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春梦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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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风来到陈家祠堂的时候,陈德政早在那里侯着。

陈德政整整衣冠,面色一肃,说:“你给我跪下”

陈清风赶紧依言跪下。

“陈家列祖列宗在上,我陈家历代经营酒楼,祖业“太白居”经过近百年展,已成为扬州第一大酒楼,全国有分号一十八处,在德政手中业务也蒸蒸日上,总算没有辜负列祖列宗的心血。可虑者,我陈家三代单传,人丁单薄,清风自幼生性顽劣,无心向学,一事无成,一无是处,生条叉烧都好过他”

陈清风闻言忍不住插嘴,说:“爹,我没这么差吧。”

陈德政大声喝道:“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我刚从长安回来什么都不知道黄夫子告诉我,你这个月上书院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偶尔去到也是迟到早退或者睡大觉,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陈家列祖列宗,清风他幼年丧母,德政又教子无方,兼且生意繁忙,无暇看管于他,自问无计可施,因此德政决定送清风到长安国子监读书”

说到这里,陈德政转头向陈清风,厉声喝道:“此去长安国子监读书,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考不到进士不要回来见我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陈清风心中暗骂,心想说得好听,其实明明是自己当年不好好读书,参加科考而未能进士及第,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望子成龙,想在儿子身上实现自己当年的愿望。自己是最讨厌这种假想代入的变态思想和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啦

陈德政见他低头沉思,默默不语的样子,知道他不愿意去,语重心长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也是为你好。这次能去国子监,我花了不少钱,国子监主持人陈元光跟我们家也算有点渊源,我托他好好管教你,你不听他的话,小心回来我打断你的狗腿。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读出个名堂来。”

“爹,我知道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陈德政哭笑不得,说:“什么一去不复返难道我叫你去死吗你不要叽叽歪歪,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出”

“这么快我还真是想你不到啊,老爸”

很快就到了晚上,陈清风心想,那晚和分手之后,自己去青龙镖局找过她几次,但都吃了闭门羹,后来只顾着和小柔颠鸾倒凤,也就没再去找。现在想来,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呢,自己此去经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回来,也应该和她道别一声。

想到此处,陈清风一跃而起,走出家门,就往青龙镖局而去。

不消片刻,陈清风就已来到青龙镖局,那看门的早和他熟悉,不但不拦他,还大叫一声:

“小姐,踢馆的来了”

“大胆狂徒”

只见一道红影,快如闪电,从镖局客厅冲出,直到陈清风面前,二话没说就是一脚踢出。来者正是是青龙镖局总镖头李西宁的掌上明珠姑娘。

“啪”的一声,镖局的练武场上尘土飞扬,陈清风应声而到。

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边说:“你怎么不躲啊”,一边顺手把陈清风拉了起来。

陈清风拍拍身上的灰尘,苦笑着说:“我怕你生气嘛。过了这么久,你的气应该也消了吧。”

“算你聪明。怎么样,你没伤到哪里吧。”

陈清风假意咳了几声,手抚伤口,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沉重地说道:“,我身上的伤不重,心里的伤可就重了”

“你又犯那老毛病了,我走了。”

佯转生气,说着就转身欲走。

陈清风赶紧拉住她:“,你别走。其实我这次来是和你道别的”

陈清风此言一出,不禁大为惊奇,急急追问:

“道别你要走吗要去哪里为什么这么突然”

陈清风想到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后会无期,心情不禁也变得沉重起来,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认真地说:

“我爹要我到长安国子监读书,还说我考不到进士不要回来见他。我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听得他的说话,不由得也闷闷不乐起来,说道:“那我以后岂非见不到你了。”

“是啊”

陈清风黯然神伤,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在呆呆地想着心事,没有出声。

时值夜晚,周围的人都识趣地躲开,偌大的练武场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个傻傻地站在中间互相对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良久,陈清风终于打破平静,说:“我走了。你保重,我中了进士一定回来娶你”说完不敢再看一眼,转身垂头丧气往门口走去。

“站住”

陈清风回头一看,抬头挺胸,气势汹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英姿。

“死清风,你去长安可千万不要拈花惹草、勾三搭四、到处风1iu,给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一气说出,心情激荡,难抑羞意,涨红了脸,高耸的胸膛也随着她的呼吸不断起伏。只见她面泛桃花,美人如玉。陈清风不由看得呆了。

“看什么看,你这个大滛贼”

说着又扬起手,向陈清风打去。

陈清风立刻闭上眼睛,心想就明天就走了,就让她打完这一巴掌吧可是过了半天,也没有巴掌落下来,反而觉嘴唇给一样香香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陈清风睁眼一看,已经展开轻功,转身向镖局飞掠而去了。

只留他独自一人,暗暗回味这蜻蜓点水、黯然的一吻

第四章长安风月

陈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由于陈德政坚持勤俭持家,从小就要求陈清风生活简朴,因此陈清风只带了几本书和几件衣服的简单行李,连随从也没有带,第二天一早就独自一人到扬州码头搭船去长安。

陈清风搭的是扬州最大的航船俞大娘号。这种俞大娘船体积庞大,载量为千石,居者养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开巷为圃,操驾之工数百,固定往来于扬州与长安之间。

陈清风上得船来,眼见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由得惊叹了一声:“好大一条”

这时候前面突然有个大汉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穿了三层裤子你还能看得到”

“船啊”

这一日,陈清风终于到了长安城外明德门前,只见城墙高耸入云、气势恢宏,守门将士也胄甲鲜明、军容整肃,正是一副盛世景象。

长安城内规模宏伟,布局严整,宏伟壮丽。棋盘式的街道宽畅笔直,左右两边商铺林立,街上奇装异服、金碧眼的边疆各族和各国商人随处可见。

正是“帝京信佳丽,国容何赫然;剑戟拥九关,歌钟沸三川;蓬莱象天构,珠翠夸云仙。”

陈清风进得城来,一时间看得眼花缭乱,流连忘返。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他心想晚上可能更加热闹,不如先找个客栈投宿一宵,明天一早再去拜访国子监主持人陈元光伯伯。

陈清风当下再不迟疑,就近找了个客栈,要了一间厢房,草草吃完晚饭。他迫不及待叫来小二,文绉绉问道:“请问长安城内有何消遣”

“客官,且容小的慢慢道来”

陈清风听了半天,那小二还在介绍一些名胜古迹,湖光山色。他越听越不耐烦,探手从怀里拿出几枚开元通宝,塞到小二怀里。

“说重点说重点哪里的妓院最多哪间妓院最出名女孩子最漂亮”

那小二眉开眼笑,说道:

“你去厚街吧,那里最多青楼”

这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过,小二不由眨了一下眼睛,却现眼前已不见了那位色色的客官。

“好快的刀”

怀着激动的心情,陈清风来到了长安的风月圣地厚街

只见大街两边华灯大张,笙歌遍地,一座座红楼楚馆鳞次栉比,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无数红男绿女,荡妇就在当街大巷上挨挨挤挤、摸摸索索,毫不避忌,肆无忌惮

大街上到处都是衣香鬟影、乳波臀浪,好一个物欲横流的原始社会

陈清风看得眼花缭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旁边有一人高歌而过,歌声嘹亮高亢、雄浑有力,正是:

“我是一只鸡,来自下塘西。长安厚街考验了我,更坚挺”我是一个兵

陈清风听得分明,那人竟是用正宗的广州话唱的陈清风一把拉住那人,说道:“炮友,你是广州人吗”

那人一愣,回头答道:“正是,难道你也是”

只见那人年约二十三四,浓眉大眼,山根笔挺,五官分明,长得倒也不算难看,只是身形稍肥,四肢无力,双目无神,眼袋大过脑袋,一看即知是那种纵欲过度的色中饿鬼

“在下陈清风,请问尊介贵姓大名”

“在下吴海唧”

“吴海唧难道你就是传说中操遍省港澳、干尽亚非拉,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的广州棍王吴公子”

那人傲然一笑,淡淡地说:“正是在下”

“清风兄弟,你我今晚他乡遇故知,实乃天意我对你一见如故,走,我们群p去”

“gogogo”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炮友遇炮友,两棍硬邦邦清风兄弟,你觉得这个对联怎么样”

“好对好对对仗工整,兼且押韵,从未见有好对如似是者也”

“清风兄弟,今晚万花楼举行对联大比拼活动,最优对联可获得贵宾房免费双钟兼红牌阿姑相伴你我兄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必可一举夺魁,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凡是吴公子作出的决策,我都坚决维护,凡是吴公子的指示,我都始终不渝地遵循”

“你还真是烦啊”

“慢着,唧唧公子,我们今晚的行动有代号吗”

“集体行动”

“吴公子,想不到你今天早上才刚回去,这么快又来了强,太强了咦,旁边这位公子是谁啊”说话的是一个身材不高,但是比例恰当、相当惹火的年青女子,样子竟然还有几分清纯,但她的动作可就一点不“清纯”了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迎上前来,一把挽住了吴海唧的手,还拼命地把他的手往她的波上挤。

吴海唧一边在甜甜身上尽情施展他的成名绝技“抓波龙爪手”,一边答道:“这位是陈清风公子兄弟,她就是厚街第一鸨婆,号称“鸡中之霸”的小甜甜”

“原来是清风公子”那甜甜闻得此言,一个转身,一阵风似的又钻入了陈清风怀里。

陈清风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袭人而来,脑子不由得晕了一下,就这样昏昏陶陶地走进了万花楼的大厅。

万花楼的大厅内雕梁画栋、灯火通明,安排布置独具匠心,虽然富丽堂皇,但是并不显得俗气。

“兄弟,你看,那就是今晚的上联啦”

陈清风顺着吴海唧的手往上一看,见到一幅万年红纸对联就挂在大堂屋顶中间,高约三丈约9米,上面写了个金色大字:

“大波小波任抓高矮肥瘦任插”

吴海唧灵机一动,说道:“大炮小炮狂打长短粗细狂杀”说完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陈清风笑了一笑,说:“对上联用字重复,本联也用字重复,而且文笔和意思都狗屁不同。弱太弱了不是一般的弱”

这时围观的人群也出哄笑。

吴海唧恼羞成怒,怒道:“有本事你来对吧”

“正有此意请听在下的对联:

前门后门都开东南西北都来”

这时一位姑娘从众位男宾中排众而出,出言赞道:“对得好,不但对仗工整,而且暗含青楼喜迎四方佳宾的意思,实在是好对”原来是厚街第一鸨婆甜甜姑娘

吴海唧喜道:“那我们现在可以上房了吧。兄弟,我们走”说着拉起陈清风,就欲往后院走去。

甜甜伸手一拦,说:“慢着还有一事”

吴海唧怒道:“还有何事快说我那玩意都快顶到屋顶了”

甜甜微微一笑,说:“现在请清风公子把屋顶中间的上联摘下注意,必须凭自己的轻功把它拿下,然后凭对联上房”

吴海唧转怒为喜,说:“小事一桩兄弟,给我上”

陈清风仰天大笑,说道:“好极好极有趣有趣”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下叼了,平时在家只练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哪有学过什么轻功,这个脸是丢定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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