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4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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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我这孕妇不是没法休息了”

“姐姐要休息吗”缨络有些后知后觉地看到宛若卿躺在床上,“对哦,孕妇要多休息,才能生个健康宝宝给我玩。”

“你想怎么玩”宛若卿>o<

“我还没见过刚生下来的小婴儿的,一定很好玩对不对”缨络有些兴奋起来。

宛若卿顿时一头黑线。

这家伙,是找到新玩具了吗

“去,要玩找别人的玩去,我的孩子可不许来玩。”忍不住笑骂,宛若卿拍了一下缨络的手背,“你要是喜欢,过两年自己生个玩玩。”

“才不要。”缨络嘟嘴,“听说生孩子可疼了,我才不要生。”

“你上战场不受伤吗”

缨络想了想:“受过,不过还好啦,一般表舅舅和九哥在,都不用我上阵的,我一般就待在医疗队帮忙而已,照顾那些伤员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公主,真正的战场想来肯定很少上。

这段插曲就这样在谈笑中淡去,过不几日,赫连图的病情也好了起来,而卿一楼送来情报,耶律西的军队,被困在大风雪中,行军速度好比蜗牛。

毕竟是二十万大军,庞大的军队,在这种天气下,实在太难行走。

还不如小分队来得快呢。

目前西陲守军只留了四十万,另有各二十万,分别镇守西南西北两处重要城市,并非聚在一处,若是以重兵各个歼灭,也未必不可能。

不过宛若卿想,穆帝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来分散耶律西的力量。

她和穆帝当初的设想是,将耶律西的力量分到最散,然后各个击破。

穆帝是正统,很多士兵在没有将领的情况下,收编应该不是问题,一张圣旨就成。

加上穆帝实力不弱,这么多年,从弱势,到现在的平衡,说不定还有王牌没有亮出来呢。

先就是耶律西的主力部队,那可是真的是骁勇善战的,比较难以对付,正面冲突的话,想必是一场恶战,最好想个办法解决了。

皇后身边还有一支专门的精卫,大约几万人,也是精英,这个她已经想到了办法对付,尽量做到兵不血刃。

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少见点血腥场面的好。

虽然他在进入她肚子的第一天开始,就见到了一场厮杀。

目前西陲此起彼伏的乱让耶律西分心,不过这些只是小打小闹,拖延他在西陲的时间而已,现在主力如何解决是个麻烦事。

不知道穆帝作何打算。

过了几日,雪停了,宛若卿见赫连图已经能下地走动,便要进宫参见穆帝,于是赶紧跟在后面去了。

她不是单独见穆帝太久,免得引起皇后那边的怀疑。

赫连图是孝子,她去当当孝媳也是不错的。

两个人坐了暖轿进宫,穆帝见到他们的时候愣了一下:“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宛若卿笑道:“以后臣媳来见父皇,都和景王一起来吧。”

穆帝想了想,知道她的担忧,点点头:“如此也好,只是,这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你是景王妃呢,怎么总是两个一起来。”

赫连图赶紧道:“我与公主相识于微时,儿时伙伴,感情好些总是正常的,再说了,我是小叔子,不怕闲话。”

宛若卿忍不住在心中摇头叹息,这古代的人真奇怪,妻子和大伯在一起是要招闲话的,可小叔子却是正常的,真是奇怪的心理。

都说长嫂为母,可有十七岁的妈和二十四的儿子吗

正文叔嫂j情

这样想着,宛若卿却看到穆帝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说孩子并非拓儿的,是谁的”

宛若卿一愣,这个时候,怎么问起这个话题来了

“这个问题,父皇一定要知道吗”宛若卿并不照实回答。

“朕只想知道,你会不会一直叫朕父皇。”穆帝意有所指。

宛若卿再次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她刚才还笑话古人呢,没想到就忽然冒出一个质疑她的人来。

“父皇想让无尘一直叫您父皇吗”宛若卿心中轻笑,反正她又不是端木无尘。

这次换穆帝愣住,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能跟无尘真正成为一家人,是朕之荣幸啊。”

宛若卿说着模棱两可的话:“那无尘希望父皇的愿望成真”

穆帝沉吟一阵,笑起来:“如此,朕心中有数了。”

宛若卿也不去纠正他心中的想法究竟是错是对,只是微笑,好似默认。

随便他怎么理解,反正此事她不想解释,届时功成她便身退。

只是宛若卿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可以退,有些事情,却未必能如她所愿退得了。

神殿又造成两殿,宛若卿找沈青青谈话,翌日,她下令停工改图纸。

赫连图的病情好转得很快,宛若卿觉得也许他的病,没有之前看上去那般可怖。

她这几天找了很多关于蛊类的书,又让人去查耶律皇后和南越北齐的关系,只是最近大漠正值隆冬,卿一楼虽然有特殊的消息传播渠道,但是也因为天气和地理的关系,相对滞后。

雪蚕蛊,据说世上除蛊王外并无解药。

不过也许赫连图七岁那年有奇遇呢,宛若卿忽地想起,那家伙好像还欠自己一个故事呢。

那家伙,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忘”了

宛若卿嘴角勾起笑意,看着眼前来告辞的如花男子。

“既然已经康复,我想回景王府去,也好整顿一番,来年开春,或者还有一场硬仗呢。”他的斗志昂扬,除却面容苍白,身子羸弱一些,确实是精神抖擞。

宛若卿懒洋洋地斜靠在睡塌之上,看着赫连图:“你是个习惯欠债的人吗”

赫连图一愣:“什么”

“装傻。”宛若卿抬眸瞥他一眼,“如果是真的,一个记性这么差的人,我想我不会与之合作。”

赫连图大叫起来:“我确实不记得欠你钱”

“债不一定是钱”宛若卿笑道,“也可以是过去的事。”

赫连图沉默,良久以后才开言:“你还记得”

“我又没健忘症”

“确实想知道吗”

宛若卿点头:“不然我现在是在多此一举吗”

赫连图抿了一下嘴,叹了口气:“好吧,对你,其实我并不想有所隐瞒,但是这个故事,要说给别人听,是第一次,所以有些艰难。”

宛若卿见他神色沉重,不由叹道:“我不瞒你,我确实非常想知道,但是我不想逼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说,你可以不说,等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但是我有个要求,不管什么时候告诉我,我都希望,我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故事的人。”

赫连图摇摇头:“这不是故事,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你不会明白,一个七岁的孩子,在遇到那些事情的时候,那种惊惶和无措。”

宛若卿起身,慢慢拉住他的手:“我希望,我能给你力量,支持你把整件事说完。”

赫连图点点头,目光坚定,开始回忆当年的事情。

当年穆帝到西山狩猎,带了萧皇后,也就是赫连图的母亲,七岁的赫连图,一同前去。

萧皇后是穆帝最喜欢的女子,连带着,子凭母贵,赫连图也是穆帝最喜欢的儿子,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不管什么大型活动都不会丢下他。

萧皇后是萧莫生之妹,武将世家出来的女子,自然也是善齐射的。

赫连图在穆帝和萧皇后的带领下,从小喜欢舞刀弄枪。七岁时,已经长得比别的孩子魁梧,更是比同年龄的孩子要高出许多。

这种身高和身形,在西凉是十分吃相的,加上赫连图虽然身形往“巨塔”方向发展,但是脸蛋却不差,完全继承了他的母亲萧皇后的倾国倾城,自然跟得父亲穆帝的喜爱。

年幼赫连图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只知道在宫里,人人都很喜欢他,唯独耶律皇后对他不冷不热,还有他那个要称之为大哥的赫连拓,对他不理不睬。

不过这些跟他无关,那些是大人的事,是小孩,跟二哥三哥玩就好了,还有小他四岁的珏,是萧姑姑的儿子,他们两个一起吃,一起住,感情极好。

他是个不缺朋友的孩子,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不理睬他的,并不会影响他童年整体的快乐。

印象中很小很小的时候,模糊觉得母亲是个身体十分健康的女子,只是后来不知怎么慢慢变得爱咳嗽,动不动就躺在病榻上,无法下床。

宫里的人说,母后生他的时候身体没有调息好,落了病根,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复发得厉害了。

所以从小他都是个特别乖的孩子,他觉得因为他的出生,害得母后落了病,经常不能动,小小年纪的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内疚”,不过他还是会觉得,听母后的话,让母后开心,他心里会舒服一些。

从小他就是个乖孩子,努力学习,努力练武,努力为母后在各种场合争面子。

虽然他不知道做那些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比如,在父皇面前背首诗,狩猎的时候射一只小兔子什么的,但是母后会喜笑颜开,他就一一照做。

那一次狩猎也是,他高兴地跟在父皇母后身边,举着父皇特意命人给他打造的小弓箭,欢快的射杀他看到的生物。

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小动物,是天性。

可他只懂射杀,并且并不觉得血腥。

“我是不是很不正常”赫连图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宛若卿,寻求答案。

宛若卿笑道:“你一心只想你母亲开心,没有注意到血腥,也没有注意到动物们的可爱,无可厚非。”

就好像,若是当你身处险境,那些曾经可爱的动物,也许在你眼中只能成为可以果腹的食物。那个时候,也没有人来指责你的血腥和残忍。

人真是自私的动物。

“我就是那次狩猎以后,忽然病倒的。”赫连图回忆当初的情景,“母后身子那时已经很不好了,所以待在营帐里等我。我射杀了一只小鹿,母亲便烤着给我吃,刷了带来的油,那鹿肉很香,我吃了好多,肚子都鼓起来了,然而吃好了以后,却忽然不会动了。”

宛若卿皱了眉头:“是全身冰冷僵硬,整个人似冰块不能动吗”

赫连图点点头:“正是,但是最恐怖的不是这个,而是,当我被冻住的时候,我居然是清醒的,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冰块,连眼睛都不能动,可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没有人中了雪蚕蛊以后还活下来的,所以没有人真正知道中蛊以后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但是赫连图用了“恐怖”二字,当初这种事,对一个七岁的孩子而言,恐怕真的是感觉害怕到了极点吧

“父皇赶紧带我回宫,母后回宫以后并没有在宫里等太医,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我忘昭德殿跑。”赫连图回忆当初的场景,“我在她怀里,感觉生命一点一滴地在流逝。”

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在死去,比得绝症,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了,那种感觉还要恐怖。

生命很清晰地一点一滴地在流逝,自己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却让一个七岁的孩子来承受

“母后跪在昭德殿门口,拼命地磕头,我清晰地记得血从她的额头流下来,趟过她美丽的脸颊。”赫连图轻声叹,“可是,昭德殿大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来。”

“那后来呢”宛若卿抓住赫连图的手腕,“怎么会想到韩太医的”

“当时太医院的太医都被父皇抓到了顺阳殿,可是那些太医们看着我都束手无策,却只有韩太医叹息了一声,引起了我父皇的注意。

我父皇问他是否有办法医治,他却说,臣要和皇后娘娘单独谈谈。”

单独谈谈

宛若卿皱了眉头:“想必他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赫连图点头,面容肃穆,“韩太医当着我的面问了我母后一句话:他活你死,这个结局,你选还是不选”

他活,你死

看似很难的选择题,可是,萧皇后最后选了吧

宛若卿抚摸着凸起的小腹,幽幽叹口气,如果是她,会如此吗

希望他能健康快乐长大,一生无风无浪。

宛若卿叹息一声,将手再次缓缓放入赫连图的掌中:“你母后救了你,也想你健康快乐成长,不要再内疚,不要再觉得亏欠了你母后。我相信,任何一个母亲,为孩子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会愿意的,包括生命。”

“是这样吗”赫连图的眼神有些迷茫。

宛若卿很肯定地点头:“我也即将成为母亲,相信我”

赫连图沉吟。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自责,不是吗”宛若卿再叹息一声,“我相信,你的母后绝对不希望你这样。”

赫连图这次点点头:“或者是母后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不能隐忍,我要害她的人,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如果这样做,你心里会舒服一点,那就做吧”宛若卿点头,一如她,选择复仇这条不归路,从未想过要回头。

赫连图深吸一口气:“我想,这个世上,你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了。”

宛若卿微笑。

“他们只会劝我冤冤相报何时了。”赫连图不点名。

宛若卿还是笑:“只是没有试过彻心彻肺的痛,坐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我也这么认为。”赫连图笑了起来,“即使珏和缨络,都不会如你这般理解我。”

宛若卿笑着叹息:“注定我们必须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合作者。”

“我的故事就是这般了,还有什么要问的”赫连图被她这句话一说,忍不住有些笑意上头,连之前的伤痛都消散了不少。

人生在世,有一知己,足矣

“有”宛若卿很不客气地点头。

“什么”

“那个韩太医,什么来头”居然能治蛊王之蛊,来头一定不小,“还有,耶律皇后一定和南越或北齐有联系,我相信这么多年,你跟在他们身边低眉顺眼,一定换来不少有价值的东西,资源共享一下如何”

正文慰问

“资源共享”赫连图一脸不解地看着宛若卿,“什么意思”

宛若卿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将前世的语言都冒了出来,于是赶紧敷衍道:“就是让你把得到的消息告诉我一些,我也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大家可以把知道的情报相互利用。”

“原来是这样。”赫连图点点头。

“行了,别研究这个了,快告诉我韩太医到底怎么会治蛊的”宛若卿赶紧转移话题。

赫连图摇摇头:“我也好奇,打听过几次,他曾含糊说过他和蛊王有些瓜葛,但是说得并不清楚。”

“这雪蚕蛊的治疗办法,是南越蛊王口口相传的,他怎么会知道”宛若卿皱皱眉头,“据我所知,蛊王一脉都姓姬,和姓韩好像没有丝毫关系吧”

赫连图有些好奇:“你对蛊倒是很了解的样子,真不明白,你一个深闺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宛若卿悠悠叹口气:“我也希望我对蛊很了解啊,如果了解,也许就能治好你的病了。”

“你很担心”赫连图眼中带着一点希望的色彩,“是不是”

“是啊”宛若卿很顺口地回答。

“有多担心”

“很担心啊。”宛若卿悠悠一叹,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瞪了他一眼,“我担心你要是病了,要怎么保护我啊,虽然我是不用你保护,不过你得帮我保护孩子。”

赫连图眼中顿时有了一些失望的神采,不过随即又嚷嚷起来:“凭什么你就不需要我保护,你一个女人,这么强做什么,乖乖躲我身后,让我保护你,听到没有”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个话了,宛若卿忍不住失笑:“你能不能偶尔收敛一下,谁不知道谁呢,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你就这么小瞧我”赫连图更不满了。

宛若卿叹息摇摇头,这家伙什么都好,唯独这个大男子主义,恐怕是西凉男子的通病,他身上也有,改不了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将来自有女子去承受他的这种性格,与她可无关。

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仅此而已。

顶多,算朋友吧

现在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宛若卿微笑岔开话题:“你父皇说的京郊之乱,说得那般恐怖,可这都打了半个月了,也不见暴民冲进城来。”

赫连图笑道:“国舅爷的大军,不也没到吗,不是被淹没在风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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