,你都不会把御儿当牌打。”

宛若卿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还是你了解我”

景言忍不住退让一步,躲开她的手:“我这就去准备开战的事宜,怕是快了。”

“我已经让人混进御世国的军队之中,现在白璱一倒,西直关内群龙无首,正是策反的好时机,我想,趁白璱没醒之前攻城,到时候让城内的人打开城门,让我们攻进去。”

“好”景言点头,“我去点兵。”

这是一场恶战,怕是比霍格那一场更难打。

白璱虽然昏迷,可效忠他的将士并不少,虽然群龙无首,却也不会太乱。

这次把他气得吐血,还要归功于之前她的那一鞭子,若不然,此刻绝不会如此顺利。

想起那鞭子的由来,那日那个穿着白袍战衣的男子,率兵如天而降,到敌营中救出她来,那种场景,再也不会有了吧

宛若卿苦笑,轻轻念叨:“阿图,阿图”

如今,她再没有人可以依靠,都要靠她自己了吧

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旦一步错,便步步错,回不了头。

可这仇,她必须报,哪怕穷极一生。

正文攻入京都

宛若卿御世国的内j帮他们打开了西直关的大门,让这场战役变得简单起来。

当他们攻入西直关内,御世国军的中军帐的时候,白璱依然在昏迷之中。

宛若卿甚至来不及跟他叙旧,他就已经被汹涌而至的西凉军活捉了。

所幸,他还在昏迷中,所以他可以避开这一难堪的时候。

曾经是他想至于死地的女人,曾经是他觉得会影响他的主子前途的女人,曾经是他最不屑最瞧不起的女人,如今,令他变成了阶下囚。

如果他清醒着,也许他会选择自尽吧

“把他抬走去后方吧,对了,得让缨络亲自照顾他,防止他跑了。”宛若卿对景言吩咐道,“这事,就交给缨络了,希望那丫头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缨络看似天真烂漫,其实古灵精怪,有的是鬼主意,让她看守白璱,也许能一物降一物呢。

加上她公主的身份,吩咐别人帮忙也方便。

“任他自生自灭算了,拿到小姐还打算把他收为己用吗”景言不解。

“白璱这个人,不是我能收服的。”宛若卿摇摇头,“他对裴澧夜的忠心,你恐怕难以想象,就像就像锦绣于我”

“可她还是背叛了你。”

宛若卿摇摇头:“其实谈不上背叛,她只是自以为是是为我好。就好像白璱瞒住御儿的事,我相信,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景言苦笑摇头:“实在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心思,真是常人难以理解。”

“呵呵,其实,他们就是把自己当做了他们的主子罢了。”宛若卿叹息一声,“锦绣虽然爱上了裴澧夜,可若有一天,我和裴澧夜之间只能活下一个人的话,我相信她一定会杀了裴澧夜。”

景言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好像,已经不怎么气锦绣了。”

“她都已经去了暴室,我还能恨她什么呢”宛若卿幽幽一叹,“恨她,我也不会再为阿图生下女儿了啊,就让她一辈子留在那里吧,我没有力气去恨她。”

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景言叹息一声:“其实我若肯放了真心在她身上,指不定她能被我感动,那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你也会说是如果了,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宛若卿抿一下嘴,“若有如果,我希望今天这一仗至今没有发生过,如果这一仗没有发生,那就代表着他还活着。”

景言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给她安慰。

宛若卿拍拍他的手:“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景言点点头:“接下来,是燕城,御世国还会派出谁”

“霍格投诚,白璱被俘,我也想不出他们还会派谁来,我想,应该是要御驾亲征了吧”

“你不是说御世国主似乎不愿意参与此战吗”

宛若卿摇摇头:“不愿意归不愿意,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吧燕城,可已经是京都前的最后一关了呢。”

“倒也是”景言点头,“看来,这一场,大概才是最难打的一场吧。”

宛若卿苦笑:“我原本以为,打到燕城起码得两个月,没想到一个月都没到,实在是顺利得不可思议,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了。”

“是啊,都说御世国虽然小,可西凉和东陵两个大国也会让他三分,这次怎么这么简单,居然让我们打到了燕城”景言也有些怀疑,“若不是小姐在,我都和小姐有一样的怀疑了。”

“看接下来的表现吧。”

景言点头,对身边的副将道:“三天之内,接管西直关,五日之后,你们整装,跟本将军攻打燕城。”

“是”

“你真是越来越有将军的气势了。”宛若卿和景言笑着回了中军帐。

景言苦笑:“小姐比起来还差得远呢,赫连贤的威名,都可以让整个西凉振三振。”

“都过去的事了,赫连贤现在都隐退了。”宛若卿苦笑,现在,她可以以太后的名义亲征了,不需要再顶着赫连贤的名号。

接下去的事情,似乎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想。

她在燕城没有看到裴澧夜的身影,却看到了她意料之外的人。

裴老夫人

她居然亲征

“太后,自然要对太后才对”她理由显得牵强可笑,甚至她还坐着轮椅,即使当年是巾帼英雄,如今也只是废人一个了。

再说了,当年她不过只是统领一个江湖组织,若说领兵打仗,她应该只是门外汉吧

裴澧夜怎么会同意她出征的

他自己呢,怎么从这仗开打到现在,完全都没听说过关于他的丝毫消息。

她派了卿一楼的人去打听,据说裴澧夜这几日忙着在佛堂抄经文。

前几日裴老夫人和常非晚一同去找过他,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最后,便是裴老夫人凤驾亲征,据说还是她亲自下的懿旨,裴澧夜甚至都不管这件事,好像与他无关一般。

这姓裴的,到底搞得什么鬼

御世国百年基业,难道就不要了

宛若卿觉得有些摸不透他了,可是这仗,却还是必须要打。

裴老夫人,或者说御世国太后,并不是个会领兵打仗的人,所倚仗的,不过就是她的出现,让燕城将士们提起的一点点斗志而已。

但是斗志再高,她也不可能和宛若卿一样身先士卒,上阵杀敌。

那么,即使同样是太后对太后,所能带动的士气,她绝对不会比宛若卿多,只会少。

“这御世国在搞什么,简直就是把燕城拱手送给我们了。”景言也是大惑不解,“他们不会想连整个御世国都送给我们吧”

宛若卿摆摆手:“我们得提防有诈,裴澧夜这个人,阴险狠辣,不按理出牌,不能掉以轻心。御世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不可小瞧了她。”

景言点点头:“我会努力打好这场仗的。”

“如果拿西直门和西直关来耍手段,这代价也太大了一些吧”宛若卿苦思冥想也想不通,“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放心吧,我们有百万之众,燕城守军几乎已经倾尽御世国所有的家当了,也就四十万人而已,这兵力对比太悬殊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不少,你还是小心些。”宛若卿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这场仗打到现在,一切都是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怪异。

三日后,西凉军与燕城守军开战,燕城守军虽抵死顽抗,但是终究只是坚持了五日的时间,很快被西凉军攻破了城门。

四十万对一百万,实力相差实在悬殊。

御世太后在残兵败将的保护下,退回京都。

至此,御世国所有的关卡,西凉只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全部拿下,比宛若卿之前预想的居然减少了一半的时间,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裴澧夜似乎已经放弃抵抗了。”景言这样判断,“他是聪明人,觉得此战必败,索性就不去花多余的力气了。”

宛若卿摇摇头:“裴澧夜,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就算到了绝地,他都会想办法翻身,你别忘了,他当初是怎么逃离上京,又怎么让御世堡成为御世国的。”

“倒也是,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有人挟持了他”

宛若卿笑起来:“你真是想象力太丰富了,你觉得,普天之下,谁能挟持住他裴老夫人,常非晚,白璱,还是霍格”

景言迟疑了一下:“好像都不是他的对手。”

“哼,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御世国,我是攻定了,他裴澧夜的首级,我也要定了”宛若卿冷笑一声,“让要把送到西凉皇陵,祭奠我死去的夫君”

正文裴澧夜,就在里面

“我从未想过,居然就花了这么短的时间,攻到了御世国的京都。”宛若卿率大军,就在御世国京都城下。

抬头仰望,这是曾经御世堡的总部,城墙高可入云,可攻可守。

传说里面机关重重,每入一步,都艰难。

宛若卿叫阵:“裴澧夜,出来投降吧,祭奠我夫君在天之灵”

没想到,半晌,城头上居然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这身影宛若卿再熟悉不过了常非晚,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这个女人,勾。引我的丈夫,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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