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动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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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司乐,你自己看。”

乔尚仪翻看着手中纸张,脸色稍稍难看,心中却惊怒翻天,身为尚仪,在选人方面自然有一套,这尚仪局这么多年,作为淑妃娘娘手下地盘,能跟尚宫局打擂台,不是没有理由的,但如今,她自诩可靠的方面,却出现这样大的纰漏!这个事实,如烈火,不断焚烧着她的理智。

“尚仪明察!虽说这些东西是在我分管时出的纰漏,可、可却与我无关啊!毕竟我只是管着,一应运转,都还是高典乐负责,我平日里不大插手的,再说如今查明高典乐对沈司乐动手,想来同这些东西脱不了干系!”

她先前在乔尚仪审问高典乐的时候就已经将所谓谋反的帽子死死扣在高典乐头上,此刻见自己贪墨败露,为求自保又再次甩锅,高典乐见乔尚仪面上恼怒神色。不由得心头慌张,先时谋反之罪还有待商榷,毕竟她跟自己的情郎压根儿没有被认定谋反的证据,但谋害沈家娘子,可是她在杜司乐指使下做的祸事,倘若要查,定然是避无可避,而贪墨,也同她有扯不开的关系。

高典乐登时慌神,又想到这位年轻司乐的背景,更是惶急不已,张口就想说什么,但杜司乐手指佯装无意拂过自己手腕手镯,高典乐本来想辩解的声音骤然停歇,沈司乐不好惹,杜司乐也是不省油的灯,如今她在乎之人性命就握在杜司乐手里,她凭什么辩解呢。

想到这里,她脸色骤然灰败下来,无力跪坐在地上,俯首向乔尚仪认罪“杜司乐说的是,此事皆是奴婢一人所为,贪墨之事是奴婢,谋害沈家娘子,也是奴婢。”

沈馥心思玲珑,当然没有错过杜司乐细微动作,她看向跪伏在地上的高典乐,心下不忍,虽然高典乐害她是事实,但谋反罪名实在太重,更何况贪墨绝非高典乐一人所为,倘若就这样让她独自背锅,那杜司乐算什么?

然而正当她张口欲言的时候,乔尚仪的视线却同她相撞,明摆着想要制止沈馥,沈馥心下微凛,仍旧不愿放弃,却被立在她身边的乔尚仪攥住手腕“不要冲动,这个时候不能动杜司乐。”

沈馥惊诧回眸,想要问清怎么回事,乔尚仪却已经让人把高典乐两人带走,又转眼细声打发诸位尚仪局的离开忙碌,才牵着沈馥入屋,温言细语解释起来“那杜司乐如今当然动不得,她父亲是如今蜀国公,又跟北疆王要好,是奶兄弟的关系,蜀国公母亲奶过北疆王,我又听说你跟那容华郡主不对付,倘若今日你出面,杜司乐自然逃不过给赶出宫的命,但北疆王那里肯定要借机为难你。”

乔尚仪言语一顿,视线又掠过沈馥今日打扮,视线越发柔和“再说,你跟九殿下如此,这档口,还是要顾忌顾忌的,要是有个万一,你必定不好过,宋尚书虽然疼你,可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听乔尚仪言语,沈馥先羞红脸颊,娇羞不止,她前世从未如此,同蔺殊不过是夫妻,也仅是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却终究失却一份亲昵,如今同蔺赦两情相悦,又有诸多长辈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从未动过的女儿娇态,自然展露无疑,乔尚仪见她如此,保养得宜的手抚上沈馥面颊“你啊,同宋姐姐当年真是一般无二,宋姐姐曾说,像我们这等官家姑娘,怜贫悯弱自然可为,这是大家风范,但始终身份有别,你行事如何,宫中都晓得,淑妃也多同我说,在我看来,你这般,很好,那软玉的事,我们也清楚的,情分你惦记着,却也没忘身份,或许在某些人眼中太过仁厚,但你记着一点,真正的大家闺秀,就该如你这般。”

她的手抚上沈馥发丝,又颇为怜爱的看着眼前姑娘,隐约像是跟故人相见,她出身不算高,在当年的岁月里,没少被同龄贵女欺压,尤其是如今北疆王妃,更是没少折辱她,但那位宋家姑娘却替她解围数次,论身份,当年有谁能比过那位叫宋行云的小娘子呢?

“杜司乐这椿事,难道就要这样结束吗?”

沈馥由着乔尚仪亲近,却仍旧按捺不下对杜司乐的心思,疑惑发问,乔尚仪温柔视线里掠过寒芒,冷哼道“自然不可能如此,只是如今动不得而已,这些日子她想来会老实不少,尚仪局的事你大胆去做,倘若有什么,乔姨替你堵着,一个蜀国公而已,在宫中还翻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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