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君子?(1 / 2)

加入书签

“唱的很不错嘛。”林稚站在了沈沭正后方。

她起身,总务带着众人上台,一行人站成排,做了个简单的迎宾宣言,整齐的鞠了个躬。

沈沭低着头,灯光慢慢移开,大厅又变得富堂起来。

她看着最底排那一行人的脚,只有一个慵懒的翘着,脚踝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她抬头,收拾好走下台去。

有人在对她鼓掌欢呼,吹口哨。

在跨下去时由于台阶太深她从黑毯上滑了一脚。

顺得小小地扑进一坐着的身前。

“小心哦,圣经女孩。”

正是刚才那晃着脚的人。

他似乎也正要起身。

不巧,一看又是刚才那个人。

“别这么叫,大哥。”

肖巴爽朗的笑了起来。

“那叫你什么,没想到你歌唱的也不错嘛。”

他朝后方高座上的男人们看去,那群酒杯兄弟也笑得十分不拘小节。

“我叫沈沭。”她摇摇头,示意要继续工作了。

“好好,晚上303号房间,来给我送酒。”他向沈沭写了张酒单。

“到时候把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他抬手往后去。

又仔细转了两下头。

“他人呢?”问道。

旁边的一群人刷着牌耸肩。

“出去找烟抽了吧。”

沈沭回到后面,几个人把她围着一顿兴奋。

“所有男乘务都在议论你,他们有些人上不来,在驾驶舱里传视频呢。”

她应付性的笑着点头。

总务的声音一靠近,又跑出去工作了。

“很好听啊。”总务拉开帘子。

“谢谢。”

她心情大好,总觉得干什么都好起来了。

端着酒游徊在人群里,也心情愉悦。

“这边。”

一声轻轻的响指将她提了个神。

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先后下方看去。

一个白色西装男子,戴着帽子。

沈沭微微弯腰。

“您好。”

“放这里。”对方的帽子显得十分奇怪,但性感的喉结里发出的磁性声音令她有些动容。

“好的。”

其实这是微醺的一大瓶连沈沭都拿不稳,反而算是醒酒的,没人会要,他竟然全部要。

“谢谢。”对方顺口动了动手掌。

沈沭点点头礼貌的走开了。

她回头看了几眼,那双骨骼分明的手出奇充满魅力。

刚走开那位先生就摘下了帽子,他看到和肖巴一起聊天的一群人也在和他说话。

那个人说着话,拿起酒喝了一口,刚才放下的一点没动。

她有点想看到正脸,对方的位置一直是侧对着她,那下巴线十分好看,但也大概只能看到一个十分宽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强壮又刚好的撑着西装。

今天也算是早得大厅就散场了,估计晚上几个吧厅得挤满人。

她是在房间休息的,等到临近午夜前两个小时的点出去,穿着黑色那套。

她走到楼下去,找到303的房间。

敲门后发现没有锁上,也没有声音。

微微打开。

“有人吗?”

房间内透着一束光,窗户是靠着外廊上的海面。

没有人。

这间也算是较大了,沈沭发现连续走的这几件都是打通的,只是里面隔了门。

也就是群房,大家族入住用的。

这几个最靠西,外面的门连通楼梯,楼梯不上去的地方是一个外场,摆着躺椅和伞。

楼上是轰趴场。

她先没有上去,走到外面。

看到一个茶几上至地面散落着一些牌,她有预感应该是肖巴那群人。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最特殊。

但她没有看见人,走进躺椅时,突然听得椅子上挪动的声音。

带着几丝鼻息和呼吸声。

她睁大了眼睛,看清原来是盖着的毯子下躺着一个人。

露出一双脚像刚才服务时看见的一位先生的手一样,长长的。

仔细看到毯子里甩出来的手,更加联想了。

今天为什么对一些肢体部位这么感兴趣呢。

正要悄悄离开,不想那人似乎睁开眼,微微侧过头看见沈沭。

沈沭有些尴尬。

咳了两声。

“先生,这么晚在外面吹风要小心着凉,海上天气可是不入夏的。”

对方摊开手,手里的酒杯也滑落在地。

于是沈沭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一个穿着老式格子睡袍的男子,厚壮的肩膀看起来只是微微披了一层薄纸,袒胸露腹。

健实的胸膛和腹部的线在白色的船灯下亮堂着。

桌子上的扑克有几张掉到了他拖着的衣尾上。

空气中飘着威士忌和几丝奇怪的清香。

兰草也有味道,原来垂涎欲滴不止是形容一种单调的东西,这个词也不是那么地充满欲望。

“你给的酒解不了我胸里那团火。”

他指头一动,沈沭顺着看过去。

他就是刚才那个人!

只是她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脸,方寸他摘下帽子时的头发往后去,一股精英之气。

此刻有些湿答,似乎是刚洗过,额前微卷的长发遮着眼睛,撩乱又说不出的感觉。

“喝酒适量。”

他从旁边摸起一根烟,火光在英挺的鼻梁前耀着,将刻着龙的打火机丢到桌上。

轻轻呼出一口气。

“它就像你胸前的牌一样,是血液里的东西。”

谈吐一字一顿,沈沭不觉出神了。

她为什么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充满了想靠近的冲动。

她走下去,高跟鞋在台板上摩擦。

蹲下去将手中端盘上的茶水倒进几滴余留在杯壁上的酒里。

透明冲向棕红的液体,融合却又隔离,像某些炽热的东西被压下却在衍生着,滚烫的茶叶气息飘了出来。

她摘下胸前的小牌子。

“每天戴着也很累呢。”她浅浅笑着。

把东西塞进兜里。

“今天快结束了没关系,它连我的衣服都不会融入,更别谈血液。”

男人眯挲着眼睛,有趣的打探着她,白皙的大腿在旁边晃动,他却看到了衣裙下不一样的灵魂。

沈沭起身要端着离开。

“你应该不喜欢空着的那些房间吧。”

“怎么说?”

对方弹了弹烟头。

“午夜过后粘着女人毛发的大衣,牌纸掉落的一群人像蜜蜂一样涌了回去,把酒物洒进床单里,会令你的工作加倍。”

他的声音就像是含了一块糖,却不是蜜口的,冲泡在比威士忌烈多了的酒里。

意外的柔和。

沈沭看向楼上,笑了起来,她感到有趣。

故而又站近了几步。

“这海风很不错吧,为什么不去楼上打牌呢。”

男人抬了抬后背,微微坐了起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