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神女宫相见（2 / 2）

妘灼灼拔掉发髻上的芍药花金簪，发髻一下子散开。寒月白不明白她为何有这样的举动，诧异地问：“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妘灼灼拨开头发，低头下去：“你往我头顶看看。”

寒月白凑过去看，妘灼灼的头顶正中间有颗像黑豆一样大的痣。

寒月白发出轻轻的“啊”的惊诧之声后，呆住了，嘴唇发抖，想说点什么，却又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孩子，我的孩子！”妘灼灼抱住了寒月白，放声大哭。

寒月白眼神迷惘，一下子回不过神来，这与她一路想象的那位夫人不一样。

寒月白推开妘灼灼：“不可能，怎么会是你！秦姮你骗我，你骗我！”寒月白打开门喊。

妘灼灼把门关上，央求道：“我真是你娘，你不要喊了。”

“不是，不是，我要回去。”寒月白伸手又去开门。

妘灼灼堵住门，说：“就是我，我是你娘！当年，北由步步逼近，云燕国危如累卵，我父皇向南安求援，南安不肯出兵。后来我父皇决定送我去和亲，南安才答应出兵。我---我---。”妘灼灼抽抽泣泣，说得断断续续，“当时我已经怀了你，他们---他们---”妘灼灼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缓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和你爹逃走了，很快就被抓了回来。我以死相逼，才保住你爹的命。后来，我父皇让人强逼我喝下堕胎药，喝下去后，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被强灌下一碗，还是没事。在我母后的苦苦哀求下，我父皇才让我把你生下来，再去和亲。”妘灼灼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把无尽的哀伤吐出胸膛。

寒月白潸然泪下，问：“后来那？”

“我怕我去和亲，他们就会把你杀了；再说留下你，我也舍不得，所以就带着你逃，去孔雀山找你爹。”妘灼灼目光穿过窗户，远眺前面雨雾蒙蒙中的山峰。

“我爹是燕族的人！”寒月白的心颤动着。

“是啊，我爱上了一个燕族人，我父皇他哪能容许啊。”妘灼灼伫立窗前。

寒月白用手背擦掉眼泪，走到妘灼灼背后：“我爹到底是谁啊？”

妘灼灼回过头，握住寒月白的手，说：“他快到了，你见到他自然就明白了。月白等会儿见到你爹，你千万别激动，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

“好奇怪，听您的意思我们好像见过面。他是什么样神秘的人物？”寒月白紧皱起娟秀的长眉，“您和秦姮都不肯说。”

妘灼灼很难开口告诉寒月白，她爹就是楚天青这三个字，于是她继续讲述十七年前，她逃跑的经过：一个寒冬的上午，她带着不足一个月的寒月白，独自驾着马车上路逃亡。出了云州城，马车轮子陷进坑里，恰巧，遇到了从城外访友回来的杨煜。他是南安派来迎亲的使者，也是妘赭的好友。妘赭年轻时在翊城长住过一段时间，便和杨煜成了好友。杨煜常去云燕，和妘灼灼相熟。

杨煜知道妘灼灼的事情，妘赭求他保密。他很同情妘灼灼，不但把自己的马车给了她，还给了她很多银两。她感激万分，把和楚天青偷偷约好一起逃往外海的秘密告诉了他。她驾车离去，像逃出笼子的鸟儿一样飞去孔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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