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休夫之大隐隐于市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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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升过来,勇敢地对上了他的眼。

“她烧得更厉害了”封仲二一边说,一边坐了起来。

海棠摇摇头道:“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

“那就别担心。”他半打了个哈欠,好像就要睡回去的样子。

“你先别睡。”海棠焦急地捏住他的手臂,只感到掌下不容忽视的温热透过薄薄的中衣透了上来,而他的视线也定定地落在了她的手上,她一下子感觉浑身都臊得热了起来,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般飞快地收回手,并用说话掩饰她的尴尬,“我怎么能不担心,燕燕的烧老是不退,我怕再这样下去,燕燕若是烧成了个傻子,那可怎么办”

“你放心,这点烧就是烧个两三天也不会有事的。”他嘴角一动,满含笑意地安抚她。

“两三天”海棠受到了惊吓,双目猛地瞠大,“你不会告诉我燕燕还要烧上两三天吧。我要去找大夫。”她慌忙地转身,从这一刻起,决定抛弃这个半吊子的大夫。

“海棠,你别急。”对方准确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拉了一把。

海棠脚步有些不稳地退了一步,差点就要摔倒,她怒极,把所有隐忍统统抛却,转头狠狠地瞪他:“你干吗”

他仍是坐着,但此刻半仰起头看着她,烛光中,他的肌肤仿佛光似的,配上那柔和迷人的微笑,令他有种奇妙的安抚力。

海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缓缓地,轻轻地挣开他的手。

“蹲下来,我有话跟你说。”他冲她招招手,随意的样子仿佛招呼小狗一样。

海棠有些不悦,但仍是乖乖地蹲了下来,平平道:“说吧。”

“我知道你很担心燕燕,不过相信我好吗她很快就会好的。小孩子这点烧对身体没有损害的,明天早上她就会好了。如果那时她还不好的话,你就到城里再找一个大夫好吗”

“明天早上”海棠用约定的眼神看着他。

“是的,明天早上。”他定定地看着她,用他的从容说服她。

“一言为定。”海棠说完,紧绷的心弦总算松弛下来,正要起身,却听封仲二低低地说道:“海棠,你真是个好母亲。”

“谢谢。”她毫不谦虚地对上他的乌眸。

见此,封仲二的眼底的笑意更浓,几分调侃地说道:“你倒是自傲。”

海棠骄傲地一笑,道:“我只有这一点可以自傲。”

“才说你傲,怎么又谦虚起来”他嘴角的笑花缓慢而优雅地绽放开来,如同芬芳的兰花那般清雅,与他凤眸中的星光呼应,那般美丽,那般耀眼。

月夜中的洁白如雪的君子兰

她突然联想到这幅画面,呆了一下,然后古怪的感觉爬上心头:从何时开始,他的笑容变得这般多了呢她还犹记得初识时他那张平板的面容,不冷不热,不疏不亲,就像戴了一张呆板的面具般,将人与人之间冷冷地隔开。

彼时,就算他偶有笑容,也多是客套的另一张面具,虚伪得让人切齿。

彼时,他真心的笑容如同灵丹妙药般珍贵而稀有,让她惊艳之余,也清楚地明白两人之间横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

可不知不觉中,这一切竟无声无息地变了,他的表情渐渐生动起来,笑容也慢慢地多了,就像是像是灵丹妙药突然开始廉价贩卖般,一下子竟变得唾手可得了。让人开心的同时,又禁不住怀疑,这该不会是假药吧

她眼神古怪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含含糊糊地咕哝道:“是真药。”分辨假“药”和真“药”的自信,她还是有点的。

“你说什么”封仲二看到海棠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没什么。”海棠半掩下眼睑,藏住思绪,心底已乱成一团:若是真“药”,便更糟他们已经走得过分近了。现在才想去建一道篱笆,是否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呢

她一边想,一边起身,突然觉得眼前黑,她的脚步有些不稳,踉跄地退了半步。她狼狈地托了托额头,甩了下头,总算眼前回复清明。

封仲二皱着眉头看着她,柔声道:“海棠,你有些血虚,多吃点红枣,可以补血。”

说到补血,海棠联想到另一样东西,于是说:“黑豆可以吗我听说黑豆也补血的。”

“可以。你喜欢吃黑豆”

海棠摇摇头,道:“不是,是燕燕喜欢黑豆圆子羹。明天她好了,我想给她煮点她喜欢吃的。”

“燕燕有你这个母亲,真的是很幸福。”封仲二深深地看着海棠,眼底闪过几道复杂的情绪,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最后还是压抑下来,轻轻道,“不早了,海棠,早点睡吧,不然燕燕好了,你反而倒下了。”

虽然对他难得流露的异样感到好奇,但海棠却不敢探究,顺着他的语气应道:“班主,你也早点睡。”

谁知,对方闻言却轻轻地叹了口气,用另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最后道:“叫我清隐吧,若是你觉得为难,便叫我清隐吧。”

“我”海棠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事实是,虽然是假扮夫妻,她也不愿称呼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为“相公”。

“不必解释。相公自然是不能随便乱叫的,也是我考虑不周到,希望令先夫不要责怪我,也希望没有触及你的伤心事。”封仲二貌似非常理解地说着,可海棠却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试探的味道,心里有几分不以为然:他若是之前没想到,那才怪呢。

可海棠也不想就这事与他起什么争执,毕竟第一个说谎的人是她,毕竟她所谓的“亡夫”其实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于是只得承下他虚伪的歉意,并用同样虚伪的语气回道:“班主不必介怀。”

“清隐。”对方再次纠正,“清隐是我的字。”

封清隐海棠在心底默默念道,不知怎么地,觉得有些耳熟的感觉,却想不出在何处听过。一时想不出个究竟,她也没有固执下去,随意地说道:“我以为读书人才取字。听说取字常常都是名的延伸,可封清隐与封仲二似乎没什么关联。”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读书人”封仲二淡淡地反问,挑一下眉,似笑非笑。停顿一下后,很快接着说道,“我取字时,立的是志向。”

清隐志向海棠的嘴角微微上勾,觉得自己难得抓住了他的话柄,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找个深山老林隐居起来看来你的志向尚未达成。”

“你错了。”封清隐没有笑,狭长的凤目一霎不霎地直直看着她。

“怎么说”海棠被他的眼盯得笑不出来,抿着嘴,直直地回视。

“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你可听过”他说着,眼里的水光愈来愈亮,反衬那黑瞳更黑。让海棠一时看不到其他,入目的只有那双仿佛要把吸进去的黑眸,一时不得语。

他如此慎重,仿佛在告诉她什么。只是她现在还不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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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隐故人1

“大嫂,你就不能原谅大哥吗你也知道他是为了”

第二天一早,海棠惊喜地现如封清隐吉言,海燕的烧完全退了下去,人也恢复了精神。

早膳后,海棠特意托贺敛照顾海燕,自己则和封清隐出了门。

女儿的病彻底好了,海棠的心情本来是很愉悦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除了身边那个非要跟着她一起出去的人。

其实,她是很愿意“顺便”帮他买东西的,因为他要去的饼店据说就在她要光顾的粮店隔壁,可是某人却硬是坚持什么红豆饼要刚出炉的才好吃。这番说辞让海棠躲开他的视线偷偷翻了个白眼:哼,平日里也不知是谁非要把一桌热菜吃成冷羹,这会儿却坚持着什么热食至上她不禁想要嘲讽他一番,但话到嘴边,她心底突然闪过昨夜的一幕幕,便又收了嘴,心道:保持距离,保持距离既然要保持距离,还是少说少错。

于是,在一派沉默中,两人出了。

封班主看来昨天已在城里打了个转,现在貌似已经熟门熟路了,没有半点迟疑地领着路。

有些怪异的沉默气氛让海棠没心思观察四周的环境,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走着这份沉默一直持续到某只热情的手热烈地拍上她的右肩,同时一个热切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大嫂”

海棠的眉头一抽,一股冲动自心底油然而生,而她却不得不按捺住这种冲动。她闭了一下眼,努力放松身体,然后非常镇定却又显得那么疑惑而无辜地转过头去。

入目的是一位极其潇洒俊美的男子。面如冠玉,鼻若悬胆,唇红齿白,一袭白衣翩翩,泼墨般的乌用白色的丝带高高地绾起,让不禁叹道: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就算比起萧夜痕,也毫不逊色。

不愧是与萧夜痕齐名、四公子之一的侠公子白玉言。海棠心中如是想着,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露出陌生惊讶的表情。

对方一看她的容貌,薄唇失望地抿直,随即歉然道:“抱歉,在下认错人了。”他面上原本的光彩遁去,有些失落地转身离去了。

海棠看着他的背影,终于不再克制自己,流露出不知是喜还是悲的复杂表情。她很快警觉到自己的失态,唯恐背影的主人回头看到自己的古怪,她迅速地转身,目光落在地上,表情有些阴暗。

“怎么了”耳边低低地恍惚地传来封清隐的声音。

她甩甩头,努力让自己的意识集中到现在,挤出笑容:“没事。我们快走吧。”

封清隐识趣地没再追问,两人继续前进。

“班清清隐,”海棠在对方不悦地目光下讨好地改了称呼,然后急切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似乎怕对方起疑,她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燕燕的病已经好了,所以我想”

“明早就走。”今天的封某人似乎特别好说话,爽快地答道。

“嗯。”

有些心神不定的海棠没有留意到身边的那人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心底下了某种决心

三日后,海棠一行人到了五河县。

这一路上都没再起什么波澜,让海棠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对自己说:她易了容,幸亏她易了容,白三弟才没认出她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又忍不住自嘲:她又哪配再称呼白少侠为三弟,毕竟她跟江云海已经再没有什么干系了。

海燕似乎也察觉到母亲有些心事,这些天乖巧极了。没事就乖乖跟着她的小敛哥哥。

一切看来似乎稳定安逸下来,可惜这份稳定与安逸只维持到五河县,具体说,应该是五河县的城门。

事情起源于城门口的一场马蚤动,众人围观,挥舞着拳头,亢奋着,谩骂着。

海棠等人在马车上远远地就看到了聚集的人群。她自然是很好奇前面生了什么。

不用她开口,司徒就双腿一夹马肚,上前去探问究竟。

回报的结果让海棠吃了一惊,那是控制不住的形于外的吃惊。

据司徒说,前面是一少妇因为与人通j,现在正被人拉去浸猪笼。

封清隐听后没什么反应,贺老爷子和贺敛也是一派漠然的表情,海棠只得自己问道:“是私刑”

司徒点了点头。

“官府难道不管”海棠咬了咬下唇问道。

司徒沉默。

“我们去看看。”最后,封清隐出声。

于是,一行人留下贺老爷子、海燕和猴子小白在马车里可怜的小白,为了避人耳目,自从离开扬州后,天天都困在马车里,其余四人都往城门走去。

远看时,海棠就知道这群人很激动,走近了,便现他们不仅是激动,甚至已近疯狂。全都面红耳赤,眼睛突起,表情狰狞如同恶鬼一般。

封清隐上前唤住一名刚扔了鸡蛋的中年妇人,一派温和地问道:“大嫂,我们是过路的商人,请问这里生了什么事”

那妇人看清封清隐的面孔,眼睛一亮,随即摆出惭愧的表情,但眼睛里仍然闪着星星,唯恐别人听不到似的大声道:“这位公子,说来这也是我五河县的耻辱,居然出了这种不要脸的滛妇,不但与人通j,还要抛夫私奔。我们正要把那滛妇抓去浸猪笼。”

她话一说完,就听人群中传来一名女子声嘶力竭的反驳声:“各位乡亲父老,请相信我,我没有与人通j。真的没有,我跟五福哥真的是清白的。”

然后是“砰”的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扔到她头上的声音,之后一个男子冷冷斥道:“事到如今,你这个滛妇还要狡辩,都已经称兄道妹了,还说没有j情”

“你们误会了,五福哥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我们之间绝无越矩行为。”那女子奋力地吼道,可惜周围一片漠然。

先是传来一记巴掌声,然后是瓜果投掷的声音,再后来又一个妇人怒斥道:“贱妇,你还要狡辩。”

之后便是那女子的哭泣声和哀求声,一遍一遍地诉说着她的无辜,可惜无人动容。

“唉,这滛妇居然到现在还不肯认罪,真是让公子看笑话了。”那与封清隐说话的妇人有些谄媚地招呼着,“公子初到我们五河县吧可有落脚的地方我家便是开客栈的,不如”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冷冷的女音打断:“捉j要捉双,既然说她通j,那j夫呢”海棠蓄意拔高她的声音,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到。

突然听到有陌生人插嘴,周围一下子静默了。所有人齐齐地看向她,慢慢地,从她到人群中心的那女子之间形成了一条无人阻拦的小径。

海棠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那个据说的“滛妇”,她原本面貌清秀可人,可此刻却狼狈极了,盘乱成一团,脸上俱是淤青伤痕,连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布满污痕。

那少妇面前很快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只见他五短身材,眼神浑浊,半脸的胡子,浑身充满暴戾之气。不必与他交谈,海棠便知道她不喜欢他。

那男子嘴一动,露出满口大黄牙,答道:“抓j当然是要抓双,只可惜那j夫溜得快,给跑了。”

“不是,不是的。我跟五福哥从来任何不轨行为。”那少妇急急地哭叫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滑下,颤抖的身子如同风雨中无助的小花,显得楚楚动人,“我只是无处可去,才请五福哥收留我。相公,我和五福哥真的是清白的。”

本章未完

第十三章隐故人2

然后是“砰”的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扔到她头上的声音,之后一个男子冷冷斥道:“事到如今,你这个滛妇还要狡辩,都已经称兄道妹了,还说没有j情”

“你们误会了,五福哥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我们之间绝无越矩行为。”那女子奋力地吼道,可惜周围一片漠然。

先是传来一记巴掌声,然后是瓜果投掷的声音,再后来又一个妇人怒斥道:“贱妇,你还要狡辩。”

之后便是那女子的哭泣声和哀求声,一遍一遍地诉说着她的无辜,可惜无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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