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5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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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南越王,既然能派人来刺杀蛊王,或者他并非如大家想象中昏庸无能

“公子无需担心,那人应该只是想开个高价罢了。”睿王后笑道,“若是要告发,连他自己都要受累,毕竟他也参与进来了。皇上并非善良之辈,怎么能放过要害他的人”

倒也是,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那个家伙是要坐地起价,只是不知道他要什么价钱。”宛若卿也笑了起来,此事她参与得有些晚,虽然找卿一楼查了个七七八八,但毕竟不是身处其中的人,很多事情,其中的弯弯道道,细枝末节并非十分清楚,所以很多事情,也并非立刻就可以想清楚。

想想,自己不参与此事,也是明智的选择。

想来,应该多谢姓裴的提心。

他跟她说,以你的性子,不参与似乎不大可能。

当时有些赌气,放手让他们去做,如今看来,那姓裴的说这句话,未必无因。

“只要有价,就好办。”睿王后的话,打断她的冥思,“最怕是不说价格,没有价格,那是最麻烦的。”

看起来,这个睿王后,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是替身的事情呢

“王后说都是,是燕某愚钝了。”宛若卿笑笑,“王后娘娘真是女中豪杰,内可治家,外可治国,难怪能的睿王倾心相爱,这么多年,都没有纳过妃子,只有王后一个人。”

睿王后听得这话,脸色却有些不大好看起来:“若是他能如你一样,看到我一半的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宛若卿愣了一下,之前她只是试探之语,没想到还真给她试出点东西来。

“王后的意思是”

“没什么,男人总是事情多,忙些总是正常的。”睿王后掩去眼中的失落,“妾身多嘴了,让燕公子见笑了。也许之前差点把你当做半子,所以见到公子,才会像家人一般,没了防备。”

这睿王后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不若燕凤月美貌,不过偏有几分慈爱之色,倒是很得宛若卿的心。

“若是王后不嫌弃,燕陌就叫你一声干娘如何”认个亲戚总是不错的,将来回了西凉以后,希望睿王后可以原谅她的欺骗。

“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哪里还敢嫌弃啊”睿王后喜笑颜开。

宛若卿笑起来,赶紧跪下行礼。

有南越未来的皇后娘娘当义母,将来的路子希望可以走得更宽一些。

前提是,得人家知道她女扮男装以后,还愿意认她这个女儿。

倒也好,在西凉认个爹,在南越认个娘,这下她可真是父母双全了。

等晚一些睿王回来,恐怕少不得又的认个义父了。

宛若卿叹口气,看看外面的天色。

南越也已经有些凉嗖嗖的了,西凉想来更冷吧

没有她在身边,阿图要如果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呢

正文奔向她要的幸福1

睿王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控制了佗城,他的基础打得比裴澧夜当年在东陵的时候还要深,所以他要的是整个南越,而裴澧夜,只能选择偏隅一方。

消息传来,已经又是过了三天,睿王后很高兴,带着举家老幼搬去佗城。

看起来,睿王对他这个妻子办事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或者并非如睿王后所言,全看不到她的好呢

只是,多年夫妻,很多事情,已经不用明言,以为对方就能明白罢了。

即使是替身,这么多年的替身当下来,也多少有几分感情在里面的吧

就算没有爱情,亲情总有分。

认了睿王后当干娘,这几日睿王后对她话也多了起来。

其实私心里,宛若卿是很想让景言认这个干娘的,但是他又不愿暴露身份,没办法,只能自己上阵了。

这样也好,跟睿王后套套近乎,将来睿王也和她亲近些,景言也能多点看到他这位叔叔。

“真是没想到,我们还有回佗城的一天。”一路上,睿王后难得兴奋难掩,“当年嫁给王爷才两年,皇上就登基了,我们不得不回到封地。诸侯无诏不得进京,算起来,都已经有十七年未曾回家了,也不知爹娘如何了。”

宛若卿查过,这个睿王后是在佗城长大的,景家在佗城也是名门望族,出了一个皇后,一个宠妃,一个王后,这其中,便可见一斑了。

“干娘十七年都没见过爹娘了吗”宛若卿叹口气,这古代的女子就是如此了,出嫁从夫。特别有些远嫁的,可能嫁出去,一辈子都见不到爹娘,连送终都不能办到。

睿王后点点头:“当年我是王爷亲自选的王后,爹娘都很高兴。你知道吗,当年王爷在京中声望很高,甚至远远高过了太子,我爹娘认为跟着王爷比跟着太子更有前途呢。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被他们二老料到了,只是可惜,与女儿分离了十七年。”

这个代价,值不值得呢

宛若卿苦笑一声,说不清道不明。

看得出来,睿王后绝对是深爱睿王的,不然十七年卧薪尝胆,如果不是有爱支撑,如何能不离不弃,陪伴在一个男人左右

若没有爱,恐怕早在睿王被贬偏远封地的时候,就已经无法忍受了吧

一路行了才十天天,就到了佗城。人多,又都是女眷,不过睿王后也心急,紧赶慢赶,总算是抓紧时间到了南越皇宫。

“想不想去看看南越王”宛若卿看着景言,“我之前跟睿王打过招呼,南越王告诉了我们蛊王的下落,也算对我们有恩,我希望能见他一面。”

景言有些迟疑:“说真的,见了他,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我好不容易讨来的恩典,可别浪费了,就算不知道说什么,见一面总行。”宛若卿笑道,“或者,见了面,你举知道该说什么了呢”

景言深吸口气:“我是怕,见了还不如不见。”

“去吧,景妃也在。”

南越王和后宫妃子并未被囚禁,只是软禁在南越皇宫的仙宵殿中,看起来,睿王还是念了一些旧情的。

也许,这跟宛若卿告诉他,景言兄妹还在世也有关系,甚至他很痛快地答应了宛若卿要见见他们的要求。

景言熟门熟路地到了仙宵殿,宛若卿笑道:“不是我想偷听,如果只放你一个人进去,睿王一定起疑,所以我只能跟你进去,想说什么就说,我会闭起耳朵。”

景言看她一眼,摇摇头:“对你,我已无所隐瞒。”

宛若卿一愣,他是什么意思

愣神间,身边的男子已经往里走了进去,并未给她任何解释。

早就派人通知南越王见客,此刻今年还不到五十岁的南越王正坐在厅中上首的位置。

不亏是当了十七年皇帝的人,即使落难,那架势依然还在。

只是两鬓忽然攀升的白发,和有些憔悴的容颜,让他的威严降低了不少。

“皇上”宛若卿进去行礼,南越王摆摆手:“我哪里还是什么皇上,早不是了。”

宛若卿笑道:“睿王一日未登基,你一日就还会皇帝。”

“你们是什么人”南越王显然不想再在称呼的事情上纠缠什么,开门见山提问。

“声音听不出来吗”宛若卿笑起来。

南越王一下站了起来,忽然走到她面前:“你告诉我,皇儿如今在何处”

景言站在宛若卿旁边,悠悠叹了口气:“他很好,他让我我们传话给你,他如今过得很好,让你不要挂怀。”

南越王拉着景言的手:“你的声音,我记得,我记得,是你告诉我的,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我想见他,我很想见他。”

“见到了又如何呢”景言甩开他的手,“当年是你亲手杀了他的娘,毒瞎了你亲生女儿的眼睛,还派人追杀你的一双儿女,如今你又想见他,你还想嫌害得他们不够惨吗”

宛若卿偷偷退下去,靠一旁的廊柱而站,将身子隐入阴影之中,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的。”南越王有些激动起来,“当年她逼我的,她收藏了我的把柄,她不相信我,我没得选择,没得选择”

“她不相信你,那么你相信她吗”景言冷笑,“如果你真的足够相信她,给她足够的信心,她又何须留一份把柄在手中”

南越王可能从来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有些迷茫起来:“我答应她了,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我会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

“然后呢”景言的笑意更浓,讥讽的意味也更浓,“然后她喝下毒药以后,有了景妃,有了杨妃,有了很多很多妃子。”

“可是她已经死了”南越王看着景言,“她已经死了,难道我还要守着她的尸首过一辈子吗”

景言叹口气:“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纳景妃,因为她才是害死你妻子的元凶,你居然在她死后没多久就立她当贵妃,这是对你妻儿的侮辱。你的儿女本来已经逃离了魔爪,可是你依然不肯罢休,还派人追杀他们。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扪心自问,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我”南越王忽然不解起来,“我并没有派人追杀你们啊”

“还要撒谎”景言怒吼。

宛若卿上前拉住景言:“可能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他看着南越王:“自从皇后离开以后,你一直都没有你一双儿女的音讯吗”

南越王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一次,从西边边境来过一个探子,说曾经看到过皇后的身影在那里出现,我再派他去打探,却没了消息。”

宛若卿皱眉:“当时那探子说有消息的时候,除了你,还有谁在场”

“景妃,她说想知道外甥的下落对了,我还有一个女儿,是吗”南越王此刻才回味过来景言的话,“她她给我生了个女儿”

“可惜她生下来,就因为亲生父亲下的毒,导致双眼看不见。”景言的语气依然冰冷,不过大概也明白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南越王看着他,似还有些话要说,终究嗫嚅了一下,并没有说出口。

“皇上,有客要见臣妾”女子的声音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裙环叮当,云鬓高耸,贵气逼人。

南越王看着她:“爱妃,是贵客,他们知道皇儿的下落。”

“是吗”那女子走过来,手中端着茶点,给宛若卿他们放好,“不好意思,这仙宵殿也没什么下人,这些东西,也只能我自己做了,希望二位贵客不要嫌弃才好。”

南越王看着她,悠悠一叹:“现在也只有你,才会这么为我着想了。”

景言忽地转身,看着宛若卿:“也看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宛若卿有些莫名其妙,却不想手被一拉,景言用劲拽着她就走,走得飞快。

“皇上告辞”宛若卿只来得及说四个字,人已经到了仙宵殿门口。

正文奔向她要的幸福2

“干嘛走这么快啊”跑出仙宵殿外,宛若卿努力了一把,没有挣脱景言的手,不过心中的疑问倒是问出了口。

“都说完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是该走了吗”景言握着她的手,微微发抖,甚至有些手汗。

宛若卿看着他半晌,忽地问:“为什么不戳穿她”

“谁”

“那个人是谁,你不会不认识吧”宛若卿好笑地看着他,“我都猜到了,不用瞒我了,那是景妃吧。”

景言点点头:“是她。”

“为什么不戳穿她,明明是她背着你父皇派人来刺杀你们的,原来你父皇一直都在找你们,而你母后的事,也是景妃捣的鬼。”

景言苦笑一声:“说了又能如何呢,我娘能回来吗,娜娜的眼睛可以复明吗,我还可以做回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皇子吗”

宛若卿沉默,良久才问:“那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吗”

“如今他南越王身板,一个体己的人都没有了,那些昔日的妃子,都做鸟兽散了,唯独她还肯留下伺候他,可见她对南越王的心,毕竟是真的。”

宛若卿忽然明白了:“你是怕,你说了以后,南越王身边怕是连一个真心愿意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了吗”

景言忽然不言语了,半晌,忽地扶住她的肩问道:“可以借你的肩用一下吗”

宛若卿一愣,有些不解,景言却已经靠了上来,将她搂入怀中,将头靠在她肩上:“别推开,就一会儿,一会会就好。”

宛若卿想要推开他的手悬在半空,最终也没忍心推开他。

这个时候,他确实是需要有个朋友的肩膀让他靠一下。

只是好死不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会遇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裴澧夜”她猛地推开景言,好似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一般。

景言吓了一跳,回头却见裴澧夜和白璱正站在他们后面,目睹了所有的一切。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让迅猛跳着的心脏逐渐平和下来,才冷声对景言道:“我们走吧。”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西凉皇后竟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裴澧夜冷言冷语传了过来,宛若卿叹口气,回道:“我怎么不知道,御世国主居然对偷窥别人的隐私有瘾”

说罢,拉过景言的手:“我们走。”

“西凉国人待人都是这么没礼貌的吗”裴澧夜已经拦在了她面前。

宛若卿没好气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就算我和景言有私情,你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质问我,要问也是我的夫君来”

“小姐,我们是清白的,不要为了我怀里你自己的名声。”景言忙纠正。

“不用跟他解释那么多。”宛若卿瞪他一眼,“我早就说过了,他就是那种见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立刻会想到怀孕的人,跟他解释我们的清白,还不如对牛弹琴好些”

“宛若卿,你欠我一个解释,我一定要听到这个解释”没想到裴澧夜固执起来比牛更甚。

宛若卿一梗脖子:“若是我一定不解释呢”

“那我就不会放你走”好在这里地处比较偏僻,没什么人走过,不然有人见到四个“大男人”互相这样说话,恐怕要掉下巴了。

“那你当我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好了”宛若卿有些无奈,索性破罐子破摔,“如果这样想你心里会好受一些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裴澧夜依然站在原地不走,宛若卿真的有些恼了:“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打,但是如果你真的再不让开,我也不介意和你动手。你别往了,御世国与南越的合作才刚刚开始,而我,只需要带走一个蛊王”

裴澧夜愣愣地看着她,良久以后,往后退了一步,让开道。

宛若卿始终拉着景言的手,施施然地从他身边走过。

“公子,你真的相信他们有私情吗”这次问话的是白璱,“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吗”

裴澧夜忽地苦笑一声:“她的心若是不在我身上,就算她和那小子是清白又如何她说的没错,我还不如骗自己,她就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公子真的这么想”白璱似乎松了口气。

“这不是你们都一直希望的吗”裴澧夜忽地冷笑了一声,吓了白璱一跳,随即恢复正常:“公子说笑了。”

裴澧夜不说话,摇摇头,带头往前走去。

那一边,景言看着一路沉默不语的宛若卿,再看看被握着的,自己的手,良久才问:“为什么不跟他解释”

“我觉得没必要。”宛若卿回答,“如果他是锦绣,那就另当别论了,我肯定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不要扯到我身上”景言似乎有些生气,“你是故意让他那样认为的吧”

“他要怎么样认为关我什么事”宛若卿耸耸肩,“他的事以后都不关我们的事了,你去准备一下,过两日我就让睿王跟我们兑现承诺。”

景言一愣:“什么承诺。”

“蛊王现在能下床了呢,舟车劳顿我想应该也没有问题的,我们是时候回西凉了。”

景言脱口道:“这么快”

“怎么,舍不得”宛若卿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真舍不得,那就留下呗。”

景言沉默一阵,忽地苦笑一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是要走的,长痛不如短痛,多留一日,便多一日不舍,还不如走了干净”

“你真的想明白了吗”宛若卿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确定不会后悔吗”

景言笑起来:“只要是跟着小姐这样的主子,我就一定不会后悔。”

宛若卿忍不住失笑:“别本事没学会,拍马屁的功力见长啊”

“多谢小姐夸奖”景言一躬到底。

宛若卿拍怕自己的肩:“行了,反正啊,以后要还有什么不开心,我这个肩膀,随便你靠。当然啦,回了西凉估计没我份了,你有个人可以靠呢”

“小姐是妒忌吗”景言开着玩笑。

“怎么会”宛若卿正色道,“锦绣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她的事,第一个不放过你的人就是我”

景言笑一笑,有些不大自然,随即转移了话题:“走吧,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我们该走了。”

“喂,你现在也做大官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成家立室了女人的青春有限,你可不能让锦绣一直这么等下去。”既然说到了这一点,宛若卿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景言谈谈。

“就算我想,她不想,我也没办法。”景言叹口气,打开门,“看看吧,想想该怎么跟睿王说。”

“他明日登基为帝比较忙,我们后天去说,应该会好些。”毕竟蛊王还要为他主持登基大典的,“她想不想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一直不问不行动,你就永远不会有机会。”

景言叹口气:“你真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

宛若卿奇道:“你们怎么老问我同样的问题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你们想不想,这个事情,应该问你们自己才对,怎么都来问我”

“也是”景言低头笑一笑,“那我回去问问她。”

“不许敷衍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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