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3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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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宛若卿不觉得裴澧夜会认为她是“容易被欺负”到的那个。

裴澧夜深吸口气:“这条道,你是打算走到黑了”

“是”宛若卿回答很坚定。

“所以,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吃亏。”裴澧夜苦笑一声,“我知道燕陌手下暗中可以调动的人不少,不过毕竟是暗中的,我给你这支军队,是你可以明面上带着的,明暗两边都有人,我放心一些。”

宛若卿皱眉:“谁是你的女人”

“你”裴澧夜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承认,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宛若卿一下语塞,皱了一下眉头:“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谁属于我,如果你非要当我的男人,我可以考虑勉强接受,其他的事情别做妄想。”

裴澧夜沉默半晌,才道:“算了,此时不是争论的好时候,反正贺礼我已经送到了,你也收下了,我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裴澧夜作揖,转身往外走。

宛若卿愣在当场,她什么时候说她收下了

他们之前好像并非在讨论这个话题的吧

两千精卫,专属她的

裴澧夜这份礼,送的太大,又太合适了。

不错,她有势力,暗中势力几乎遍布天下,特别是东陵,简直就是她的天下。

可她的势力,却只能是躲在暗处的。至少,她肯定不敢正大光明带上两千人在西凉皇宫转悠,但是这两千人,她却可以带着他们,在阳光下行走。

这是她的贺礼,新婚贺礼,走到哪里,都不会惹人怀疑。

裴澧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她又用的什么心思辣文最新章节en2

他能在对她不理不睬半个多月以后,又忽然送她这份惊喜。

惊喜

是的,真的是一份惊喜。

雪中送炭的感觉。

“如果报完了仇无处可去,就来御世堡找我,那里永远留着你的一席之地。”走到门边的裴澧夜忽然转身,丢下一句话。

宛若卿有些石化,今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是不是路盲了,所以找错了方向

不然怎么解释忽然发生的这么多事情

一恍神,眼前的男子就消失不见了,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好似从来未曾有人来过一样。只是掌心还有一块兵符,似乎还带着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告诉她,一切并非幻象。

两千精卫做贺礼,他是怎么想到的

或者说,他如何能将事情想得如此周全

宛若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愣,铜镜内的女子,明眸皓齿,不算倾国绝色,却独有几分妩媚,世所罕有,足可勾住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的心。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让她回神,刚想说“进来”,却见锦绣早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让她回神:“小姐,你真的不打算留住他”

宛若卿看着不死心的锦绣,叹口气:“或者我不应该教你太多东西,如果你看不懂药方,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

“小姐怪我多管闲事吗”

“不是,锦绣”

“就算是闲事,我也要管到底,因为那是小姐的事,所以不管闲事正事,我都要管。”锦绣看着宛若卿,语气坚定,却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样子。

宛若卿愣住,这个是事事没主意的小丫头锦绣吗

“这事在你没有点头之前,我不会告诉御世国主的,不过,这个孩子,你考虑一下,留下好不好”锦绣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赫连拓迟早都得死在你手里,所以,孩子认贼作父的机会基本没有,我有这个信心,小姐一定会在孩子会叫爹之前,把那个人干掉。”

小丫头长大了啊

宛若卿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莫非真的是自己老了吗

“我会好好考虑的。”在最初的冲动过后,宛若卿便有些迟疑了。

她并非真的完全没有选择,她如今和赫连拓已经有“夫妻之实”,虽然是她安排的,但是要在西凉生下这个孩子,也并非不可以。

虽然顶着那男人之名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也许未来的日子里,不会因为要和他发生真正的关系而不翻脸一直想办法,孩子是很好的保护神呢。

兵书上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许说的就是她现下的状况吧

纠结挣扎了一晚,翌日便是裴澧夜离开西凉的日子,想了想,人家既然送她一份大礼,理应礼尚往来前去送行。

宛若卿早起收拾妥当,便出了门,不想只是一墙之隔的御世国主住所竟早已人去楼空。使馆的馆丞告诉她,裴澧夜凌晨便启程,未让任何人送行,只让他天亮时将情况告知穆帝就行。

宛若卿站在原地有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他就这样走了

这般潇洒,甚至等她送行都未曾。

看起来是真的决定和她断得干干净净了,分手礼物是两千精卫吧

宛若卿苦笑,忍不住摸摸还很平坦的小腹,低声喃喃一句:“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呢。”

这话谁也没听见,甚至说完以后,连她自己都想假装没有听见。

九月初的天气,忽冷忽热的,日夜温差大。

宛若卿知道大漠的气候变化,这几日躲在房内未曾出去,有些病恹恹的样子,顺便拒绝了赫连拓和赫连图联合找来的太医探诊。

有些事情,她想彻底想明白一些。

事实上,她只想了两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开始暗访当年赫连图的母亲,也就是萧皇后的死因。

不出她所料,当年和那次狩猎事件有关的人,基本上死的死,散的散,一个都找不到了。

但是卿一楼不是吃干饭的,如今命令已经传了下去,必须找到一个,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关系的,也要带来见她。

然而就在这个命令发下去三天以后,有一个和这件事情关系最密切的人,毛遂自荐前来找她。

“想知道内幕,你大可以问我,何必找人调查”男子一身月白色丝绸长袍,宽松地套在身上,并未束要带,上面绣着西凉流行的蓝色回形花纹,头发辫了很多辫子,和绿松石和珍珠窜起来点缀其间,颇有外族风味。

“我第一次看到你穿西凉人的衣服。”宛若卿虽然吃惊他的到来,却并未表现在脸上,甚至故意答非所问。

男子如花的脸庞在旁边黑色,绿色和白色的装饰下显得格外璀璨夺目:“想不想知道你调查的事”

宛若卿耸肩:“你知道答案的,我很想知道,不过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你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想告诉我吗,四皇子,或者说,景王殿下。”

赫连图无奈苦笑:“原来我是送上门来的。”

“说不说呢,我时间不多呢。”宛若卿好笑地看着他。

“明明那个想知道真相的人是你才对。”赫连图有些不满她的不配合。

宛若卿忍不住伏案大笑:“你就好像孩子拿着自己满意的杰作给大人看,然后没有得到期待的嘉许,不过你的杰作我还没看到,为什么要给你奖赏”

心思被看穿的赫连图跨了脸:“就那么明显吗”

宛若卿这才正色道:“其实我对你母亲的死并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处处帮我。要知道,帮了我,就是为难了你的太子哥哥。”

“我想与你合作。”赫连图忽地也不再装巧卖乖,“只要能除去耶律皇后一党的人,我都要笼络。”

“我不是你可以笼络的人,我们是平等的。”宛若卿摇头。

“所以我说合作,而不是让你帮我办事。”赫连图一字一句地道,“不管原因是什么,目的相同,便可以合作,你说呢”

宛若卿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话我懂。”

“那么你是同意了”赫连图展颜一笑。

宛若卿再次点头:“有你这个强大的合作者作为后盾,这种合作关系傻子都会不答应,我想我还是很聪明的。”

这次换赫连图笑:“我最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你不怕我把你买了,还让你帮我数钱”

赫连图笑起来,忽然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相信你也有此担心,瞧,我们甚至连担心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呢,你说我们是不是天底下最合适的合作者”

这个家伙

宛若卿没好气地瞪他。

自他进门知道自己被调查以后,宛若卿就知道这个家伙一定不简单,卿一楼的调查,一向很少会被人发觉,可他却发觉了,并且很快找到她。

此人的胆识和智谋,恐怕不似他表面看起来这般无害。

要当心喽,这个家伙还是笼络过来当自己人的好,当敌人的话不比裴澧夜好多少。

如今姓裴的怕是有八成的几率成为敌人了,那么,没有必要再给自己树一个强敌。

如果她和赫连图强强联手对抗另外一个强者,是不是会好一些

想到这个可能以后,宛若卿忍不住再次抚摸了小腹一下,然后指着赫连图道:“别摸我鼻子,我不是小孩,我们之间更没有如此亲昵。”

赫连图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表情有些沮丧:“我以为这样我们可以亲近一些,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就算了吧。”

娇如花瓣的男子在沮丧时特有一份令人怜爱的感觉,宛若卿忍不住心软:“我只是不太习惯,如果你真的希望和我亲近,或者可以用别的方式。”

“那你喜欢用什么方式”赫连图赶紧走到她面前,拉拉她的手,再摸摸她的脸,“这样,或者这样如何”

宛若卿皱眉,怎么忽然有种上当受骗,捎带被人吃豆腐的错觉

“赫连图,你要是再乱摸我会考虑把你丢出去”看到对方的手居然已经开始摸她的后脑,顺便又跟拍宠物一样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她终于彻底觉悟。

如果说裴澧夜的美是侵略性的豪放派,那么眼前这个赫连图就是含蓄型的婉约派。

人比花娇,看着便惹人怜爱,只消他稍稍有些沮丧或哀怨的情绪出现,就会让人忍不住心软地忘记原则。

果然是好皮相啊很好掩饰的假面具。

“被发现了啊”赫连图有些不甘心地收回手,不满地撅起了嘴。

宛若卿忍不住瞪他:“你可以再学得娘一些,那你大哥的任务,下次就可以交给你去办了,不需要假手他人。”

正文鞭打薄情郎珏出来了,期待吧,哈哈

赫连图吓得后退一步:“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宛若卿笑起来:“谁让你长得貌美如花,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的,不管男女。”

赫连图听得这话一下笑了起来,迅速凑近:“这么说,你也产生遐想了,说说,都产生什么遐想了”

眼前忽然放大的脸吓了宛若卿一跳,随即快速反应道:“我遐想你跟你大哥在床上脱光了打架”

“你是个姑娘家”赫连图有些无奈地提醒,这女人怎么生冷不忌,什么话都敢说

“早就不是了。”宛若卿脱口而出。

赫连图愣了一下,两个人的笑容顿时都有些尴尬起来,宛若卿轻咳一声:“呃那个你没别的事了吧,不是说要跟你讲你的故事吗,怎么还没讲”

赫连图听了这话,笑了起来:“我原本是打算用我的故事来鼓动你跟我合作,现在你都答应和我合作了,我干嘛还要讲故事”

因果关系倒置啊

“我走了,你可以好好想想要如何跟我合作。”赫连图笑起来,“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宛若卿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以为你的太子妃册封大殿,父皇交给我办了。”

“你”宛若卿有些不信任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眼神”赫连图有些不满。

“原来你这家伙也能干点正事。”宛若卿笑道,“不过你也知道这场婚事是怎么回事,你随便办就是了,我保证给你打一百分。”

赫连图靠在门边:“难道你就对你的婚礼没有任何期望吗,对象可以不是太子,可是是你心仪的男人啊。”

心仪的男人

宛若卿目光是瞬间有些呆滞起来,仿佛想起很久远的事情。

那个一直像哥哥一样在她身边,给予她温暖的男人。当他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想,或者嫁给他便是这一生最好的选择了。

她百分百地信任他,从不曾怀疑。

他也将会一直呵护她,即使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呵护。

所以她点头,期望任务完成以后穿上白婚纱嫁给他。

他亦说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用白马拉着的马车来娶她,让她觉得自己好似公主。

只是现在,她已经是公主了呢,只是新郎换了人。而她的心,也再也起不了任何涟漪。

“坐白马拉着的马车出嫁,你的想法真是新颖。”赫连图忽地笑了起来。

宛若卿愣了一下,竟不知何时将那婚礼的设想给说出了口,被这男人听去了。

其实这是西方经常有的婚礼方法,只是到了这里,就变得新颖了起来。

“随便想想的,你可别给我安排在太子妃册封典礼上,对着你大哥,说心里话,我会恶心的。”宛若卿直言相告。

“知道了。”赫连图笑起来,出门离去。

宛若卿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声,这个男人啊,有时候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只是不知道,他七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对赫连拓能有如此大的仇恨。

仇恨越深,越能忍耐。

他忍了近二十年,想必十分辛苦,靠什么忍下来的

如果仇不大,恐怕他早就不想忍耐了吧

只是他的敏感度这么高,调查是肯定进行不下去了,还是改天去问他,等他肯自己说的时候再说吧。

连着几日宛若卿变得忙碌起来,试嫁衣,头饰,熟悉婚礼的各种流程,一晃就是九月中了,和赫连图这个婚礼的策划人见面次数也越来越多。

只是她试图用所有的办法来套他的故事,一直未曾成功。

这一日秋高气爽,赫连图一早匆匆跑来,拉着她就往外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宛若卿有些好奇。

赫连图这个人一向是任何时候都十分镇定的,该优雅的时候优雅,该吊儿郎当的时候比谁都油气,难得家他笑得藏也藏不住,拉着她的手竟带着薄薄的手汗。

他的手,与裴澧夜不同。

裴澧夜的手,常年练武,干燥且带一点点微微的粗糙。常年握着兵器的缘故,虎口处甚至还有薄茧。手指修长,手掌厚大,很典型的,属于男人的漂亮的手。

而赫连图的手,肤质细腻,保养得当。一样也是厚大,却白皙透红,如凝脂一般。十个手指,指甲格外红润饱满,比女孩子的手,保护都还要好。

“上马”带着她到门外,早已停了两匹马。

“公主你不能骑马。”锦绣不知何时跟在了后面,一把拉住宛若卿的马缰绳。

宛若卿摇头:“不碍事的,我也有数。”

“你家公主为何不能骑马”赫连图不解。

宛若卿笑道:“前几日我腿上受了点伤,这丫头怕马鞍碰到我伤口,其实伤已经好了,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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